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国学永乐大典(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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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一万三千八十三

  一送弄

  【洪武正韵】

  卢贡切,玩也,戏也,侮也。

  【许慎说文】

  弄从廾持玉。

  【尔雅】

  弄,玩也。邢疏释曰:谓玩好也。小雅斯于云:载弄之璋。郑笺云:玩以璋者,欲其比德焉。

  【顾野王玉篇】

  良栋切。

  【徐锴通释】

  此会意,鲁栋反。

  【丁度集韵】

  或从手作弄。

  【郑樵六书略】

  谓宝玉可玩,形兼意。

  【戴侗六书故】

  弄,鲁贡切,两手持玉,玩弄之义也。

  【熊忠韵会举要】

  半徵音。

  愚 弄

  【列子】

  宋人养猿,号曰狙公,欲与狙茅,先诈之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又诈曰:朝四暮三,众狙皆喜。圣人以智笼愚,亦如狙公欺狙也。

  【通鉴外记】

  《周纪》:张仪说楚王曰:大王诚能听臣闭关绝约于齐,臣请献商于之地六百里。

  【刘向新序】

  虎得一狐,狐曰:天令我长百兽,见我无不走,虎以为然,随而行,兽见之皆走,虎不知兽畏己而畏狐也。

  敖 弄

  【西汉书】

  《东方朔传》:自公卿在位,朔皆敖弄,无所为屈。

  卖 弄

  【常谈集】

  张防为中常侍,卖弄权势,请托受取,司棣尉虞翊案之。顺帝永建元年。

  戏弄

  【晋史挥麈】

  会稽王道子尝问西土所出,张天锡应声曰:桑葚甜甘,鸱鹗草响。乳酪养性,人无妒心。后形神昏丧,虽列位不复被齿,遇会稽王世子元显用事,常延致以为戏弄。

  踢弄

  【元胡祗紫山踢弄诗】

  休恁口舌谩矜夸,看取当场戏险家,剑鞘高竿斜复正。喧声百成动京华。岭艺呈来已数回,弄人鼓笛莫相催。当筵一博天颜喜,百尺竿头稳下来。

  【李庭寓庵集】

  鼓笛喧填四面催,飞猱健捷几千回。半生巧艺都呈尽,百尺竿头隐下来。

  看弄

  【唐卢纶诗】

  洛下渠头百卉新,满筵歌笑独伤春,须臾更看欲翁伯,即我此身如此人。

  弱不好弄

  【左传】

  僖公九年,晋谷阝芮使夷吾赂秦以求入。秦伯谓谷阝芮曰:公子谁恃?对曰:臣闻己人无党,有党必有雠,夷吾弱不好弄,能斗不过长亦不改,不识其他。

  【晋书】

  《褚陶传》:陶弱不好弄,少而聪慧清淡闲默,以坟典自娱。

  【唐书】

  《列传》:李光弼严毅沉果有大略,幼不嬉弄,善骑射。

  【杜牧樊川集】

  韦公墓志公幼不戏弄,冠为老成人。解褐得官,出群众中,人不敢旁发戏女曼。

  【宋名臣言行录】

  綦崇礼,幼而颖迈,不好嬉弄,读书学文,月开日益。俦辈莫敢望,甫十岁,作铭以志邑人之藏。

  鱼 弄

  【云南志】

  在曲靖府陆凉州河纳县。

  黄巢弄

  【嘉禾郡志】

  在县南三十六里。茶院之南有石屋,皆巢旧巢穴也。

  鸭裹弄

  【云南志】

  在建昌府隆州。

  秋木弄

  【云南志】

  在赵州。茨无弄

  【云南志】

  在大理府云南县。

  成些弄

  【云南志】

  在姚安府大姚县。

  细柳弄

  【云南志】

  在永昌府。

  小勃弄大勃弄

  【隋书】

  《史万岁传》:南宁夷爨日羽元复叛。遂以万岁为行军总管。率众击之,入自晴蛉川,经弄冻次小勃弄、大勃弄,至于南中,贼前后屯据要害,万岁皆击破之。

  三 弄

  【晋史挥麈】

  桓伊字叔夏,伊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有蔡邕柯亭笛,常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师,泊舟青溪侧,素不与徽之相识。伊于岸上过,船中客称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徽之便令人谓伊曰: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伊是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状为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

  九 弄

  【唐书】

  《礼乐志》:自周陈以上,雅郑淆杂而无别,唯琴工犹传,楚汉旧声及清调,蔡邕五弄,楚调四弄谓之九年。

  十 弄

  【北史】

  郑述祖能鼓琴自造“龙吟十弄。”云:尝梦人弹琴,寤而写得,当时以为绝妙。雅  弄

  【南史】

  《柳恽傅》:柳恽字文畅。初宋时有嵇元荣羊盖者,并善琴,去传戴安道法,恽从之学,恽特穷其妙,齐竟陵王子良闻而引为法曹行参军。雅被子良赏狎,子良尝置酒后园,有晋太傅谢安鸣琴在侧,援以授恽,恽弹为雅弄。子良曰:卿巧越嵇心,妙臻羊体,良质美手,信在今夜,岂止当今称奇,亦可追踪古烈。

  新 弄

  【宋书】

  戴与兄勃并受琴于父逵。父卒,所传之声不忍复奏,兄弟各造新弄,并行于世。

  曲 弄

  【唐书】

  礼乐志琴操曲弄,皆合于歌。

  抚 弄

  【晋书】

  陶潜蓄素琴,每有酒适辄抚弄。

  嘲 弄

  【宋苏东坡诗】

  万象闭嘲弄。

  金石弄

  【南史】

  《宗少文传》:少文好山水,爱远游,西陟荆巫,南登衡岳,因结字衡山,欲怀尚平之志。有疾还江陵叹曰:老疾俱至,名山恐难遍睹唯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凡所游履皆图之于室,谓之抚琴动,欲令众山皆响。古有金石弄,为诸桓所重,桓氏亡其声遂绝。唯少文传焉,宋文帝遣乐师杨劝就受之。

  道调弄

  【太平广记】

  唐懿宗一日召乐工上方奏乐为道调弄,上遂拍之。故乐工依其节奏曲子,名道调子,十宅诸王多解音声,倡优杂戏皆有之以备,上幸其院,迎驾作乐,禁中呼为音声郎君。江南弄《清商曲辞》

  【古今乐录】

  梁天监十一年冬,武帝改西曲制江南上云乐十四曲,江南弄七曲:一曰江南弄,二曰龙笛曲,三曰采莲曲,四曰凤笛曲,五曰采莲曲,六曰游女曲,七曰朝云曲。又沈约作四曲:一曰赵瑟曲,二曰秦筝曲,三曰阳春曲,四曰朝云曲,亦谓之江南弄云。

