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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观汉记卷十三
传八
卓茂
卓茂,〔一〕字子康,〔二〕南阳人也。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卓茂为丞相史,〔三〕尝出,道中有人认茂马者。茂问失马几日,〔四〕对曰:「月余矣。」茂曰:「然此马畜已数年。」遂解马与之,曰:「即非所失,幸至丞相府还我。」乃步挽车去。後马主自得马,〔五〕惭愧诣府,叩头谢归焉。〔六〕类聚卷九三
卓茂,字子康,南阳人。迁密令,视民如子,口无恶言,吏民亲爱而不忍欺之。民尝有言部亭长受其米肉遗者,〔七〕茂问之曰:「亭长从汝求乎?为汝有事属之而受乎?〔八〕将平居以恩意遗之乎?」民曰:「往遗之耳。」茂曰:「遗之而受,何故言耶?」民曰:「窃闻贤明之君,〔九〕使民不畏吏,吏不取民。今我畏吏,是以遗之。」茂曰:「凡人所以贵於禽兽者,以有仁爱,知相敬事也。今邻里尚致馈,此乃相亲,况吏民乎?凡人之生,群居杂处,故有经纪礼义以相交接。汝独不欲修之,宁能高飞远去,不在人间耶?亭长素为善吏,〔一0〕岁时遗之,礼也。」民曰:「苟如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设大法,礼从人情。今我以礼教汝,必无怨恶。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时天下大蝗,河南二十余县皆被其灾,独不入密界。督邮言之,〔一一〕太守不信,自出按行,〔一二〕见乃服焉。御览卷二六七
守令与茂并居,久之,吏人不归往守令。〔一三〕范晔後汉书卷二五卓茂传李贤注
是时王莽秉政,置大司农六部丞,劝课农桑,迁茂为京部丞,密人老少皆涕泣随送。〔一四〕范晔後汉书卷二五卓茂传李贤注
上初即位,先访求茂,〔一五〕茂谒见,时年七十余矣。〔一六〕建武元年诏曰:「故密令卓茂,束身自修,执节淳固,断断无他,其心休休焉。夫士诚能为人所不能为,则名冠天下,当受天下重赏。故武王诛纣,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今以茂为太傅,封褒德侯,〔一七〕赐安车一乘,衣一袭,金五百斤。」〔一八〕御览卷二0一
茂为人恬荡乐道,惟实不为华貌,行己在於清浊之间,自束发至白首,与人未尝有争竞。范晔後汉书卷二五卓茂传李贤注
〔一〕 「卓茂」,范晔後汉书卷二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字子康」,原误作「字子容」,聚珍本作「字子康」,书钞卷五二,御览卷二0六、卷二六七引亦作「字子康」,与范晔後汉书卓茂传同,今据改正。
〔三〕 「丞相史」,时孔光为丞相,茂为孔光府史。孔光为丞相是在哀帝年间。
〔四〕 「茂问失马几日」,此句御览卷四九一引作「茂问亡马几时乎」。
〔五〕 「後马主自得马」,此句聚珍本作「後日马主自得其马」,御览卷四九一引同。
〔六〕 「惭愧诣府,叩头谢归焉」,此二句原作「惭愧诣茂」,今据聚珍本、御览卷四九一引校改。
〔七〕 「部亭长」,即所部亭长。
〔八〕 「属」,读作「嘱」。
〔九〕 「明」,范晔後汉书卓茂传同,聚珍本作「圣」。
〔一0〕「亭长素为善吏」,此下三句原无,御览卷八六三引,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下三句,但连缀於上文「知相敬事也」句下。今据范晔後汉书卓茂传置此。
〔一一〕「督邮」,汉制,郡监属县,设五部,部有督邮掾,以察诸县。见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
〔一二〕「行」,原误作「幸」,聚珍本作「行」,范晔後汉书卓茂传同,今据改正。
〔一三〕「吏人不归往守令」,此条上有阙文。范晔後汉书卓茂传云:茂「迁密令,……初,茂到县,有所废置,吏人笑之,邻城闻者皆蚩其不能。河南郡为置守令,茂不为嫌,理事自若。数年,教化大行,道不拾遗」。可见此条上当有「河南郡为置守令」一句。姚本、聚珍本已增入。聚珍本将此条连缀於上条「视民如子」句前。
〔一四〕「密人老少皆涕泣随送」,此条全为范晔後汉书卓茂传中文字,李贤於此段文字下注云:「王莽摄政,置大司农部丞十三人,人部一州,劝课农桑。今书及东观记并言六部。」从李贤注来看,东观汉记卓茂传当有王莽秉政,茂为京部丞事,今摘录范书文句编次於此。范书文句虽然未必与东观汉记尽符,但亦不会相去太远。
〔一五〕「上初即位,先访求茂」,此二句原无,御览卷七一0引,今据增补。「求」字下御览引有「贤」字,系衍文,今删去。
〔一六〕「茂谒见,时年七十余矣」,此二句原无,御览卷二0六引,今据增补。御览引原无「时」字、「矣」字,范晔後汉书卓茂传李贤注引有,今据增补。
〔一七〕「褒德侯」,书钞卷四八、卷一二九,御览卷七一0引皆同。范晔後汉书卓茂传作「褒德侯」,李贤注云:「东观记、续汉书皆作『宣德侯』。」聚珍本、御览卷二0六引东观汉记、书钞卷五二引应劭汉官皆作「宣德侯」。疑东观汉记传本有作「褒德侯」者,也有作「宣德侯」者。
〔一八〕「金五百斤」,范晔後汉书卓茂传作「絮五百斤」。似以范书为是。此条书钞卷一九、记纂渊海卷七一亦引,字句极略。聚珍本作「光武即位,先访求茂,茂时年七十余矣。诏封茂宣德侯,以茂为太傅,赐几杖、安车一乘」。事类赋卷一四引作「光武拜密令卓茂为太傅,封褒德侯,赐之几杖」。
鲁恭
鲁恭,〔一〕字仲康,扶风人。父建武初为武陵太守,〔二〕卒官。时恭年十二,弟丕年七岁,〔三〕昼夜号踊不绝声,郡中赙赠无所受。及归服丧,礼过成人。耽思闭门讲诵,〔四〕兄弟双高。太尉赵喜闻鲁恭志行,〔五〕每岁时遣子送米肉,辞让不敢当。恭怜丕小,欲先就其名,〔六〕托疾不仕。郡数以礼请,谢不肯应。母强遣之,〔七〕恭不得已而行,〔八〕因留新丰教授。丕举秀才,〔九〕恭乃始为郡吏。〔一0〕御览卷五一五
鲁恭为中牟令,宿讼许伯等争陂泽田,积年州郡不决。恭平理曲直,各退自相责让。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
