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国学续资治通鉴长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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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四 大中祥符三年(庚戌,1010)

 

  起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七月尽是年十二月

  秋七月戊寅朔,玉清昭应宫紫微殿上梁,车驾往观焉。

  鄜延路钤辖张崇贵言,蕃落居民以秋成获田,遣兵戍境上。上曰:「此盖虑德明反覆耳。」辛巳,遣使抚谕缘边守将,仍访崇贵防遏之策。使回,言德明境内歉旱,尝为回鹘所侵,德明率所部将劫回鹘种落,故遣人守境土也。

  诏三司市木以茶酬直者,自今悉给缗钱。

  戊子,尚书左丞、参知政事冯拯以疾赐告,表求罢任,优诏不许。拯再上表,亦不许。遣中使促其入,复赐手札谕旨。又命宰相王旦就第敦劝,拯乃起视事。

  己丑,三司假内藏库绢二万匹,从之。

  癸巳,知益州任中正言羁縻霸州刺史董忠义卒,子当继袭,缘尚幼,族人请以忠义从弟延昊领州事。上曰:「夷落中父亡子继,朝廷旧制也,盖绝其侥幸,使知有定分。今易此制,必贻後患。」乃立其子,许以近亲左右之。

  乙未,鄜延路都钤辖李继昌等言:「准诏,减驻泊兵九指挥。臣等虑边防失备,望且仍旧。」上曰:「赵德明方禀朝化,必无事端,致生侵轶。边臣殊不以飞挽劳民为意,可即依前诏。」(去年七月乙丑,实录亦载此事,此必重出,但圣语稍不同,今亦两存之。)

  丙申,户部尚书温仲舒卒,赠右仆射。己亥,以尚书右丞、兼秘书监向敏中为工部尚书、资政殿大学士。上曰:「温仲舒若在,当并命矣。」叹惜久之,因录二子为校书郎。归葬日,令缘路巡检兵护送。

  置龙图阁学士,以直学士杜镐为之,待制陈彭年为直学士【一】。又诏龙图阁学士在枢密直学士上,给俸如之。

  诏:「南宫、北宅大将军已下,各赴书院讲读经史。诸子十岁已上,并须入学,每日授经书,至午後乃罢。仍委侍教教授,伴读官诱劝,无令废惰。」(此乃壬寅日事,嫌与祀汾阴相间,今依本纪,移入辛丑前。)

  辛丑,文武官、将校、耆艾、道释三万余人诣阙,请祀汾阴后土,不允。

  表既三上。八月丁未朔,诏以来年春有事於汾阴。先是,上命陈彭年等讨寻历代修废后土故事,出示宰相曰:「前史谓郊天而不祀地,失对偶之义。朕既升中太山,脽上之祭,要不可阙,而河中父老亦再有斯请。然封禅甫毕,遽行此礼,得不以地远劳费耶?」咸曰:「陛下为民祈福,不惮栉沐,圣心始定,固已达於神明矣。」上曰:「但冀民获丰稔,於朕固无所惮也。」

  封长乐郡主女赵氏为成纪县君。赵氏,普之孙,燕国长公主之外孙。有司言国朝以来,郡主女未有封爵之制,特命之。

  左龙武大将军、韶州防御使、分司西京韩崇训卒。

  戊申,以知枢密院事陈尧叟为祀汾阴经度制置使,翰林学士李宗谔副之。尧叟权判河中府,宗谔权同知府事。枢密直学士戚纶、昭宣使刘承珪计度转运事。纶寻出知杭州,以龙图阁待制王曙代之。客省使曹利用、西京左藏库使张景宗、供备库使蓝继宗修行宫、道路。

  河北转运使右谏议大夫李士衡、盐铁副使户部郎中林特提举京西陕西转运司事。士衡又献钱帛三十万以佐用度,诏褒之。

  己酉,发陕西、河东兵五千人赴汾阴给役。置急脚递舖,出厩马增驿传。递舖卒增置八千四百五十人。

  庚戌,命翰林学士晁迥杨亿、龙图阁学士杜镐、直学士陈彭年、知制诰王曾与太常礼院详定祀汾阴仪注。

  御史中丞、兼工部侍郎王嗣宗罢为耀州观察使、知永兴军府、兼兵马部署。上将西幸,以京兆重地,思得大臣才兼文武者镇之,因谓宰相曰:「嗣宗尝自言知武事,可授廉车【二】,使当此任。宜先召问观其意。」既而嗣宗愿奉诏,即命之,又作诗赐焉。