  【润州类集】

  李贺作。江中绿雾起凉波,天上叠献红嵯峨。水风浦云生老竹,渚溟蒲帆如一幅。鲈鱼千头酒百斛,酒中倒卧南山绿,吴俞欠越吟未终曲,海上团团帖寒玉。刘基江南弄七首:江南细水湘绮波,江南彩女雏凤歌。凝频引睇纡青蛾,纡青蛾,舒窈窕。网轩乡户锁娇春,不计算所杜鹃来木杪。雄龙呼雌江互鸣,山摇谷殷江波惊。余音不断随风征,随风征,入湘竹。截玉钅赞星吹向天,楚江六月无炎燠。湖波澄明日色鲜,画益鸟相随出采莲。娇红曼绿斗春妍,斗春妍,倚徘徊。今朝花尽且归去,明日更有新花开。河曲悬匏渭滨竹,碧解削出蓝田玉。轻翎参差飞羽谡,飞羽谡,幽簧含。丹樱瑶旬调清吹,月明紫凤来毛参毛参。采菱女子木兰船,翠裾红袖青玉铉。摇光荡影惜婵娟,惜婵娟,愁夕晖,拔蒲歌断鲤鱼入,归去芰荷香满衣。江草萋萋春渺渺,江皋出游多窈窕。轻霞衣裳碧云袅,红日斜。鸳鸯飞过绿渚去,东风吹落菖蒲花。巫山山召山尧巫峡长,瑶姬出舞朝朝云翔。翠葩女要袅金支光,金支光,丹叶赤色。宝鸡为使凤为骖,去雨来风乐无极。

  单凫寡鹤弄

  【太平广记】

  齐人刘道强弹琴,能作单凫寡鹤之弄,听者皆悲,不能自摄。

  服 弄

  【云南志】

  在曲靖府南宁县。

  横鲜于枢,并《草书集韵》。

  淮南甚横

  【续蒙求】

  《汉淮南王传》:属王长高帝,少子孝文初即位,自以为最亲,骄蹇数,不奉法,上宽赦之。三年入朝甚横,当是时,自薄太后及太子,诸大臣皆惮厉王,厉王以此归国益恣,不用汉法。数上书逊顺文帝切责之。

  阿鼠骄横

  【资治通鉴】

  唐高祖武德五年,尹德妃父阿鼠骄横秦王府属。杜如晦过其门,阿鼠家童数人曳如晦坠马,欧之折一指曰:汝何人,敢过我门而不下马。阿鼠恐世民诉于上,先使德妃奏云秦王,左右陵暴妾家。上怒责世民曰:我妃嫔家犹为汝左右所陵,况小民乎?世民深自辩析,上终不信。

  思明骄横

  【资治通鉴】

  唐肃宗至德二载,安度绪以史思明为范阳节度使兼领恒阳军事,封妫川王。先是安禄山得两京珍货,悉输范阳。思明拥疆兵据富资,益骄横,浸不用度绪之命,度绪不能制。

  恃功骄横

  【资治通鉴】

  唐昭宗景福二年,李茂贞恃功骄横,上表及遗杜让能书,横,户孟翻。上,时掌翻。遗,唯季翻,辞语不逊。上怒欲讨之,茂贞又上表略曰:陛下贵为万乘,不能庇元舅之一身,元舅,谓王环,事见上卷大顺二年,尊极九州,不能戮复恭之一竖。又曰:今朝廷观强弱,不计是非曰:约衰残而行法,随盛壮以加恩。李茂贞之表辞固慢,然当时之政事,实亦如此。体物锱铢,言体物有锱铢之重,则待之亦重。有锱铢之轻,则待之亦轻。看人衡纩。刘峻广绝交论曰:衡所以揣其轻重,纩所以属其鼻息。注云谓操衡揣势之轻重,持纩量气之粗细。又曰:军情易变,戎马难霸,唯虑甸服生零,因兹受祸。古之王者畿方千里,以为甸服。未审乘舆播越,自此何之。乘绳订翻。上益怒,决讨茂贞,命杜让能专掌其事,让能谏曰:陛下初临大宝国,就未夷茂贞近在国门,按九域志凤翔东距长安二百八十里耳臣愚以为未宜与之构怨,万一不克悔之无及。上曰:王室日卑,号令不出国门,此乃志士愤痛之秋。药弗瞑眩,厥疾弗瘳。书说命之辞。注云:如服药必瞑眩,其病乃除。瞑,莫遍翻。眩,玄遍翻。瞑眩,困极也。朕不能甘心为孱懦之主,孱,钅且山翻。度日,于禽翻,深静貌。坐视陵夷。卿但为朕调兵食,为,于伪翻。调徒钓翻。朕自委诸王用兵,败不以责卿。让能曰:陛下必欲行之,则中外大臣,共宜协力以成圣志,不当独以任臣。上曰:卿位居元辅,杜让能时为首相与朕同休戚,无宜避事。让能泣曰:臣岂敢避事,况陛下所欲行者,宪宗之志也。顾时有所未可势,所不能耳,但恐他日臣徒受晁错之诛,不能弭七国之祸也,晁错事见《汉景帝纪》,敢不奉诏以死继之。杜让能固已,知必死矣。上乃命让能留中书,计画调度,月馀不归。不归私第也,调徒吊翻。崔昭纬阴结岐为之耳目,让能朝发一言,二镇夕必知之。李茂贞使其党纠合市人数百千人拥观军容,使西门君遂马,诉曰:岐帅无罪,岐帅,谓李茂贞,凤翔本岐州帅所类翻不宜致讨,使百姓涂炭。君遂曰:此宰相事,非吾所及,市人又邀崔昭纬郑延昌肩舆诉之。旧制朝臣入朝皆乘马,宋建播迁以杨州街路滑,始许朝士乘担子,观此,则唐未宰相亦有乘肩舆者矣。二相曰:兹事主上专委杜太尉,吾曹不预知,市人因乱投瓦石,二相下舆走匿民家,仅自免,丧堂印,及朝服,上命捕其唱帅者诛之,丧,息浪翻。朝,直遥翻。下同帅读曰:率用兵之意益坚,京师民或亡匿山谷,严刑所不能禁,八月以嗣覃王,嗣周为京西招讨使。考异曰:按顺宗子经封郯王,嗣周当是其后,会昌后,避武宗讳,改郯作覃,按武宗讳缠,后改讳炎,如考异所云,盖避郯字,旁从炎字也。神策大将军李钅岁副之,钅岁火外翻

