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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的传统史料[1]

 

  《元史》

  《元史》是现代历史学家研究元代的基本史料,210卷,编撰于1369—1370年。该书在1370年成书后不久便刻板付印,此后不断再版和重印。现在标准的版本是中华书局1976年出版的15册的点校本;[2] 虽然有各种影印本,但这个版本还是最有用的。百衲本《二十四史》[3] 影印了1370年刻本,编者在影印时曾描修不清楚和丢失的字,反而造成了不少错误。[4]

  这部包括47卷本纪、8卷表、58卷志和97卷列传的大部头史书,成书比其他正史快得多,并由于成书仓促、纰漏过多而经常受到批评。虽然它确实有许多错误,[5] 但是在现代学者看来,作为中国标准正史的这些缺陷已被它的其他价值所抵消。该书有相当一部分是将未经删改和加工的资料仓促抄入正文,极少反映出史家的分析和评判。它确实不像过于精心编纂的《明史》那样内部条理清楚和叙事简捷,后者的编修过程延续了90年。正因为《元史》没有经过如此精心地提炼,它几乎完整地保留了史料的原貌,而许多史料在其他地方早已见不到了。

  此外,参加编撰《元史》的学者,都曾在元代生活,并有不少人是元廷的官员,所以他们对元代有直接的了解。在明朝的新都南京曾为修《元史》两次设立史局,以宋濂(1310—1381年)和王祎(1322—1372年)为总裁,16人组成的史局1369年工作了188天,14人组成的史局(还有一个负责抄写的书记)1370年工作了143天。把这样一部书编完,不过用了331天,确实令人惊异。在将它上奏朝廷之前,是否有任何编修者将它通读过一遍,颇值得怀疑。

  两个史局的第一个,在1369年将《元史》修撰至1333年,即顺帝妥欢贴睦尔(1333—1368年在位,1370年死于漠南)即位时为止。编修者利用了“十三朝实录”,“十三朝”指的是从成吉思汗到宁宗懿璘质班(1332年春季即位后仅53天即去世)的所有大汗和后继的皇帝。十三朝实录和其他档案资料在1368年9月明军进入元都大都(今北京)时有可能被毁,赖于几个服务于明廷的汉人文士的果敢行动才得以保存下来。[6] 这些档案全部被运到南京并在其后的一年里为修《元史》的史局所用。正如参加修史的官员在《上元史表》中所述,他们不得不以1333年为终点,因为缺乏最后一朝的真实记录,这样已成书的部分共有159卷。[7]

  但是这样一部没有完成的史书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所以在其后的1370年又设立了第二个史局,编修至1368年的部分。当然,没有建立史馆去修撰妥欢贴睦尔朝的实录,后继的王朝是不会这样做的。虽然如此,还是找到了许多资料,传记增加了,书的其他部分也得到了补充,共计修出了53个新卷。第一个史局的159卷加上第二个史局的53个新卷,全书应该是212卷,而不是后来成书时的210卷。卷数的不符已得到了这样的解释:一些新传可能已经与第一次的159卷中的其他传合并了。

  对十三朝实录的情况已经不可能知道得更多,因为它们早已散佚,过去亦没有研究史学史的历史学家对它们进行过考证。不管怎么说,它们不是保存在宫廷中的按照中国史家传统真实记录宫廷活动的起居注。[8] 它们应该是在元代具有历史观点的汉人学者的推动下产生出来的。

  1260年,前金朝官员(1234年金灭亡前)并在50年代加入忽必烈幕府的文官王鹗建议忽必烈设立史局,纂修以前各帝的实录,指出若不乘时记录,恐怕久而遗亡。根据这个建议,在1262年正式下令,命王鹗集廷臣商榷史事并收集先朝的文字记录和口头传说,尽管蒙古统治者曾完全禁止汉人臣民接触他们的历史记录和口头传说。[9]