  诏汾阴路禁弋猎,不得侵占民田,如东封之制。

  辛亥,给昇州公用钱岁千贯。旧制五百贯,时张咏知州,故优之。

  江南旱,诏转运、提点刑狱官疏理所部系囚。

  壬子,遣内侍郑志诚、江德明分往昇、洪、润州抚问军民,犒设将校、耆老及祀境内山川,以久不雨,屡有火灾故也。

  甲寅,诏近臣观书龙图阁。上阅元和国计簿,三司使丁谓进曰:「唐朝江、淮岁运米四十万至长安,今乃五百余万,府库充牣,仓库盈衍。」上曰:「民俗康阜,诚赖天地宗庙降祥,而国储有备,亦自计臣宣力也。」谓再拜谢。又观国初已来所获瑞物于崇和殿,史官晁迥、杨亿曰:「此皆圣朝受命之符,不可不载於史册。望内降名件付修国史院。」上许之。遂宴於崇政殿,上作诗,从臣皆赋。

  镇戎军请於军东北十五里筑宁远堡,以弓箭手守捉,从之。

  丁巳,诏宝鼎县不得笞箠人,有罪并送府驱遣【三】。

  渭州吐蕃部署绰克宗来贡马。绰克宗自言本属西凉府,及为李继迁所破,遂徙居康古。初以马二百余入贡,至天都山与万子太保相值,劫而夺之,但余三十匹。又言德明境内荒歉,其邻近族帐争博粜粮斛,作癔楼,纠集兵马,期取甘州,及与吐蕃相杀云。(此据会要,在八月。实录、正史俱不书。今附见戊午日前,更须考之。)

  戊午,徙镇定路钤辖曹玮於泾原路,代杨怀忠。时赵德明率所部出大里河筑栅,苍耳、平兴、永平界蕃部相劫杀,故令玮制御之。

  庚申,解州言池盐不种自生,其味特嘉,取其精明尤异者上进。诏遣使祭池庙。

  辛酉,给郓州牧马草地还民,以东封路所从出,优之也。

  癸亥,鄜延都钤辖张崇贵言:「得赵德明书,称遣牙校贡马,兼言延州熟户明爱侵其所统绥州。臣疑其有诈,遂遣戍兵小校防守境上。德明果以三千兵来寇,兵未至,又遣所部贸易於边郡。及兵至,臣所遣戍兵出其不意逆击之,德明寻遁去。自德明纳欵,累省屯军,今请复益之,以备防遏。」遂诏鄜延、环庆、泾原路各增兵马。既而德明上表自诉明爱侵界事,诏答之。(德明诉明爱侵界,实录在明年正月甲申。)

  甲子,令河中京兆府、陕同华州今年秋税纳外见欠,并权倚阁之。

  淮南饥。诏罢诸州和籴,减直籴廪米及赈贷贫民,所在系囚递减一等,盗谷食者量行论决。

  赐大理评事苏耆进士及第。耆,易简子,宰相王旦女壻也。耆先举进士,及唱第,格在诸科,知枢密院陈尧叟为上具言之,上顾问旦,旦却立不对。耆曰:「愿且修学。」既出,尧叟谓旦曰:「公一言则耆及第矣。」旦笑曰:「上亲临轩试天下士,示至公也。旦为宰相,自荐亲属於冕旒之前,士子盈庭,得无失体!」尧叟愧谢之,曰:「乃知宰相真自有体。」至是,耆献所为文,召试学士院,而有是命。(八月甲子日事。旦答尧叟,据遗事录。)

  旦长女壻殿中丞韩亿,後亦尝献所为文,上亟欲召试,旦力辞之。亿例当守远郡,上特召见【四】,改太常博士、知洋州。旦私语其女曰:「韩郎入川,汝第归吾家,勿忧也。吾若有求於上,他日使人指韩郎缘妇翁奏免远适,则其为损不细矣。」亿闻之,喜曰:「公待我厚也。」

  洋州豪民李甲者兄死,迫嫂使嫁,因诬其子为他姓而占其赀,嫂屡诉官,甲辄赂吏掠服之,积十余年,诉不已。亿视旧牍,未尝引乳医为证,乃召甲,出乳医示之,甲无以对,冤遂辨。亿,雍邱人也。(亿迁殿中丞,缘祀汾阴恩。其进文及改一官知洋州,当是四年以後事,今且附此。)

  乙丑,遣入内都知秦翰齎诏汾阴劳赐陈尧叟等,遂往西面经度边事。仍谕鄜延、环庆、泾原路部署得翰移文即发兵应之。寻以翰为河西兵马钤辖。及翰至,蕃落安堵如故,兵不复出,翰即还行在。(翰为河西钤辖,实录在戊辰日,今略书之。翰即还行在,据翰本传。)

  令西京葺後唐庄宗庙。

  丙寅,诏陈尧叟祭西海。又遣中使於三亭渡等处祭河【五】,以度河舟车阗咽故也。

  丁卯,羣臣诣合,奉表加上尊号曰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钦明上圣至德仁孝,不允。五表,卒不允。

  戊辰,以江、淮不稔,命昇、扬、庐州长吏【六】各兼本路安抚使。时刑部郎中王济知洪州,躬督官吏为糜粥,日亲尝而给之,录饥民为州兵,所全救甚众。

  陈尧叟言:「昨将至陕州,传言稍旱,苗稼甚薄。及入境,亲见实不至此,但人虑有差役,以此为言耳。已各面谕及移牒转运司勿得擅有差役,民间闻此,皆望阙欢呼,至有感泣者。」