  【资治通鉴】

  唐懿宗咸通十三年,振武节度使李国昌恃功恣横,专杀长吏,朝廷不能平。徒国昌为大同军防御使,国昌称疾不赴夺紫。《资治通鉴》唐懿宗咸通十三年五月乙灰,间门使田献钅台,夺改桥陵使以其殷殷裕状故也。

  恃恩骄横

  【资治通鉴】

  唐昭宗大顺二年十二月,天威都将李顺节恃恩骄横,横,户孟翻,出入以兵自随,两军中尉刘景宣,西门君遂恶之。白上恐其作乱,戊子二人以诏召,顺节入至银台门,二人邀顺节于仗舍坐语,供俸官似先知,自后斩其首。似先知,宦官也。旧书帝纪,作部将嗣光审斩顺节头。从者大噪而出,于是天威捧日登封三都,大掠永宁坊。三都皆神策五十四都之数。至日暮乃定,百官表贺。

  【旧唐书】

  《昭宗纪》:大顺二年,时天威军使李顺节恃恩恣横出入以兵伏自随。军中尉刘景宣西门重遂,惧其窥图非望。丁亥两中尉传诏召顺节,顺节以甲士三百自随,至银台门,司传诏止从者,两中尉在仗舍邀顺节坐,次令部将嗣光审斫顺节头,随剑落。其部下知顺节死,大噪出延喜门。

  挟爱佻横

  【新唐书】

  《武士寻又萑传》:后取贺兰敏之为士寻又萑后,赐氏武,袭封擢累左侍极兰台太名令,与名儒李嗣真等参与刊撰敏之韵秀,自喜承于荣国挟所,爱佻横,多过失,荣国卒,后出珍弊建佛庐徼福,敏之乾匿自用。司卫少卿杨思俭女选为太子妃,告婚期矣。敏之闻其美,强私焉。杨丧未毕,褫衰粗奏音乐,太平公主往来外家,宫人从者敏之悉逼乱之。后叠数怒,至此暴其恶,流雷州表复故姓,道中自经死。

  执戮暴横

  【资治通鉴】

  《后梁太祖纪》:开平二年以李存璋为河东军城,使马步都虞候先王之时。多宠借胡人,及军士侵扰市肆,存璋既领职,执其尤暴横者戮之,旬月间,城中肃然。

  义兴三横

  【世说新语】

  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又义兴水中有蛟,山中有辶迹,一作白额虎,并皆暴犯百姓,义兴人谓为三横,而处尤剧。或说处杀虎斩蛟,实冀三横唯馀其一。处即刺杀虎,又入水击蛟。

