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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九十二 嘉佑五年(庚子,1060)
起仁宗嘉佑五年七月尽是年十二月
秋七月戊子,美人周氏为婕妤。皇第十二女,婕妤所生也。
庚寅,诏河北两地供输人辄过黄河南者,以违制论。初,边臣言,两地供输人,旧条私出本州界,并坐徒,後乃更从杖,恐渐入近南州军刺事,难以辨奸诈。故复着此条。
辛卯,诏知许州兼京西北路安抚使、知邓州兼京西南路安抚使,以许、陈、郑、滑、孟、蔡、汝、颍、信阳九州军隶北路,邓、襄、随、房、金、唐、均、郢、光化九州军隶南路,其河南府即不隶所部。
初,西平州峒将韦惠政匿纳交址逃户,甲峒蛮申诏泰【一】领众袭逐所亡,都巡检宋士尧等帅兵拒之,擅入交址界,多所斩获。明日【二】,交址与甲峒蛮复合兵来寇,士尧等皆战没。癸巳,邕州以闻,诏知广州萧固赴邕州发诸郡兵,与转运使宋咸、提点刑狱李师中同议掩击之。
甲午,户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唐介知荆南,从介请也。敕过门下,知封駮事何郯封还之,言:「介为谏官,有补朝廷,不当出外。」诏介复知谏院如故。
丙申,诏:「文臣待制以上及台谏官,武臣刺史以上,各举诸司使至三班使臣堪将领及行阵战斗者三人。後虽有他过,不连坐,而临敌不如举状者,坐之。」
丁酉,知晋州、都官员外郎吴京追三官,寿州编管;前提点河东刑狱、祠部郎中庞汝弼特勒停;同提点刑狱、西京左藏库副使寇利一,前同提点刑狱、礼宾副使段隐各冲替。先是,京犯自盗赃,而汝弼尝多取寄州厨生饩【三】;又,利一数与京聚会,亦尝受公用银纱罗,故并坐之。京,育弟也。
戊戌,翰林学士欧阳修等上所修唐书二百五十卷,刊修及编修官皆进秩或加职,仍赐器币有差。
着作佐郎刘羲叟为崇文院检讨【四】,未入谢,疽发背卒。羲叟强记多识,尤长於星历、数术。皇佑五年,日食心,时胡瑗铸钟弇而直,声郁不发;又陕西铸大钱,羲叟曰:「此所谓害金再兴,与周景王同占,上将感心腹之疾。」明年上果不豫。又月入太微,曰:「後宫当有丧。」已而张贵妃薨。至和元年,日食正阳,客星出於昴,曰:「契丹宗真其死乎?」事皆验。羲叟未病,尝曰:「吾及秋必死。」自择地於父冢旁,占庚穴,以语其妻,如其言葬之。「心疾」【五】已见嘉佑元年八月,然此不妨再见。宗真至和二年八月乃死,「客星出昴」【六】据本志乃皇佑五年事。
辛丑,广西经略司言,交址与甲峒夷人又寇永平寨,乞朝廷发荆湖北路兵善用摽牌者三千人赴本路。从之。
壬寅,诏广南东、西等路安抚、转运使、提点刑狱体量所部知州军、都监、监押、寨主、巡检使臣,老疾不任事者,即选人代之以闻。
殿中侍御史吕诲言:「陕西四路所管熟户,不下十数万人。宝元用兵以来陷没,十无四五,兵帐遂废不修。乞委逐路帅臣,选官遍索蕃部之未附者,增入旧帐,其首领应迁补之,族大者益以闲田均给之。」又言:「昨保安军蕃官胡守中叛去,虽自西界取还就诛,然可见蕃部携贰之情。乞下邻路体量兵官失绥抚者,重行降责。」并从之。
初,天下废田尚多,民罕土着,或弃田流徙为闲民。自天圣初下赦书,即诏民流积十年者,其田听人耕,三年而後收赋,减旧额之半。又诏流民能自复者,赋亦如之。既而又与流民期,百日复业,蠲赋役五年,减旧赋十之八;期尽不至,听他人得耕。自是,每下赦令,辄以招辑流亡,募人耕垦为言。民被灾而流者,又优其蠲复,缓其期招之。又尝诏:「州县长吏令佐,能劝民修起陂池沟洫之久废者,及垦辟荒田,增税及二十万以上,议赏。监司能督部吏经画,赏亦如之。」
久之,天下生齿益蕃,田野加辟,独京西唐、邓间尚多旷土。唐州闲田尤多,入草莽者十八九。或请徙户实之,或请以卒屯田,或请废为县。知州事、比部员外郎赵尚宽曰:「淮安古称膏腴,今田独芜秽,此必有遗利。且土旷可益垦辟,民稀可益招徕,何必废郡也?」乃案图记,得召信臣故迹,益发卒复三大陂、一大渠,皆溉田万余顷。又教民自为支渠数十,转相浸灌【七】。而四方之民来者云集,尚宽复请以荒地计口授之,及贷民官钱买牛。比三年,废田尽为膏腴,增户万余。监司上其状,三司使包拯亦以为言。丙午,诏留再任。尚宽,安仁子也。仁宗实录:包拯奏尚宽所招淮、湖、河北之民万余户。本志但云二千余户,英宗实录与本志同。今从仁宗实录及本传。治平元年正月,尚宽再任。