  己巳,诏自京至应天府、曹济单蔡许汝颍陈澶濮淄青州、广济军并增巡检兵、捕贼使臣及令寄班忠佐提领之。

  庚午,诏:「如闻汾阴路勾当官除州县供顿外,别取索准备物【七】,宜令一切禁止。」

  先是,皇城司遣亲事卒四十人於京城伺察,月给缗钱,每季代之,凡所察事悉上本司,本司皆录奏。上虑其恐喝骚扰,於是令枢密院条约之:自今非奸盗及民俗异事所由司不即擒捕者,勿得以闻。

  陈尧叟言:「曹利用等称陕、郑衙署,正门低小,街衢窄隘。若将驻跸,望别降朝旨。」上曰:「但仍其旧,勿以劳人。」

  辛未,命曹利用祭汾河。

  有司定封玉册、玉匮制度:「庙廷择地为埳,中置石匮,匮方五尺,厚二尺,中容玉匮,刻金绳道三,阔一寸,深五分,系绳处刻深四寸,方三寸五分,容『天下同文』宝。俟祀毕,太尉奉玉匮置其中。将作监领徒举石盖【八】,厚一尺,系绳、填泥、印宝,悉如社首封鐾之制。皇帝省视讫,又加盖,其上封固如小坛,广厚五尺。」从之。

  滑州言大河顺道北流,诏遣官致祭。

  壬申,废仪州大泉岭寨,以乏水也。

  癸酉,陈尧叟言河中府管内秋苗茂盛,谷价至贱,刍一围四钱,仍撷禾菽以献。

  乙亥,河中府父老千七百人诣阙迎驾,上劳问之,赐以缗钱帛。旧制,假日合门无辞见之例,上以其众远来,特引对遣还。

  自京师往河中府有二路,一由陕州浮梁历白径岭,一由三亭渡渡河。司天保章正贾周,言二路岩险湍迅,不若出潼关,过渭、洛二水趋蒲津,地颇平坦,虽兴工,不过数十里。事下陈尧叟等,请如周所议。而渭水当同州新市镇,多滩碛,自此稍南而西,纡行十数里,狭处可连舟为桥。又洛河上亦为浮梁直抵河中。复以稠桑旧路,缘崖西南有峭壁,或霖潦多摧圮,乃徙路自灵宝县南入虢州路,至函谷关,与汉武庙前旧路相合。

  九月丙子朔,上幸左承天祥符门观上梁,赐从官袭衣、金带,役夫缗钱有差。

  改含芳园为圣瑞园。

  戊寅,诏西路行宫,宜令仪鸾司止用油幕为屋,以备宿卫,不须覆以芦竹。

  己卯,罢江南和籴。(实录称江、淮前月已罢矣。)

  庚辰,知扬州许逖请令两浙路权罢和雇船,所冀行商得载粮斛以济活旱民,从之。逖,歙县人也。

  解池盐自生凡数十里,陈尧叟等所献凡四千七百斤【九】。辛巳,分赐近臣及三馆、秘阁官。

  河东转运使、兵部郎中陈若拙请以所部缗帛刍粟十万转输河中,以助经费,许之。

  癸未,诏襄州赐卢多逊子察钱三十万,令葬其父母。

  陈尧叟言筑坛於脽上,如方丘之制。庙北古双栢旁起堆阜,即就用其地焉。

  丙戌,契丹主遣临海节度使萧曷领、给事中室程奉其母遗物来上。又遣左威卫上将军萧善宁、左领卫大将军张崇济献御衣、文犀带、名马、弧矢等谢赙礼。

  对宰相於龙图阁,观奉迎天书图。

  诏督诸州捕贼,其希恩故犯者,虽遇赦系狱奏裁。

  有司请祭前七日遣官祀河中府境内伏羲、神农、黄帝、禹、汤、文王、武王、汉文帝、周公庙及於脽下祭汉、唐六帝,从之。

  丁亥,上作宗室座右铭并注,赐宁王元偓而下,从判宗正寺赵湘请也。

  己丑,知华州崔端言父老二千四百余人欲诣阙请幸西岳【一○】,诏答之。

  庚寅,诏自京至雄州诸县镇令佐、使臣【一一】,供契丹国信驿置无阙者,许书历为劳课,替还日,与优便官。

  陈尧叟至汾阴,数奏云物之祥。辛卯,羣臣诣合拜表称贺。

  壬辰,诏应水陆路运祀汾阴物军士并赐缗钱。

  癸巳,杖杀入内高品江守恩。时守恩部军士挽载石车驻郑州祖村寨,因违制市青苗,私役军士六百人,取民田麦穗,及不奉诏擅董丁夫,非理笞捶亡逸者二百人,令役夫蔡文义市驴不获【一二】,杖之致死。上怒甚,诏监察御史王迎按劾,亲戒谕遣之。狱成抵法,知州、太常博士俞献卿封敕不下,抗章论救,坐削一任。京西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本州通判以不察举,并入金赎罪。仍令进奏院移告天下。上曰:「迎推劾此狱,颇尽公方,有足嘉者。」寻授开封府推官,赐绯。守恩虽近侍,上不贷以法,论者以谓朝廷至治,行罚不私,中外莫不悚庆。(俞献卿,歙州人然本传不载其曾知郑州,当考。王迎,未见。)