  豪 横

  【册府元龟】

  夫作福作威凶于而国,败礼败度泪于厥躬,皆圣训之格言,人臣之明戎,况乃总握兵要,肃将天威慎固封陲,诘诛暴慢。诚当议以先众,惠以感人,用宣戎昭,克慎师律,若其不血阝危难,废乱典常,戕害生民,图报仇怨,负固滋横,崇侈无厌,贪读之心于奚谷壑。凶忍之性,甚于豺狼。以至诬害良臣,轻侮王室,虽膏斧钺污鼎镬,盖有馀戮矣。汉陈豕希者,宛句人也。宛句,县名也。《地理志》属齐阴宛,音于元切。句,音劬不知所以得从及韩王信反入匈奴,上至平城还,豕希以郎中封为列侯,以赵相国将监赵代边皆属焉,豕希少时常称慕魏公子。谓信陵群无忌。及将守边招致宾客,常告过赵,因休告之假而过赵。宾客随之者千余乘。邯郸官舍皆满,豕希所以待客如布衣交,皆出客下。言屈已礼之,不以富贵自尊大。赵相周昌,乃求入见上,具言豕希宾客盛,擅兵于外恐有变,上令人覆案豕希客居代者,诸为不法,事多连引豕希,豕希恐,阴令客令通使王黄曼丘臣所孙都封临癸侯。大初元年,坐击番禺,夺人虏掠死。后汉曹破石中常节之弟,为越骑校尉,越骑营五百,妻有美色。韦昭辩释名日五百,字本为五伯。伍当也,伯,道也,使之导引,当道陌中以驱除也。案令俗呼行杖人为五百。破石从求之,五百不敢违,妻执意不肯行,遂自杀。其淫暴无道多此类也。公孙瓒为破虏将军,既破刘虞,尽有幽州之地,猛志益盛。前此有童谣曰: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唯有此中可避世,瓒自以为易地当之,遂从镇焉,乃盛修营垒,楼观十临易河逋辽海。蜀法正为蜀郡太守,扬武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一冫食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擅杀毁伤已者数人,或谓诸葛亮曰:法正于蜀郡大纵横,将军宜启主公以抑其威福。亮答曰: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强,东惮孙权之逼,近则惧孙夫人生变于肘腋之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法孝真为之辅翼,令翻然翱翔,不可复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初孙权以妹妻先主。妹才刚猛,有诸兄之风,侍婢百馀人,皆亲执刀侍立,先主母入,衷心常凛凛。亮又知先主雅爱信正,故言如此。吴潘璋性奢泰,未年弥甚。服物借拟,吏兵富者,或杀取其财物,数不奉法。监司举奏大帝惜其功,而辄原不问。晋桓玄,嗣南郡公在江陵,甚豪横,士庶畏之过于殷仲堪。玄曾于仲堪厅事前戏马,仲堪中兵参军刘迈曰:马稍有馀,精理不足,玄自以才雄冠世,而心知外物不许之。仲堪为之失色,出,仲堪谓迈曰:卿乃狂人也。玄夜遣杀卿,我岂能相救,迈以正辞折仲堪,而不以为悔,仲堪使迈下都以避之。玄果令追之,迈仅而免祸。宋高道庆,初以平桂阳王休范功封乐安男,及建平王景素反,道度领军北讨,而与景素通谋,及事平,自启求增邑五百户,诏加二百并前五百户,道庆凶除暴横,求无已有失其意者,辄加摇抵。或有死者,朝廷畏之如虎狼,萧道成与袁杰等议,收付廷尉赐死。刘为益州,张悦代之,去任凡所携将佐,有不乐反者,必逼制。将还语人曰:随我上,岂可为张悦作西门客邪。陈侯安都迁司空,加侍中征北大将军,自王琳平后安都,熏庸转大,又自以功安社稷渐用骄矜,数招聚文武之士,或射驭驰骋,或命以诗赋,第其高下,以差次赏赐之文士。则褚钱,马枢、阴铿、张正见、徐伯阳、刘删祖系登武士。则萧摩诃、裴子烈等,并为之宾客,齐内动至千人。部下将帅多不遵法度,检问收摄则奔归安都世祖性严察深御之。安都弗之改,日益骄横,每有表启封记有事未尽,乃开封自书之云,又启其事,及侍燕酣,或箕踞倾倚,尝陪乐游禊食饮乃白帝曰:何如作临川王时?帝不应。安都再三言之帝曰:此虽天命,抑亦明公之力。宴讫,又启便借供帐水饰将载妻妾于御堂欢会,世祖虽许其请,甚不怿。明日安都坐于御坐,宾各居群臣位,称上寿。后魏王斤,镇长安假节镇西将军,斤遂骄矜不顺法度,信用左右,调役百姓,民不堪之,南奔汉川者数千家。而委罪于雍州刺史阳文祖,秦州刺史任延明,世祖召问二人,各以状对。世祖各为斤所诬,遣宜阳公伏树,覆案虚实得数十事,斩斤以徇。尔朱荣,为天柱将军性好猎,不舍寒暑,至于列围而进,必须齐一,虽遇阻险,不得回避,虎豹逸围者坐死,其下甚苦之。大宰元天穆从容谓荣曰:大王熏济天下,四方无事,唯宜调政食民,顺时狩,何必盛夏驰逐,伤犯和气。荣便攘肘谓天穆曰:太后女主,不能自正,推奉天子者,此是人臣常节,葛荣之徒,本是奴才,乘时作乱,妄自署假,譬如奴走,擒狱便休,顷来受国大宠,未能开拓境土混一海内,何宜今日便言熏也。如闻朝士,犹自宽纵,今秋欲共足戒勒士马,校猎嵩原。今贪朝贵,入围搏虎,仍出鲁阳历三荆,悉拥生蛮北填六镇,回军之际,因平汾胡,明年练精骑分出江淮,萧衍若降,乞万户侯。如其不降,径度数千骑,便往缚取。待六合宁一,八表无尘,然后共兄,奉天子巡四方,观风俗、布政教,如此,乃可称熏耳。今若止猎,兵士懈怠,安可复用也?尔朱兆,为都督十州诸军事,其从兄弟世隆请闵帝纳兆女为后,兆乃大喜,世隆厚礼喻兆赴落,深示卑下随其所为,无敢违者。尔朱仲远为大将军,督东道诸军事,兖州刺史时自荣阳,以东输税悉入其军,不送京师。时天光控关右,仲远在大梁,兆处并州,世隆居京邑,各自专恣,权强莫比焉。所在并以贪虐为事于是四方解体,侯景为将所向多捷,时北齐神武帝,为魏相景扌心公扰兵权,与神武相亚。隋于头为东广州刺史,尉迥之反也。时扌心公管赵文表,与头素不协,头将图之,因门合内诈得心疾,谓左右曰:我见两三人至我前者,辄大敬,即欲斫之不能自制也。其有宾客侯问者,皆今去左右,头渐称危笃。文表往候之,今从者至大门而止,文表独至头所,头炎欠然而起,抽刀斫杀之。因唱言曰:文表与尉迥通谋,所以斩之,其麾下无敢动者,时高祖以尉迥未平,虑头,复边患,因而劳勉之。鱼俱罗弟赞,以左右从累迁大都督,及帝嗣位,拜车骑将军。