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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十四 元丰四年(辛酉,1081)
起神宗元丰四年七月尽其月
秋七月丁亥,鄜延路经略司言:「延州南关城外逼高山,贼乘高发矢石,城上、城中皆不可立,况城内初无库务,止有官私屋五百余区,人百余户,如卒急遇寇,欲尽令迁入大城,南关城更不守御。」从之。(吕惠卿家传可考。)
诏夔州路转运司,彭孙驻南平军,不日进兵,乃闻粮草未办,可速排备。(七月庚子可并此。)
诏彭孙若别路进讨,所统军马听节制,如与林广会合,即听林广节制。
诏:「河北三处封桩粮草,朝廷已专命官总领,自今三司更不闻奏,止委蹇周辅每季具元额合桩及今〈雀戈〉日已有见阙都数以闻。」
戊子,上批:「陕西马递铺人马多阙,方军兴,飞书遣使,此最先务。宜令两路提点刑狱文臣,点检补填数足,申明条约,开封府界委提举官。」
诏:「陕西缘边见聚兵马,其经营转输,全赖诸郡守倅同力干办,其间多审官用格差注,必恐不任今日职事,宜令转运司体量举差闻奏,要地令佐准此。」
己丑,太白昼见。
权发遣羣牧判官郭茂恂言:「准诏以陕西博买蕃部马并粮草,所用钱物不一,不如蕃部所欲,致所买数不多,欲专以茶博买马,以彩帛博买粮谷,及以茶马并为一司,令臣具经久利害。臣窃闻昔时亦是以茶折马价,虽兼用金帛等,亦从其便。自事局既分【一】,近岁始专用银绢及钱钞等。况卖茶买马,事实相须,令提举买马官通管茶场,实为职务相济。」从之。仍以茂恂专提举买马监牧兼同提举茶场【二】,其雅州名山茶,令专用博马,候年额马数足,方许杂买。(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可考。本志云:自是蕃部马至者稍众。)
诏种谔速举可为出兵副贰者一人。寻以皇城使、康州刺史夏元象权鄜延路副总管。
庚寅,手诏:「鄜延、环庆、泾原、河东路进兵入界,可令依此画一指挥。一,军行有日,主将以赏罚申谕将士,能立大功,荡除贼巢穴,当比熙河赏功三倍;即临贼不用命,全家诛戮;卤获不以多寡,听自与,官不检校。一,应能擒戮拒命贼帅,并量大小与节度使以下至班行。一,今朝廷本以李氏世为藩臣,一朝为母党篡逆,兴师诛有罪之人,应先在国主左右,及嵬名诸部族,并同心为主者,并不诛杀,令展转告谕,与官军共力讨除国贼,当随功大小,各有爵命。一,贼廷府库所藏金帛,并主将亲检校,均给有功士卒。一,粮草数少,降附之众或有畜藏【三】,与文记借给,候事定偿其价。一,诸路军马,势力相及,并须更互照应,即一路受敌,观望不即赴救,回日主将当处斩。一,应降附并边部族,其少壮驱以从军,老小遣使近城砦,给口食安存之。一,降附部族,诸将、士卒辄希功杀戮者,主将即时处斩。一,前後叛亡军民,明行告谕,令自拔归顺,即有能知贼中道路为官军乡道有功,当随轻重酬奨。一,应近上酋领能知祸福率先效顺者,优与赏赐,置之军中,常加羁察。一,大兵所过,有孔道通接契丹处,并选要害之地,分兵把截,严诫将士,不得辄令侵犯。一,主将敢以攻取近塞贼垒塞命,不加穷讨,辄议班师者,当行军法。一,诸路兵马会合,至贼大郡,或有守具须当攻击者,并分地分,不得辄以彼我争功。