鲁恭为中牟令,时郡国螟伤稼,犬牙缘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恕掾肥亲往察之。〔一一〕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鶵」。亲嘿然有顷,与恭诀曰:〔一二〕「所以来者,〔一三〕欲察君之治迹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鸟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三异也。府掾久留,〔一四〕担扰贤者。」具以状白安。〔一五〕类聚卷一00
帝时伐匈奴,鲁恭上疏谏曰:〔一六〕「窃见窦宪、耿秉,衔使奉命,〔一七〕暴师於外。陛下亲劳,忧在军役,诚欲以安定边陲,为民除害。臣思之,未见其便。数年以来,民食不足,国无蓄积,〔一八〕盛春兴发,〔一九〕扰动天下,妨废农时,以事夷狄,非所以垂意於中国,悯念民命也。」御览卷四五三
鲁恭上疏曰:「举无遗策,动不失其中。」〔二0〕文选卷五三陆机辩亡论李善注
五月姤卦用事。〔二一〕范晔後汉书卷二五鲁恭传李贤注
〔一〕 「鲁恭」,范晔後汉书卷二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一四、卷一六亦略载其事。
〔二〕 「建武初」,此三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四引亦有,今据增补。范晔後汉书鲁恭传云:恭「父某,建武初为武陵太守,卒官」。
〔三〕 「丕」,原误作「平」,下同,聚珍本不误,范晔後汉书鲁恭传亦不误,今据改。
〔四〕 「耽思闭门讲诵」,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二五引亦有,今据增补。「耽思」上下脱漏二字,「耽思」与所脱二字原为四字句,其下「闭门讲诵」为另一四字句。
〔五〕 「太尉赵喜闻鲁恭志行」,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八六三引亦有,今据增补。此三句御览卷四二五引作「太尉赵喜岁时遗子送米肉,辞让不受」,「遗」乃「遣」字之误。「赵喜」,聚珍本作「赵憙」,范晔後汉书本传亦作「赵憙」。按「喜」、「憙」,古今字。
〔六〕 「欲先就其名」,此句上原衍「不」字,文义全非。聚珍本无,御览卷四一六引亦无,今据删。范晔後汉书鲁恭传云:「恭怜丕小,欲先就其名,托疾不仕。」
〔七〕 「母强遣之」,原脱「遣」字,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一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八〕 「行」,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一六引作「西」,与范晔後汉书鲁恭传相合。
〔九〕 「丕举秀才」,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一六引作「丕举方正」。此句上聚珍本有「建初中」一句。范晔後汉书鲁恭传云:「建初初,丕举方正。」聚珍本「建初中」一句,即据此改补。
〔一0〕「恭乃始为郡吏」,此条御览卷三八四亦引,只有「礼过成人」以上诸句。
〔一一〕「仁恕掾」,范晔後汉书鲁恭传李贤注:「主狱,属河南尹,见汉官仪。」
〔一二〕「亲嘿然有顷,与恭诀曰」,原仅有「亲」、「曰」二字,其他七字聚珍本有,御览卷九一七引亦有,今据增补。「嘿」,与「默」字同,聚珍本已改作「默」。
〔一三〕「所以来者」,聚珍本同,文选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皆同,独御览卷九一七引作「本来考君界有无虫耳」,似非原书旧文。
〔一四〕「府掾久留」,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九一七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具以状白安」,此句聚珍本作「因还府具以状白安」,御览卷九一七引同,仅无「具」字。此条类聚卷九0亦引,文字简略。
〔一六〕「鲁恭」,其下原有「王」字,显系衍文,聚珍本无,今据删。
〔一七〕「衔」,原作「御」,「御使」,不成词。聚珍本作「衔」,今据改。
〔一八〕「蓄」,此字原脱,聚珍本有,范晔後汉书鲁恭传同,今据增补。
〔一九〕「发」,此字原脱,聚珍本有。范晔後汉书鲁恭传有「今乃以盛春之月,兴发军役,扰动天下」云云诸语,可见聚珍本补「发」字是正确的,今从之。
〔二0〕「动不失其中」,鲁恭上疏颇多,此疏不见范晔後汉书鲁恭传,又疏前後语阙,无从判断此疏为何时所上。此条文选卷五六曹植王仲宣诔李善注亦引,文字全同。
〔二一〕「五月姤卦用事」,范晔後汉书鲁恭传载,和帝末年,下令麦秋得案验薄刑,而州郡好以苛察为政,遂以盛夏断狱。鲁恭上疏谏止。此语即为疏中语。范书鲁恭传节录此疏,可参阅。李贤注云:「姤卦巽下乾上,初六,一阴爻生,五月之卦也。」
鲁丕
鲁丕,〔一〕字叔陵,专心於学,朝夕孜孜,〔二〕兼通五经,〔三〕为当世大儒。拜赵相,〔四〕为政尚宽惠礼让,虽有官,不废教授,门人常有数百,关东号曰「五经复兴鲁叔陵」。〔五〕书钞卷一00
和帝召诸儒,鲁丕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六〕帝善丕对,罢朝,特赐官帻履韈。〔七〕书钞卷一三六
〔一〕 「鲁丕」,范晔後汉书卷二五鲁恭传附有鲁丕传。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後汉纪卷一六亦略载鲁丕事。
〔二〕 「专心於学,朝夕孜孜」,原无此二句,书钞卷六七引有,今据增补。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性沈深好学,孳孳不倦」。按此二句非东观汉记旧文,姚本从范晔後汉书鲁丕传中摘补,聚珍本又抄自姚本。
〔三〕 「兼通五经」,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以鲁诗、尚书教授」。按范晔後汉书鲁丕传云:丕「兼通五经,以鲁诗、尚书教授,为当世名儒」。姚本、聚珍本所增一句,即本於此。
〔四〕 「拜赵相」,此下五句原无,御览卷二四八引有,今据增补。此五句姚本作「拜赵相,门生就学者百余人」,与范晔後汉书鲁丕传全同。聚珍本「不废教授」句脱「授」字,「门人常有数百」句与姚本同,其余文字与御览卷二四八所引无异。