庚戌,诏曰:「朕乐与士大夫惇德明义,以先天下。而在位殊趣,弗率朕旨,或为危言诡行,务以惊众取誉,罔上而邀宠。论事之官,搜抉隐微,无忠恕长厚之风;托迹於公,而原其本心,实以合党图私,甚可恶也。使吾俗靡然陷溺於薄,而望教成治立,其可得哉!书不云乎:『堲谗说殄行,震惊朕师。』中书门下其采端实之士,明进诸朝;察辩激巧伪者加放黜焉。明扬朕言,以厉多士。」时御史中丞赵槩言:「比年以来,搢绅之伦多险刻竞浮,宜行戒敕之。」故降是诏。王称东都事略:夫和平醇一之政行,则民休美之气应;险刻媮薄之路启,则民戚惨之变生。盖风化之感天下,其犹影响之相从也。御史执法尝为朕言,宜深诏执事【八】,以遏浮竞之风。其令中书门下,务采端厚忠实、可以表厉风俗之士,并进于朝,以启迪朕心。其诡激辩巧、敢涉朋比之迹者,必行放弃之罚,庶几朝廷清明,百异消弭,以臻治平。咨尔攸司,其服朕命。
壬子,命翰林学士吴奎、户部副使吴中复、判度支判官王安石、右正言王陶同相度牧马利害以闻。时国马之政因循不举,言者以为当有更革也。
乙卯,权司天监周琮言:「今年正月一日夜,瞻见流星出昴、毕,色如火,宜为敌兵之备。近闻交址寇广南,此乃预言之应。」诏:「周琮本谓敌兵有变,今盗起南方,不应所言,特免勘。自今毋得妄引灾福,幸求恩泽。」
自李仲昌贬,议者久不复论河事,而河流派别於魏之第六埽,曰二股河,其广二百尺。自二股河行一百三十里,至魏、恩、德、博之境,曰四界首。河北都转运使韩贽言:「四界首古大河所经,即沟洫志所谓『决平原、金堤,开通大河,入笃马河【九】,至海五百余里』者也。自今春以丁壮三千浚之,一月而毕,引支河流入金、赤河,其深六尺。商胡决河自魏之北,至於恩、冀、乾宁入於海。今二股河自魏、恩东至於德、沧入於海,分而为二,则上流不壅,可以纾决溢之患。」乃上四界首二股河图。据本志,此时韩贽但图上二股河形势,初不云兴役也。实录别云:自今年春役夫三千,一月而毕功,减大河入于金、赤河,其深盖六尺余。如实录所载,乃是役竟功成矣,与本志特异。又按稽古录,是年春韩贽穿二股渠,分河流入金、赤河,与实录同。今文从本志,稍删润之,事从实录。韩贽本传云:河决商胡而北踰十年,议者欲塞之复东流。役将兴,贽言:「北流既安,费已不赀,今骤更之,未必有成功。不若大名之东开金堤【一○】,使分注故道,酾为二河,庶可纾大患。」朝廷遣使相视,请如其策。役三千人,几月而成。吕诲集有相度黄河状载此甚详,今参取之。
八月丁巳朔,观文殿学士、吏部侍郎程戡为宣徽南院使、判延州。
殿中侍御史吕诲言:「戡才微识闇,外厚中险,交结权贵,因缘进擢,循私罔上,怙势作威。况年逾七十,自当还政。近罢枢府,既以匪能,复委帅权,曷由胜任?且本朝故事,宣徽使非勳戚未尝除拜,乞追寝戡恩命。」知杂御史范师道等相继论列,讫不从。
度支判官、金部员外郎薛向权陕西转运副使兼制置解盐使【一一】。范祥卒,故以向代之。时西夏青盐盗贩甚贱,而官卖解盐价高,盐以故不售,至向始减价以抑之。盐池岁调畦夫数千种盐,而盐支十年未售,向奏损其数,至今便之。本志云:祥卒,以向继其後。案祥行状,是年七月十九日卒。实录录祥孙子在十一月。
甲子,眉州进士苏洵为试校书郎。洵年二十七始发愤为学,岁余举进士,又举茂才异等,皆不中,悉焚其常所为文,闭户益读书,遂通六经、百家之说,下笔顷刻数千言。嘉佑初,与其二子轼、辙至京师,翰林学士欧阳修上其所着权书、衡论、机策二十二篇,宰相韩琦善之。召试舍人院,再以疾辞。本路转运使赵拚等皆荐其行义推於乡里,而修又言洵既不肯就试,乞就除一官,故有是命。
乙丑,吏部流内铨言:「诸州幕职官常阙八九十员,无合入资序人。请下知杂御史、三司副使,待制已上,各举令、录、判、司、主簿、尉二人,有出身四考,无出身五考,无赃私罪、有京官举主三人者为之。」诏可。治平三年四月,遂着为令。
澶州言镇潼军留後李端懿卒。上方燕禁中,为辍乐,赙其家黄金三百两,赠感德节度使,諡良定。其弟端愿援蔡国公主子吴守礼例,再赠兼侍中。
壬申,诏曰:「国初承五代之後,简编散落,三馆聚书才万卷。其後平定列国,先收图籍,亦尝分遣使人,屡下诏令,访募异本,校定篇目,听政之暇,无废览观。然比开元,遗逸尚众,宜加购赏,以广献书。中外士庶,并许上馆阁阙书,每卷支绢一匹,五百卷与文资官。」