一,贼若穷蹙,当以选骑於要路伏截。一,获贼符印、文籍,并藏中军。一,河北州郡,须候抚定贼巢穴,然後分兵讨除,或招谕归降。以上进兵,并须明远斥堠,多设奇计,勿使贼得并力一面枝梧官军,仍切照管粮道,无令艰阻。余临敌措置【四】,非可豫为计者,并随宜经画,务在审中,毋得轻发。」(新纪:庚寅,以夏人囚其主秉常,令陕西、河东路伐罪。按实录,初发兵时未有此指挥,盖追书也,今不取。旧录书:庚戌,诏夏人囚其主秉常,陕西、河东路以九月丙午出师伐之,今亦不取。)
诏环庆、泾原路经略司支封桩钱十万缗,招纳蕃部。
辛卯,诏广州司法参军曾绪与堂除差遣,以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言「琼管四州,自来官吏务为贪墨,独故知琼州曾楷廉洁自守,不犯秋毫。楷本摄官出身,尝任广西转运判官,乞录其子」故也。
上批:「鄜延路已有旨,阴遣人招怀横山部落,缘环庆事体相同,又正当山界之中,族帐尤更繁夥,宜令李稷依鄜延路已得指挥施行。泾原准此。」(李稷时权环庆路帅事。)
上批:「夏国泾原环庆熙河路对境图并说语付中书、枢密院,庶知贼中地形曲折,览毕可复进入。」
经制司走马承受麦文昞言:「乞令曾经征讨将官,赴泸州与林广豫讲进兵次第。及乞梓、夔两路入蛮界人夫,令转运司刺其额,如诸将获首级,委官看验。并将来进兵,乞差使臣二人部辖士卒,其道病不能逐队者,近便寄留。」诏令将官与林广豫讲进兵次第,可即依奏,余令林广与转运司详酌施行。如有入蛮界杀人夫以充首级者,其主将当重行朝典。
提举河北路义勇、保甲兼提点刑狱狄谘言:「怀、卫、澶、恩、冀、相、洺、邢、瀛、赵州并北京教场所教义勇节级、保甲大保长等武艺,先奏乞於八、九月引见,令至磁州教场案试,已皆应法。」诏先引呈澶、泽州,其余州别听指挥。内澶州以八月中旬起发,令狄谘、刘定部领;泽州九月上旬起发,令王崇极部领赴阙。其所教人,自离场日,人日给食钱百。
壬辰,崇文院校书元耆宁为馆阁校勘、勾当洞霄宫,令随侍。耆宁校书未二年,以父绦致仕,特恩也。
上批:「麟府路最当契丹、夏人交通孔道,今大兵进讨,深虑贼势穷蹙,遣使求援。宜豫有措置。」遂诏河东第一副将张世矩与第六将高遵一对换;仍令世矩到任,与第七副将王愍将河外三州汉蕃军马,除量留城守人外,尽数团结,听种谔节制;其军须,令经略转运司应副。
前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言:「天下二税,有司检放灾伤,执守谬例,每岁侥幸而免者无虑三二百万,其余水旱蠲阁,类多失实。民投诉灾伤状,多不依公式【五】,诸县不点检。所差官不依编敕起离月日程限,托故辞避。乞详定立法。」中书户房【六】言:「熙宁编敕约束详尽,欲申明行下。」从之。(朱本削去。)
癸巳,诏:「熙河地形据贼上游,水陆皆可进讨,委李宪等广募乡导,多设奇计。今虽於河州界与董氊攻取,仍相度置船栰於洮水上流,或漕军食,或载战士,或备火攻。其所用材木,可於末邦山取办。其兵匠,宜取於凤翔府船务。即已有兵马分擘不足,更可发秦凤路四将相兼。如部分已定,即取日进约董氊,同攻击贼界新修邈川地内城砦。如贼兵赴救,即遵守近降指挥,鼓励将士合力奋击。若大兵不至,则相度机便,率兵东下,径趋巢穴,或北取甘、凉,出贼之背,与诸道之师共力攻讨。其近降遣蕃弓箭手应副董氊指挥,更不施行。余并依鄜延等路画一指挥。」
