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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二 大中祥符二年(己酉,1009)
起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七月尽是年十二月
秋七月甲寅朔,诏右仆射张齐贤、户部尚书温仲舒、右丞向敏中、御史中丞王嗣宗、知杂御史卢琰各举才堪御史者一人。
内东门司言,皇亲诸命妇应入宫廷觐见者,承前未尝预奏,皆不待报而入,有司无由致诘,望自今并前一日具奏待报。诏长公主不须待报,余依所请。
先是,开封府劾进士廖符,械系庭中,曝裂其背,讯之无状。上以炎暑之月,罪未见情,横罹虐罸,良可嗟恻。丁巳,特置纠察在京刑狱司,命金部员外郎知制诰周起、侍御史赵湘领之。应御史台、开封府及在京凡有刑禁处,徒以上罪,即时具收禁移报,内未尽理及淹延者,取欵词駮奏。若旷於举职,致有枉滥,因事彰露,则重罸之。
三司请出内藏绫万匹以助经费,从之。
侍其旭至泸州,夷人即来首罪,杀牲为誓。旭案行盐井,夷复拒之。旭率部兵百余,生擒其首领三人,斩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几二十人。旭遂趋黎州,以其事闻。时黎州夷人斗婆行亦数出为寇【一】。上以旭轻敌致侮,己未,降诏谕旭,令笃恩信,设方略制御,无尚讨伐,以滋惊扰。(实录云旭按行盐井,部下被伤,遂还黎州。按旭受诏招抚戎、泸夷人,初不及黎州,不知何以遂来黎州,而实录且称还也。黎州与戎、泸夷人固相通,然道里亦稍远矣。其後遣将出兵,又以黎、雅巡检为名,其所讨伐则多戎、泸边界,不知何也?据旭本传,云夷人斗婆行出寇黎州,诏旭领兵讨之。乃不云治江安、杀任赛事,与实录、会要及正史俱不合,疑泸州及黎州皆有夷人作过,而正史、实录、会要载,首尾疏略也。今略依旭传删修,更须详考之。)
合门祗候卢监言,前知仪州,有军士亡命入蕃,自首者皆从减等,至有再亡命者,盖罸轻之弊,望自今并从斩决。上曰:「首而戮之,是使人无自新之路也。」遂诏缘边诸州军士亡命入蕃自首者,并械送赴阙。其後法寺定制,卒请斩之,妻子免缘坐,情重者论如律。
咸平初,监为鄜延路承受,李继迁声言石陨帐前,有文曰「天戒尔勿为中国患」,监入奏其事,且云贼诈为此,以疑朝廷也,宜厚设备以待。未几,灵州陷。上思其言,擢知仪州。谍者言继迁将由制胜关大入寇,诏徙老幼、刍粟于内地,监奏以为摇民心,且示以弱,不可徙。已而贼亦不至。监,金陵人也。
罢寿州市木,以劳民故也。
辛酉,诏昭应宫隶役禁军,自今每月更代,厢军及冬并休息之。初,禁军每季一易,上欲均其给赐,复有是命。
复以万安宫为滋福殿。
诏羣牧司在京及外坊监,自今息及五分,死失不及分者,使臣、军校第赐器币,孳育不及数而死失踰分者,节级科罪。从制置使之请也。
先是,有诏减鄜延路驻泊兵九指挥归营。乙丑,钤辖李继昌等言边防备豫,望许如旧,上以部落安静【二】,冀省转输之劳,不许。(实录於明年七月乙未复书此事,圣语稍不同,其事则无异,盖重出也。)
丁卯,太常礼院言:「准诏详定淄州通判石中孚所奏州县祭社稷、玄圣文宣王所用器服。今检讨典礼,诸州县祭社稷、释奠,虽载祭官祭服三献之说,伏缘八笾八豆,礼与京诸小祠同,其诸州县献官请止用公服行事。」从之。
庚午,诏开封府界提点县镇官察举诸县刑狱。
上谕宰臣曰:「京朝官诸司使副将赴外任,有上殿者,朕皆谕以当行之事,期以举职;其不上殿者,自今宜为辞诫励,摹印赐之。」知枢密院陈尧叟言:「幕职、州县官,亦望诫励。」从之。帝曰:「先朝尝以儒行篇赐臣僚,今亦当复赐也。」(会要七月十七日事。十七日,庚午也。)
辛未,以昭应宫为玉清昭应宫。
初置养病院。
上以宫禁有罪者,古有掖庭狱处之,今不欲置于内,遂以通远门内官宅为之。
上封者言诸州县祈谢雨雪,多因缘率敛。癸酉,诏自今所须礼物,并从官给。
乙亥,京东徐、济、淄、青、兖等七州水,诏遣使驰驿按视,仍令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分道检校堙塞之,伤田悉蠲其租。