〔五〕 「五经复兴鲁叔陵」,此条书钞卷九六两引,御览卷六一五亦引,文字均较简略。
〔六〕 「和帝召诸儒,鲁丕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原无「尚书令黄香」五字,类聚卷七0引有,今据增补。御览卷六九七引有「黄香」二字,脱「尚书令」三字。「相难」,谓以经义互相问难。
〔七〕 「特赐官帻履韈」,「特」字下御览卷六九七引有「颁」字。范晔後汉书鲁丕传云:永元十一年,「和帝因朝会,召见诸儒,丕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帝善丕说,罢朝,特赐冠帻履韤一袭」。事又见通监卷八四。姚本、聚珍本皆以此条入和帝纪,字句与此微异。
魏霸
魏伯,〔一〕字乔卿,〔二〕济阴人也。建初中为郎。伯孤兄弟子来候,伯以所乘车马遣送之。归至成皋,〔三〕郎官有乘皂盖车者,见兄子乘车,疑而格杀之。伯闻悲泪,昼夜泣涕,生病。〔四〕书钞卷一三九
魏霸,字乔卿,为钜鹿太守,〔五〕妻子不到官舍。常念兄嫂在家勤苦,己独专乐,〔六〕故掌服麄粝,不食鱼肉之味,妇亲蚕桑,服机杼,子躬耕农,与兄弟子同苦乐,不得有异。乡里慕其行,化之。〔七〕御览卷五一五
魏霸为钜鹿太守,霸性清约质朴,为政宽恕,正色而已,不求备於人。掾吏有过,辄私责数,不改,休罢之,终不暴扬其恶。御览卷二六0
魏霸,字叔卿,为将作大匠,〔八〕吏皆怀恩,人自竭节作业,无谴过。〔九〕书钞卷五四
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妻死,〔一0〕长兄更为娶妻。〔一一〕妻至官舍,〔一二〕霸笑曰:「年老,儿子备具,何用空养他家老妪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一三〕「夫人视老夫复何中空,〔一四〕而远失计义,〔一五〕不敢相屈。」〔一六〕即拜而出。妻惭求去,〔一七〕遂送还之。书钞卷八五
〔一〕 「魏伯」,范晔後汉书卷二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一四亦略载其事。「伯」,与「霸」字同。
〔二〕 「字乔卿」,聚珍本注云:「一本作『字延年』。」御览卷四九一引云「魏霸字延年,仕为光禄大夫」,书钞卷五四又引云「魏霸字叔卿」,皆不可据信。按御览卷七一0引云:「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御览卷四九一所引「魏霸字延年,仕为光禄大夫」二句,疑即由东观汉记这段文字脱误而成。范晔後汉书魏霸传载霸字乔卿,初学记卷一七引谢承後汉书亦载霸字乔卿,可证「乔卿」二字不误。
〔三〕 「归」,聚珍本无此字。
〔四〕 「生病」,聚珍本作「至病」,与上句连读。
〔五〕 「为钜鹿太守」,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三五、续编珠卷一引亦同,独类聚卷二一引作「为长史」。
〔六〕 「专」,姚本、聚珍本作「尊」,类聚卷二一引同。按「尊」字是,初学记卷一七引谢承後汉书亦作「尊」。
〔七〕 「乡里慕其行,化之」,原无「之」字,语义未完,姚本、聚珍本有「之」字,初学记卷一七引谢承後汉书同,今据增补。此二句类聚卷二一引作「乡里皆慕其化」。
〔八〕 「为将作大匠」,据范晔後汉书魏霸传,霸於和帝永元十六年徵拜将作大匠。
〔九〕 「无谴过」,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之事」二字。
〔一0〕「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妻死」,原无「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十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七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书钞卷一三三,御览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引亦载霸仕为光禄大夫,只是文字略异。范晔後汉书魏霸传云:「延平元年,代尹勤为太常。明年,以病致仕,为光禄大夫。」是霸为光禄大夫在延平二年,此引东观汉记「元年」下可能有删节。
〔一一〕「更」,姚本、聚珍本作「伯」,书钞卷一三三,御览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卷七一0亦皆引作「伯」。按霸与其兄不应同名,「伯」字有误。
〔一二〕「妻」,姚本、聚珍本作「送」,书钞卷一三三,御览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卷七一0亦皆引作「送」。
〔一三〕「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此三句姚本同。聚珍本「拜」作「辞」,书钞卷一三三引无「霸」字,御览卷四九一引「拜」作「辞」,无「手」字,「跪霸」作「因跪」,御览卷五四二、卷七一0引「跪霸」作「因跪」,余亦同。
〔一四〕「空」,聚珍本脱此字。
〔一五〕「远」,聚珍本作「遂」,御览卷四九一引亦作「遂」。
〔一六〕「不敢相屈」,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三三,御览卷五四二、卷七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御览卷四九一引作「不敢屈」,偶脱「相」字。
〔一七〕「妻惭求去」,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五四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刘宽
刘宽迁南阳太守,〔一〕温仁多恕,吏民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二〕类聚卷八二
刘宽简略嗜酒,尝坐客,使苍头市酒,迂久,〔三〕大醉而还。对客骂曰:「畜生。」宽遣人视奴,疑必自杀。〔四〕类聚卷三五
刘宽性简略,夫人欲试宽意,伺当朝会,装严已讫,使婢奉肉羹,〔五〕翻污朝衣。婢遽收之,〔六〕宽神色不异,乃徐言:「羹烂汝手?」〔七〕合璧事类卷五四