癸酉,降知洪州、光禄少卿刘纬知郢州。以转运使冯浩等言纬家仆因事受财,又纵其子贸易於民也。张唐英以为台官上言,今从实录。
乙亥,吏部侍郎、集贤院学士余靖为广南西路体量安抚使,如京使贾师熊副之。靖至广西,移檄交址,召其用事臣费嘉佑诘责之。嘉佑对以近边种落相侵,误犯官军,愿悉推治,还所掠及械罪人以自赎。靖信其诈,厚赂遣去。嘉佑既归,遂不复出。神道碑云「即械五人送钦州,戮于界上」,盖饰说也。今从本传。
庚辰,刑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兼侍读钱象先为契丹国母生辰使,西染院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夏伟副之;侍御史陈经为契丹主生辰使,东头供奉官、合门祗候郭霭副之;盐铁判官、刑部郎中阎询为契丹国母正旦使,西京左藏库副使刘禧副之;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王安石为契丹正旦使,西头供奉官、合门祗候赵元中副之。既而安石辞行,改命户部判官、兵部郎中、秘阁校理王绎。
相度牧马利害所吴奎等上言:「自古国马盛衰,皆以所任得人失人而已。汧、渭、之间未尝无牧,而非子独能蕃息於周;汧、陇之间未尝无牧,而张万岁独能蕃息於唐,此前世得人之效也。然得人而不久其任,久其任而不使专其事,使得专其事而不临以赏罚,亦不可以有功。今陕西马价,多出解盐,三司所支银绢,许於陕西转运司易钱。权转运副使薛向【一二】既掌解盐,复领陕西财赋,可悉委之移用,仍俾择空地置监而孳养之。盖得西方不失其土性,一利也;因未尝耕垦之地,无伤於民,二利也;因向之才,使久其任而经制之,三利也。又河北有河防塘泺之患,而土多泻卤,戎马所屯,地利不足,诸监牧多在此路,马又未尝孳息。若就陕西兴监牧,即河北诸监有可存者,悉以西方良马易其恶种;有可废者,悉以肥饶之地赋民。於地不足而马所不宜之处,以肥饶之地赋民,收其课租,以助戎马之费;於地有余而马所宜之处,以未尝耕垦之地牧马,而无伤於民,此又利之大者。苟用向,凡举辟官及论改旧敝,有功则无爱赏,败事则无惮罚,在於必行。」上可其奏。
甲申,命向专领本路监牧及买马事,仍规度於原渭州【一三】、德顺军置场。同州沙苑监、凤翔府牧地使臣,并委向保荐以闻。
牧使欧阳修言:
国马之制,置自祖宗,岁月既深,官失其守,积习成弊,匪止一时。伏睹诏书,命奎等商度利害,将有更革。臣以谓监牧之设,法制具存,条目既繁,其弊亦众。若止坐按文籍,就加增损,恐不足以深革弊源。如欲大为更张,创立制度,则凡於利害,难以遥度。盖谋於始也不精,则行於後也难久。请诏相度官一人,同臣躬按左右厢监牧。凡土地广狭,水草善恶,岁时孳牧,吏卒勤惰,以至牝牡种类,各随所宜,棚井温凉,亦有便否,向何以致马之耗减,今何以得马之蕃滋,详究根源,旁采众议。然後以比日臣僚奏请【一四】,参详审处。与其坐而遥度,仓卒更改,其为得失不可同日而论也。
臣又窃思,今之马政皆因唐制,而今马多少与唐不同者,其利病甚多,不可概举。至於唐世牧地,皆与马性相宜,西起陇右、金城、平凉、天水,外暨河曲之野,内则岐、豳【一五】、泾、宁,东接银、夏,又东至於楼烦,此唐养马之地也。以今考之,或陷没夷狄,或已为民田,皆不可复得。惟闻今河东路岚、石之间,山荒甚多,及汾河之侧,草地亦广,其间草挆水甘,最宜养牧,此乃唐楼烦监地也,可以兴置一监。臣以谓推迹而求之,则楼烦、元池【一六】、天池三监之地,尚冀可得。
又臣往年奉使河东,尝行威胜以东及辽州、平定军,见其不耕之地甚多,而河东一路,山川深峻,水草甚佳,其地高寒,必宜马性。及京西路唐、汝之间,久荒之地,其数甚广。请下河东、京西转运使司,遣官访草地有可以兴置监牧,则河北诸监有地不宜马【一七】可行废罢。
至於估马一司,利害易见。若国家广捐金帛,则券马利厚,来者必多;若有司惜费,则蕃部利薄,马来寖少。然而招诱之方,事非一体,请遣羣牧司或礼宾院官一人,至边访蕃部券马利害,以此三者参酌商议,庶不仓卒,轻为改更。
下其奏相度牧马所,奎等请如修奏。