戊寅,诏封玄圣文宣王庙配享先儒鲁史左邱明等十九人爵为伯,赠兰亭侯王肃司空,当阳侯杜预司徒,命近臣各譔赞。
改内衣库为尚衣库。
审刑院、大理寺上折杖赎金条,承前犯加役流而下一罪,先发已经论罸,余罪後发,又计前杖科决。上以细民肤革荐伤,殊非哀矜之意,诏申定制,止赎金以满余数,若情理凶恶者,即复决杖。
庚辰,侍御史赵湘、祠部郎中判三司都催欠司彭惟节等,条上封禅赦前天下逋负总千二百六十万七千,悉除之。
辛巳,禁河北诸州民弃农业,学禁呪、枪剑、桃棒之技者。
光化军民曹兴为盗,将刑称冤,军遣县尉覆按。刑部言尉本捕盗,复令鞫案,虑其避收逮平民之罪,或致枉滥。乃诏:「自今大辟案具,临刑称冤者,并委不干碍官覆推之。如阙官,即白转运、提点刑狱使者,就邻州遣官按之。」
壬午,令兖州遣兵百人驻奉符县以儆盗。
诏内侍宣赐有送钱者,宜令本省差定其数,勿使过当。时军校有亡没者,赐钱五十千;其家以十千奉使臣,上封者言之,故命条约。
八月癸未朔,以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主判三司开拆司梅询知濠州,度支判官、太常博士黄宗旦知衢州。询、宗旦,在计省不能静畏自守【三】,故出之。(黄宗旦,未见州邑。按询本传,出守坐议天书。不知宗旦所坐,姑用实录所载,当考详改定。实录盖讳其事也。)
诏纠察官依审官院例御厨给食。
丙戌,诏郓、淄、济等州避水民所过津渡勿算,仍令所在以官船助之。
初,河北诸监言邢、赵刍地甚广,请就邢州置监。羣牧制置使遣判官括视闲田,得万余顷,可牧马万匹,且言邢州去京稍远,乞就洺州置大名第三监。从之。
峡路都监侯延赏病,上以蛮寇未宁,发兵招遏,虑施、黔、夔、峡夷人扰惧,戊子,命合门祗候康训同管勾峡路驻泊公事,往慰抚之。(康训,未详邑里。)转运使举侍禁张明,请以代延赏。上曰:「丁谓尝在夔、峡,当更询谓如何,兹授即进秩遣之。」因言:「边城须谙山川道路、民间情状者,苟徒有才,未熟其事,亦难责其效。」马知节曰:「远守尤宜遴择,但近臣中未识其人。」上曰:「朕亦未识,既有公举,即可任也。」(此据宝训附见。张明用否,当考。是年十月,洪州都监张明改厘务,当别一张明也。)
己丑,令湖南发卒数千人屯洞庭山。初,上出山图以示辅臣曰:「此山在水中,四面去岸十余里,闻歉岁则攘夺者多窜匿焉。」故命巡警之。
庚寅,审刑院奏议法寺所断:夏县尉安起,捕百姓三人以为盗,面令公人拷掠百数,加非理刑,破其踝骨,而本县令不知;其人既伤,所由司伪作本人状,言其踝损皆父兄殴击致然,非官司也,法寺断令、尉公罪,仍以本司及公人为首。上令知院事刘国忠读其案节,上曰:「面行拷掠,岂专由公人邪?」国忠始言合作私罪,当免二官,於是再拜待罪,诏释之。
上尝议择官知审刑院,谓宰相曰:「当须详悉法令之人。」王旦曰:「今法官奏断案牍【五】,则大理寺有法直、详断,审刑又置详议官分主其事,知院者但能晓达事理,详究物情,不必熟法令者。」上然之。
给大理寺公用钱月二百三十千,其先给茶罢之。
诏杭、明、广州市舶司,自今蕃商齎鍮石至者,官为收市,斤给钱五百。以初立科禁也,三司定直,斤止钱二百,上特增之。
秘书丞董温上言:「汉以霍山为南岳,望令寿州长吏春秋致祭。」诏礼官与崇文院检讨详定。上奏曰:「按尔雅云『江南,衡』,注云『衡山,南岳』。又『霍山为南岳』,注云『即天柱山,潜水出此』。则非特霍山为南岳,舜五月南巡,周之王制,皆以衡山为南岳。惟汉武帝以衡山辽远,取谶纬之说而祭灊、霍,至隋复以衡山为南岳。况奉祀已久,国家疆宇敻广,难於改制。其霍山如有祈请及特祭,即委州县奉行。」从之。
癸巳,诏洞真宫及诸公主宅自今所须之物,任便市易,令杂买务供应。时驸马都尉柴宗庆家僮自外州市炭入京城,所过免算,至则尽鬻以取利,复市於杂买务,家僮辈竞有求匄。上曰:「宗庆不能治家,故纵其下,亦可丑也。」乃加条约焉。
上之後宫杜氏入道在洞真宫,欲与诸公主同例。杜氏,昭宪皇后侄女也。上禁销金严甚,还自东封,杜氏乃服以迎车驾,上见之,怒,遂令出家为道士。由是天下无敢犯禁者。(杜氏入道事迹,国史不载,今据江休复杂志编入。江云太和宫,误也。)