赞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刺瞎其眼,有温酒不适者,立断其舌。帝以赞藩邸之旧,不忍加诛,谓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俱罗谴责之。出赞于狱,今自为计,至家饮药而死。唐尉迟敬德迁同州刺史,尝侍宴度善宫,时有班在其上者,敬德怒曰:汝有何功合坐我上?任城王道宗次其下,因解喻之。敬德勃然,拳殴道宗目,几至眇。太宗不怿而罢,谓敬德曰:朕览汉史,见高祖功臣获全者,少意常尤之。及居太位,常欲保全功臣,令子孙无绝,然卿居官辄犯宪法,方知韩彭夷戮非汉祖之愆。国家大事,唯赏与罚,非分之恩不可数行,勉自修饰无贻后悔也。刘玄佐为宣武军节度,豪侈轻财,尝厚笃军事,故百姓益困,是以汴州将衣始于李忠臣,讫于玄佐,日益恣横,多逐杀其将帅以利劫。于由页镇襄阳地,与蔡州邻,吴少诚之叛,由页率兵赴唐州,收吴房朗山二县,又破贼于濯神沟,于是广军籍,募战士,器甲犀利,专以凌上威下为务,又令药男逼娶判官薛正伦嫡女,人益怒之。卢从史为昭义军节度,狂恣不道,至夺部,将妻妾,辩给骄妄。从事孔戡等以言直不从,引去。王士则为邢州刺史,元和中镇异,王承宗拒命,裴度计士,则王武俊之子,其军中必有使之者,故以士则临邢州异携承宗之党,且许之以节制士。则既恃此,颇不受节使郗士美法制,行止必兵卫自严,虽谒士美而卫士如常吏,呵止之士则不能平,见于辞气,美恶之。因密以状奏而代之。卢彦威,本浮阳牙将,中和初,节度使杨全政,遣以本军二千人入援京师巢寇,平以功兼御史中丞全政委,以大藩戎柄。光启中,会魏博韩允中合沧海,同攻郓州。曹全政乃遣彦威率军攻齐州,人情不乐其行,将济河彦威已登舟,喻士卒曰:此举无名为应,魏人故也。且腾则他人获利,败则我军受弊。此乃帅臣失策,进不如退,况杨相公宠任吴昌嗣,擅作威福克削三军,与公等可逐之,以图富贵。方今天子播越处处择帅,安能舍其生而趣其死也。军众欣然,乃拥彦威而还以为留后,全政归行在,杀吴昌,嗣以徇众,昌嗣全政之嬖吏也。奏为德州刺史,不之任,专掌军政,故致其害焉。李茂贞镇凤翔,恃熏恣横,擅兵窥伺颇干朝政,始萌问鼎之志矣。既而逐泾原节度使张球,洋州节度使杨守忠,凤州刺史蒲存,皆夺据地,奏请子弟为牧伯。朝廷不能制,大臣奏议言其过者。茂贞即上章论列,辞旨不逊,奸邪于兹附丽,遂成朋党政于是慕焉。梁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初师厚以计谋敏干深为大祖知遇,委以重兵剧镇,他莫能及。然而未年矜功恃众,骤萌不执之意,于是专割赋,置银枪效节军,凡数千人,皆选摘骑锐纵恣豢养,复故时牙军之态,时人病之。承前河朔之俗,上元夜比无夜游,及师厚作镇,乃课魏人户立灯竿,千缸万炬,洞照一城,纵士女嬉游,复彩画舟舫,令女妓擢歌于御河,纵酒弥日。又于黎阳采巨石将纪德政,以钱车负载驱牛数百以拽之,所至之处,丘墓卢舍悉皆毁坏,百姓望之,皆曰:碑来石至。而师厚卒,魏人以为悲来之应,末帝开其卒也,于私庭受贺,乃议裂魏州为两镇,既而所树亲军,果为乱以招外寇,致使河朔沦陷,宗社覆灭。由节度兆之也。成镇荆门,久之,累官检校太尉中书令,封上谷郡王然本性豪暴,事皆臆断,又好自矜伐,聘辨凌人,深为识者所鄙。后唐杨汉宾,前任黔南节度使,殴故开州刺史陵约男彦徽致损,兼加拘缚,令人点检彦徽家业钱谷,法司勘鞠汉宾款招情罪。大理少卿康澄详断曰:杨汉宾早列偏裨,曾分茅土,事若先于恕已,理不在于尤人,岂可忘姻娅之旧情。凭官资之威力,遽因殴击,显致讼论,自归有过之门,须举无偏之道,合该议减,亦举律文,其汉宾前任黔南节度,使是三品使,关八议,准律减一等,杖九十,准名例律官少不尽其罪,馀罪收赎,其官留官收赎,其杨汉宾所犯罪杖九十,准律赎铜九斤,准格每斤纳钱一百二十文。晋景延广为侍卫亲军使天福八年十二月,北虏南牧。九年正月陷甘陵,河北储蓄悉在其郡。少帝大骇,率六师亲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张从宾初镇灵武,加检校太傅,受代人入觐会车驾东幸,留洛下警巡。曾逢留司御史于天津桥,捉兵百人,不分路而过,排御史于水中,从宾奏其醉,而凶傲多如此。皇甫遇,初仕唐应顺清泰中,累历围练防御使,寻迁邓州节度使,所至苛暴,以诛佥欠为务,其幕客多私去以避其累。高祖入洛,移领中山,俄闻与镇州安重荣为婚家,乃移镇上党,又改平阳,咸以捡人执事,政皆紊,镇河阳部内,创别业,开亩取泉以通灌溉,所经坟墓毁之,部民以朝廷方姑息群帅莫之敢诉。张万进高祖有天下,命为彰义军节度使,所至不治,政由群下,泊至泾原也,凶恣弥甚,每日于公廷列大鼎烹肥割方寸以宾佐。皆流泪不能大嚼。俟其他顾,则致祛中,又命巨觥行酒,诉则辱之。乃有持杯伪饮,褰领裱而纳之。既沉湎无节,唯妇言是用,其妻与幕吏张光载干预公政,纳钱数万,补一豪民为捕贼将。后领后数百人,新平郡境帅以其事上奏,有诏诘之,光载坐流罪,配于登州。天福四年三月,万进疾笃。月余州后将乱乃,召副使万廷圭,委其符印,记室季升素憾凌虐,知其将亡,谓廷圭曰:气息奄奄,不保晨暮,促移就第,岂不宜乎?廷圭从之,万进寻卒,遂以篮舆礻必死而出,即驰骑而奏之,诏命既至而后发丧。其妻素狼戾,谓长子球曰:万廷圭逼迫,危病惊扰而死,不手戮之,奚为生也。廷圭闻之,不敢往吊,万进假殡于精舍之下,至车彗车东车表凡数月之间,郡民数万,无一馈奠者。汉李守贞晋开运元年五月为青州行营都部署,率兵二万东讨杨光远,命符彦卿为副。十一月,光远子承熏等乞降,守贞入城,害光远于别第。光远有孔目吏宋颜者,尽以光远财宝名姬善马告于守贞,守贞德之,置于帐下。近例官军克复城隍,必降德音,洗涤瑕秽时枢密使桑维翰,以光远同恶十数辈潜窜未出。搜索甚急,故制书久不下,或有告宋彦匿于守贞处者,朝廷取而杀之,守贞由是怨维翰。时行营将士所给赏赐,守贞尽以黑宛茶染木药之类,分给之。军中大怨,乃以帛包所得物,如人首级,目之为守贞头,悬于树以诅之。守贞班师,加同平章事,以杨光远东京第赐之。守贞因取连宅军营以广其第,大兴土木,治之岁馀为京师之甲。