乃诏选官分诣河北、河南诸监,按牧地肥瘠顷亩,俟得实数,即遣官一人按视【一八】。其陕西估马司,仍委向规度以闻。向乃上言:「秦州券马至京师,计所直并道路之费【一九】,一马当钱数万,然所入止中杂支,於上等良马固不可得。请於原渭州、德顺军置场收市,以解盐交引,募蕃商广售良马八千,以三千给沿边骑军,五千入羣牧司。」有诏从之。
明年,向又言:「原渭州、德顺军水洛城及秦州外寨,系蕃部马所由,必欲询究利害,宜得泾原、秦凤两路帅臣同议,庶诸部承禀。」又明年,奎等复列上向所议买马利害:「秦州古渭、永宁寨并原州、德顺军,今悉置场。请自京师岁支银四万两、绸绢七万五千匹充马直。银以二万两并绸绢并充边库钱,余阙万缗,以解盐钞并杂支钱给之。」诏皆施行。向又言及奎等列上向议,本志以为六年、七年事,今并附此。
乙酉,罢诸路同提点刑狱使臣,置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广南东西、福建、成都、梓、利、夔路转运判官。先是,同提点刑狱使臣或有窃公用银器及乐倡首饰者,议者因言使臣多不习法令、民事,不可为监司,故罢之。十一路旧止一转运使,至是各增置判官,以三年为一任。第二任知州人为判官满一任,与提点刑狱。初任知州若第二任通判为判官满两任,亦如之。实录并载诸路同提刑姓名,其末云:京西路文思副使曹滉已物故,河东路左藏库副使寇利一、陕西路礼宾副使段隐并先坐事罢去。利一与隐所以罢去,司马光记闻当得之,今从记闻。
九月丁亥朔,翰林学士欧阳修兼侍读学士,起居舍人、知制诰刘敞为翰林侍读学士、知永兴军。初,台谏劾敞行吕溱责官制词不直,又前议郭后祔庙,尝云「上之废后,虑在宗庙社稷,不得不然」,是欲道人主废后也。章十数上,敞不自安。会永兴阙守,遂请行,诏从之。
丙申,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吕公弼同详定均税。
戊戌,诏梓州路:「今春饥,夏秋闵雨,其人户诉灾伤者,令转运使速遣官体量,蠲其赋租,仍勿检覆。」
庚子,遣中使齎诏抚谕知府州、如京使、康州刺史折继祖。初,继祖欲解去州事,下河东经略安抚使梁适体量,适言:「折氏累世承袭知府州,本族仅三百余口,其所部沿边蕃族甚众。凡犒劳以俸钱【二○】,而所用不给,素於蕃族借牛耕莳闲田,以收获之利岁赡公费。且朝廷俾之承袭,即与内地知州不同。比年监司一以条约绳之,尤为烦密,继祖内不自安,遂欲解去。乞慰存之。」故遣是诏。
辛丑,诏:「齐、登、密、华、邠、耀、鄜、绦、润、婺、海、宿、饶、歙、吉、建、汀、潮凡十八州,并烦剧之地,自今令中书选人为知州。其知潮州,委本路转运、提点刑狱司同保荐之。」
翰林侍读学士、给事中杨安国卒,赠礼部侍郎。安国讲说一以注疏为主,无他发明,引论鄙俚,世或传以为笑。尤不喜纬书,及注疏所引纬书,则尊之与经等。在经筵二十七年,上称其行义淳质,以比先朝崔遵度。
壬寅,枢密副使张昪提举编集本院机密文字。
庚戌,降驸马都尉、安州观察使李玮为和州防御使,仍与外任。玮与公主不协,而玮所生母又忤公主意,公主夜开皇城门入诉禁中,玮惶恐自劾,故有是命。明日,免降官,止罚铜三十斤【二一】,留京师。吴及传云:及为谏官,论入内都知任守忠陵轹驸马都尉李玮及干求内。当考陵轹事增入。
癸丑,右正言王陶【二二】言:「周礼,阍人掌宫门之禁,时其开闭;寺人掌女宫之令,纠其出入,以谨严周卫,杜绝非常。故汉光武出猎夜还,上东门候郅恽拒关不纳,光武从中东门入,明日赏郅恽而贬中东门候。魏武之子临淄侯植开司马门昼出,魏武怒,公车令坐死。然则公主夜归,未辨真伪,辄便通奏,开门纳之,直彻禁中,略无讥防,其所历皇城、宫殿内外监门使臣,请并送劾开封府。」知谏院唐介、殿中侍御史吕诲等亦以为言,皆不报。
冬十月丙辰朔,诏:「自今因恩奏举改官及陞差遣【二三】,其所举人各犯枉法自盗而会赦不原者,举主亦毋得以赦论。」
庚申,兖国公主宅都监、入内供奉官梁全一以下九人,并远小处监当;入位祗候梁怀吉配西京洒埽班。自今勿置都监,别选内臣四十以上、三班院使臣五十以上无私罪者二人,在宅勾当;内臣年五十以下二人为入位祗候,并不得与驸马都尉接坐。时台谏官皆言主第内臣数多,且有不自谨者,上不欲深究其罪,但贬逐之,因省员更制。七年二月癸卯,梁怀吉又勒归前省,不知何时复召入也。
辛酉,西蕃官、右监门卫将军莽布、赛香布并为右领军。