〔一〕 「刘宽」,字文饶,弘农华阴人,范晔後汉书卷二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二五,隶释卷一一太尉刘宽碑、刘宽後碑亦略载其事。「迁南阳太守」,范书刘宽传云:「延熹八年,徵拜尚书令,迁南阳太守,典历三郡。」而太尉刘宽碑云宽延熹八年,「迁东海相,以德兴化,泽臻民物。复迁南阳太守」。
〔二〕 「示辱而已」,此条御览卷九九九亦引,字句微异。
〔三〕 「迂久」,此句原无,御览卷四六六、卷五00引有,今据增补。
〔四〕 「疑必自杀」,此条姚本和御览卷四六六、卷五00所引与此字句大同小异。惟聚珍本较详,全文作「宽简略嗜酒,尝有客,遣苍头市酒,迂久,大醉而还。客不堪之,骂曰:『畜产。』宽须臾遣人视奴,疑必自杀。顾左右曰:『此人也,骂言畜产,辱孰甚焉。吾惧其死也。』」与范晔後汉书刘宽传字句大略相同,不知聚珍本据何书辑录。
〔五〕 「使婢奉肉羹」,「使」字下书钞卷一二九引有「侍」字,范晔後汉书刘宽传同。
〔六〕 「遽」,此字原无,聚珍本有,六帖卷二0、御览卷五00引亦有,范晔後汉书刘宽传同,今据增补。
〔七〕 「羹烂汝手」,此条初学记卷一九、类聚卷三五、万花谷後集卷一六亦引,字句微异。
伏湛〔一〕
上自将击彭宠,〔二〕伏惠公谏曰:「臣闻文王享国五十,伐崇七年,而三分天下有二。至武王,四海乃宾。陛下承大乱之极,出入四年,中国未化,远者不服,而远征边郡,四方闻之,莫不怪疑,愿思之。」 御览卷四五三
南阳太守杜诗上疏荐伏惠公曰:〔三〕「窃见故大司徒阳都侯伏惠公自行束修,〔四〕讫无毁玷,〔五〕笃信好学,〔六〕守死善道,经为人师,行为仪表,秉节持重,有不可夺。〔七〕众贤百姓,乡望德义。〔八〕微过斥退,久不复用,识者愍惜,儒士痛心。湛容貌堂堂,〔九〕国之光辉,智略谋虑,朝之渊薮。龆龀励志,〔一0〕白首不衰。实足以先後王室,名足以光示远人。武公、庄公所以砥砺蕃屏,劝进忠信,令四方诸侯咸乐回首,仰望京师。柱石之臣,宜居辅弼,出入禁门,补阙拾遗。」〔一一〕御览卷六三一
〔一〕 「伏湛」,字惠公,琅邪东武人,范晔後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山松後汉书。
〔二〕 「上自将击彭宠」,建武二年,彭宠反汉。三年,光武帝欲自将兵击之。时伏湛为大司徒,上疏谏阻,遂遣耿弇击宠。
〔三〕 「南阳太守杜诗上疏荐伏惠公曰」,建武五年冬,光武帝征张步,伏湛留守。时蒸祭高庙,河南尹、司隶校尉於庙中争论,湛不举奏,被免去大司徒之职。六年,徙封不其侯,遣就国,故有杜诗上疏荐伏湛事。见范晔後汉书伏湛传。
〔四〕 「自行束修」,谓初入学官之时。汉代年十五左右始行束修,入学官。
〔五〕 「讫」,竟也。
〔六〕 「学」,原作「死」,涉下文而误。聚珍本作「学」,书钞卷三三引同,与范晔後汉书伏湛传相合,今据改正。
〔七〕 「秉节持重,有不可夺」,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三三亦引,今据增补。「夺」字下当有「之志」二字,范晔後汉书伏湛传载杜诗荐湛疏云:「秉节持重,有不可夺之志。」
〔八〕 「乡」,范晔後汉书伏湛传作「仰」。
〔九〕 「湛容貌堂堂」,此句至「宜居辅弼」句原无,聚珍本有,今据增补。其中「容貌堂堂」至「名足以光示远人」诸句和「柱石之臣,宜居辅弼」二句,御览卷三八九引,「武公、庄公所以砥砺蕃屏」至「仰望京师」四句,范晔後汉书伏湛传李贤注引。
〔一0〕「龆龀」,谓童年。范晔後汉书伏湛传作「髫发」。
〔一一〕「出入禁门,补阙拾遗」,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文选卷一0潘岳西征赋李善注亦引,今据增补。文选卷二八鲍照乐府放歌行李善注引作「出入禁门,补拾遗阙」。此条御览卷三七九、文选卷四七袁宏三国名臣序赞李善注亦引,然皆极简略。
伏盛
伏盛,〔一〕字伯明。范晔後汉书卷二六伏隆传李贤注
张步遣其掾孙昱随盛诣阙上书,献鳆鱼。〔二〕范晔後汉书卷二六伏隆传李贤注
〔一〕 「伏盛」,伏湛之子,范晔後汉书卷二六有传。「盛」,范书作「隆」,云「字伯文」。李贤注云:「东观记『隆』作『盛』,字伯明。」按「盛」字当改作「隆」。为避殇帝讳,修史者改「隆」作「盛」。
〔二〕 「张步遣其掾孙昱随盛诣阙上书,献鳆鱼」,范晔後汉书伏隆传云:「张步遣使随隆诣阙上书,献鳆鱼。」李贤注云:「东观记:步遣其掾孙昱随之。」此条即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辑录。
伏恭〔一〕
恭字叔齐,伏湛同产兄子也。范晔後汉书卷二六牟融传李贤注
〔一〕 「伏恭」,范晔後汉书卷七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後汉书卷二。
伏晨〔一〕
晨尚高平公主。范晔後汉书卷二六伏湛传李贤注
〔一〕 「伏晨」,伏湛少子伏翕之孙,范晔後汉书无传。
侯霸
侯霸,〔一〕字君房,有威重,〔二〕为太子舍人。〔三〕书钞卷六六
从钟宁君受律。范晔後汉书卷二六侯霸传李贤注
侯霸,字君房,河南密人也。〔四〕为临淮太守,治有能名。〔五〕及王莽之败,霸保固自守,〔六〕卒全一郡。更始元年,遣谒者侯盛、荆州刺史费遂齎玺书徵霸,〔七〕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乞侯君复留期年。」〔八〕民乃诫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徵,临淮必乱,不敢受玺书,〔九〕而具以状闻。〔一0〕御览卷二六0
侯霸为尚书令,〔一一〕深见任用。〔一二〕类聚卷四八
〔一〕 「侯霸」,范晔後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山松後汉书。袁宏後汉纪卷五亦略载其事。
〔二〕 「有威重」,此句御览卷二四六引作「为人严而有威」。
〔三〕 「为太子舍人」,范晔後汉书侯霸传云:「成帝时,任霸为太子舍人。」
〔四〕 「河南密人也」,此句原无,书钞卷一三九引,今据增补。「河南」二字原误作「河内」,今据范晔後汉书侯霸传校改。汉书地理志河南有密县。