通直郎、直集贤院兼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为宝文阁待制、权判刑部,通直郎、馆阁校勘、权监察御史里行满中行直集贤院兼侍御史知杂事。
甲午,鄜延、泾原、环庆、熙河、麟府路各赐金带一十五条,银带、锦袄七百,银器万两,交椅、水罐、手巾筒、水义五十副,鞍辔缨二十副,象笏三十面,仍计置轻疾步乘付逐路经略司,内麟府路付王中正。
御史朱服言:「判刑部陈睦举程伯孙为详议官,伯孙非试中刑法,於朝旨不应荐。闻程氏家富,与睦以货交,又为婚姻之家,阴相请托。昨章俞奏案,睦不躬亲约法,止令议官莫君陈书名,及章惇案上,又令断官李世南代书。且惇之父子有罪丽法,有司自应案文决正,而睦委曲回避如此,乞付有司根治。」诏除章惇案令断官代书已施行外,余送大理寺。
戊戌,诏自今汴河水涨及一丈四尺以上,即令於向上两堤相视地形低下可以纳水处决之。
己亥,诏陕西诸路运军须粮草部夫官违期致阙者,依乏军兴法,转运司、熙河路同经制马甲等一面施行讫奏,兵夫准此。又诏将来入界,陕西义勇、保甲除占使并应募人外,许差馈运粮草,如不足即差夫。
河东路都转运使陈安石言:「元丰元年闰正月奉诏干集本路盐事,臣自到任,推行新法,官场课办,私盐禁止,及召商人入中钱算请永利两监积盐,已通行,岁有羡余。及增收忻州咸地铛户、马城池【七】盐课,绦州曲沃金坑、泽州陵川锡窟【八】,各已措置讫。今保明官吏以闻【九】。」诏减磨勘年、循资有差:晏明减磨勘二年,孙宰、蔡砺各循一资,与堂除差遣,燕复减磨勘一年。
庚子,夔州路转运司言:「彭孙不取南平路入蛮界,已指挥所差顾夫及牛马於归、涪、忠等州。」上批:「近指挥彭孙,止令择便路进讨,南平可出贼不意,亦不失诏旨。未审转运司既未见彭孙指定进兵路分,凭何便称不由南平,仍擅放运粮人夫?足见鲜于师中畏怯避事,先令具析以闻。」仍令转运司,如彭孙止取南平路进讨,军须有阙,以乏军兴论。时彭孙所部兵皆龙猛指挥及降贼廖恩【一○】徒党,所至多不法,孙才涉夔境,即与师中不协云。(七月丁亥可并此。)
壬寅,诏:「已令泾原、环庆、熙河路约日出兵,其并边首领若有归顺之意,今拒而不纳,必为夏人迁徙拘质,至亲骨肉或遭屠戮,即将兵俱为死敌;若便招纳,又虑归附人众,夏国必引兵追来理索,因而犯境。令高遵裕等相度,如逐路添差兵马虽未齐集,止据本路兵马足枝梧及保护归投之人,不致返遭杀戮,即审度机会招纳。」
甲辰,朝奉大夫、集贤校理郑穆为朝散大夫、知越州。穆任诸王府侍讲十二年,求补外,特迁之。
上批:「河北、陕西、河东三路见教民兵第一番,除澶、泽、陕州已有指挥外,据狄谘奏,并已教成,若久不案试,不惟枉费钱粮,兼防他处起发第二番【一一】,及转教之法卒不得颁降。宜差承议郎、天章阁待制、判兵部赵卨,文思使、文州刺史、内侍押班李舜举,依开封府界已引见格,逐一案阅推赏。仍差入内东头供奉官宋鼎臣、高品刘友端充承受兼监视案阅。」(旧纪书:遣官按河北、陕西、河东路民兵。)
鄜延、环庆路经略司奏,乞差大小使臣应副军期。诏各选差有武勇使臣及军大将百人,不足即选散直以往。