  初,有司议祠宇之旁难行觐礼,欲俟还至河中,朝会肆赦。於是陈尧叟等,言宝鼎行宫之前,可以设坛壝,如东封之制。诏如尧叟等奏。

  甲午,诏修凤翔府大白山、泗州龟山庙。

  丁酉,诏诸州先禁箭干,自今非连干无节者不禁。

  戊戌,开封府功曹参军【一三】张君房上疏言:「唐土德,五运相承,国家当承唐室正统,用金德王。且朱梁虽受唐禅而後唐克复,不可谓承正统。晋称金德,而江南李昪【一四】时实称唐。汉承晋称水德,止四年而灭。周承汉为木德,止九年而四方分据。太祖以庚申岁受周禅,开宝乙亥岁平江南。及太宗即位,定并、汾,自是一统。是国家承金德以受命,其验明矣。」并献所着论四卷。上曰:「言此者多矣。且国初徇羣议为火德,今岂当骤改耶?」君房,开封人也。

  己亥,江、淮发运使李溥言:「今春运米凡六百七十九万石,诸路各留三年支用。江南留百七十万石,外有上供五十万石;淮南留三百三十万石,外有上供五十七万石,所留以备赈粜。两浙有米百五十万石,上供外,有九十一万石备淮南赈粜。」

  甲辰,内出手札示辅臣,令颁下江、淮南安抚使,谕以绥抚之道凡十二条。

  冬十月丙午朔,陈尧叟奏河决白浮图村,方修塞之,为南风所激,即归故道。宰臣等奉表称贺。

  令中书日会於王旦厅,至辰时罢。(王珪会要,此下即载中书政事稽滞。今依实录,附八年四月甲子。)

  河中府民巨沼诣陈尧叟,言五世祖诚,在德宗时,夜梦人谓之曰:「中条山苍陵谷有灵宝真文,以金札之,明当往取。竢天书赤篆出,可用参会。」如其言入谷三四里,夜睹黄光下有块石,碎之,得黄金一斤卷帛书【一五】,取藏於家,诚手笔为识。後二百余年,屡经大兵、饥,家独无苦。其帛长二丈【一六】,广九寸,通判曹谷验之,云篆文非常,体词类道经。

  庚戌,尧叟附中使赵敦信入献。以沼为本府助教,赐衣服、银带、器帛。(曹谷,未见。是年为度判者别一人。)陈尧叟又言解州父老欲诣阙奉迎车驾,诏尧叟谕止之。

  辛亥,雄州言契丹涿州移牒,言本国将征高丽,遣右监门卫将军耶律宁奉书来告。上曰:「前遣孙奭告以东封,契丹馆奭於境上,但有报书。今其使来,当遣使接伴,示以方守前约,如坚欲赴阙,亦从其请也。」及宁至涿州,李允则止之,宁言奉国命以机事驰报,不敢驻。允则即遣使臣伴送赴阙。

  丁巳,羣臣诣合门表贺得灵宝真文。

  每岁诞圣节【一七】,皇亲、近臣皆许奏道释而赐之紫服。所奏既猥多,或有滥伪者。戊午,诏自今须披度五年以上,方得奏请,仍具乡里居止、年齿行业以闻。

  庚申,丁谓等上大中祥符封禅记五十卷。上制序【一八】,藏秘阁,赐谓等器帛。

  丁卯,命右司谏、直史馆李迪为契丹主生辰使,六宅使、合州团练使白守素副之。监察御史乞伏矩为正旦使,供奉官、合门祗候翟继思副之。守素居边岁久,名闻敌中,颇畏伏之。上虑其不欲行,密遣内侍询於守素,守素顿首感咽,乃以内园副使崔可道代之。(可道,郓州人。乞伏矩已见四月。翟继思,未书里邑。)

  戊辰,命三司使丁谓赴汾阴路计度粮草。寻有诏:谓至陕西,薄稔处所输税,令州县勿督以常限。

  知雄州李允则言契丹由显州东侵高丽,期以十二月还中京,盖虑朝廷使至彼也。又上契丹兵数,且言:「凡调发,先下令使自办兵器、驼马、粮糗,故其钞略所得,不补所失。又常索境内汉口有罪者配军,曰骁武,人皆嗟怨,不为用。又给假令归,颇扰乡闾,恣求财贿,其人或是两地供输户,已移文涿州止绝之。」