〔五〕 「为临淮太守,治有能名」,此二句姚本作「霸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聚珍本同,惟无「霸」字。书钞卷一三九引作「为临淮太守,郡以致治」。袁宏後汉纪卷五亦云侯霸於王莽时「为临淮太守」。按临淮郡,王莽改为淮平。范晔後汉书侯霸传云:「後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
〔六〕 「自」,原脱,今据范晔後汉书侯霸传增补。此句聚珍本作「霸保守临淮」,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
〔七〕 「遣谒者侯盛、荆州刺史费遂齎玺书徵霸」,此句原作「遣使徵霸」,姚本、聚珍本作「遣谒者侯盛、荆州刺史费遂齎玺书徵霸」,范晔後汉书侯霸传李贤注引同,今据改。此句书钞卷一三九引同,惟「齎」字作「赉」。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作「遣谒者侯盛齎玺书徵霸」。
〔八〕 「期年」,此二字原无,聚珍本云:「愿复留霸期年。」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今据增补。
〔九〕 「受」,聚珍本作「授」,范晔後汉书侯霸传同。按二字通。
〔一0〕「而具以状闻」,此条书钞卷三五亦引,字句简略。
〔一一〕「侯霸为尚书令」,范晔後汉书侯霸传云:「建武四年,光武徵霸与车驾会寿春,拜尚书令。」
〔一二〕「深见任用」,此条御览卷二一0亦引,文字全同。
韩歆
韩歆,〔一〕字翁君,南阳人。以从征伐有功,封扶阳侯。好直言,为司徒,〔二〕尝因朝会帝读隗嚣、公孙述相与书,歆曰:「亡国之君皆有才,桀、纣亦有才。」上大怒,以为激发,免归田里。上犹不释,复诏就责,歆及子婴皆自杀。御览卷四八三
〔一〕 「韩歆」,范晔後汉书卷二六侯霸传略载其事。
〔二〕 「为司徒」,建武十三年,从沛郡太守代侯霸为大司徒。见范晔後汉书光武帝纪。
宋弘
上尝问宋弘通博之士,〔一〕弘荐沛国桓谭才学洽闻,几及杨雄、刘向父子。於是召谭拜议郎、给事中。上每讌,辄令鼓琴,好其繁声。弘闻之,不悦,悔於荐举。闻谭内出,正朝服坐府上,〔二〕遣吏召之。谭至,不与席而让之曰:〔三〕「吾所以荐子者,欲令辅国家以道德,〔四〕而今数进郑声以乱雅乐,〔五〕非颂德忠正也。」〔六〕後大会群臣,上使谭鼓琴,见弘,失其常度。上怪而问之,弘乃离席免冠谢曰:「臣所以荐桓谭者,望能以忠正导主,而令朝廷耽悦郑声,〔七〕臣之罪也。」其後不复令谭给事中。〔八〕御览卷六三一
宋弘为司空,〔九〕常受俸得盐豉千斛,〔一0〕遣诸生迎取上河,令粜之。盐贱,诸生不粜,弘怒,便遣,及其贱,悉粜卖,不与民争利。〔一一〕御览卷八二八
宋弘尝燕见,御坐新施屏风,图画烈女,〔一二〕帝数顾视之。弘正容言曰:「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上即为撤之。时上姊胡阳公主新寡,〔一三〕上与共论朝臣,微观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上曰:「方且图之。」後弘见上,令主坐屏风後,因谓弘曰:「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弘曰:「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顾谓主曰:「事不谐矣。」类聚卷六九
〔一〕 「宋弘」,字仲子,京兆长安人,范晔後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袁山松後汉书。「上尝问宋弘通博之士」,当在建武初年宋弘为大司空时。「通博」,书钞卷一0九、类聚卷四四引作「通儒」。四库全书考证云:「按『通儒之士』,或传写有讹,考范书本传作『通博之士』,太平御览引本书与范书同,文义较妥。」
〔二〕 「正朝服坐府上」,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三七引亦有,今据增补。御览卷五七七引无「正朝服」三字,而有「坐府上」三字。
〔三〕 「与」,原误作「举」,聚珍本作「与」,书钞卷三七引同,范晔後汉书宋弘传亦作「与」,今据改正。
〔四〕 「德」,原无此字,书钞卷三七引有,今据增补。范晔後汉书宋弘传载弘让桓谭曰:「吾所以荐子者,欲令辅国家以道德也。」
〔五〕 「郑声」,史记乐书云:「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汉书礼乐志云:「周室大坏,诸侯恣行,设两观,乘大路。陪臣管仲、季氏之属,三归雍彻,八佾舞廷。制度遂坏,陵夷而不反,桑间、濮上、郑、卫、宋、赵之声并出,内则致疾损寿,外则乱政伤民。」颜师古注云:「郑、卫、宋、赵诸国,亦皆有淫声。」
〔六〕 「颂」,聚珍本作「硕」。
〔七〕 「令」,原误作「今」,「耽」,原误作「钦」,皆据聚珍本改正。范晔後汉书宋弘传载弘言云:「臣所以荐桓谭者,望能以忠正导主,而令朝廷耽悦郑声,臣之罪也。」
〔八〕 「其後不复令谭给事中」,此句原无,聚珍本有,类聚卷四四引亦有,今据增补。此句御览卷五七七引作「故不复令谭给事」。此条书钞卷三三、事类赋卷一一亦引,字句较略。
〔九〕 「宋弘为司空」,原作「司空宋弘」,书钞卷三八引作「宋弘为司空」,今从改。
〔一0〕「常」,书钞卷三八、御览卷四二五引作「尝」。按二字通。
〔一一〕「不与民争利」,此条姚本作「宋弘为司空,尝受俸得盐,令诸生粜,诸生以贱不粜。弘怒,悉贱粜,不与民争利」。系据书钞卷三八所引辑录。聚珍本同,只是删去首句。
〔一二〕「图画烈女」,原脱「图」字,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三二,六帖卷一四,御览卷七0一、卷七五0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烈」,书钞卷一三二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列」,六帖卷一四,御览卷七0一、卷七五0引同,范晔後汉书宋弘传亦作「列」。按二字通。
〔一三〕「胡阳公主」,姚本、聚珍本作「湖阳公主」,御览卷七0一引同,范晔後汉书宋弘传亦同。按当作「湖阳公主」,史书一般都作「湖阳公主」,然而也偶有作「胡阳公主」者,如范晔後汉书光烈阴皇后纪云:「光武即位,令侍中傅俊迎后,与胡阳、宁平主诸宫人俱到洛阳。」湖阳公主名黄,建武二年,封为湖阳长公主。见范书北海靖王兴传。
