仁者国学-皇明经世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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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三十九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徵璧尚木 李雯舒章选辑

  张宫处中参阅

  何大复文集(疏 书 记 序) 王渼陂文集(记 序)

  何大复文集(疏 书 记 序)

  何景明

  ◆疏

  应诏陈言治安疏

  ○应诏陈言治安疏 【 因灾修省】

  公手裁节槩不愧古人不独以文章雄一代也今北地巳易名而公尚未得谥深为缺典

  迩者寝宫被灾、 皇上兢愓、敕谕群臣、下求直言、大小臣庶、仰见 圣颜忧戚、伏听纶音痛切、无不感动流泣、谓 圣心感悟、事当转移、悲喜相继、慰庆兼至然自敕谕之後、巳将旬日、未一视朝、辅臣言官、奏论边军番僧义子数事、一言未见采纳、一事未蒙施行、臣观灾变之来、天道甚迩、 陛下上回天怒、下安人心、如此数事宜、急省改今、复处之晏然、未见损减一二、岂 陛下感悟之忽萌、而转移之机复塞也臣民莫不失望、中外实为轸心、夫灾祸切近、悔厉斯深。形势积成、改赦何及。臣上原天意。下究人心近观人事。远考古替治乱存亡之机。实在今日。 陛下欲图理兴化。改弦易辙。过此不为。无可为矣臣闻天下之政。精则治。缓则乱。明则治。暗则乱。治存乱亡。事理必然。方今上下依违。远近壅塞。法度有失。礼义弗彰。功实不稽。名器多滥。欺蔽之风长。偷惰之习成兼以民生巳困。寇盗未息。兵马弛惫。财力并竭。外仅维持。中实溃散。其势如此。而其治如彼。臣窃忧之。 陛下不急省躬以惩祸始。而欲肆志以待患成何也。臣闻内外附固。长大之道。今 圣躬单立。 皇储未建。内无手足相倚之亲。外无肺腑可托之戚。 后妃不得当御。公辅不得通谒。乃日与边军共出入。番僧义子同起居。此皆今日创见。先朝未闻也。且甲马驰骋之塲。不如广厦细旃之上。夷狄邪秽之教。不如文儒谈讽於前。乐彼厌此。臣所未喻。若义子则 陛下宠幸之臣自古宠幸。鲜能善後。原其所由。盛满为忌。 陛下尤宜早为裁抑。明示区处。使上者得保富贵。其次得保首领。义既不失。恩亦有终。岂不美乎。夫国事执奏实在大臣大臣顺旨事乃寖敝臣谓大臣奏事。宜使即决是非。直陈利害。准则宪章。制之理义。此言有関国是不宜奏两请之辞上裁则制度不隳功实不谬。名器可正。其大臣进退。当以义断。行贿干进。无耻取容者。并为罢斥。而奖拔恬退。访求耆俊。则名节明而仕不苟。然後严督庶官以成精明之治、宽抚百姓而培殷富之基。治安之道。此其大畧。要之大本。祗在 圣躬。夫言苟切心。何畏逆耳。 陛下若以章奏繁委。渎乱 圣聪。莫若一御便殿。宣进辅弼。召集侍从。尊卑之礼、不甚峻拒上下之情、乃可通达必能陈说利弊。开道祸福。指称时事。为切心之言。以悟 陛下矣、臣闻先劳後逸。先逸後劳。先後之间。相去远甚故儆戒之後必有余乐怠荒之後必有余忧 陛下若体天心之仁爱。念 祖宗之创建、坚自忍制常加矜饬。务举实政。不事虚文。太平之治。可以立就。永践九重之安。长享万乘之乐。忧勤於一时。而怡豫于无穷。 陛下何难而不为此乎。替成王感於风雷之变。乃有刑措之休。高宗感于雉雊之异。是臻嘉靖之効。 陛下深惟感、悟稍一转移。海内将从风而靡。四夷必仰流而化。商周守成之业。亦何足取哉