  结果是不久后即完成了《(皇元)圣武亲征录》。[10] 曾有该书出自王鹗之手的说法,但是现在一般不再接受这种说法。此书比随后写成的《秘史》资料广泛,记事也准确得多,尤其是在记述政治事件方面。[11] 《元史》太祖至宪宗的本纪(卷1—3,来自实录)与本书用语的一致,说明这部书在编撰成吉思汗(庙号太祖)、窝阔台汗(太宗)、贵由汗(定宗)和蒙哥汗(宪宗)实录时是作为基本史料使用的。这些在忽必烈之前的本纪,用中国记述帝王的方式记录了前四汗的功绩,虽然他们四人从未宣称自己是中国的皇帝,在他们在位时也从未认为自己是中国的皇帝。《元史》这几卷的记事零散,恰恰表明了编修前四汗实录时收集必需的历史资料的努力没有完全成功。

  关于13世纪60年代或其后直到元朝结束还有哪些史家能够接触蒙古口述或文字记录的史料,已经无从知道。但是,从60年代往后,从忽必烈到宁宗九朝的实录在每一个皇帝去世后都着手修撰,尽管没有证据表明元廷有固定的制度根据逐日记录的统治者言行编写起居注并按照以前的中国官修史学模式由在位统治者编撰前朝皇帝的实录。不管怎么说,《元史》中从忽必烈(世祖)往下的本纪,无论是怎么编排的,都非常详细和繁琐,同样很少加工。

  《元史》中的53卷志,大多数出自《经世大典》,[12] 这是一部880卷(另有记载说800卷)的大型文献,由奎章阁的学者编辑。奎章阁是文宗图帖睦尔(1328—1332年在位)建立的国家图书馆和艺术品收藏地,亦是全国的最高学术机构。[13] 《经世大典》主要是在元末着名文臣虞集(1272—1348年)[14] 的监督下编修的。这部大部头的作品从未刊刻,所有的抄件似乎在明朝灭亡之前都已经散失,只有不到5%的部分保存到今天,因为在15世纪的第一个10年里被分目抄入《永乐大典》,而《永乐大典》本身亦只剩下了很小的一部分。正因为《经世大典》被抄入了《永乐大典》,所以早就有人认为《元史》的修撰者在修志时把《经世大典》直接照搬了过来。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个间接的证据,如在卷58—63《地理志》[15] 中包括了至1331年的行政地理变化,但是没有该年以后的内容。学者们早已同意顾炎武(1613—1682年)在研究了《地理志》中的专用术语和特定资料后得出的观点:《地理志》的正文像是政府官员的公务资料,而不像一部史书。[16]

  《元史》中没有《艺文志》,是一个严重的不足。钱大昕(1728—1804年)为此特别编撰了《补元史艺文志》。[17] 他对元史的其他深入研究(包括他的着名的《元史氏族表》),[18] 可以扩展成一部新《元史》,但是没有完成。

  占了《元史》8卷的6个表,是后妃表、宗室世系表、诸王表、诸公主表、三公表和宰相年表。有的表并不完整,表中列举的许多高官的名字在《元史》列传中没有专传,这显然严重违反了中国的史学标准。

  占了97卷的列传,是《元史》中遭受批评最多的部分。例如,至少有9例一人(非汉族人氏)两传的情况,由于名字的写法不同,被编者视为两个人分别立传。一个人的名字在不同的传里写法不同,更是常见的现象。列传中许多其他的错误亦早已被指出,特别是在清代几次尝试增补或重修《元史》时。由于有关1260年前的蒙古史资料不足,所以人们对这段历史给以特别的关注。这种关注延续下来,直到本世纪甚至现在还吸引着日本和西方历史学家。中国学者对元代的研究在18世纪后期和19世纪达到高潮,[19] 但是可能所有明代和清代的汉人史学家都从未获得过准确的关于蒙古的知识。他们的重点主要是研究外族统治中国时期,而不是蒙古本身。

  《秘史》

  蒙古人关于自己早期历史的最重要的文献是所谓的《蒙古秘史》,在汉文中通常称为《元朝秘史》。该书的蒙文名称被汉文音译为《忙豁仑·纽察·脱卜察安》,它更精确的汉文译法是《蒙古秘史》,与英文题目Secret history of the Mongols意思相同。两种汉文名称现在都在使用。用汉字标音(极不准确)的汉文译本是仅存的版本,它是所有现代蒙文还原本和汉文、日文及西方文字译本的基础。[20]