冯勤
冯勤,〔一〕字伟伯,〔二〕魏郡人。曾祖父杨,宣帝时为弘农太守,有八子,皆为二千石,赵魏间荣之,号「万石」焉。〔三〕兄弟形皆伟壮,唯勤祖偃长不满七尺,〔四〕常自谓短陋,恐子孙似之,乃为子伉娶长妻,〔五〕生勤,长八尺三寸。御览卷三七七
偃为黎阳令。范晔後汉书卷二六冯勤传李贤注
冯勤初为太守铫期功曹,有高能称。〔六〕书钞卷七七
魏郡太守范横上疏荐勤。范晔後汉书卷二六冯勤传李贤注
冯勤为郎中,给事尚书。以图议军粮,在事精勤,遂见亲识,由是使典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轻重,〔七〕国土远近,地势丰薄,〔八〕不相踰越,莫不厌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御览卷一九八
冯勤迁司徒。〔九〕是时三公多见罪退,上欲令以善自终,〔一0〕乃因讌见从容戒之曰:「朱浮上不忠於君,下陵轹同列,终以中伤,放逐受诛,〔一一〕虽复追加赏赐,不足以偿不訾之身。〔一二〕忠臣孝子,览照前世,〔一三〕以为鉴戒。〔一四〕能尽忠於国,事君无二,则爵赏光乎当世,〔一五〕功名列於不朽,〔一六〕可不勉哉!」 御览卷四五八
中元元年,车驾西幸长安,祠园陵还,勤燕见前殿尽日,归府,因病喘逆,上使太医疗视,赏赐钱帛,遂薨。范晔後汉书卷二六冯勤传李贤注
冯奋弟由,黄门侍郎,尚安平公主。〔一七〕范晔後汉书卷二六冯勤传李贤注
〔一〕 「冯勤」,范晔後汉书卷二六有传。
〔二〕 「伟伯」,原误作「卫伯」,聚珍本作「伟伯」,御览卷二五九引同,与范晔後汉书冯勤传相合。
〔三〕 「号『万石』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号为冯万石」,类聚卷五0引同。书钞卷七四引作「号曰冯万石」。
〔四〕 「祖偃」,原误作「祖优知」,聚珍本作「祖偃」,今据改正。范晔後汉书冯勤传云:「勤祖父偃。」
〔五〕 「伉」,原误作「泛」,聚珍本作「伉」,范晔後汉书冯勤传同,今据改正。
〔六〕 「有高能称」,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七〕 「勤差量功次轻重」,此下七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一亦引,今据增补。
〔八〕 「薄」,原误作「王」,姚本、聚珍本作「薄」,范晔後汉书冯勤传同,今据改正。
〔九〕 「冯勤迁司徒」,建武二十七年冯勤为司徒。见范晔後汉书光武帝纪。
〔一0〕「上欲令以善自终」,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上贤勤,欲令以善自珍」。范晔後汉书冯勤传云:「帝贤勤,欲令以善自终。」
〔一一〕「终以中伤,放逐受诛」,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竟以中伤人臣,放逐遭诛」。类聚卷二三引作「竟以中伤人臣,放逐受诛」。按范晔後汉书冯勤传载光武帝言云:「朱浮上不忠於君,下陵轹同列,竟以中伤至今,死生吉凶未可知,岂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诛,虽复追加赏赐赙祭,不足以偿不訾之身。」可见此文有节删。
〔一二〕「不足以偿不訾之身」,范晔後汉书冯勤传李贤注云:「『訾』,量也。言无量可比之,贵重之极也。『訾』与『资』同。」
〔一三〕「览」,原作「鉴」,姚本、聚珍本作「览」,书钞卷一八、类聚卷二三引同,范晔後汉书冯勤传亦作「览」,今据改。
〔一四〕「鉴」,姚本、聚珍本作「镜」,书钞卷一八、类聚卷二三引同,范晔後汉书冯勤传亦作「镜」。
〔一五〕「光」,原误作「先」,姚本、聚珍本作「光」,类聚卷二三引同,范晔後汉书冯勤传亦作「光」,今据改正。
〔一六〕「功」,原脱,姚本、聚珍本有此字,类聚卷二三引同,范晔後汉书冯勤传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一七〕「尚安平公主」,范晔後汉书冯勤传云:勤中子顺,尚平阳长公主,「建初八年,以顺中子奋袭主爵为平阳侯,薨,无子。永元七年,诏书复封奋兄羽林右监劲为平阳侯,奉公主之祀。奋弟由,黄门侍郎,尚平安公主。」李贤注云:「章帝女也。臣贤按:东观记亦云安平,皇后纪云由尚平邑公主,纪、传不同,未知孰是。」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李贤注引作「安平」,范书作「平安公主」,亦相互有异。
郭贺
郭贺,〔一〕字乔卿,为荆州刺史。明帝到南阳巡守,赐三公之服,去幨帷,使百姓见之,以彰有德。〔二〕书钞卷七二
〔一〕 「郭贺」,范晔後汉书卷二六蔡茂传附载郭贺事迹。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一。
〔二〕 「以彰有德」,此条文字聚珍本作「郭贺,字乔卿,洛阳人,为荆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治有殊政。显宗巡狩,赐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书钞卷三六引作「郭贺为荆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卷三九引作「郭贺为荆州刺史,治有殊政。显宗巡狩,赐以三公之服,鳖冕之旒」。「鳖」,即「黻」字之误。姚本、书钞卷三0引皆较简略。
赵憙
赵憙,〔一〕字伯阳,南阳宛人也。〔二〕少有节操,从兄为人所杀,无子,憙十五,常思欲报之。乃挟兵结客,後遂往复仇。而仇家皆疾病,无相拒者。憙以因疾报杀,非仁者心,且释之而去,顾谓仇曰:「尔曹若健,远相避也。」後病愈,悉自缚诣憙,不与相见,後竟杀之。〔三〕御览卷四八一
更始即位,舞阴大姓李氏拥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将军李宝降之,不肯,云:「闻宛之赵氏有孤孙憙,〔四〕信义着闻,愿得降之。」更始徵憙,使诣舞阴,李氏遂降。御览卷四二0
赵憙为赤眉兵所围,〔五〕迫急,乃亡走,与友人韩仲伯等数十人,携小弱,越山出武关。仲伯以妇色美,虑有强暴者,而己受其害,欲弃之於道。憙责怒仲伯,〔六〕不听,以泥涂仲伯妇面,〔七〕载以鹿车,身自推之。〔八〕每逢贼欲逼夺,憙辄为求哀,〔九〕言其病,〔一0〕以此得免。〔一一〕御览卷四0七