甲午,京城西积水坏民田,遣中使与合门祗候康宗元领徒畎导。宗元等因请大修堤防,上曰:「沮洳之际,何以施工,且堤防峻隘,决坏必多,况秋水已落,宜竢来春修筑。仍豫经度,画图以闻。」(康宗元,未见。)
乙未,遣使臣督京东路导治积水。
知杂御史赵湘言:「臣闻君臣之际,礼义攸行;朝廷之仪,进止有度【六】。故辨色而皆入,或假寐以待时。苟夙兴之不勤,何匪懈之能竭?况乎称疾,尤属慢朝,若无察视之规,孰执旷官之咎?伏见常参文武官每日趋朝,并早赴待漏院,候开内门齐入。今以辰漏上始放朝,故多後时乃入,望许令知班驱使官二人常在正衙门视之,有入晚者,具名申奏。又风雨寒暑稍甚,即多称疾请假,望委御史台酌度闻奏,遣官诊视,如显有诳妄【七】,即具弹劾。」从之。
丙申,诏旌表门闾人,自今二税外免其诸杂差役。(按先朝旌表人,即云二税外免其他役,不知何故今乃有是诏也,当考。)
令澶州勿禁牛渡河。先是,上谓王旦曰:「闻河北牛疫,京东有以耕牛往贸易者,澶州河梁津吏止之,此甚不便,当谕周莹任其所适。」因言:「水潦所至,秋稼固已有伤。水若早退,二麦犹或可望。苟泛滥不已,九月方退,虽或多种,地亦不堪。」旦曰:「河水所经,谓之河淤,乃成膏腴。」上曰:「若占地既久,即亦不堪,此老农之说也。」
丁酉,吏部侍郎赵昌言卒。
戊戌,益州言黎州蛮已招安,有未宁辑者,望就选使臣抚谕。诏梓州路转运使滕涉及侍其旭等,如孙正辞等未至,第依前诏安抚,按兵勿出,候正辞等至彼,即听便宜从事。
伪唐保大中,封三水府神为王,己亥,诏别加新号,令江、太平、润州遣官祭告【八】。
诏河北缘边州军公吏,毋得非礼使之。时边城以契丹遣使朝聘,常肄习乐部,以备宴犒,後教公吏为俳优,至有以丑言斥军校咎累供戏笑者,人或不堪。上以为非驭下之体,故戒之。
益州言邛部川蛮杀保塞卖马蛮十八人,即移牒黎州,得报称邛部川与山後两林素有雠隙,杀保塞蛮乃大渡河外蛮也。因下诏戒敕,勿使相侵扰。又诏边臣不得辄入溪洞【九】,邀功生事。
辛丑,令陕西转运使李士龙权管勾梓州路公事。时本路转运使滕涉至黎州,遇疾,士龙部粮赴彼,因命之。
癸卯,封皇第八妹陈国长公主为吴国长公主,出家号报慈正觉大师,赐名清裕,所居院曰崇真资圣。先是,上谓王旦等曰:「长公主赐师号,当降制否?」旦等曰:「据典礼,无之。」上曰:「当进封大国,因而降制。」旦等曰:「如此,则可也。」公主入院有日,上召而诲谕之,仍虑攸久废忘,乃笔记大略以赐。他日,出示王旦等曰:「诸妹出降,朕但教之妇道恭顺而已。吴国今自主院事,不得不曲为之防。」又诏崇真资圣禅院,自今於杂买务市物,具数以闻,虑扰人也。(买物具数在九月丙寅,今并书。)
甲辰,西南蕃王龙汉侪遣使来贡方物,贺东封也。诏加汉侪宁德大将军。所遣使百余人,并增秩有差。
河东缘边安抚司言:「出巡至府州,有蕃部献羊马食物等。不欲违其意,因留食物。虑自今出巡,复有来献者,欲准例以官物偿其直。」从之。
是月,诏开封府,凡出牓示众,并当具事听朝旨。初,本府牓街,止绝牙保引致民家卑幼举借回鹘财者,上曰:「国家惠绥远人,天下无外,京师四方所僟【一○】,岂可指言回鹘耶?」故有是诏。
九月壬子朔,入内供奉官王承勋言:「准诏,於洺州塞漳河水口【一一】,本州差权推官祖百世监督兵夫,颇见勤尽,望即授正任【一二】。」上曰:「州县官除幕职,皆自特恩,内臣岂当论请。」即令吏部铨拟官代之。
管勾南宫、北宅事赵湘等言:「北宅供奉官承庆等两赴朝参不及,请按问勾当使臣。」上曰:「承庆已有状,诉云诸叔将军等假日许由玄武门入,唯承庆辈皇城司条约止令入东华门,仍俟诸叔上马,始由东华门入,以故多就班後时。」甲寅,乃诏承庆以下,假日朝参,许入玄武门。
凡内侍有过者,责为洒扫院子,乙卯,赐其名曰散内品。
丙辰,录故度支员外郎、知磁州何邴子知崇为太庙斋郎,又徙其侄平夷县尉知古为滏阳县尉。邴,先守象州有劳,历知泽、磁二州,卒,其家人诣州言知崇始十余岁,愿徙知古为磁州官。近制,省郎物故无赏延之例,上念邴前效,特甄录焉。
戊午,给秦州长道县水漂溺民米,人一斛。
孙正辞等以北兵不谙山川道路,因点集乡丁,目曰「白坠子弟」,给兵器,使为向导,又请济师。上以边徼穷僻,供亿非易,不许;仍诏正辞等,如蛮寇不受招安,已经诛剪畏服,勿穷追之。又言蛮性犷悍,往者丁谓夔州安抚有诫誓,并令歃血为盟,署铁石柱以志其事,条制甚多,诏枢密院录示正辞等。