诏斩四方馆使、忠州团练使韩存宝於泸州,入内东头供奉官韩永式除名,配沙门{鸟山},朝散郎、管勾机宜文字魏璋除名,编配贺州,梓州路转运副使董钺除名。先是,存宝经制泸州蛮贼无功,而永式照管军马,实同其事。朝廷遣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鞫存宝等,与乞弟战,以累败怯避,乃止令裨将御敌,致贼酋走逸,反招谕乞弟投降,冀以回军;而晏州蛮人叛,以急欲回军故不讨;及疑底蓬褒、上下底行等村蛮为寇,因其勾点不齐,乃起兵讨荡,欲籍此以盖前过;并不依朝旨立城寨。余罪上言不实,魏璋为从。案既具,於是刑部奏存实逗遛不克,请如庚辰诏书行军法。知谏院蔡卞亦言乞正存宝军法,并寘永式典刑。而正臣又言:「董钺随军,亲见存宝等举事乖谬,罔上不忠,又教以防他人窥伺。检获钺贺纳元恶表,本称存宝功效,诬罔尤甚。□[虚和按:原书此处一字为乱码]存宝、永式宜即重诛,而钺朋比诞谩,望特行窜斥。」朝廷惩安南无功,时方大举伐夏,故诛存宝,以令诸将。随军主簿鲜于溱、第二将吕真求合存宝意,虚作申报,诏提点刑狱司劾之。(朱本签贴云朝廷惩安南无功等语无出处,又云鲜于溱、吕真事小,削去。今复存之。存宝伏诛,在八月十二日丙寅【一二】。旧纪书存宝讨乞弟失律伏诛,新纪书存宝坐逗留伏诛,皆系七月十九日甲辰。盖七月十九日下诏,八月十二日乃伏法也,今从之。)
戎州录事参军孙敏行素为钺所厚,钺先令敏行草贺表,敏行正色止之,曰:「彼既罔上,公又从而实之,公亦随受祸矣。」钺不听,卒命他官草表。敏行,眉山人也。
丙午,上批:「韩存宝出师逗挠,遇贼不击,杀戮降附,招纵首恶,已正军法。可劄下鄜延、环庆、泾原路经略司,熙河路经制司令知。」
上批:「泾原路卢秉近奏报全不及军事,虑未悉朝廷举动之意,可专下秉速依应施行,如误师期,必正军法。」
诏:「在京每年秋差官阅赏军银器,宜以去年所用数为额。自今更不差使臣,止付管军臣僚,令於年内亲依画一阅赐。所支银器,并以羣牧司封桩支【一三】。销废宽衣天武及〈釒屈〉直、左射指挥请受,内计数令三司折留,关羣牧司照会。」
又诏:「差在京备军,将作监见修营厢军壮役、杂役,狭河崇胜、奉化,共一万人,并河北澶州以下退背岸河清万五千人,与鄜延、环庆、熙河路转运司并同经制财利马甲等,令一面分劈贴补并诸般差使。」
泾原路经略司言:「近准朝旨修渭州城、置炮台已毕,防城战具止有大、小合蝉床子等弩。案武经总要有三弓八牛床子弩,射及二百余步,用一枪三剑箭,最为利器,攻守皆可用。乞下军器监给弩、箭各三副,赴本路依样造,以备急用。」军器监言:「弩每座重十余斤,难运致【一四】,乞图其样付本路作院。」从之。
丁未,上批:「以指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领兵乘机取径道攻贼巢穴,或北取凉州,与董氊兵会。其先拨修城寨,更不兴筑。令报谕董氊使知。」又批:「入西蕃抚谕使苗履等奏,已期约董氊点集六部族兵马十三万,取八月半,分三路与官军会。下泾原、环庆、鄜延路经略司并王中正照会。」
戊申,命权判吏部、集贤院学士苏颂同详定官制,仍权免吏部事。(十朝纲要:以吏部苏颂言以武选归吏部,於是吏部始分左、右曹,立四选法。)