甲子,殿中侍御史吕诲言:「兖国公主乳母昌黎郡君韩氏出入内中,尝因公主奏其侄壻于润为右班殿直,典主第服玩器物,而盗归私家。请下有司推鞫之。」诏降于润为下班殿侍,削韩氏郡封。
己巳,祠部员外郎、知建昌军杨仪免追官,与监当差遣。先是,建昌富民曾均殴杀人,狱未具,转运使冯浩移所部官石麟之推劾,连逮而死者十余人。仪论其事,坐不实,法当追一官,上特宽之。
庚辰,知潭州王罕言:「在广西日,见邕州火峒蛮侬宗旦啸聚甚众,又数出剽略,恐终为边患。请下本路设策招安。」从之。按会要及正史,宗旦已从萧固招降,事在二年。今罕复言此,当考。又按王罕传,罕前为广西漕,实亲招降宗旦父子,三年十月乃自广西改知潭州,不知今者何以复云?必有一误。或是罕前已招降,今又欲内徙,而实录不详故耶?当更考。
是月,深州言野蚕成茧,被於原野。
十一月丙戌朔,知桂州、刑部郎中、集贤殿修撰萧固落职知江州。知邕州、西上合门使萧注降授引进副使、荆湖南路钤辖。初,台谏官并言固等在广西所为不法。至是,不察寨管下西平州溪洞使臣匿外界人口,致领众杀害兵官,故责降之。
丁亥,均州防御使李珣为相州观察使,单州团练使刘永年为齐州防御使。
知制诰杨畋封还珣、永年词头,因言:「祖宗故事,郭进戍西山,董遵诲、姚内斌守环、庆,与强寇对垒各十余年,未尝有转官移镇之宠,盖谨重名器,必须平寇难,静方隅,然後俾之迁改。今珣等无尺寸裨补之功,特以外戚故除之。臣恐天下谓陛下忽祖宗谨重名器之训,开亲戚侥幸之门,曲缘私恩,轻用王爵。後若有扞寇之功,复以何官赏之?臣是以不敢命词。」寻诏他舍人草制,而范镇言:「朝廷如以杨畋之言为是,当罢珣等所迁官;傥以为非,即乞却令元当制官命词。」内批不许。既而镇复有论列,遂罢之。
戊子,录故陕西制置解盐使、度支员外郎范祥孙景为郊社斋郎;子太庙室长褒,候服阕与堂除差遣。权三司使包拯言祥建议通陕西盐法,行之十年,岁减榷货务缗钱四百万,其劳可录也。
如京使贾师熊领钦州刺史、知邕州兼广南西路安抚都监。师熊辞之,据吕诲奏议,当考。
诏客省东上合门使、英州团练使曹偕进马,更不赐诏书。初,翰林学士欧阳修言:「故事,进奉乾元节皆赐诏褒答,朝廷非贵其物也,且以嘉臣子之勤尔。今偕五年进空表而马不至,虽未加罪,不可更赐以诏书。」故罢之。
己丑,邵州溪峒蛮杨光倩知徽州。光倩,通汉之子也。通汉庆历初尝入贡,既死,光倩继之。旧制,溪峒知州卒,承袭者许进奉,行州事、抚遏蛮人及五年,安抚司为奏给敕告。至是,光倩行州事七年,无他过,故命之。
辛卯,诏:「勾当御药院内臣,如当转出外而特留者,俟其出,计所留岁月优迁之,更不许累寄所迁资序【二四】。非勾当御药院而留者,其出更不推恩。」初,御史中丞赵槩言:「勾当御药院有迁官至遥领团练使者,谓之闇转。若不别立规制,窃恐干冒恩泽,浸不可止。乞限年明与改官。」故条约之。
殿中侍御史吕诲尝言:「近日除管勾御药院、入内供奉官王保信、王保宁、邓保寿、王世宁四人遥郡团练、刺史,传闻中外,骇动人听。臣辄以国朝故事言之,高品黄门三十年、供奉官十年一转,盖不使此辈坐而窃禄。如咸平中,洛苑使【二五】、入内都知秦翰与雷有终讨王均之乱,以功授内园使、恩州刺史。即不知王保信等立何劳效,与秦翰恩赏一同,只是攀援闇转无名之例,伏乞追还成命,特与平转。属边疆多事之际,恐因此内臣无功进秩,提兵授律者不肯用命。以鹤乘轩,卫人无战意,斯有国者之深诫。惟圣断无以私昵害天下之至公,乃臣拳拳之望也。」既留中不出。
诲又言:「伏闻以前诸合分内品之类,不过一二十人。比来增及数倍,除身分俸外,更请本合料钱、四时衣服,又破三司折食价钱,宂费甚多。繇此历天章阁、後苑、内东门、御药院最为优厚,或因监都督功作一切小劳【二六】,便理绩效,得圣旨画下,则超资躐等,谓之闇转。自内品供奉,不数年间,授诸司使,遥领刺史、防、团之任。向时石全育【二七】、何承用、卢昭序、张茂则、冯承用之类,其名甚多,不可殚举。既与之闇转,则俸禄随而增给,如此滥进,非特乱先朝之典制,较之前古亦未之闻。当陛下即位之初,太后临朝,命出帷幄,威福假於宦竖,斜封墨敕,授之匪人,故外庭鲜得闻知。疑闇转之例,自兹而始。暨明道而後,陛下躬览万机,北司之弊,不闻剗革,今奈何复使炽盛於前也!然宣命降於内省,迁擢诰敕亦关於两府,盖自来上下循持,蔽而不言,以陛下爵禄树为私恩,交结贵幸,因缘致身於近辅者,比比有之。积弊寖久,陛下无由而知,蠹公害政,莫甚於此。