壬戌,合镇州、定州路部署为一,命定州副都部署,邕州观察使王能领之。钤辖都监路分如故。镇、定旧各置部署,既罢兵,亟省其一。寻又分,命桂州观察使石普。於是,普迁保平留後,便道之任,乃复合为一。(初合镇、定为一,乃景德二年正月癸巳。)
癸亥,徙秦州采造务为马鬃寨,从知州杨怀忠之请也。
甲子,命工部侍郎冯起为契丹国母正旦使,南作坊使李继源副之;殿中侍御史赵镇为契丹国主正旦使,六宅使、嘉州团练使杜守元副之;太常博士、直史馆乐黄目为契丹国主生辰使,东染院使、浔州刺史潘惟吉副之。(李继源,未见。)
初,汴水涨溢,自京至郑州,浸道路。诏选使臣知水者乘传,减汴口水势,图上利害。既而水势斗减,阻滞漕运,复遣使浚汴口。
乙丑,诏奉使夏州私觌之物,前後名品不等,自今令定数,官给其直。
先是,命供备库使谢德权决金水河为渠,自天波门并皇城至乾元门,历天街东转,缭太庙,皆甃以坛甓,树之芳木,车马所度,又累石为梁。间作方井,宫寺民舍,皆得汲用。复东引,由城下水窦入于濠。京师便之。丁卯,德权奏功毕,诏宗正告庙室,赐役卒缗钱。
司天言太阴当食之既,翌日,皇帝本命,请禳祀之。上曰:「经躔已定,何可祈也。」不许。既而候之不亏,宰臣表贺。
戊辰,诏左右骐骥院马数自今旬奏月比,省日奏之烦也。
以吴国长公主出家受诫讫,普度天下僧尼、道士,及宫观、寺院每十人度一人,不满十人及各礼师者亦度一人。
庚午,诏自今郊祀,列周伯星位于氐宿、寿星之次,永为定式,从翰林天文邢中和所请也。
审刑院、大理寺言:「准诏,定违制及不躬亲被受等条。今请应宣敕内有称依法科罪及朝典勘断不定刑名者,并合准律令格式;无本条者,准违制,分故失及躬亲被受与不躬亲被受条区断,内情重者奏裁。仍令自今羣官到任,应承前宣、敕并交付遵守,其有违犯,不得以未知条贯为辞。」从之。
辛未,卫州献金文龟,有司以前诏却之,牙吏伏阙下累日。上闻之,特令放於官沼。
壬申,诏河北诸州军城垒有经夏雨摧圮者,并完葺之。
邵州防御使、广平公德彞,言女适殿直郭中和,家族颇众,欲为别置一第。上曰:「中和有父母,若从其请,则妇事舅姑之礼阙矣。」不许。(郭中和,未见。)
甲戌,遣使齎辟瘴药赐戎、泸州军民。
乙亥,无为军言大风拔木,坏城门、营垒、民舍,压溺者千余人。诏遣内臣驰驿恤视,蠲来年租,收瘗死者,家赐米一斛。
李继周卒。诏边臣择诸子可袭其职者以名闻。边臣言其子殿直士彬选懦,从子士用性朴忠,练边事,为部落所伏。丁丑,诏士彬管勾部族事,士用为金明巡检都监以左右之。
赐凤州水溺民米,人一斛。
先是,上谓王旦等曰:「朕在东宫讲尚书凡七遍,论语、孝经亦皆数四。今宗室诸王所习,惟在经籍,昨奏讲尚书第五卷,此甚可喜也。」於是召宁王元偓等赴龙图阁观书目,上谕之曰:「宫中常听书习射,最胜他事。」元偓曰:「臣请侍讲张颖说尚书,间日不废弓矢。」因陈典谟之义,上喜甚,乃诏每讲日赐食,命入内副都知张继能主其事。尚虑元偓等轻待专经之士,又加训督焉。
先是,诏诸州有藏太宗御书者,悉诣阙以献。於是,令枢密院标题用印,复付其家。
是秋,京西河东陕西江淮荆湖路、镇定益梓邛密等州言丰稔。京师粟斗钱三十。
冬十月癸未,雄州奏契丹改筑新城。上谓辅臣曰:「景德誓书有无创修城池之约,今此何也?」陈尧叟曰:「彼先违誓修城,亦此之利也。」上曰:「岂若遗利而敦信乎?且以此为始,是当有渐。宜令边臣诘其违约,止之,则抚驭远俗,不失其欢心矣。」
斩濠州民齐睿,坐恶逆逃亡,会东封首露,州用赦原之。知定远县王仲微,言通判、度支员外郎、直史馆赵况,受睿钱三百千,不以上闻,请重寘其罪。诏特斩睿,论况枉法,除名为民。况,范阳人,右丞上交子也。(上交,见天福十二年【一三】。)
丁亥,诏宣祖昭武皇帝、昭宪皇后忌前一日不坐,忌日羣臣进名行香,禁屠、废务,着于令式。
戊子,诏:「如闻江、浙运粮兵卒,虽经冬不得停役。自今令休憩两月。」
庚寅,令殿前、马步、军头司,自今选补诸军,每指挥准旧例,满五百人止。初,命诸州简阅以补禁旅,所取既广,或踰旧额,而营舍素定,或至二人共一室者,故申敕焉。