上批:「出界诸军,特支禁军钱千,民兵、厢军、剩员降一等。」
诏麟府都巡检使、知府州折克行点兵三千,选择有官子弟都押,隶张世矩等。以高遵一奏乞克行领蕃兵别为一军,而朝廷以克行守郡,不可行故也。
诏:「鄜延、环庆、泾原、熙河、麟府路各给诸司使至内殿崇班敕告,自东头供奉官至三班奉职、军头二百,鄜延路别给三班借职至殿侍、军大将劄子百。如军前有效命奋力,可以激励众心者,随功大小补职,书填给付。」
燕达言,神卫剩员中甚有年三十五以下少壮之人,欲乞自京选一千人分擘与将下,充樵汲诸般差使。诏候王中正选募在京军兵毕拣选。
己酉,手诏:「朝散郎、直龙图阁曾巩素以史学见称士类,方朝廷敍次两朝大典,宜使与论其间,以信其学于後。其见修两朝国史将毕,当与三朝国史通修成书。宜与巩充史馆修撰,专典史事,取三朝国史先加考详,候两朝国史成,一处修定。」仍诏巩管勾编修院。巩所为文,章句非一律,虽开阖驰骋,应用不穷,然言近指远,要其归必止於仁义。至其行,不能逮其文也。吕公着常评巩,以为为人不及论议,论议不及文章。(田画作王安礼行状,云:曾巩以文学称天下,在熙宁、元丰间,龃龉不用。王安礼荐于上,曰:「巩之词采足传於後,今老矣,愿俾修文当代,成一家言。」上曰:「公着尝谓巩行义不及政事,政事不逮文学。果然,无足为者。」安礼曰:「诚如其言,请取其最上者。」上乃用巩为史官。按:安礼此时以内翰知开封,未执政。)
赐故都官员外郎、通判绵州费琦家银二百两。琦部泸州夫粮出界,以病瘴死故也。
同知谏院蔡卞言:「武学教授蔡硕近留修军器监敕,於枢密院置局。硕,执政之弟,与承旨张山甫联亲,虑交相党援,得复备员,席势营私,渐不可长,乞罢免以协公议。」诏枢密院别差官。
保章正冯士安、魏成象等言:「闻祖宗朝尝於永熙陵东西三男位筑堤以镇土,已获感应。今可於永厚陵及濮安懿王园东寅、卯、辰三位天柱寿山行镇土之术,仍乞於镇土堤逐方位以珍宝玉石为兽埋之,宜因郓王举葬祭告诸陵,斩草之日,兴动土工,可无妨忌。」诏送提举司天监所集官详定。寻奏所定於阴阳书及国音别无妨碍,从之。其镇土事,仍令众官详定申中书。(究竟如何,四月辛酉合参照。)
泰州言:「七月甲午,海风夜起,继以大雨,浸州城,坏公私屋数千间。」诏淮南路转运副使李琮案视以闻。(新、旧纪并附年末。)
庚戌,知谏院舒亶言:「御史台见根治太学生蔡师曾,乞重立赏,许告捕。」诏立赏钱百千。(朱本签贴云:事小删去。)
广南东路转运司言:「西路关报交人入贡,乞令自荆湖路。」诏:「交人如欲水路赴阙,令广西经略司指挥,须依旧所行道路,毋得创改。」
鄜延路经略使沈括等言,同环庆路约定出界月日,诏用九月丙午。令先关牒环庆、泾原路,毋得漏泄。(旧纪:庚戌,诏夏人囚其主秉常,陕西、河东路以九月丙午出师伐之。此盖追书,非事实也,今不取。)
苗履等言:「西蕃大首领经沁伊达木凌节齎阿理骨蕃书称,七月戊子,斫龙城【一五】蕃家守把堡子南宗向下地名西罗谷,有夏国三头项人设伏,劫掠蕃兵。夏国兵贼,斩首三百级,降百二十三人。」
壬子,入内副都知、同签书泾原路经略安抚总管司公事王中正言:「乞更不选拣义勇、保甲一万人,止於逐县大、小保长内募愿随者。内已得官者,自依官铺递马驿券及铺卒,未得官者,乞日支钱米。」从之。时中正自鄜延、环庆经制边事回,上即令中书、枢密院召问中正进兵大略。(此据御集。)