  学者们在《秘史》写作的时间、用蒙古文(畏兀儿字)录写下来的时间、第一次翻译成汉文的时间或第一次刊刻的时间等方面有不同看法。柯立夫在他的英译本的导言中考证了《秘史》先是口述历史、然后用蒙古文写下来、再后用汉字音译和汉文翻译的复杂沿承关系。柯立夫论证用蒙文录写该书正文的时间是在1228年至1264年之间,虽然有的学者认定是在1340年之后。他认为汉字音译和汉文翻译的时间极可能在1368—1370年,并同意没有证据表明《元史》的修撰者曾使用过《秘史》。现在亦不清楚汉字音译和汉文翻译本是否在明廷1382年下令编修蒙汉文对照的辞典《华夷译语》后与其一同刊印(1387年?),或者是它的一个手抄本仅由它的两位畏兀儿编辑者保存。现存有《华夷译语》的洪武残刻本,但是是否存有同时刊刻的《秘史》残本,还是学者争论的问题。

  不管《秘史》的成书有多少问题,学者们都一致认为该书是研究元史和蒙古文明的一流重要着作。它用说书人的风格首先陈述了蒙古部落起源的传说,然后详述历史事件,始于成吉思汗的早年生活,终于他的儿子和继承者窝阔台汗在位时,大致终于1240年。

  当代学者姚从吾是这样评价《秘史》的:“超出中国的正史和汉文历史资料的范围,它是仅有的用蒙古文并用蒙古人的观点写成的大型历史着作,直接叙述了长城之外的中国边疆地区人民的生活情况。”他认为中国史书忽视了《秘史》准确叙述史实的价值。[21]

  《秘史》的形式更像一部文学作品而不是历史着作,引起一些人对它的明显错误和神奇的叙述方法的批评,但其他人则为它丰富的社会历史内容而赞不绝口。在明代和清代的绝大多数时间里没有中国学者注意《秘史》,该书的重新发现在19世纪。首先是中国学者顾广圻(1776—1835年)发现了一个抄本,他校勘了该本并在1805年告知其他学者;其后一个名为巴拉第的俄国神甫在北京停留,在1877年根据汉文旁译(没有还原成蒙古原文)将其翻译成俄文,用的是从《永乐大典》抄出的版本。这个译本虽然不完整,但是使该书名扬西方,从而引发了中国之外的对此书的一个世纪的研究。它现在已经成为元史研究的一个特殊领域。

  中国对域外蒙古史的了解

  从汉文文献反映出,生活在元代的汉人学者了解一些蒙古口头传说,当时还有数量颇多的蒙古文文献,这两点对两个史局都很有利。但是在明朝初年,一般中国人对有关蒙古和元朝的事物采取极为冷淡的态度,汉人学者亦有意规避这些传说和文献。[22] 这是很不幸的。《元史》不应该仅仅是中国人作为自己历史的忽必烈即位的1260年以后元朝在中国的历史(更准确地说,是在忽必烈1272年采用元的国号并宣布王朝的建立之后),也是13和14世纪全体蒙古民族历史的基本记录。

  不同寻常的是,中国人还没有去寻求历史详情,就为以蒙古人武力建立的帝国的大规模扩张而骄傲,并把帝国看成是中国的胜利(原因是它的外族统治者已经被视为中国的正统皇帝),而不是把它看成蒙古人的世界性帝国而中国人只是它的臣民。《元史》实际上根本没提中国和东亚之外的蒙古帝国,使得中国的历史学家有一个很严重的知识缺陷(但是除了少数例外,没有人认识到这一点)。

  这个知识缺陷直到19世纪后期才得以弥补。特别是外交官洪钧(1840—1893年)在柏林和圣彼得堡停留时,发现了欧洲和西亚的史料和已有的研究成果,他由此知道了有令人吃惊的新资料能够大大补充蒙古和中国的历史。[23] 洪钧翻译的新资料,大多被柯绍忞(1850—1933年)收入《新元史》中,于1922年出版。[24] 一般说来,中国学者知道了蒙古人是与中国历史中描述的完全不同的世界历史舞台上的大角色,或者换一种说法,蒙古人的历史不等于中国的历史;中国学者甚至赞同必须等到能够把眼界拓宽到从世界范围看20世纪时,蒙古史和蒙古文明才能作为合适的研究课题。中国的学者,包括汉人和蒙古、满族及其他中亚学者,在过去的100年里为拓宽中国人的眼界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他们亦按照史学传统,在几个世纪中校订、增补或者重修了《元史》。