御史中丞王嗣宗,言许州积水害民田,盖惠民河不谨堤防,每岁决坏,即诏合门祗候钱昭厚经度之。昭厚请开小颍河,分导水势,上曰:「泄其上源,无乃移患於下流乎?」昭厚不能对。判陈州石保吉,复言此河浸广,则郡当水冲,为害甚大,乃命白波发运判官史莹视之。莹请修顿固双斗门於减水河口,为束水鹿巷以均节壅溢【一四】,奏可。因诏三班选干局习事者巡护堤岸,殿最如黄、汴法。自是吏谨其职,而水灾稍息。(实录选使臣视堤岸在八月丙戌,今依本志,载史莹建议之後。昭厚、莹,邑里未详。)
甲午,诏诸路、州、府、军、监、关、县择官地建道观,并以「天庆」为额,民有愿舍地备材创盖者亦听。先是,道教之行,时罕习尚,惟江西、剑南人素崇重。及是,天下始徧有道像矣。殿中侍御史张士逊上言:「今营造竞起,远近不胜其扰,愿因诸旧观为之。」诏从其请。
赐戎、泸捕蛮将士缗钱,以蹊路峻险,食物不给故也。
庚子,枢密院言:「三班使臣在外有过冲替及降任者,皆候替人,动踰岁月,所厘事务,益复隳坏。请自今诏命到日,即令离任,择官权騳事。」从之。
兖州雨霜害稼,甲辰,遣使巡抚。
诏:「如闻翰林御厨、仪鸾司所逋官物皆积耗散,三司令均数备偿,甚无谓也,并宜除之。」
乙巳,内侍省言,近日本省使臣保任子弟多求隶入内内侍省,望行禁止,从之。
遣内侍以御制太山铭赞赐编录封禅记丁谓等,谓因援太宗赐苏易简故事,请就三司署集近臣同观,又赴崇文院朝堂示百官。上曰:「朕何敢上比先帝?」谓等固请,乃许之,又遍赐近臣。
丁未,诏河西诸蕃部,以夏州纳欵,其素与为隙者,自今无相侵略,仍令缘边吏召集首领晓谕之。
并州民鬻石炭者每驮抽十斤,己酉,诏除之。
庚戌,诏夏州进奉外,有以私物贸易,久而不售者,自今官为收市。
辛亥,中使史崇信言,侍其旭等以衣服紬布诱降夷人斗婆行,将按诛其罪。上以旭召而杀之,是违招安之实,乃降诏谕旭等,有来赴招安者勿杀,如敢抗拒,即进兵讨伐。(国史西南蕃传以斗婆行降与上赐侍其旭诏,令务恩信勿生事系之元年,此误甚,今不取。)
上以御笔所记送阑马事示宰相,曰:「雄州奏得阑马送契丹,又奏近有盗马以归投者,亦止称阑遗牒送【一五】。此诈也,彼岂不知邪?宜谕雄州,自今有若此者,当阅实还之,无涉欺诞。」(会要载此事於十月,今附见。)
御史中丞、权判吏部铨王嗣宗,刚果率易,无所畏惮,每进见,极谈时事,或及人间细务。颇轻险好进,深诋参知政事冯拯之短,而结宰相王旦弟旭【一六】,使达意於旦以为助。旦疾其丑行,因力庇拯,嗣宗大恚。
知制诰王曾,有从妹适孔冕家,而闺门不睦。曾从东封,因至冕家,啜茗中毒,得良药,乃解。事已暴露,曾密疏,言方行大礼,愿罢推究。宰相亦以冕先师之裔,将有褒擢,遂隐其事。而嗣宗独谓曾诬陷冕【一七】,惧反坐乃求寝息。会愆雨,嗣宗请对,言:「孔冕为王曾所讼,傥朝旨鞫问,加之锻炼,则冕终负冤枉。又侯德昭援赦敍绯,年考未满,以欺诈得之,非吏部令史陈首【一八】,亦无由知。沿堂行首李永锡坐赃除名,复引充旧职,寻送铨授令录。」上亟召王旦等诘其事,旦曰:「孔冕之罪,朝议特为容隐,不令按问,诚非冤枉也。德昭据吏部奏验,乃行制命,及其首露,即已追夺。永锡先为本部节度使市羊,不输算除名,沿堂阙人,李沆以其资质魁梧,因选拟官讫,复用为副行首,祗事四年,陈牒乞班行叙用,因复送铨。」上曰:「止此乃致旱邪?」嗣宗理屈,复以他辞侵旦,旦等不之抗,乃已。
是月,嗣宗请对,言:「去岁八月至今年十月不雨,宿麦不登。及秋,兖、郓苦雨,河溢害稼。盖刑政有失,致成灾沴。」因复言:「孔冕冤枉,播在人口,而王曾尚居近班。愿示黜退,以正朝典,臣请露章以闻。」上谓王旦等曰:「曾实无罪,若嗣宗上章,亦须裁处。」旦曰:「孔冕不善之迹甚众,但以宣圣之後,不欲穷究。谓其冤枉,感伤和气,恐未近理。」赵安仁曰:「今若再行按问,冕何能免罪?」王钦若曰【一九】:「臣请审问嗣宗,或再鞫冕,不能自隐,则如何区处?」翌日,嗣宗复对,且谢前言之失,上优容之。其狂妄多如此类。
诏纠察刑狱官如有公事上殿,即赴内殿起居,仍免常朝。
十一月壬子朔,知邓州张知白言:「陕西流民,相续入境,有欲还本贯而无路粮者,臣诱劝豪民出粟数千斛,计口给之,以半月为准,凡就路总二千三百家,万二百余口,其支贷有余者,悉给贫老【二○】。」诏奨之。