赵憙为赤眉所迫,亡走,遇更始亲属,皆裸跣涂炭,饥困不能前。憙见之悲感,所装缣帛资粮,悉以与之。御览卷四一九
敕憙从骑都尉储融受兵二百人,〔一二〕通利道路。憙白上,不愿受融兵,单车驰往,度其形况。上许之。范晔後汉书卷二六赵憙传李贤注
赵憙,〔一三〕字伯阳,为平原太守,〔一四〕後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辄死,岁屡有年,百姓歌之。类聚卷五0
建武二十六年,上延集内戚讌会,诸夫人各前言为赵憙所济活。〔一五〕帝甚嘉之。後徵憙入为太仆,引见谓曰:「卿非但为英雄所保也,妇人亦怀卿之恩。」厚加赏赐。御览卷四七九
草创苟合,〔一六〕未有还人,盖憙至此,请徙之令尽也。范晔後汉书卷二六赵憙传李贤注
太尉赵憙上言宜登封岱宗,正三雍之礼。玉海卷九五
太尉赵憙以日蚀免。〔一七〕书钞卷五一
赵憙,〔一八〕字伯阳,为卫尉,行太尉事,〔一九〕性周密,尽心事上,内典宿卫,夙夜匪懈,恩宠甚厚。遭母忧,上疏乞身行服,〔二0〕帝不许,〔二一〕遣使者为释服。〔二二〕书钞卷五三
憙内典宿卫,外干宰职,正身立朝,未尝懈惰。及帝崩,复典丧事,再奉大行,礼事修举。肃宗即位,进为太傅。〔二三〕聚珍本
诏云:「行太尉事卫尉赵憙,〔二四〕三叶在位,〔二五〕为国元老,其以憙为太傅。」时年八十,而心力克壮,继母在,〔二六〕朝夕瞻省,傍无几杖,言不称老,达练事体,明解朝章,虽无謇直之风,屡有补阙之益。〔二七〕初学记卷一一
赵憙奋迅行伍。〔二八〕文选卷一0潘岳西征赋李善注
〔一〕 「赵憙」,范晔後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後汉纪卷八亦略载其事。「憙」字原作「喜」,本条下文同,姚本、聚珍本作「憙」,他书或引作「憙」,或引作「喜」。按当以「憙」字为是。
〔二〕 「南阳宛人」,原脱「阳」字。范晔後汉书赵憙传云:「南阳宛人也。」今据增补。
〔三〕 「後竟杀之」,此条类聚卷三三亦引,字句稍略。
〔四〕 「憙」,原作「喜」,本条下文同。
〔五〕 「赵憙为赤眉兵所围」,据范晔後汉书赵憙传记载,更始拜憙为五威偏将军,以功拜中郎将,封勇功侯。更始败,憙为赤眉兵所围。「憙」,原作「喜」,本条下文同。
〔六〕 「憙责怒仲伯」,原作「喜怒」,聚珍本作「憙责怒仲伯」,今从改。御览卷三八0引与聚珍本同,惟「憙」字作「喜」。
〔七〕 「仲伯」,原脱「伯」字。此二字聚珍本作「其」,御览卷三八0引同。
〔八〕 「自」,原脱,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0引同,范晔後汉书赵憙传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九〕 「辄为求哀」,此四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0引亦有此四字,今据增补。
〔一0〕「其」,此字原脱,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0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一一〕「以此得免」,范晔後汉书赵憙传同,聚珍本作「遂脱」,御览卷三八0引同。
〔一二〕「敕憙从骑都尉储融受兵二百人」,范晔後汉书赵憙传云:「时江南未宾,道路不通,以憙守简阳侯相。憙不肯受兵,单车驰之简阳。」其下李贤引「敕憙」云云作注。此句上姚本有「帝以憙守简阳侯相」一句,聚珍本有「光武以憙守简阳侯相」一句,皆系酌取范书文字增补。
〔一三〕「憙」,原作「喜」。
〔一四〕「为平原太守」,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於是擢举义行,诛锄奸恶」二句。按书钞卷七六引东观汉记云:「赵君憙为平原太守,百姓歌之。」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七六此条已改引後汉书,有「於是擢举义行,诛锄奸恶」二句,与今本范晔後汉书赵憙传相合。姚本、聚珍本「於是」云云二句,系据陈本书钞或范书增补。
〔一五〕「憙」,原作「喜」,本条下文同。
〔一六〕「草创苟合」,范晔後汉书赵憙传云:建武「二十七年,拜太尉,赐爵关内侯。时南单于称臣,乌桓、鲜卑并来入朝,帝令憙典边事,思为长久规。憙上复缘边诸郡,幽、并二州由是而定。」其下李贤引「草创苟合」云云作注。按范书光武帝纪载,建武十五年二月,徙鴈门、代郡、上谷三郡民,置常山关、居庸关以东。二十年,省五原郡,徙其吏人置河东。二十五年,南单于臣服於汉,遣子入侍。乌桓大人率众内属。二十六年,遣中郎将段郴授南单于玺绶,令入居云中。至此,原来先後被迁徙的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鴈门、上谷、代八郡民,亦令归还本土,并使谒者带领弛刑徒修理城郭。但返回边郡的人并不多。所谓「草创苟合,未有还人」,就是指这种情况来说的。二十七年,赵憙上奏复缘边诸郡,八郡民才又徙还本土。
〔一七〕「太尉赵憙以日蚀免」,此句聚珍本作「拜太尉,以日蚀免」。注云:「范书本传,建武二十七年拜太尉,明帝永平三年,坐考中山相薛修不实免,非因日蚀也。且以灾异策免三公,自安帝时徐防始,光武时未有此,此文疑误。」
〔一八〕「憙」,原作「喜」。
〔一九〕「行太尉事」,此句原无,书钞卷五三别处引此条有此句,今据增补。据范晔後汉书赵憙传载,明帝永平三年春,憙坐考中山相薛修不实免,同年冬代窦融为卫尉。八年,代虞延行太尉事。
〔二0〕「遭母忧,上疏乞身行服」,此二句原作「母殁,故乞身行服」。书钞卷九三引作「遭母忧,上疏乞身行丧」。今参酌书钞卷九三所引校改。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母殁,乞身行服」。
〔二一〕「帝」,姚本、聚珍本作「显宗」,书钞卷九三引同。
〔二二〕「遣使者为释服」,此句原无,书钞卷九三引有,今据增补。姚本、聚珍本亦有此句,只是无「者」字,此句下又有「赏赐恩宠甚渥」一句。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九三引云:「遣使者为释服,赏赐恩宠甚渥。」可见姚本、聚珍本系据陈本书钞辑录,又偶脱「者」字。