羣牧判官郭茂恂言:「乞应蕃部马入汉界,并令入买马场,除中官外,价高马许诸色人就场交易,乞立法。」从之。
夔州路走马承受王正臣乞移吕真一将,策应彭孙。
诏发开封府界第四将赴南平军为声援。闻泸州、南平军七月八月间烟瘴正盛,令林广、彭孙更斟酌进兵。
国子监言:「学生入学,乞令同县五人以上为保,如犯第一等罚,不觉举者与同罪。许人告,赏钱三百千。未入学以前违碍,亦准贡举法。」从之。
癸丑,诏内外官司举官悉罢,令大理卿崔台符同吏部、审官东西、三班院议选格。
林广言:「阿生等送乞弟降状,未肯身至泸州。」诏中书降敕,许令投降,贷死,仍密指挥林广候乞弟降日,押送赴阙。
诏张世矩等并隶王中正,前降隶种谔指挥更不行。又诏王中正措置麟府兵马,兼管鄜延、环庆、泾原三路军马,仍下逐路入界总兵官与王中正从长议定,方得进兵。
于阗遣蕃部阿辛上表,称「于阗国偻罗有福力量知文法黑汗王,书与东方日出处大世界田地主汉家阿舅大官家。」大约言路远,倾心相向,前此三遣人入贡,未回本国,重复数百言。董氊使人导阿辛至熙州,译其书以闻。诏于阗三辈使皆已赴阙朝见,馆遇甚厚,赐赉发遣,已回本道,可赐敕书谕之。(两纪并附年末。)
注 释
【一】自事局既分「事」原作「是」,据宋史卷一九八兵志、通考卷一六○兵考改。
【二】仍以茂恂专提举买马监牧兼同提举茶场「牧」原作「收」,据本书卷三一五元丰四年八月丁巳条及上引宋史改。
【三】降附之众或有畜藏「众」,阁本作「家」。
【四】余临敌措置「置」原作「胜」,据宋会要兵八之二三改。
【五】多不依公式「式」下原衍「令」字,据宋会要食货六一之七二删。
【六】中书户房「户」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七】马城池「城」原作「地」,据宋史卷一八三食货志、宋会要食货二四之二一改。
【八】泽州陵川锡窟「川」原作「州」。案宋史卷八六地理志及元丰九域志卷四,河东路无「陵州」,而泽州所辖有陵川县。据上句「绦州曲沃」例,「州」显为「川」之误,故改。
【九】今保明官吏以闻「今」原作「令」,据宋会要食货二四之二一改。
【一○】廖恩「廖」原作「寥」,据本书卷二八四熙宁十年八月己亥条、卷二八五熙宁十年十月丙戌条及宋会要兵一二之四改。
【一一】兼防他处起发第二番据文义,疑「防」当作「妨」。
【一二】在八月十二日丙寅「十二」原作「十一」,据阁本及下文改。
【一三】并以羣牧司封桩支「支」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一八之六补。
【一四】弩每座重十余斤难运致按:十余斤即难运致,於理不通。据武经总要前集载三弓牀弩图,其弩形制甚大,说明云:「三弓牀弩:前二弓,後一弓,世亦名『八牛弩』,张时凡百许人……其次者用五七十人。」又云:「以七十人张,发一枪三剑箭,射及三百步。」据此,疑「十」为「千」之误。
【一五】斫龙城「斫」原作「研」,据阁本及宋史卷四九二吐蕃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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