  枉 横

  【册府元龟】

  祸福相倚,事乃无必,压溺既至,礼所不吊,命奚可说。天亦难忱乌识其时,孰知其极,故有避岩墙而不立,养内外而互失。缧纟曳加其非罪,衽席生其畏涂,身处危邦,心发狂瘵,受厚诬而罔心朔,因彼怒而见迁。谗嫉斯行,疑阻成寡,故非深虑之所及,独慎之能免。若乃羁绊仁谊,拘锁名声。丁叔世之纷讹,遭匪人之畏迫,自馀连逮,庸可辨明,书所谓火炎罔玉石俱焚者也。汉袁盎,初为楚王相。尝上书有所言不用,病免家居。时梁孝王揖欲求为嗣,盎进说语塞,塞,谓不行。王以此怨盎,使人刺盎。刺者至关中问盎,称之皆不容口。称美其德,口不能容也。乃见盎曰:臣受梁王金刺君,君长者,不忍刺君,然后刺者十馀曹曹,辈也。备之,盎心不乐,家多怪,乃之生所问占。,音,秦时贤士,善术者也。还梁刺客,后曹果遮杀盎安陵郭门外。王崇封扶平侯为傅婢所毒死。张竦,王莽时为丹阳太守卫,封淑德侯,免官以列侯归长安。王莽败,容于池阳,左冯翊之县也。竦为贼兵所杀。竦知有贼当去会,反支曰:不去为贼所杀,桓谭以为通人之蔽也。陈遵为大司农护军使匈奴,还会更始败,遵留朔方,为贼所杀。后汉鹿阝炎范人。州郡徵命不就,有文才,解音律。后风病忄晃忽,性至孝,遭母忧,病甚发动妻始产惊死,妻家讼之,收系狱,炎病不能理对。熹平六年,遂死狱中,时年二十八。尚书卢植为之诛赞,以昭其懿德焉。姚光,为玄免艹太守,辽东属国都尉,庞奋承伪玺书杀之。陈敬伯,汝南人。行必矩步,坐必端膝,呵叱狗马,终不言死。目所见,不食其肉,行路闻凶,便解驾留止,还触归忌则寄宿乡亭。年老寝滞不遇,举孝廉。后坐女土胥士吏,大守邵怒而杀之。时人罔忌禁者,多谈为订焉。魏杜畿马为尚书仆射,居守许昌受诏,作御楼船于陶河,试船风没,明帝为之流涕。郑小同,贵公时为侍中,尝诣司马文,文有密奏未之屏也。如厕还问之曰:卿见吾疏乎?答曰:我不见。文曰:宁我负卿,无卿负我,遂鸩之。蜀卫继拜奉车都尉,为众所敬,钟会之乱,遇害成都。吴杨竺,史不载官。大帝时太子和自惧黜废,而鲁王霸觊觎益甚,帝见竺辟,左右而论霸之才,竺深述深霸有文武英姿,宜为嫡嗣,于是帝乃许立焉。有给使伏于床下,具闻之以告太子,选曹郎陆裔,当至武昌往辞太子,太子不见,而微服至其车上与共密议,欲令陆逊表谏。既而逊有表极谏,帝疑竺泄之,竺辞不服,帝使竺出寻其由,竺白顷惟陆裔西行,必其所道,又遣问逊何由知之。逊言陆裔所述,召陆裔考问,裔为太子隐,曰:杨竺向臣道之,遂共为狱。竺不胜痛毒,服是所道。初帝疑竺泄之,及服,以为果然,乃斩竺。孙壹为镇军督夏口,及孙纟林遣朱异潜袭壹,异至武昌,壹知其攻,已率部曲奔魏,魏以壹为车骑将军,以故主芳贵人邢氏妻之,邢美色妒忌,下不堪命,遂共杀壹及邢氏。王蕃为散骑常侍,后主杀之。徒其家属于广州一第,着延皆作佳器,郭马起事不为马用见害。晋陆机为平原内史,成都王假机后将军河北大都督,与长沙王义战败,颖用嬖人孟现之谗而杀机,机死非其罪,士卒痛之,莫不流涕。是日昏雾昼合,大风折木,平地尺雪,议者以为陆氏之冤。又云:机弟云为成都王颖大将军右司马,机之死也。并收云,颖官属江绕等上疏救之,颖不纳。武茂为侍中时,尚书荀恺,宣帝外孙,世祖姑子,自负贵戚,要与茂交,茂拒而不答,由是见怒。元康元年,杨骏被诛,恺时尚书仆射,以茂骏之姨弟陷为骏党,遂枉见杀,众咸冤痛之。卫常,太保之子。为楚王玮所害,常闻变,以何劭嫂之父也。后墙孔中诣之,以问消息,劭知而不告,常还经厨下,收人正食,因而遇害。何攀为兖州刺史加鹰杨将军,固让不就,太常成粲左将军卞粹,劝攀莅职中,诏又加火刀万攀,因称疾不起。及赵王伦篡位,遣使召攀更称疾笃,怒将诛之,攀不得已扶疾赴召,卒于洛阳。解系为雍州刺史,免官,赵王伦孙秀以宿憾害之,并杀戳其妻子及二弟,结为御中丞,育为弘农太守,与兄俱被害。嵇含为振威将军,襄城太守,及范阳王彪为刘乔所破,含奔镇南将军刘弘于襄阳,弘待以上宾之礼。含性通敏,好荐达才贤,常欲崇赵武之谥,加臧文之罪,属陈敏作乱,江杨震荡,南赵险远,而广州刺史王毅病卒。弘表含为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未发会弘卒,时或欲留含领荆州,含性刚躁,素与弘同马郭励有隙,励疑含将为已害,夜掩杀之。蔡克为成都王颖丞相东曹抒以朝政日弊,遂绝不仕。东赢公腾为车骑将军,镇河北,以克为从事中郎,知必不就,以军期致之。克不得已至,数十日腾为汲桑所攻,城陷克见害。杨轲,天水人。刘曜赞号徵拜太常不起,,秦人西奔凉州,轲弟子以牛负之,为戍军追擒并为所害。张华二子,字彦仲,好学谦敬,有父风。历位散骑。尝侍韪儒博,晓天文,为散骑侍郎,与父同时遇害。刘琨子群琨,为段匹石单所害。琨从事卢谌崔悦,奉其子群依段未波。成帝咸康二年,诏徵群等,为末波兄弟爱其才,托以道险不遣。石季龙灭辽西群及谌悦同没胡中,至冉闵败后群遇害。王玄字眉子,衍之子也。荀藩用为陈留太守屯尉氏,玄素名家,有豪气。荒弊之时,人情不附,将赴祖逖,为盗所害焉。车裔为吏部尚书,会稽世子元显逼令自裁,俄而卒朝廷伤之。殷涓故杨州刺史浩之子,亦有美名。浩死咸安,初大司马桓温废大宰武陵,王诬涓及庾倩与谋反,害之。夏侯为乌程今孙,恩妖乱自海攻上虞,杀县令,因袭会稽,害内史王凝之。有众数万于,是会稽谢钅咸吴郡陆环,吴兴丘,义兴许允之,临海周胄,永嘉张永,及东阳新安等凡八郡,一时俱起,杀长史以应之。旬日之中,众数十万,于是吴兴太守谢邈,永嘉太守谢逸,嘉兴公顾裔,南康公谢明,惠黄门郎谢冲、张琨,中书郎孔道,太子洗马孔福等皆遇害。谢冲,为中书侍郎,家在会稽。谢病归,除黄门侍郎不就,为孙恩所杀。