  明、清对《元史》的研究

  《元史》中的错误需要改正,这在该书于1370年首次刊刻后就知道了。解缙(1369—1415年)曾在洪武年间(1368—1398年)后期受皇帝之命修改《元史》的错误,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25] 随后在明代有一些对元史的研究[26] 此外最重要的是《元史纪事本末》,[27] 27卷,1606年成书,陈邦瞻(1636年去世)撰。该书真实地再述了元史,同一作者亦完成再述宋史的相同着作。这部书在中国传统史学中的评价很高。

  由于一些原因,清代与明代相反,是对元代研究兴趣高涨的时期。当时产生了一系列补充和修订《元史》的重要着作,但是没有重修《元史》。最重要的着作有以下几种:[28]

  1.邵远平(始于1664年),《元史类编》,[29] 42卷,1693年成书。一个不能令人满意的替代《元史》的尝试,按照郑樵(1102—1160年)编撰的宋代制度史《通志》的体例排目。[30]

  2.钱大昕(1728—1804年)。除了为《元史》补充了两个重要的表以外,钱大昕在他漫长和光辉的学术生涯中对考据学研究贡献极大,据说他还有意编写一部新的《元史》。有报告说19世纪的学者见到了新《元史》的手稿,但那不过是向着这个目标努力的一些研究成果而已。钱的各种论着中包括了大量有关元代的考据题目。应该特别注意钱大昕的《十驾斋养新录》,20卷,以及他的《廿二史考异》,[31] 100卷,还有他的文集《潜研堂文集》,[32] 70卷。钱大昕对元史研究的特殊贡献,在郑鹤声与杜维运研究清代史学的论着中有专门论述(参看795页注①)。

  3.汪辉祖(1731—1807年),《元史本证》,50卷。[33] 书名强调“本证”,这是清代考据学家的一个高标准,集中为纠正错误、遗漏和讹写的名字。

  4.魏源(1794—1856年),元史新编》,95卷,1853年成书。[34] 第一部按照标准史书的模式完全重写的元史,使用了《秘史》和元代的多种文献。

  5.曾廉(生于1860年),《元书》,[35] 102卷,上述魏源书的重作,对今天来说用处不大,但是为晚清考据学的元史研究提供了许多重要的资料。

  6.洪钧(1840—1893年),《元史译文证补》,[36] 30卷。

  7.屠寄(1856—1921年),蒙兀儿史记》。这是一部着名的晚期传统史着。19世纪90年代作者任官于满洲,始对中国北疆的地理感兴趣,用20年时间研究蒙古民族的历史,把他的着作称为“蒙古人的历史记录”。他选择的这个书名会使人误解该书是一部蒙古民族的历史,而不是中国历史中的元朝史。他受了洪钧介绍的新资料的影响。在许多方面,尤其是在史料引用的广泛和准确方面,《蒙兀儿史记》超过了所有明、清时期有关元史的着作,包括柯绍忞的《新元史》(1919—1930年)。[37] 这是一部今天对学者还有很高参考价值的着作。[38]

  《元典章》和其他元史资料

  《元典章》,60卷,1270年至1320年前后的条例和案例汇编。正如一个研究法律的学者所言:

  该书收录了大量的条律、敕令、惯例、案例和官员的断案记录,由此反映了元代法律和社会生活的丰富内容。《元典章》中的许多条目是由元代熟悉管理和法律事务的政府官吏按照中国官府公文的式样书写的。行文中保留了大量口语。此外,还有许多条目直接译自蒙古原文。正由于《元典章》具有这些特点,所以传统儒士经常贬低其价值。[39">