  ◆书

  与藩司

  ○与藩司 【 救荒】

  顷者 朝廷以淮西告灾蠲其常税、命守臣存抚赈贷、此 主上俯念元元之意、惠甚渥也、今郊廛乡鄙之民捐室庐、去田畮、诀兄弟、叛父母而出者、闻皆卖其妻子、身为奴婢、甚者弃尸道路。百不存一。其未徙者、又皆覆釜阖室。坐以待毙。有快於速死。自经树枝者。夫死者不收、而生者未哺。往固无及矣来可不念乎往事巳鉴而来势方迫此正执事者所宜控竭知虑、纾遐猷、布隆惠、以宽民生、承 上意之日也然而利害之实不省缓急之端昧序内无存变之恤。而外无应务之策、甚非所以谨生齿之大命。彰 主上之实泽者也。窃於执事有不取焉。诚使仆开其利害。执事试听之、今为民计、大率利一。而其害有三、徵求之扰。工役之勤。寇盗之忧此为三害。而所利於民者。独发仓廪一事耳。利害不并施。而多寡不相敌、今徵鹰犬者、使吏执箠、索民出钱又胡椒马布枲鞶缨诸物、屡下于民、需价偿之、价倍而民实不得。又屡取絺络、使女无余葛此皆非赋之歛不贡之供、犹日继不绝。是徵求之扰尚在也。王府黄河之役、筑城修茔之夫、丁连老羸、扶颠起废、褁粮数百里、死者巳半而莫为中止。工役之勤。如替也。前者因民刼掠为盗、下令各乡、置捕诘之役、似为便宜、然捕者乘机生奸。深察旁逮。平日无赖子弟为之爪牙羽翼。家历户至。杀人牛马、取人货财、盗未及除。而良者蒙祸。有司因循。莫为之省。是寇盗之忧尚在而又倍之也发仓廪。本以利民。而其弊反甚。仓舍一启。豪强骈集。里胥乡老。匿贫佑富。公家之积。祗以饱市井游食之徒。而野处之民。曾不得见糠粃。富者连车方舆。而贫者曾不获斗升。又乡民有入城待给者。资粮巳尽。日货饼饵。而卒不得与此。其少得不足偿贷反因是等死。耳闻目覩。可为痛扼。此可入管子语夫欲有所与必先为去其所夺养驯菟者不蓄猎犬。植茂树者。不伐斧柯。以其近害也。故止沸不损其薪。徒酌水浥之。沸不见止。飬人饲其口腹。而刲其股肉。终不得活。今三害未去。而欲兴一利。以收民之凶。何以异此也。

  ◆记

  信阳修城记

  ○信阳修城记 【 筑城】

  佥事阎君子明兵备之三年、城信阳成、集予与都给事张季升登而观之、台隍峻浚、楼堞亏蔽、表带山河、囊括万家之室、相顾叹曰。壮哉丽乎。斯地万年之固也。先是佥事甯伯东氏来兵备、值大盗之後、为防焉、廵旧城、视之曰庳也。必崇而新之。乃计费度工、措财於官府。取力於隙民。岁余城南门、迤西北至东门起北门楼大功未就去、又遇积雨、墙坏数百丈、阎君至则完其坏者城东门、至南门、立三门楼、东县鼓、西县钟、又置漏小南门、甃城上□下而走水。即积雨不坏。其役不亟。而功有稽。其用经而力纾。故三年而城成。人曰二兵备之於役也、於是事先後缓急。各得其序理云。城高三丈、围度千三百五十六丈有七尺、董其役者、知州彭伟、指挥袁铠张恕、孟汉千户傅钦、任武、百户王羲、梁山、医官周宝、於是知州林君大霖、指挥使鲍君国来、请文纪诸石、何氏景明曰、古者诸侯守在四邻。政贵人和。不以险塞为固。是故论治者有本末焉。然时平而备弛并其末者亡之替大盗之入汝南也。吏有弃城者矣。然西平上蔡之长。固死守吏也寇则踰垣蹋门入。即二县有坚城。令弗死。唐县城稍完则守此岂可谓末弗治也是役也甯君经始阎君成之二君功德斯地者并久远矣阎君今且明其陈简其卒。作其礼教。夫城以蔽众。简卒以守明陈以简作礼教以经之所为兵备者无弗至矣此岂徒治末者哉