都城之下,高门大第,宝货充积,富贵穷极,皆幸臣之所有也。倾府库之货财【二八】,竭生灵之膏血,以资无功,何所取益!臣恐人神怨怒,非朝廷之福。设若保信等出居外任,薄立劳效,陛下复以何官待之?臣窃谓先帝赏秦翰讨贼之功,宜守之为例,则小人觊觎之心自息。伏乞指挥入内内侍省,检会诸合分宝元以前人数,比类今日,如员数过多,即行减省。及管勾天章阁、後苑、内东门、御药院,各限定员数,或与三年一替。并令入内内侍省将印纸历子具有无功过事件批书【二九】,如因劳效得旨酬赏,亦须画时批上。候合转官时,以历子付枢密院点检,该得赏格,即时与敍迁,送中书出给诰敕。所贵内侍省与枢密、中书相关,不敢蔽欺,得以尽公。其闇转俸给、一切非例,并乞裁罢,仍追寝保信等前命,止与平转。俾中外臣僚陞进均一,赏有所劝,天下大幸。」诲论王世宁等四人闇转,不得其时。四人者皆御药,实录、会要俱不书,因赵槩有言,掇取附见。诲尝言王世宁与陈升之交结,则世宁管勾御药院必在升之未入枢密院前。槩云「遥领团练」,诲云「遥郡团练、刺史」,必是一事,附见槩後,宜不差。但不知诲所言听否尔,当考。刘保信等四人乞授外官,在嘉佑八年五月乙卯前【三○】,可参照。
辛丑,枢密使、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宋庠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同平章事、判郑州。殿中侍御史吕诲等论庠:「老疾昬惰,选用武臣辄紊旧法。加外宽内忌,近者李玮家事,猥陈均州缪例,欲陷玮深罪,阿公主意。赖上明察,不行其言。且交纳内臣王保宁,阴求援助。昨除御药院供奉四人遥领团练使、刺史,保宁乃其一也。三班院吏授官隔过季限,略不惩诫。御前忠佐年当拣退,乃复姑息。其徇私罔公率如此。」章凡四上,右司谏赵拚亦论庠不才,诏从优礼罢之。拚神道碑云:庠选用武臣多不如旧法,至有诉于上前者,拚陈其不可。
礼部侍郎、参知政事曾公亮依前官充枢密使。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张昪,礼部侍郎孙拚并为参知政事。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礼部侍郎、知制诰、史馆修撰欧阳修,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陈旭,御史中丞赵槩并为枢密副使,仍以槩为礼部侍郎。
诏:「自今臣僚之家,毋得陈乞御篆神道碑额。」
鄜延路经略司言:「沿边德靖等十堡寨,频有贼马入界,开垦生地,并剽略畜产。虽以戍兵扞守,比稍习山川道路,又复代去。请就十堡寨招土兵两指挥,教以骑射之法,每处留屯百人。」从之。
辛亥,度支员外郎、直秘阁、判度支勾院司马光,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王安石同修起居注。光五辞而後受,安石终辞之。最後有旨,令合门吏齎敕就三司授之,安石不受,吏随而拜之,安石避於煺。吏置敕於案而去,安石遣人追还之,朝廷卒不能夺。
江南西路钤辖司请徙本路都监一员於虔州驻泊,仍请如昇、洪、荆、潭等处,招置威果一指挥,以隶禁军。从之。
壬子,供备库副使桑湜为六宅副使,弟湛为三班借职。初,宰臣韩琦言:「湜乃怿之长子,素有才勇。父顷与西贼战没,其堂弟湛与湜同扶丧归葬,湜心感之。皇佑五年遇郊恩,尝乞荫补湛,而朝廷以无例,不行。後因恭谢祫享,湜虽有子,未尝奏陈,盖义不以先於湛也。兼湜改官凡十年,不曾磨勘。湜武臣而志操如此,望优与旌擢【三一】,特录湛一官。」诏桑湜特转资,湛特补借职。
诏广南西路:「钦州、廉州、融州,自今令本路安抚、经略、转运司举内殿崇班以上为知州,仍带沿边溪峒都巡检使。」
十二月丁巳,安素处士高怿为光禄寺丞致仕,怿固辞之。
己未,枢密副使陈旭言:「与赵槩同时被命,槩自翰林侍读学士为御史中丞,班序本高,请槩班臣之上。」从之。
辛酉,广西转运司言甲峒蛮寇邕州,诏安抚使余靖等发兵讨补之。
庚午,宁国节度使、同平章事、同判大宗正事、北海郡王允弼为武宁节度使兼侍中;判大宗正事、奉宁节度使、同平章事、华原郡王允良为彰信节度使兼侍中。宗室改官及十年者皆序迁。