卫尉卿、权判刑部慎从吉言:「准湻化三年敕,诸州所奏狱空,须是司理院、州司、倚郭县俱无系囚;又准後敕,诸路自今狱空,更不降诏奨谕,奏至,委刑部以逐处旬奏状点勘,不谬即具以闻。伏见提点刑狱司所奏狱空,本司比对,多不应旧敕,外州妄觊奨饰,沽市虚名。近邠、沧二州勘鞫大辟囚,干诖数人【二一】,裁一夕即行斩决。伏见前代京师决狱,尚五覆奏,盖欲谨重大辟,岂宜一日之内,便决死刑。朝廷比务审详,恐有寃滥,非有求於急速,其间州府不体朝旨【二二】,邀为己功,但务狱空,必无所益。欲望依准前诏,不行奨谕。其诸州、府、军、监,以公事多少分为三等、第一等公事多处五日,其次十日,其次二十日,并须州司、司理院、倚郭县全无禁囚【二三】,及责保寄店之类,方为狱空,委提点刑狱司据等第日数勘验诣实,书为印历。」从之。
癸丑,令弹射鸷禽伤生之类,不得入宫观、寺院。
甲寅,遣使以太宗御制、御书各六十二卷赐辅臣,人一本,皆未尝颁示於外者。後数日,又出太宗镂文红管笔赐王旦以下,人一双。
乙卯,河东缘边安抚司言:「麟、府州民多齎轻货,於夏州界擅立榷场贸易。望许人捕捉,立赏罸以惩劝之。」上曰:「闻彼歧路艰嶮,私相贸易,其数非多,宜令但准前诏,量加觉察可也。」
丙辰,上作文武敕七条【二四】,赐文臣任转运使以下至知县者,武臣任部署以下至巡检者。赐幕职、州县、监物务官诫励敕。上谓宰相曰:「羣臣奏事,朕以职业戒之,因念汉制,刺史以六条问事,齐有五条,晋亦有六条,武臣有诸葛亮七戒,朕今参求要道,以儆励羣臣。又思先朝以儒行篇赐近臣,今可以并赐一轴。」(七月庚午可考。)
戊午,琼、崖等州同巡检王钊言:「黎母山蛮递相雠刼,臣即移牒,委首领捕送为恶者,悉还剽夺赀货及偿命之物,饮血为誓,放归溪洞,皆已平静。」上曰:「朕常戒边臣无得侵扰外夷,若自相杀伤【二五】,但用本土之法。苟以国法绳之,则必致生事。羁縻之道,正在此尔。」
己未,诏先充北朝国信副使及曾接伴人等,每有北朝人使到阙,并令依所借服色、官位称呼立班坐宴。
庚申,遣内侍分诣麟、府洎缘边川峡等州,赐戍兵钱银。自西北罢兵以来,久无是赐,至是特命焉。
壬戌,西凉府厮铎督遣使来贡。
癸亥,诏徐州、淮阳军不诉水灾户,今年田租特放十之三。上以是州、军虽已蠲赋,犹虑民间失於自陈,故申命之。
河中府言广济军士徙隶集津,以船载家累,於黄河中漂溺,凡数十人。诏遣使抚问,仍给缗钱收瘗,劾舟子不谨之罪。
河北安抚司言,缘边巡检捕得北界民李守明,检括行装,部送保州讫。上曰:「此辈虽至境上,既非奸诈,又无禁物,不必拘留也。」乃诏保州给还行装,以酒殽犒而遣之。
甲子,诏诸路官吏有蠹政害民,辨鞫得实,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不能举察者论其罪。先是,知晋州齐化基、知鄜州何士宗皆坐赃抵法,监司初不以闻,故申敕之。(何士宗鄜州事当考,至道二年正月,自河东漕责华州。)
上尝谓宰相曰:「为国之要,在乎赏当其功,罸当其罪。不任情於其间,则赏罸必当,惩劝必行,万方必理,和气必生,自然天地降祥,四方无事。以此思之,可不戒乎?」又言:「闻陇州推官陈渐,不能谨洁,转运使以尧叟诸侄,不即按举,昨因违越被劾,尧叟特为请令罢任。自今傥如此,必正其罪,不复贷矣。」(此二事据宝训,前属元年,後属二年,今并附此。与监司不能举察官吏事【二六】,或相类尔,当考。)
广州蕃商僟集,遣内侍赵敦信驰驿抚问犒设之。即诏知州马亮等定蕃商犯罪决罸条,亮等请应大舶主及因进奉曾受朝命者有罪责保奏裁,自余悉论如律,从之。
乙丑,诏:「诸路差权管军员,岁满而不获代,其员数颇多。盖事皆申覆枢密院详验讫,始付有司待报而遣,以故留滞。自今委殿前、侍卫司籍其日月,依次遣人代之。」
丙寅,入内高班史崇信,言孙正辞、张继勳、侍其旭等率兵分部入夷界村落招抚。寻有诏督正辞等,令三日一具事以闻。(诏三日一奏事在十二月丙子,今联书之。)
己巳,三司请假内藏库钱三万贯,许之。
癸酉,雅州砂平路罗岩州蕃部王阿黎等十八人来朝贡,始通也,诏授阿黎怀化司戈。
礼宾院言回纥僧哈尚贡奉赴阙,乞赴五台山瞻礼。上曰:「戎羯之人,崇尚释教,亦中国之利。可给粮,听其请。」
甲戌,契丹遣使右卫上将军萧塔喇噶、崇义节度使耶律阿固达木,副使给事中裴元感、将作监张文来贺承天节。
乙亥,诏诸州采木军士有经冬隶役者,所在休息之。
丙子,夏州进奉使白守贵等请市弓矢及弩,上以弩在禁科,不许,余从之。