  ◆序

  郑子擢郎中序

  ○郑子擢郎中序 【 大同粮储】

  郑子擢郎中治大同边储、有与郑子戚者、见曰、乃君兹擢、予为不怿、郎中近官也、治边储、居外、不得与朝士列是远之也、治储之事、散有聚无。士需将徵。豪干暴取。凶不改歛。贫不减费。权利而府怨。是难之也。夫居远处难。非子宜也。惟郑子亦不怿、景明闻之、见郑子曰、夫谓子者过矣、王臣弗以远贱。王役弗以难辞北门之诗亦可不颂也褊人多求亲而愤疏庸士多幸易而脱艰马越险则驽骏别。?试坚则钢铅见。故弗居远。其心弗着。弗处难其能弗彰。惟子之心不间远惟子之能不窘难是以用子也夫远之者重子也难之者。任子也子行矣郑子曰吾释矣、虽然权利府怨。可谓无邪。曰执火不燔向者多焦。导水不溺。涉者多没。故利人曰惠。利巳为害巳。苟不利人。又安怨。如有怨焉则非我矣。古也执利权者。桑弘羊败於害。刘晏败於专。不害不专用之为经使上不缺行之惟通使下不病在子也夫。在子也夫。

  王渼陂文集(记 序)

  王九思

  ◆记

  寿州正阳镇新修城垣记

  固原东路剏修白马城记

  ○寿州正阳镇新修城垣记 【 正阳镇城】

  正阳镇、在寿州南六十里、淮水自桐栢来、直走其西、人家负水而居、几七千户、舟楫所通、四方商贾、无有远迩、毕会于此、葢中都第一镇云、 上即位之六年正德辛未江北诸郡盗起、盗尝至颖上、迫于正阳、居人戒严幸无事、越明年壬申春二月、兵备佥事乐平李君天衢廵行颖上、会盗数千人亦同日至、攻围甚急、盗又数十骑东行刼畧、去正阳二十里所、人乃大恐、讹言惊扰、争走逃避、相蹂践、有溺水死者、当是时文登丛公、自户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廵视庐凤诸郡、会出按部、闻颖上门、跳驱至正阳、其日盗闻即解去、镇之父老豪杰、相率顿首谢、公进之告曰、夫难度者变、易失者时此镇繁华诲盗之地、盍思永图以辑尔後、不然、终患、柰何、佥复於公曰、惟西长淮之险、可恃无恐。其三面受敌、若浚土引水、水以环之。土以垣之。垣以楼之、人以守之。是亦一策、公曰俞、我其视哉、视巳、曰可度地、得千二百二十有六丈、度人得二千六百七十户、公曰河广惟四丈深半之、工力则视其户而上下之、三面为门、门有楼有桥、垣之上为楼十有七所、离列惟均、名曰敌楼、凡楼则选诸富而义者独为之、否则数人合为之。於尔何如、父老豪杰齐应声曰、幸甚、乃进凤阳府通判方宾又进宿州判官侯经、督其任俾遄即功、无戾於小民、未几报河渠成、又未几报门报桥楼成、凡三旬有三日、凡三十万工、乃刻石而记之、以文属寿州同知王九思、