壬申,右卫大将军、蕲州防御使、安国公从古权同判大宗正事。上称从古有贤行,故用之。英录治平元年十二月从古传云:睦亲宅火,独从古保救祖宗神御,有诏奖谕焉。仁宗尝称其行,遂以权同判大宗正事。睦亲宅火当考年月。
初,赵拚为成都转运使,尝言:「所部诸州,每年有游惰不逞之民,以祭赛鬼神为名,敛求钱物。一坊巷至聚三二百人,作将军、曹吏、牙直之号,执枪刀、旗旛、队仗,及以女人为男子衣,或男子衣妇人衣,导以音乐百戏,三四夜往来不绝。虽已揭牓禁约,然远方风俗相沿,恐难骤止,请具为条制。」诏所犯首领以违制论,仍徙出川界【三二】,本路监司半岁一举行。
癸酉,太常礼院言:「自今文武臣僚薨卒,法当諡者,考功於未葬前取索行状,移礼官考定。如其家葬速,集议不及,则许赐之。其有勳德,既葬而未尝请諡者,亦听取旨。」诏可。
戊寅,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吕公弼为龙图阁学士、知成都府。公弼初至,人疑其少威断。会营卒犯法当杖,不肯受,曰:「宁请剑,不能受杖。」公弼再三谕之,不从,乃曰:「杖,国法,不可不受;剑,汝所请,亦不汝违也。」命杖而复斩之。军中肃然。
己卯,广西安抚司言苏茂州蛮寇邕州。
庚辰,契丹国母遣林牙、右卫上将军耶律道,太常少卿、昭文馆直学士柴德滋;契丹遣怀化军节度使耶律嘏,起居舍人、知制诰、史馆修撰王棠来贺正旦。
诸州上男子百岁以上者凡十一人,按宋史,为州助教,作十二人。辛巳并补本州助教,用祫享赦书从事也。
先是,知永兴刘敞朝辞日,言关中岁比不登,民多流移,请发仓赈之。又言均田扰民。上令於所部徐访利害以闻。
及敞至永兴,敞以九月丁亥朔除侍读、知永兴,十二月初始到任,今附此。具奏:「孙琳在河中府,用方田法打量均税,百姓惊骇,各恐增起税租,因此斫伐桑柘。赖转运使薛向处处张牓告谕,方得暂止。访闻只打量万泉一县,近须一年乃毕。蒙减者则必欣喜,被增者自然怨嗟,词诉狱讼,恐自此始。乞且召还孙琳,更竢丰岁,庶灾伤之余,不至惊扰。」
敞意谓琳用方田法步地,千步为方,规方度之,诚使其覆实无颇,但能知田亩高下尔。至於均税之法,以地肥瘠为差,其勤力从事田亩修治者,则赋重自若;其惰窳不事事而田亩荒瘠者,因获减赋。然此尚以肥瘠言也。吏非廉明,用心不一,或不能尽知田事,或挟私与夺,上无由察也。故均田之害,人皆知之,独主事者乐其名。敞所以求待丰岁者,恶斥言之耳。敞又以为琳之度田,起自万泉、龙门,此两邑皆山田,崎岖三二百里间。审如琳法,非旬岁不可周徧也,琳皆不出一月而奏毕功。会敞奏至,中书信琳言,即具报敞,但降敕牓禁民毋得残桑柘而已。其後河中民果诉曾减田税不平,凡数万户。敞事具敞行状及奏议。
欧阳修亦言:臣为谏官时,尝首言均税事,乞差郭谘、孙琳,蒙朝廷依臣所言,起自蔡州一县,以方田法均税。事方施行,而议者多言不便,寻即罢之。近者伏见朝廷特置均税一司,差官分往河北、陕西均税。始闻河北传言,人户虚惊,斫伐桑枣,尚不为信。次见陕西州郡,有上言岁俭民饥,乞罢均税者,稍已疑此一事果为难行。而朝廷之意,果在必行,言者遂不能入。近者又见河北人户凡千百人,聚诉於三司,然则道路传言与州郡上言,虽为不足信,其如聚集千人於京师,此事不可掩蔽,则民情可知矣。盖均税非以规利,而本以便民,如此民果便乎?
窃知朝廷本只以见在税数量轻重均之,初不令其别生额外之数也。近闻卫州、通利军括出民冒佃田土,不於见在管榷数内【三三】,均减重者摊於冒佃户,却生立税数配之,此非朝廷之意,而民所以喧诉也。又闻澶州诸县於见今实额管榷数外,将帐头自来桩坐有名无纳及失开合两项远年税数,并系祥符、景德以前,以至五代长兴年桩管虚数,并摊与见今人户。又闻以地肥瘠定为四等,其下等田有白鹻带咸地【三四】,并咸卤沙薄可殖地、死沙不殖地,并一例均摊与税数,谓此虽不可耕种,尚可煎盐。且河北之民,自祖宗以来,蒙赐恩恤,放行盐禁,只令据盐斤两纳税【三五】。今煎盐者已纳盐税,又令更纳田税,岂祖宗所以惠河北之民意!又闻河南不殖之地系禁盐地分者【三六】,亦均摊与税,又不知民何以纳也?澶卫去京师近,偶可闻知者如此,其余远地,谓所均税悉便於民,其可得乎!以此见朝廷行事至难。小人希意承旨者,言利而不言害;俗吏贪功希赏,见小利忘大害,为国敛怨於民。朝廷不知则已,苟已知之,其可不为救其失哉?