  癸酉,徙济州团练使、知濮州蒋信为滑州驻泊部署,信好利纵下,非牧民之才故也。

  乙亥,礼仪使王钦若言:「准仪注,祀后土地祗,礼毕,太尉封玉册於庙庭石匮,百官班於庭中。皇帝谒庙,礼毕,至石匮南,北向省视。翰林天文邢中和等请置於前殿西间近北壬地,或不欲神侧兴土,即改後殿壬地。窃详仪注,本言封匮庙庭,盖以密迩神明,昭明典礼。若或置之壬地,奉於别殿,纵於事为便,亦在礼非宜。且奠献既周,仍服衮冕,徧历廊庑【一九】,以届後庭,往复迂远,旧仪未有。再详画到庙图,未至迭雀,欲望止於正殿栏楯之下,奉安石匮,庶令百辟共睹灵坛。」诏付陈尧叟等详定,即请就正殿下安匮,仍设槛护净,奏可。钦若又请车驾所经路坊市三日禁止丧事,从之。

  是月,皇城司奏,察访御龙直班院副指挥使吕遇日暮醉归【二○】,马逸不能制,百姓石谦为马践伤。又言常时本班将士无故不出【二一】,今不能禁。上曰:「可下开封府按问。」因谓王旦等曰:「禁军将士,无故不令出班【二二】,故每班置市买二人。太祖朝法令严肃,无敢犯者。太宗时稍从宽贷,亦安敢醉酒驰马!」旦等言此皆骁勇之士,正当因事戒约,上然之。

  十一月丙子朔,命东西京留守司,河阳天雄、澶徐等州长吏提举邻近诸州巡检捉贼事,诸路部署及河北、河东、河西等处知州亦如之,以大礼有期故也。

  庚辰,徙司天台韩显符所造铜浑仪於龙图阁,召辅臣同观,因诏显符择监官或子孙可教者授其法。

  庚寅,召宰相至龙图阁谒宣祖、太祖圣容,遣内臣奉安於安陵、永昌陵下宫。

  壬辰,召资政殿大学士向敏中、龙图阁学士杜镐、直学士陈彭年、待制张知白孙奭查道洎编修君臣事迹官监察御史陈从易、大理寺丞秘阁校理刘筠对於崇政殿,命坐,上顾敏中等曰:「从易等屡进文字,皆有可观。」因命笔砚,令即席赋瑞雪歌、祀汾阴诗。上命题,彭年笔授。既进,上览之,曰:「筠辞采颇赡。」并赐绯鱼。又谓敏中曰:「今学者易得书籍。」敏中曰:「国初惟张昭家有三史。太祖克定四方,太宗崇尚儒学,继以陛下稽古好文,今三史、三国志、晋书皆镂板,士大夫不劳力而家有旧典,此实千龄之盛也。」

  诏将来出西京,经丽景、金耀平头门,改乘小辇,其金玉辂大辇并由城外。初,有司言至京西具銮驾仪仗,皇帝乘大辇,而城门卑庳不能容,望高广之。上虑劳人,故有是诏。

  李允则言:「顷年契丹加兵女真。女真众才万人,所居有灰城,以水沃之,凝为坚冰,不可上,距城三百里,焚其积聚,设伏於山林间以待之。契丹既不能攻城,野无所取,遂引骑去,大为山林之兵掩袭杀戮。今契丹趋辽阳伐高丽,且涉女真之境,女真虽小,契丹必不能胜也。」仍画图以献,又言:「契丹以西楼为上京,辽阳为东京,在中京正东稍南。其习俗既葬毕守坟,或云国主欲守其母坟,声言伐高丽驻辽阳城也。」上谓王旦等曰:「契丹伐高丽,万一高丽穷蹙,或归於我,或来乞师,何以处之?」旦曰:「当顾其大者。契丹方固盟好,高丽贡奉累数岁不一至。」上曰:「然。可谕登州侍其旭,如高丽有使来乞师,即语以累年贡奉不入,不敢以达於朝廷;如有归投者,第存抚之,不须以闻。」

  初,高丽王诵卒,其弟询权领国事,尝筑六城於境上,曰兴州【二三】,曰铁州,曰通州,曰龙州,曰龟州,曰郭州。契丹以为贰於己,遣使求六城,询不许。契丹遂举兵奄至城下,焚荡宫室,剽劫居人,询徙居昇罗州以避之。兵退,乃遣使请和。契丹坚以六城为辞,询即调兵守六城。及是,契丹又大举来伐,询与女真合兵拒之,契丹大败,帐族卒乘罕有还者,官属战没大半。乃令幽蓟选尝干仕进及稍知书者以补其乏,归取介胄万副,隆庆以疑间不给,拔寨遁归。高丽又於鸭绿江东筑城,与来远城相望,跨江为桥,潜兵以固六城。(据会要,高丽王询大中祥符七年十二月所上表,称庚戌年,蕃兵奄至城下,询徙居昇罗州,调兵守六城。又云大中祥符三年,契丹大举来伐。按大中祥符三年,即庚戌年也,不知询表何以如此差误,今从国史高丽传。或契丹是岁两伐高丽,初胜後败邪,当考。)