张茂为吴国内史,沈充之反也,茂与三子并遇害。前燕悦绾为慕容日韦仆射。绾言于日韦曰:太宰政尚宽和,百姓多有隐附。傅曰:惟有德者,可以宽临众,其次莫如猛今诸军营户,三分共贯,风教陵弊,威纲不举,宜悉罢军封以实,天府之饶肃明法令,以清四海。日韦纳之,绾既定制,朝野震局,出户二十余万,慕容评大不平寻贼绾杀之。宋徐湛之为尚书仆射,二凶巫虫事发。文帝欲废劭,赐浚死,与湛之屏人共言论,或连日累夕。每夜常使湛之自秉烛绕壁检行,虑有切听者,劭入钉之。旦其夕帝与湛之屏人语,至晓犹未灭烛,湛之惊起趣北户,未及开门见害。傅僧为山阴令,甚有能名,以徐湛之党为元凶所害。臧凝之为随王诞后军记室录事,欲以为青州,其事不果,迁尚书右丞,以徐湛之党为元凶所杀。王僧绰为侍中,元凶劭巫虫事泄,帝召僧绰同具之,及将废立,及劭弑还,僧绰为所害,因此陷北第诸王侯,以为与僧绰有异志,并杀绝绰门客。太学博士贾匪之奉朝,请司马仲秀等。沈畅之为海王休茂北中郎咨议参军,为休茂所杀。刘琨之为竟陵王诞主簿,诞叛以为中兵参军,辞曰:忠孝不得并,琨之老父在,将安之乎?诞杀之。后赠黄门侍郎诏谢庄为诛。沈度之,废帝时为侍中太尉。帝凶暴日甚,度之死也不肯饮乐,从子攸之以被掩杀之。长子文叔密取乐藏录,或劝文叔逃避,文叔见帝断截江夏王义恭支体,虑奔亡之日。帝怒容致义恭之变,乃饮药自杀,子秘书郎昭明亦自缢死。南齐刘沨为始安王遥光府佐,遥光反诛沨,遁走还家园,为人所杀。梁殷睿又才辩知名齐,世历官司徒从事中郎,睿又妻父王奂为雍州刺史。镇北将军乃以睿又为奂镇北长名。河南太守奂诛,睿又并见害。王筠,简文即位为太子詹事,筠旧宅先为贼所焚,乃寓居国子祭酒萧子云宅,夜忍有盗攻之,惊惧坠井卒,家人十余人同遇害。韦臧字君理,历官尚书三公郎太子洗马东宫,领直侯景至帅兵屯西华门,城陷,奔江州,收旧部曲扌处豫章,为其部下所害。陈侯安都长子敦,年十二为员外散骑侍郎,堕马卒,追谥桂阳国愍世子。后魏韦隽宣武末,为都水使者,领军于忠,矫擅威刑,为忠所害,临终隽诉枉于尚书元钦,钦知而不敢申理。隽叹曰:吾一生为善,未蒙善报,常不为恶,令为恶终,悠悠苍天,抱直无诉。时人咸怨伤焉。张仲,征西将军彝第二子也。仲上封事求铨别选格,排抑武人不使豫在清品,由是众口喧喧,谤读言盈路,立榜大巷克刂期会集,屠害其家,彝殊无畏避之意,父子安然。神龟二年二月,羽林虎贲将几千人,相率至尚书省诟马皿,求其长子尚书郎始均不狱,以瓦石击打公门,上下畏惧,莫敢讨抑,遂便持火虏掠道中,薪蒿以杖石为兵器,直造其第,曳彝堂下,捶辱极意唱呼嗷嗷,焚其屋宇。始均仲当时北垣而走,始均回救其父,拜仗群小以请父命,羽林等就加殴击生,投之于烟火之中。及得尸骸,不复可识,惟以髻中小钗为验。仲伤重走免彝,仅有馀命,沙门寺与其比邻,舆致于寺,远近闻见,莫不惋骇,彝临终日,左右上启曰:臣自奉国,及孙六世,尸录素冫食负恩惟面见,徒思竭智尽诚,终然靡效,臣第二息。仲所上之事,益治实多,既曰有益,宁容默尔通呈有曰:未简神听岂图众忿,乃至于此,臣不能祸,防未萌虑绝殃兆致令横众横嚣攻焚臣宅。息始均仲等叩请流血乞代臣死,始均即陷涂炭,仲经宿方苏,臣年纪六十,宿被荣遇,垂暮之秋,忽见此苦,顾瞻灾酷,古今无比,臣所伤至重,残气假延,望影须时推漏就尽,臣之命也。知复何言,若所上之书少为益国,臣便是生以理全,死与义合,不负二帝于地下,臣无余恨矣。一归泉壤,长离紫庭恋仰天颜,诚痛无已,不腾眷眷,力喘奉辞,伏愿二圣加御珍饣善,覆露黔首,寿保南岳。德与日升,臣夙被刍豢,先后御恩欲报之期,吴天罔极,亡魂有知,不忘结草,彝遂卒,时年五十九。官为收掩。羽林凶强者八人斩之,不能穷诛群竖,即为大赦以安众心。有识者知国纪之将坠矣,丧还所焚宅,与始均东西分佥欠于小屋,仲遂以创重,避居荣阳。至五月创得渐瘳,始奔父丧,诏赐布千匹,零太后以其累朝大臣,特垂矜恻。数月犹追言,泣下谓诸侍臣曰:吾为张彝,饮食不御,乃至首发微有虚落,悲痛之若此。萧权大将军宝寅次子权,与少子凯射戏,凯矢激中之而死。时郭祚为征西将军,雍州刺史。未行,领军于忠,矫制杀之。祚名器既重,时望亦深,一朝非罪见害,远近莫不惋惜。李惠为开府仪,同三司青州刺史。历政有美绩;惠素为文明太后所忌,诬惠将南叛,诛之。惠二弟初乐,与惠诸子同戮。后妻梁氏亦死青州,尽没其家财。惠本无,故天下冤惜焉。宋季儒世景之子,为太学博士,曾至谯宋之间为文吊嵇康,甚有理致。后夜寝室坏压殒,年二十五,时人咸伤惜之。崔模在宋,生子冲,智季柔,及入北又娶金氏,生子幼度,模卒后,幼度随慕容白曜为将,时季柔为崔道固长史,带济南太守。城将降,先驰马赴白曜军,幼度亦豫令左右觇迎之,而差互不相值,为乱兵所害。高春,字明,为员外散骑侍郎。与叔徽俱使西域,还至河州,遇贼攻围城,陷见害。陆延,为太仆卿,受使绥慰秀容,为牧子所害。高幼成为负外郎,颇有文才,性清,为狂奴所害。郑仲明,为奉朝请,稍迁太尉,以公强当世,为从弟俨所昵,除荣阳太守。俨虑世难,欲以东道托之,孝庄建义初,仲明弟季明,遇害河阴,俨后归之,欲与起兵,寻为城民所杀。郑敬子性鹿粗,起家着作佐郎,郑俨之败也。为乡人所害。游云护考文,大和中为中散迁典寺令,后慰劳仇池,为贼所害。赠肆州刺史。裴询,孝明帝时为七兵尚书。武泰初,诏询以本官兼侍中,为关右大使赏擢,慕义之徒,未及发,会氽朱荣入洛于河阴遇害。崔忻,字伯悦,尚书在中兵部郎中。以郑俨之甥兼尚书左丞。庄帝初,遇害于河阴。崔庠,为颖川太守,为城民王早兰宝等所害。崔励为齐州大中正,又袭父爵,建义初,遇害河阴,时年四十八。高长云字彦鸿起家秘书郎大尉主簿,稍迁辅国将军中散大夫,建义初,于河阴遇害。