欲望圣慈特赐指挥,令均税所只如朝廷本议,将实榷见在税数,量轻重均之,其余生立税数及远年虚数,却与放免,及未均地分,并且罢均。且均税一事,本是臣先建言,闻今事有不便,臣固不敢缄默。欧阳修言不得其时,今附刘敞後,当是未除枢副十一月以前。或因敞面对论此,修亦具奏,时为翰林学士,九月、十月之间也。
是岁,置三司推勘公事一人,以京朝官充,掌推劾诸部公事。此据两朝史志,不得其月,今附岁末。治平二年正月罢。开宝八年十一月当考。
牛羊司旧有宰杀务,大中祥符四年析出,改曰供庖务。是岁,并入牛羊司,其务废罢。
注 释
【一】申诏泰「申」原作「甲」,据阁本及宋史卷三三二李师中传改。
【二】明日「日」原作「年」,据同上本改。
【三】而汝弼尝多取寄州厨生饩「州」字原脱,据宋会要职官六五之一补。
【四】崇文院检讨「院」原作「殿」,据王称东都事略卷六五及宋史卷四三二刘羲叟传改。
【五】心疾此指正文「上将感心腹之疾」,按本书卷一八三嘉佑元年八月乙亥条,作「上将感眩惑之疾」,与此注不同。
【六】客星出昴「昴」字原脱,据宋本、阁本补。
【七】转相浸灌「相」字原脱,据宋本及宋史全文卷九下、宋史卷四二六赵尚宽传补。
【八】宜深诏执事「诏」,阁本作「戒」。
【九】笃马河「马」字原脱,据汉书卷二九沟洫志及宋史卷九一河渠志补。
【一○】不若大名之东开金堤「大名」原作「大明」,按宋史卷八六地理志,「大名府,魏郡」。宋史卷三三一韩贽传称:「不若开魏金堤使分注故道」。是「大明」为「大名」音同致误,故改。
【一一】薛向权陕西转运副使「副」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二之四、东都事略卷八二薛向传及宋史卷一八一食货志补。
【一二】权转运副使薛向「副使」原作「司使」,据宋本、阁本及上引宋会要改。
【一三】渭州「州」原作「川」,据宋本及编年纲目卷一六、上引宋会要、宋史卷一九八兵志改。
【一四】然後以比日臣僚奏请「比」原作「此」,据宋本、阁本改。
【一五】豳「豳」原作「幽」,据宋本及欧阳修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一一二论监牧劄子、宋史卷一九八兵志改。
【一六】元池「池」原作「地」,据新唐书卷五。兵志、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一一二论监牧劄子、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一五一兵考及宋史卷一九八兵志改。
【一七】则河北诸监有地不宜马「地」下原衍「有」字,据宋本及上引欧阳文忠公文集、编年纲目卷一六、宋史全文卷九下删。
【一八】即遣官一人按视「一」,阁本作「二」。
【一九】计所直并道路之费「直」原作「置」,据宋本及宋会要兵二二之五、宋史卷一九八兵志改。
【二○】凡犒劳以俸钱「犒」原作「沿」,据阁本及宋会要方域二二之七改。
【二一】三十斤宋本作「二十斤」。
【二二】右正言王陶「正」原作「王」,据宋本、阁本改。
【二三】自今因恩奏举改官及陞差遣「因」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二四】更不许累寄所迁资序「寄」原作「计」,据宋本、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九之一三、编年纲目卷一六、宋史全文卷九下改。
【二五】洛苑使「洛」原作「宫」,据同上二本及宋史卷四六六秦翰传改。
【二六】或因监都督功作一切小劳「作」原作「坐」,据宋本改。
【二七】石全育「全」原作「金」,据宋本及本书卷一九八嘉佑八年五月癸卯条改。
【二八】倾府库之货财「库」原作「庳」,据宋本、阁本改。
【二九】具有无功过事件批书「无功」二字原倒,「批书」二字原脱,据同上二本补正。
【三○】在嘉佑八年五月乙卯前按本书卷一九八嘉佑八年五月无乙卯日记载,其癸卯日记有石全育领原州团练使充入内副都知事,疑「乙卯」为「癸卯」之误。
【三一】望优与旌擢「与」原作「於」,据阁本改。
【三二】仍徙出川界「川」原作「州」,据宋本、阁本改。
【三三】不於见在管榷数内「榷」原作「权」,据同上二本改。下同。
【三四】白鹻带咸地「鹻」原作「减」,据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一一三论均税劄子改。
【三五】只令据盐斤两纳税「令」原作「今」,据同上书改。
【三六】系禁盐地分者「禁」原作「近」,据阁本及同上书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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