  乙未,甘州回鹘可汗夜落纥遣左温宰相、何居录越枢密使、翟符守荣来贡。

  戊戌,上作诗,赐京西转运副使王随父母。随因对,自陈父年八十余,母年七十余,居河南,今在巡内。上嘉其耆耋善训,故旌美焉。又赐粟帛羊酒,令随过家为寿。时人荣之。

  庚子,陕州言宝鼎县黄河清,遣官致祭,羣臣称贺。

  壬寅,契丹遣使左武卫上将军耶律登政、副使秘书少监马翼来贺承天节。

  十二月乙巳朔,陈尧叟自汾阴来朝,宴於长春殿。故事,内殿曲宴,三司使不预,时丁谓计度粮草还,特召预焉。

  雄州言契丹败衂之状,上曰:「战,危事,盖不得已,非可好也。」

  丙午,宝鼎县黄河再清,经度制置副使李宗谔以闻。上作诗,近臣毕贺。

  庚戌,召辅臣於长春殿观新制天书行殿供物。

  壬子,大宴含光殿。军校营在新城外者,并令终宴。至夕,遣内侍持钥往诸门,竢尽出,阖扉入钥,遂为定制。

  癸丑,诏天下贫民及渔采者过津渡勿算。

  旧制,皇帝谒庙,入自正门,至庭,百官皆回班东向。上以为方尊事祖宗,当自贬屈。甲寅,诏自今谒庙由东偏门入,至庭,不得令百官回班。

  乙卯,告太庙。奉天书,如东封之制。

  丙辰,以资政殿大学士向敏中权东京留守;三司使丁谓为行在三司使【二四】,盐铁副使林特副之。

  丁巳,翰林学士李宗谔等上新修诸道图经千五百六十六卷,诏奨之。宗谔而下,赐器帛有差。

  庚申,命步军都虞候袁贵赴河中府,钤辖驾前先至兵马。其至陕州者,令部署田敏主之【二五】。

  辛酉,谒玉清昭应宫。

  先是,有使至自沙门岛,言流人多殍死,请量给口粮。马知节曰:「流人无廪食之理。」丙寅,诏特给焉。

  知秦州李濬,言黑谷颇有闲田,今召得寨户三百余户,户三丁,计九百余人,驻小洛门诸寨防边。

  初,胡旦编两汉事为春秋,言於太宗,愿给借馆吏缮写,太宗语侍臣曰:「吕不韦春秋,皆门下名贤所作,尚悬千金咸阳市,曰:『有能增损一字者与之。』如闻旦所譔,止用其家书,褒贬出於胸臆,岂得容易流传耶?竢其功毕,且令史馆参校以闻。」旦惧,遂止。於是,旦通判襄州,书成,凡百卷。知州谢泌又为言,乃诏官给笔劄,录本进,天圣二年始上之。

  丁卯,签署枢密院事马知节为行宫都部署,昭宣使、长州防御使刘承珪管勾皇城大内公事。

  上以汾阴展礼有期,诏太官进蔬食。宰相、百官三上表请御常膳,上曰:「太祖、太宗,每奉郊禋,皆屏荤茹。朕三祀圜丘,并遵行之,顾外庭不知耳,东封亦自戒途蔬食,无劳固请也。」己巳,作奉天庇民述以谕王旦等,旦以羣情恳悫,许至西京始却肉味。

  禁扈从诸色人燔爇道路草木。

  诏天书仪卫副使王钦若赵安仁、扶侍使丁谓、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与太常礼院详定奉事天书仪制以闻。既而钦若等着为五卷上之。