庚辰,赐近臣宴于王旦第。旧制,赐宴常以冬至【二七】,今就旦生日,宠之也。
晋国贤靖大长公主薨。
十二月辛巳朔,诏罢承天节上寿及来年正旦朝会。
先是,京城民舍有侵占官地已改正者,科积年合纳租钱。诏悉除之。
癸未,交州黎至忠遣使来贡,并献驯犀一。上以犀违土性,不可豢畜,欲拒而不纳;又虑逆至忠意,俟其使还,乃令纵之海澨。至忠又遣使表求甲胄、具装,诏从其请。且求互市於邕州,本道转运使以闻,上曰:「濒海之民,数患交州侵寇,承前止许廉州及如洪寨互市,盖为边隅控扼之所。今或直趋内地,事颇非便。」诏令本道以旧制谕之。(求甲胄及互市,会要并在二年十二月贡驯犀後,而本传并以其事属之三年,实录亦载求甲胄於三年正月,嫌其与广西漕臣经度镇抚相乱,今从会要,悉联书之。)
己丑,诏所赐契丹使饩羊,如闻在道驱牧,颇亦劳止,宜就雄州给之。
初,契丹使馆伴使有私觌马,马悉输官而答礼皆己物。至是,翰林学士晁迥为馆伴使,言其事。庚寅,诏自今馆伴使所得马,官给其直,副使半之。
辛卯,以东上合门使李允则领奨州刺史,仍知雄州。
初,契丹遣使右武卫上将军耶律突鲁姑、广德军节度使耶律锡尔宁,副使右骁卫大将军寇卿、太常少卿邢佑来贺明年正旦。锡尔宁中途遇疾,壬辰,诏遣使抚问,锡尔宁免冠膜拜称谢。(突鲁姑等入见在此月丁巳,嫌其与涿州告哀牒相乱,因遣使抚问锡尔宁【二八】,并於壬辰日书。)
丙申,昭宣使、诚州团练使、内侍左右班都知张崇贵为鄜延路都钤辖。初,崇贵自鄜延召还,愿留京师,上以崇贵练悉边要,故复遣之,面谕属任之意,仍许每岁诣阙奏事,别赐公用钱岁二百万。
庚子,史崇信自泸州入奏孙正辞等分三路入夷境,夷人皆震慑伏罪,其不赴招安者多已逃窜,有蛮斗引者深入藏避,已遣人就所匿村舍招谕,正辞等领兵直赴淯井。又言邛部蛮深愤泸州夷人相残,乞举兵助讨。上曰:「若邛部蛮成功,则过有觊望,不若令其自首也。」
辛丑,三司使丁谓等上泰山封禅朝觐祥瑞图百五十,昭宣使刘承珪上天书仪仗图一,召近臣观于滋福殿,俄又示百官于朝堂。
壬寅,赐戎、泸州巡检军士缗钱。
癸卯,命江州葺唐白居易旧第。上与辅臣言及居易,嘉其能保名节,故有是命。
契丹国母萧氏卒,年五十七,諡曰宣献。契丹主哭必呕血,遣天平节度使耶律信宁驰骑来告,涿州先牒雄州,雄州以闻。甲辰,诏废朝七日,令礼官详定服制,内出开宝礼为蕃国发哀仪,下辅臣使参择而行。复命太常博士直史馆王随、内殿承制合门祗候郭允恭为祭奠使,太常博士判三司催欠凭由司王曙、供奉合门祗候王承瑾为吊慰使,赙以衣五袭、绫罗帛万疋。乙巳,贺正使耶律突鲁姑初入见,既还馆,令客省使曹利用以涿州牒示之。戊申,告哀使耶律信宁至,合门使受书进内,诏突鲁姑等就开宝寺设位奠哭,中书门下、枢密院、三司使、学士、知制诰已上,诣都亭驿吊之。己酉,上於内东门制服发哀,召信宁入内,亲加恤问,羣臣进名奉慰。
萧氏有机谋,善驭左右,大臣多得其死力。先是,蕃人殴汉人死者,偿以牛马,汉人则斩之,仍没其亲属为奴婢,萧氏一以汉法论。每戎马入寇,亲被甲督战。及通好,亦出其谋。然天性残忍,多杀戮。始归政于契丹主,未踰月而卒。无几何,耶律昌运【二九】亦卒。昌运,即韩德让也。内外制服与萧氏同,柩而葬。无子,以吴王隆裕子周王承业为後【三○】。
诏河北、河东缘边安抚司,应近边不逞之辈,有妄言以惑境外者,严加捕诘。
河北缘黄河先禁采鱼小舟,上闻细民颇赖以资给,诏弛其禁。
是冬,黎至忠卒,交趾乱。或云至忠为其下所杀。诏广西路转运使於缘海州军经度镇抚,时具事以闻。
是岁,天下户八百四十万二千五百三十七。(按每岁末,户口并载,此处疑脱口数。)
并左藏库钱、金银、丝绵三库为一库。(湻化三年末可考。)
赵德明帅所部出侵回鹘。常星昼见,德明惧而还。(此据仁宗实录德明附传。他书无有【三一】,不知何时也,书之岁末,竢考。)
注 释
【一】时黎州夷人斗婆行亦数出为寇「斗婆行」原作「斗婆」,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二五泸蛮之叛、宋史卷四九六西南诸夷传及本编注文补。按「斗婆行」,宋会要蕃夷五之一四作「斗婆门」。
【二】上以部落安静「部落」,宋本、宋撮要本作「夷落」。
【三】在计省不能静畏自守「省」原作「者」,据阁本改。