  ○固原东路剏修白马城记 【 创筑边城】

  嘉靖壬午以来、陕西边鄙多事、是时少傅兼太子太传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罒??庵先生杨公方致仕居京日、其乙酉春、 天子用廷臣集议起公、公辞至再三、有诏改公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督师西征、公既至开府固原、所以朝夕筹画者、边防大计靡所不周、葢尝下令、许豪杰言事便宜。於是守备固原都指挥佥事刘君文上复於公曰、固原故戎马四驰之区也。弘治正德中明公奏议於中路预望城增设平虏一所。其西路红古城增设一堡募士委官操备。虏见其如此、乃于东路入寇以撒都城白马林为穴由此而南、深入至于平凉而嘉靖壬午虏大举入寇、时正由撒都城也。狂瞽妄议以为撒都城之地不可无一城也。于是下固原衞苑马寺勘议、指挥符深、圉长张子仪、合辞言曰、夫撒都城者、虽界清苑草塲然地势孤悬、久不牧放。且其地善水草。颇称肥饶。宜急筑城以断虏道便其白马井墩堡。亦宜改筑近水。展筑月城。占据水头。使虏骑不得以南向饮马庶虏患可息。固原其宁靖云、今参政成君文、是时以按察副使兵备固原公乃进告之曰、夫成功者不计其费。图久安者。不惮其劳。若撒都城之役是也。其会同都指挥刘同卜日兴事、乃是年八月初吉工兴、十月以成事告、更其名曰白马之城、作南北二门、南曰永宁、北曰阜康、皆公命也、城内作官亭二、作仓廒若干楹、是役也、力则固原平凉军民、及清平万安二苑卒、凡若干人、食则固原州及彭城板井廒米、以石计若干、器稍把若打铁砖瓦木物则官为办置、银以两计若干、既乃照例悬赏、募士千余人。设操守守堡官各一员、每士给近堡田百亩垦种。俟十年後量徵子粒。备本城用。而是时移檄廵抚陕西都御史王公行令布政司、于原坐附近城堡廒米量拨本城。以备按伏官军。於是固原之地、中路则有预望。西则红古。东则今有白马。保障之形既建。操备之念恒存则虎山以北虏骑难入。平凉以南。郡县可安枕而卧矣

  ◆序

  贺总制大司马松石刘公破虏奇勳序

  赠延绥副总兵时公序

  送平贼将军右都督时公序

  ○贺总制大司马松石刘公破虏奇勳序 【 破陕西虏】

  陕西固原州总制三边大臣开府之区也、迩者廷臣建议以为花马池者、北虏入寇之外户也。固原其室家也。外户不守。如室家何。请移总制驻花马池。而固原则廵抚陕西都御史时往临焉、则声援相接、外内有备、庶虏患可息、边境其宁谧云、议上、 天子报可、乃今年夏四月总制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松石刘公往涖花马池乃八月中、虏大举入寇、数万人过花马池、声势甚炽、先是公常制火器、筑边墙、穵握壕堑虏以此不敢入我境者葢四五年。不意其一旦至此。公大怒斩二指挥以狥军中、曰不用命者、有如此。而又下令各城堡、清野坚壁。勿与战。待其自困。又集三镇之兵分守要。害待其返。截杀之。踰数日。虏肆野掠。无所获果大困而返。于是宁夏总兵任杰、自贺兰山後乘虚而入。捣其巢穴。斩首百八十级。获被虏男妇若干人。驼马殆不可数。分守下马关陕西总兵魏时。邀截斩首、百五十余级。分守乾沟榆林之官兵。截杀吉囊之次子。及其妻若弟。虏乃大哭。声动数十里。边人以为自设总制以来。战功未有若斯之盛者也