  《元典章》实际上是一部有关元代社会史和政府的百科全书,因为有相当多的律例是用元代特定的汉人口语形式书写的,并且在许多律例中反映出按汉文公文模式书写的蒙古文公文的用词和语法,尽管它很难读懂并由于语言粗糙而被文雅的汉人所厌恶。自从1908年着名法学家沈家本出版该书后,《元典章》引起了中国和日本学者的注意并成为元史研究的一个重要的特殊领域,历史语言学家、法学家、研究制度史的学者及其他学者都卷入了这一领域。沈家本的刊本,是以流传了几个世纪的一个错误颇多的抄本为底本的,在1972年以前,所有学者使用的都是这个版本。1972年故宫博物院(台北)影印出版了1320年刊本,这是一个极好的本子。[40] 日本学者对该书及相关历史问题的研究极有价值。[41]

  元代公文中使用汉人口语的特殊问题,不仅存在于《元典章》中,也存在于其他文献中。研究带有汉人口语的碑文,即所谓“白话碑”,与研究元杂剧中的语言一样,近年来已经成为一个专门的研究领域。当然,这牵涉到语言研究和社会研究两方面的问题(见第9章)。三方面的研究(《元典章》、白话碑和元杂剧)都是在20世纪才引起学者的注意,但是学术研究发展很快,各国学者在这一领域已做出了有意义的贡献。

  总的说来,对元代的研究在20世纪已经成为国际性的研究,对中国前现代其他时期的研究可能都没有达到这一程度。从一定意义上说,这是因为13—14世纪的蒙古帝国曾经直接介入了西亚和东欧国家的历史。它也反映了19世纪和20世纪日本、俄国、英国及其他强国对蒙古研究的战略意义。中国正统的传统史学的元史研究在中国依然盛行,同时新的研究成果也从国外介绍了进来。例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一些中国学者前往日本和欧洲研究蒙古及其他阿尔泰和西亚语言;他们回国后在中国的大学和研究机构中展开了这方面的研究。他们还热心地介绍和翻译了大量的日本和西方学者的现代研究成果。一方面,有中国学者与蒙古学者之间的相互影响;另一方面,有中国学者与国外其他研究中心的相互影响,人们可以说元代和蒙古研究在今天已经是“国际学”。[42] 这对中国的元史研究也产生了持续的影响。

  需要介绍的近年来出版的元史研究成果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在这里只能介绍在本书各章中引用的成果。

  [1] 牟复礼撰。

  [2] [653]宋濂等撰:《元史》(北京,1976年版),210卷。

  [3] 百衲本《二十四史》(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

  [4] 见1976年版前附出版说明。

  [5] [670]见赵翼(1727—1814年):《廿二史札记》所引例证,杜维运编《廿二史札记及补编》(台北,1975年版),卷29,第642—678页。[674]亦见钱大昕(1728—1804年):《十驾斋养新录》(上海,1935年版,1957年再版),卷9,第195—225页。

  [6] [159]见富路特、房兆楹编《明人传记辞典》(纽约和伦敦,1976年版)载陈学霖撰“危素传”,第1465页。本书导言注释中所引柯立夫文亦讨论了1368年北京的元代档案的保护问题。(译者注:柯立夫文导言未引用)。

  [7] 见[75]柯立夫:《现存〈元史〉简论》。

  [8] [554]见杨联陞:《中国官修史学的组织:从唐朝到明朝正史修撰的原则与方法》。文中特别提到了修撰《元史》的史局的结构。

  [9] 关于王鹗对早期元廷史学的影响,陈学霖已有精辟的论述,见他的[52]《王鹗(1190—1273年)》,第54—57页。这是罗依果主持编撰元代人物传记中的一个人物传的译文稿。

  [10] [601]《圣武亲征录校注》,载王国维编《蒙古史料四种》(北京1926年版,台北1962年、1975年再版)。

  [11] [375]《圣武亲征录》的简译本,先由伯希和翻译,后由他的学生韩百诗继续翻译并出版(莱登,1951年版)。

  [12] [747]苏振申:《元政书〈经世大典〉之研究》(台北,1984年版),第270页。苏振申在对《经世大典》进行研究后,对《元史》修撰者引用该书的方式颇有非议。