萧彦历位太尉长史,武卫将军,齐州刺史,散骑常侍中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彦时来往萧宝寅,致敬称名,呼之为尊,于河阴遇害。王由性方厚,有名士之风,为东莱太守。罢郡后寓居颖川,孝静天平初,元洪威构逆,大军攻讨,为乱兵所害。李延,庄帝之舅也。封濮阳郡公司徒,出为使持节侍中大傅录尚书,事青州刺史。朱兆入洛,乘舆幽絷,以延外戚,见害于州馆。朱世承,庄帝时位侍中领御史中尉,元显内逼,诏承世守圜辕,朱世隆弃虎牢不暇追告,寻为元颢所擒脔杀之。源篡,字零秀,为通直散骑,常侍凉州大中正,转太尉少卿。庄帝建义初遇害。杨弼长于吏事,本州别驾加轻车将军,属洛周陷城,弼遂率宗亲南渡河,居于青州,值邢杲起逆青州城,民疑河北人为杲,内应遂害弼。杨诠之,字子衡,少着才名,避司徒行参军,为门生所害,时人悼惜之。辛俊,字叔义,有文才,东益州征虏府外兵参军府主魏,子建为山南行台,以为郎中。有军国机断,还京于荣阳,为人所害。宋叔集有学行,征东裴衍之讨葛荣也,表为员外散骑侍郎,引同戎役。及衍败,与叔集同时遇害。北齐张雕,武成时,为假义同三司待诏文林馆,韩长鸾赞于帝而诛死。其子德冲为中书舍人。随例待诏,其父之戮也。德冲在殿庭执事,目见冤酷,号哭殒绝于地,久之乃苏。隋李瞿昙,太师穆之孙筠,从父弟也,穆薨,以嫡孙筠袭爵,仁寿初,筠叔父浑忿其啬,阴遣子善衡贼杀之,求盗不获,高祖大怒,尽禁其亲族。初筠与弟瞿昙有隙,时浑有力,遂证瞿昙杀之。瞿昙因坐斩,而喜衡获宽。李德饶,性至孝。天大业中为金河长未之官,值群盗蜂起,贼帅格谦孙宣雅等十余头,聚众于渤海。时有敕许其归首,谦等惧不敢降,以德工饶信行有闻,遣使奏曰:若使德饶来者,即相率归首,帝于是遣德饶,往渤海慰谕诸贼,行至冠氏,会他盗攻陷县城,德饶见害。宇文协历虎贲郎将右翊卫将军,宇文化及之乱,遇害。刘世彻,倜傥不羁,颇为时人所许。大业末,群雄并起,世彻所至之处,辄为所忌,多拘禁之。后竟为兖州贼帅徐圆朗所杀。唐王勃为号州参军除名,父福时在左迁交阝止令,勃往省父渡南海,堕水而卒。阚棱为赵州都督,辅公之败,棱功居多,颇有自矜之色,及擒公,诬棱与已通谋。又杜伏威王雄诞,及棱家产在贼中者,合从原放,孝恭乃皆籍没,棱诉理之。有忤于孝恭,孝恭怒,遂以谋反诛之。郭士伦庸教于右羽林将军令狐建,建耻其妻将弃之,乃诬与士伦奸通。召士伦立榜杀之。因逐其妻而奏请案劾。士伦母,不胜其痛而亡。及诏三司诘之。李氏及奴婢款订,被诬颇明白建,乃自引,会赦免坐,德宗哀士伦母子,诏辍常膳,赐钱五百千充葬士伦母,其父委京兆府厚加存血阝。蜀狐造,为淄青节度巡官,贞元十二年,死于进奏院,进奏官郭溆大将王济缢杀之也。杨言云造为本,使李师古立庙,破用绢六千五百疋,钱三千贯,都不兴功。畏惧自缢,台府都不案举。陆长源,为宣武节度行军司马。贞元十五年二月,节度使董晋卒。未十日,汴州兵乱,杀长源及判官孟叔度丘颖,军人仍脔食之。斯须骨肉麋碎分散。胡〈氵殷〉,岭南节度使证之子。证素与贾饣束善,及李训事败,禁军利,〈氵殷〉匿饣束乃破其家,一日之内,家财并尽,军人执〈氵殷〉入。左军仇士良命斩之以徇。时〈氵殷〉弟湘为太原从事,忽白昼见录表人无首,血流被地入于室,湘恶之。翌日〈氵殷〉囚问至,而湘获免。刘邺为杨州大都督长史,贵巢渡淮而南诏以浙西高骈代还,寻除凤翔尹,凤翔陇右节度,命名以疾辞拜左仆射。巢贼犯长安,邺从驾不及,与崔沅豆卢琢匿于金吾将军攻方之家,旬日贼严切追捕,三人夜窜,为贼所得,迫以伪命,称疾不应,俱为贼所害。梁韩建,为陈许观察使,仍令中书,不议除替。太祖乾化二年六月,朝廷新有内难,人心动摇,部将张厚因作乱,害建于衙署,时年五十八。子从训,昭宗在华时,授太子文学,赐名文礼,寻拜屯田员外郎。国初为都官郎中赐紫,年未弱冠时,朝廷命从训告国哀于陈许,至许二日,军乱,与建并命。崔赏虞部郎中知制诰,乾化二年,中书奏得临河县镇状申赏夜黑,误至当县西壕,为贼所害。杜挠,庶人友人篡位,为礼部尚书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依前判户部。及袁象先之讨友,禁兵大纵挠中重创而卒。李班为侍讲学士,均王平内难,是时内司职守,亦各奔败匿,班与崇政院使李振偕北走,将投军落,遇群十衣于禁外振中伤,而班尤甚。既十衣闻者莫不叹息。后唐孙岳以秦王从荣开元师府,欲以岳为都押衙事,未行,冯贤为三司,使时预内庭密谋,冯始患从荣狼戾,岳曾极言其祸福之端,康义诚闻之深不悦。及从荣事败,义诚召岳同至河南府,极阅府藏。时纷扰未定,义诚密遣骑,士弯弓射之,岳走至通利坊,骑士追及被害。李存义,为鹿阝州节度使,庄宗异母弟,郭崇韬子土胥也。崇韬被杀,故亦及于祸。范延策,幽州人,少习诗书,累居宾职,同光时为段凝掌书记。天成初,擢为安州副使,节度使高行为政贪猥,延策强制之,既不能止。尝因入奏,献策条于阙下,皆述藩侯之弊,请敕从事,当筵明谏谏之不从。又令诸校列班庭诤,行见敕御之转深及罢归又虑遗言,故因怀顺兵叛,奏延策为同谋,父子俱戮。谭善达,为宁江军节度判官,节度使西方邺为政贪虐,善达每箴其失,邺忿形于色,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善达亦刚,词多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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