  庚午,契丹遣使保安节度使耶律德寿、副使崇禄少卿吕德懋来贺明年正旦。

  辛未,以太宗御书百轴赐交州李公蕴,从其请也。

  癸酉,命向敏中为权修玉清昭应宫使。

  河东缘边安抚司【二六】言,契丹於朔州南再置榷场,诏以旧降条约谕之。

  知杂御史赵湘请依周礼置土训、诵训,纂录所经山川古迹风俗,以资宸览。诏直集贤院钱易、直史馆陈越、秘阁校理刘筠、集贤校理宋绶掌其事,每顿进一卷。

  龙图阁待制孙奭,由经术进,守道自处,即有所言,未尝阿附取悦。上尝问以天书,奭对曰:「臣愚所闻,『天何言哉』,岂有书也!」上知奭朴忠,每优容之。(奭正传云:奭以经术进,守道自处,即有所言,未尝阿附取悦。大中祥符初,得帛书秘语于左承天门,或以为天书。上将奉迎,召宰相对崇政殿西庑,王旦等曰:「天贶符命,实盛德之应。」皆再拜,称万岁。又召问奭,奭对曰:「臣愚所闻,『天何言哉』,岂有书也!」上既奉迎天书,大赦改元,布告其事于天下,筑玉清昭应宫。是岁,天书复降泰山,帝以亲受符命,遂议封禅,作礼乐,王钦若、陈尧叟、丁谓、杜镐、陈彭年皆以经义左右附和。由是天下争言符瑞矣。正传既云筑昭应宫,又云是岁,天书复降泰山,帝以亲受符命,遂议封禅。按初得左承天门天书,即议封禅,不缘天书复降泰山,乃议封禅也,正传误矣。正传大抵尚文,文胜则事固失实,今但取『天何言哉』,安有书也」等语,余悉删去。)是岁,特命向敏中谕奭,令陈朝廷得失。奭上纳谏、恕直、轻徭、薄歛四事,颇施用其言。

  及将有汾阴之役,会岁旱,京师近郡谷价翔贵,奭遂奏疏曰:(奭附传云:大中祥符三年,令宰相向敏中谕奭。按敏中时但为资政殿大学士,未尝再入中书也,今削去宰相字。)「先王卜征五年,岁习其祥,祥习则行,不习则增修德而改卜。陛下才毕东封,更议西幸,则非先王卜征五年重谨之意,其不可一也。夫汾阴后土,事不经见。昔汉武帝将行封禅大礼,欲优游其事,故先封中岳,祀汾阴,始巡幸郡县,寖寻於泰山矣。今陛下既已登封【二七】,复欲行此,其不可二也。周礼圜丘、方泽,所以郊祀天地,今南北郊是也。汉初承秦,唯立五畤以祀天,而后土无祀,故武帝立祀於汾阴。自元、成以来,从公卿之议,徙汾阴后土於北郊,後之王者多不祀汾阴。今陛下乃欲舍北郊而祀汾阴,其不可三也。西汉都雍,去汾阴至近。今陛下经重关,越险阻,京师根本,未易远离,其不可四也。河东者,唐王业所起之地,唐又都雍,故明皇间幸河东,因祀后土,与圣朝事异。今陛下特然欲祠汾阴,其不可五也。夫遇灾而惧,周宣所以中兴。比年已来,水旱相继,陛下宜侧身修德以答天谴,岂宜下徇奸回,远劳民庶,忘社稷之大计,慕箫鼓之盘游,其不可六也。夫雷以二月出,八月入,育养万物,人君之象,失时则为异,今震雷在冬,为异尤甚。天戒丁宁,陛下未悟,其不可七也。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先王先成民而後致力於神,奉牲以告,曰『博硕肥腯』,谓民力之普存也;奉盛以告,曰『洁粢丰盛』,谓其三时不害而民和年丰也。今国家土木之功,累年未息,水旱作沴,饥馑居多,乃欲劳民事神,神其享之乎?此其不可八也。陛下必行此礼,不过如汉武帝、唐明皇,刻石颂功而已,此皆虚名也。陛下天纵钦明,神资濬哲,固当追踪二帝、三王之事,岂止效此虚名乎?此其不可九也。唐明皇嬖宠害政,奸佞当涂,以至身播国屯,兵缠魏阙。今议者引开元故事以为盛烈,乃欲倡导陛下而为之,臣窃为陛下不取,此其不可十也。臣犹惧言不逮意,愿少赐清问【二八】,以毕其说。」

  上遣内侍皇甫继明谕以若复有陈,其具条上之。於是,奭又上疏曰:「陛下将幸汾阴,而京师民心弗宁,江、淮之众,困於调发,理须镇安而矜存之。且土木之功未息而夺攘之盗必行,北虏治兵,不远边境,虽驰单使,宁保其心!昔黄巢出自凶饥,陈胜起於徭戍。隋炀帝缘勤远略,唐高祖由是开基;晋少主智昧边防,耶律德光因之谋夏。今陛下俯从奸佞,远弃京师,罔念民疲,不虞边患,涉仍岁荐饥之地,修违经久废之祠,又安知饥民之中无黄巢之剧贼乎【二九】?役徒之内无陈胜之志乎【三○】?肘腋之下无英雄之窥伺乎?区脱之间无天骄之观衅乎?陛下方祠后土,驻跸河中,若敌骑猖狂,忽及澶渊,陛下知魏咸信能坚据河桥乎?周莹居中山能摧锋却敌乎?又或渠魁侠帅,啸聚原野,劫掠州县,侵轶郊畿,行在远闻,得不惊骇!陛下虽前席问计,羣臣欲借鮷出奇,以臣料之,恐无及也。又窃见今之奸臣,以先帝寅畏天灾,诏停封禅,故赞陛下力行东封,以为继成先志也。先帝欲北平幽朔,西取继迁,大勳未集,用付陛下,则未尝献一谋,画一策,以佐陛下继先帝之志,而乃卑辞重币,求和於契丹,蹙国縻爵,姑息於保吉,以主辱臣死为空言【三一】,以诬下罔上为己任,譔造祥瑞,假托鬼神,才毕东封,便议西幸,轻劳圣驾,虐害饥民,冀其无事往还,谓已大成勳绩。是陛下以祖宗艰难之业,为佞邪侥幸之资,臣所以长叹痛哭也!夫天神地只,聪明正直,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安在其笾豆簠簋乎?春秋传曰:『国之将兴,听於民;将亡,听於神。』固非愚臣妄议也。」