  [13] 见[820]姜一涵:《元代奎章阁及奎章人物》(台北,1981年版)。

  [14] [277]兰德彰:《虞集和他的蒙古君主:充当谋士的学者》。

  [15] [653]《元史》,卷58—63。

  [16] [662]顾炎武:《日知录》卷26《元史》。

  [17] [672]钱大昕:《补元史艺文志》(江苏,1874年版),1791年序。

  [18] [673]钱大昕:《元史氏族表》(江苏,1874年版),1791年序。

  [19] [815]见郑鹤声:《清儒对元史学之研究》。亦见[749]杜维运:《清代史学与史家》(台北,1984年版)。

  [20] 见[76]柯立夫英译本《蒙古秘史》,第1卷(坎布里奇,1982年版),导言,第17—25页。有关《秘史》的研究成果,见[11]托马斯·T.爱尔森:《12—14世纪东亚的蒙古人:基本西文论着目录》,第7—10页;亦见[710]札奇斯钦:《〈蒙古秘史〉新译并注释》,前附姚从吾的导言(台北,1979页版)。《秘史》最新的英译本由罗依果发表在[394]《远东史论集》第4、5、10、13、16、18、21、23、26、30、31期上(堪培拉,1971—1985年)。

  [21] 姚从吾研究《秘史》的论文后又作为前揭札奇斯钦的汉译本的导言发表。札奇斯钦的前言(第21—24页)又增加了至1978年前的研究该书的资料。

  [22] [277]见兰德彰:《虞集和他的蒙古君主》,第109页。

  [23] 见[508]杜联喆撰写的洪钧传。洪钧将一些中世纪西亚的史料和欧洲当时有关西亚史料的研究成果翻译成了汉文。

  [24] [687]柯绍忞:《新元史》(天津,1922年私人出版)。

  [25] [665]见《明史·解缙传》,卷147,第4120页。

  [26] [766]李思纯:《元史学》(上海,1926年版),第58—61页,指出在明代有三部或四部有关元史的着作。

  [27] [661]陈邦瞻:《元史纪事本末》(北京,1955年版,1979年再版)。

  [28] [766]李思纯:《元史学》,该书虽然已是50年前出版的老书,但还是为清代的元史研究成果提供了有用的叙述,特别是在第61—74页。

  [29] [663]邵远平:《元史类编》,1699年初版。

  [30] [46]见陈学霖在《元代官修史学:辽、金、宋三史的修撰》第103页及注140对该书的简介。

  [31] [671]钱大昕:《廿二史考异》(北京,1935年版,1959年再版)。

  [32] [676]钱大昕:《潜研堂文集》(上海,1929年版)。

  [33] [678]汪辉祖:《元史本证》,2册(北京,1984年版)。

  [34] [684]魏源:《元史新编》(江苏,1905年版)。

  [35] [686]曾廉:《元书》(邵阳,1911年版)。

  [36] [685]洪钧:《元史译文证补》(江苏,1897年版)。

  [37] [687]柯绍忞:《新元史》(天津,1922年版;北京,1930年二版),二十五史刊行委员会编《二十五史》再版(上海,1935年;台北,1962—1969年再版)。

  [38] 关于屠寄着作的价值及其与其他有关元史的着作的关系的评述,见余大钧《论屠寄的蒙兀儿史记》,《元史论丛》第3辑,第219—230页。

  [39] [63]陈恒昭:《蒙古统治下的中国法律传统:1291年法典复原》(普林斯顿,1979年版),第31—32页。

  [40] [628]《元典章》,出版时用的是全名《大元圣政国朝典章》(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 1972年版),60卷,16册。书后附有博物院职员昌彼得的重要跋文。

  [41] 最有代表性的是京都大学元典章研究班20世纪40—50年代的成果,包括[270]1957年出版的《元典章索引稿》(台北,1973年再版)和《东洋学报》24期(1954年)为元典章研究出的特刊。近年的成果有[515]植松正编辑的典章正文的年代索引《〈元典章〉年代索引》(东京,1980年版)。[221]岩村忍、田中谦二编校了《元典章》卷39—57“刑部”部分——即犯罪和断案部分——并以《元典章·刑部》之名出版,2卷(京都,1964、1972年版)。关于日本的其他研究成果,见[516]植松正《元代制度与社会》的介绍。

  [42] [106]伊丽莎白·恩迪科特-韦思特在《苏联对前现代化中国的研究》中的《元代》里,介绍了苏联的研究情况。对其他国家研究成果的综述,现在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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