  ○赠延绥副总兵时公序 【 破河南流寇】

  天下自孽寺窃政、毒流虐焰、及于元元、远迩迫胁、咸扰弗靖、两京几内之地、河南山东四川诸路盗贼蠭起、刼掠邑聚、攻陷城池、燔烧官府、州郡失据、长吏或逃亡、守臣驰奏、朝廷以为忧、下大臣集议、兵部臣言各路兵壮、狃于承平、勇怯相半、贼势如火益炽、未易扑灭、惟西北各边镇智勇之将、素着勳绩、刚悍之卒、习与虏战、 陛下幸听臣言、选择征调、分布各路。责以成功。即盗贼可计日定、惟 陛下察焉、 上可其议于是延绥副总兵都督佥事时公、奉命来河南矣今年二月朔、至阳武行与贼遇、贼号二万众、公所统士才二千、且战、下令军中曰、敢後者死、士人人殊死战、战甚苦、贼大败惊、乃遁去、斩首三百七十八级、获被虏妇女幼男三十六人、马骡三百四十二匹、驰奏、上嘉悦赐之敕、曰、劳苦副总兵、尔率边军跋涉险远、首与山东贼遇、即能大挫其锋、智勇忠勤、足称委任今河南贼众尚繁、生灵甚苦、尔与诸将恊心毕力、大功早成、自有恩典、以酬尔劳、尔其懋哉、公自阳武之战、又与贼战西平、斩首四百六十级、又战于洛阳于六安定远、斩首五百级贼惧走上蔡固始、又追及与战、斩首二百四十级。前後擒获男妇共四十九人、诸将亦各力战有功。于是元恶就擒或自经死。余党数百人、为我军所击杀。晨夜奔突。若鱼在釜、麋烂澌尽可跂足待、公以凤阳汤沐之地、 皇陵在焉、拥衞防获、势无容巳。于是驻节寿春、侦候四出、日报无虞、严刑戢下、噤无敢譁。城中寂然。安堵如故。父老幼僮仰戴歌颂、比于父母、客有刘子实者、秦富平人也、大有古风晨诣军门求见。公曰客欲何言、子实长七尺余。濶面广须髯抗声秦语曰。大将军苦于风尘愿献牛酒飨士。非有他愿也。公曰、义人携之上。与语甚悦。是时予罢官者数矣、道阻弗果于去、公闻予名跃马见访、予往拜其门、则子实巳先在、礼竟长揖、向予曰太史公宁无大将军一言乎。葢闻诸易曰、师丈人吉无咎、夫丈人者、老成持重之称也。其历年多。其涉世深也。其临事惧好谋而成者也是故有不战。战则胜矣。诗曰方叔元老、克壮其猷、此之谓也、公今年六十余累树边勳、为时宿将、其用兵如老医、用药随病以施、即应手愈、巨寇底平、论功鍚爵封万户侯、行有日矣、敢以为公贺

  ○送平贼将军右都督时公序 【 破四川流寇】

  七年壬申春河南庐凤诸郡盗起、是时九思同知寿州、会有归命弗果行、继闻延绥诸将南出击贼、战甚苦、而将军都督佥事时公骁勇特甚夏五月将军驻节于寿、九思上军门谒拜寿、又一月贼平、而四川诸郡盗贼复起、逼于汉中、声震关辅、门庭之寇。其忧又甚大也。未几时公用河南功、挂印平贼将军、进秩右都督、赐蟒衣玉带、以步卒三千佐太子少保彭公、西出击贼、当是时四川诸盗、先後以次平定独廖麻子者、众至数万、攻刼郡邑、杀害宪臣、祸患深至、不可扑灭、我军既至、少保公曰、贼乍降乍叛、或言抚吾以为攻之便。于将军何如。将军大声曰贼之罪、上通于天巴蜀之民肝脑涂地。恨不噉其肉。又戕杀宪臣。兵法不云、贼贤害民则伐之故曰杀人安人杀之可也。窃以为攻之便。少保曰、如计不可不早为战。于是将军下令军中曰。吾与若等去家数千里深入击贼赖 陛下神灵、少保之威德、宜取之易、虽然无敢或怠。怠则杀汝矣当是时乘河南之胜。三军皆勇气百倍。与贼战于汉州潼州之间。贼众大溃。追亡逐北。凡生得若干、斩首若干级。获老幼男妇若干人。计其终始。财十有五日云。捷闻于汉中。而廵抚陕西都御史蓝公命九思纪之、九思受命而贺曰、廼者河南之役、兵殊死战、民不惮扰成功则甚速斩获则尤多、意者兵因险而愈奇、势胜而易扬欤。将军尝言我武人不读书惟是委身以报国。诚心以恤下。推斯言也、虽古名将何以过也。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三十九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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