  时羣臣数奏祥瑞,奭又上疏言:「五载巡狩,虞书常典【三二】,观民设教,牺易明文;何须紫气黄云,始能封岳,嘉禾异草,然後省方!今乃野鵰山鹿,并形奏简,秋旱冬雷,率皆称贺。将以欺上天,则上天不可欺;将以愚下民,则下民不可愚;将以惑後世,则後世必不信。腹诽窃笑,有识尽然,上玷圣明,不为细也。」疏入,不报。(後疏未必即是今年。按今年九月丙戌,内侍史崇贵言经度制置使初至脽上,一鹿自庙中出,如引导之状,即奭疏所称山鹿也。疏又称秋旱冬雷,按是秋,江、淮不稔,当以旱故。前疏称震雷在冬,此时上犹未幸汾阴,则冬雷必指今年,故并附此【三三】,更须考详。)

  注 释

  【一】待制陈彭年为直学士宋本、宋撮要本此句下有「戚纶为枢密直学士」八字。按宋史卷三○六戚纶传,纶为枢密直学士在大中祥符三年,又按本句下有「又诏龙图阁学士在枢密直学士上,给俸如之」之文,疑本书脱此八字。

  【二】可授廉车「廉车」原作「兼军」,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史卷二八七王嗣宗传改。

  【三】有罪并送府驱遣「驱」原作「区」,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九祀汾阴、续通监卷二九改。

  【四】上特召见「特」原作「将」,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史卷三一五韩亿传改。

  【五】又遣中使於三亭渡等处祭河「亭」原作「停」,据阁本改。

  【六】命昇扬庐州长吏「庐」原作「卢」,据阁本及编年纲目卷七、宋史卷七真宗纪改。

  【七】别取索准备物「别」原作「制」,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九祀汾阴改。

  【八】将作监领徒举石盖「徒」原作「徙」,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改。

  【九】陈尧叟等所献凡四千七百斤「凡」上原衍「数」字,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删。

  【一○】知华州崔端言父老二千四百余人欲诣阙请幸西岳「二千四百」原作「四千二百」,据宋本、宋撮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九祀汾阴改。按宋史卷七真宗纪作「二千余人」。

  【一一】诏自京至雄州诸县镇令佐使臣「京」原作「今」,据宋会要职官五九之六改。

  【一二】令役夫蔡文义市驴不获「义」原作「乂」,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全文卷六改。

  【一三】开封府功曹参军「功」原作「工」,据宋本、宋撮要本改。

  【一四】李昪「昪」原作「昇」,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新唐书卷一四七、旧五代史卷一三四、新五代史卷六二李昪传改。

  【一五】得黄金一斤卷帛书「卷帛书」,宋本、宋撮要本及治蹟统类卷四真宗祥符均作「卷书帛」。

  【一六】其帛长二丈「二」原作「三」,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治蹟统类、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九祀汾阴改。

  【一七】每岁诞圣节「诞」原作「延」,据阁本改。

  【一八】上制序「上」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七封泰山补。

  【一九】徧历廊庑「徧」原作「编」,据宋本、宋撮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九祀汾阴改。

  【二○】察访御龙直班院副指挥使吕遇日暮醉归「吕」原作「臣」,据宋会要刑法七之五改。

  【二一】又言常时本班将士无故不出「又」原作「人」,据同上书改。

  【二二】无故不令出班同上书作「无故不令出本班」。

  【二三】曰兴州「兴州」,各本及通考卷三二五四裔考均作「兴化」。

  【二四】三司使丁谓为行在三司使下「三司」二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活字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九祀汾阴补。

  【二五】令部署田敏主之「部」原作「都」,据阁本改。

  【二六】河东缘边安抚司「河东」原作「河南」,据宋会要蕃夷二之五改。

  【二七】今陛下既已登封「已」原作「先」,据宋本、宋撮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九祀汾阴改。

  【二八】愿少赐清问「问」原作「闲」,据同上书改。

  【二九】又安知饥民之中无黄巢之剧贼乎上「之」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三○】役徒之内无陈胜之志乎「徒」原作「徙」,据宋本、宋撮要本、活字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改。「志」,宋本、宋撮要本、活字本同,阁本作「阴谋」,上引长编纪事本末作「异志」,续通监卷二九作「大志」。

  【三一】以主辱臣死为空言「辱」原作「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改。

  【三二】虞书常典「常」原作「帝」,据同上书改。

  【三三】故并附此「附」原作「疏」,据同上书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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