【四】如未经科察陈诉「科察」,疑当作「纠察司」,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五之四五此句作「其未经本司陈诉」。
【五】今法官奏断案牍「今」原作「令」,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六】进止有度「止」原作「退」,据宋本、宋撮要本及续通监卷二八改。
【七】如显有诳妄「诳」原作「狂」,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八】令江太平润州遣官祭告「江」原作「法」,据阁本改。
【九】又诏边臣不得辄入溪洞「辄」原作「辍」,据阁本及宋会要蕃夷五之五八改。
【一○】京师四方所僟「僟」原作「奏」,据阁本改。
【一一】於洺州塞漳河水口「漳」原作「障」,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一二】望即授正任「任」原作「佐」,据同上书改。
【一三】见天福十二年「年」字原脱,据阁本补。
【一四】为束水鹿巷以均节壅溢「巷」原作「港」,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方域一六之二三改。
【一五】亦止称阑遗牒送「遗」原作「遣」,据阁本及宋会要蕃夷二之二改。
【一六】而结宰相王旦弟旭「王旦」二字原阙,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史卷二八七王嗣宗传补。
【一七】而嗣宗独谓曾诬陷冕「独」原作「诬」,据同上书改。「陷」,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宋史均作「构」。
【一八】非吏部令史陈首「史」原作「自」,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宋史改。
【一九】王钦若曰「王」字原阙,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本书文例补。
【二○】悉给贫老「老」原作「者」,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二一】干诖数人「干」原作「枉」,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刑法四之八五、通考卷一六六刑考改。
【二二】其间州府不体朝旨「朝旨」原作「朝廷」,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上引宋会要、通考改。
【二三】并须州司司理院倚郭县全无禁囚「州司司理院」原作「州司理院」,据同上书补「司」字。
【二四】上作文武敕七条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七真宗纪、编年纲目卷七、十朝纲要卷三均省「敕」字,宋大诏令集卷一九一有文臣七条及武臣七条,亦无「敕」字。
【二五】若自相杀伤「相」字原脱,据宋会要蕃夷五之四三补。
【二六】与监司不能举察官吏事「监」原作「官」,据宋本、宋撮要本改。
【二七】赐宴常以冬至「常」原作「当」,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二八】因遣使抚问锡尔宁「使」字原脱,据文补。按正文「诏遣使抚问」可证。
【二九】耶律昌运契丹国志卷一八及辽史卷八二本传均作「耶律隆运」。
【三○】以吴王隆裕子周王承业为後「周王」二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契丹国志补。
【三一】他书无有「无」字原脱,据各本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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