〔二三〕「进为太傅」,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文字与范晔後汉书赵憙传全同。
〔二四〕「卫尉」此二字原无,类聚卷四六引有,今据增补。「憙」,原作「喜」,本条下文同。
〔二五〕「叶」,类聚卷四六、合璧事类後集卷一一引作「世」。
〔二六〕「继母在」,此句下合璧事类後集卷一一引有「堂」字。
〔二七〕「屡有补阙之益」,此条姚本、聚珍本作「诏曰:『行太尉事赵憙,三叶在位,为国元老,其以憙为太傅。』」「时年八十」以下各句漏辑。御览卷二0六亦引此条,字句与姚本、聚珍本略同。
〔二八〕「赵憙奋迅行伍」,聚珍本将此句编於传首「赵憙,字伯阳」二句下。四库全书考证云:「此条永乐大典及姚本无之,当是序中语。」
牟融
牟融,〔一〕字子优,迁大司农,居职修治,又善论议,朝廷皆服其能。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二〕唐类函卷四七
〔一〕 「牟融」,北海安丘人,范晔後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後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
〔二〕 「以为才堪宰相」,此条姚本全同。书钞卷五四引作「牟融,字子优,为大司农,性明达,朝廷称为名卿」。书钞卷三六,类聚卷四九,初学记卷一二,六帖卷七五,万花谷别集卷八,记纂渊海卷三一,合璧事类後集卷三三、卷三五,翰苑新书卷二一、卷二二亦皆引此条,字句与书钞卷五四所引大同小异。聚珍本作「牟融,字子优,迁大司农,性明达,居职修治,又善论议,朝廷称为名卿。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内容详於诸书所引,系综合各书所引连缀而成。御览卷二三二引云:「羊融,字子优,为大司农,性明达,称为名卿。」「羊融」即「牟融」之讹,聚珍本辑者不加细考,遂以羊融另立一传,辑入此条文字,编於不明时代的人物之列,大误。
韦彪
韦彪上议曰:〔一〕「二千石皆以选出京师,剖符典千里。」〔二〕文选卷二九嵇康杂诗李善注
〔一〕 「韦彪」,字孟达,扶风平陵人,范晔後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一、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一一亦略载其事。据范书载,建初中,韦彪为大鸿胪,当时上书言事者,大多认为郡国贡举率非功次,吏事日坏,咎在州郡,有诏下公卿朝臣议。韦彪上议,认为贡举关键「在於选二千石,二千石贤,则贡举皆得其人矣」。文选李善注所引韦彪议中二语,已被范书节删。
〔二〕 「剖符典千里」,此条文选卷五七潘岳马汧督诔李善注亦引,文字与此全同。
韦豹
韦豹,〔一〕字季明。数年辟公府,〔二〕辄以事去。司徒刘恺辟之,谓曰:「卿轻人,好去就,故爵位不踰。〔三〕今岁垂尽,当辟御史,意在相荐,子其留乎?」豹曰:「犬马齿衰,〔四〕岂敢久待。荐之私,〔五〕非所敢当。」遂跣而起,恺追之,遥去不顾。〔六〕御览卷六三一
〔一〕 「韦豹」,韦彪族子,范晔後汉书卷二六韦彪传附载其事。
〔二〕 「数年辟公府」,聚珍本无「年」字。按「年」字系衍文,范晔後汉书韦彪传无此字。下文云:「卿轻人,好去就。」正承「数辟公府」为言。
〔三〕 「踰」,聚珍本同,范晔後汉书韦彪传作「跻」。
〔四〕 「犬」,聚珍本作「夫」。按「犬」字是,范晔後汉书韦彪传作「犬」。
〔五〕 「荐之私」,从上下句来看,此当四字为句。聚珍本「荐」上有「论」字,於义不通,必是误字。范晔後汉书韦彪传载韦豹言云:「犬马齿衰,……不堪久待,选荐之私,非所敢当。」是「荐」字上脱「选」字。
〔六〕 「遥」,聚珍本同,范晔後汉书韦彪传作「径」,於义较长。
桓虞
桓虞,〔一〕字伯春,〔二〕时迁尚书仆射,〔三〕据法断事,周密平正,以为能,擢为南阳太守。〔四〕书钞卷五九
〔一〕 「桓虞」,范晔後汉书无传。袁宏後汉纪卷一一略载其事。
〔二〕 「字伯春」,范晔後汉书章帝纪章和元年李贤注:「桓虞,字仲春,冯翊万年人。」建初四年注亦云「字仲春」。又袁宏後汉纪卷一一亦云:「虞字仲春。」
〔三〕 「时迁尚书仆射」,陈禹谟刻本书钞无「时」字,姚本、聚珍本亦无「时」字。此句上聚珍本有「冯翊万年人」一句,疑是据上引范书李贤注增入。
〔四〕 「擢为南阳太守」,范晔後汉书章帝纪云:建初四年五月甲戌,「南阳太守桓虞为司徒」。据此,桓虞擢为南阳太守当在建初四年前。
赵勤
赵勤,〔一〕字益卿,〔二〕刘赐姊子。勤童幼有志操,往来赐家,国租适到,时勤在旁,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三〕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四〕御览卷八三五
赵勤,字孟卿,南阳棘人。〔五〕明达好学,介然特立。太守骆珍召署曹吏,至掾督邮。太守桓虞下车,叶令雍霸及新野令皆不遵法,乃署勤督邮,〔六〕到叶见霸,不问县事,但高谈清论以激厉之,霸即陈责解印绶去。〔七〕勤还入新野界,令闻霸已去,遣吏奏记陈罪,复还印绶去。虞乃叹曰:「善吏如良鹰矣,下韛即中。」〔八〕御览卷二五三
赵勤,南阳人,太守桓虞召为功曹,〔九〕委以郡事。尝有重客过,欲托一士,令为曹吏。虞曰:「我有贤功曹赵勤,当与议之。」潜於内中听,〔一0〕虞乃问勤,勤对曰:「恐未合,众客曰止,〔一一〕止,勿复道。」〔一二〕御览卷二六四
〔一〕 「赵勤」,范晔後汉书未见。
〔二〕 「字益卿」,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二五三引作「字孟卿」。
〔三〕 「乞」,给与。「三十」,姚本同,事类赋卷一0引亦同。聚珍本作「二」。
〔四〕 「终不肯拜」,此句下聚珍本注云:「此段一本作『勤少孤,尝从人贷钱。或以钱示勤曰:「汝起拜,即与汝。」勤曰:「拜汝得钱非义。」终不肯拜。』」所谓「一本」,即指姚本。姚本辑有这段文字。此条书钞卷八五引作「勤少孤,往来刘赐家,赐指钱示勤曰:『汝起拜赐汝。』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
〔五〕 「棘」,南阳郡无棘县,当作「棘阳」。
〔六〕 「署」,原误作「复」,姚本、聚珍本作「署」,书钞卷七七引同,今据改。
〔七〕 「陈责」,当作「自责」。姚本、聚珍本无,书钞卷七七引亦无此二字。
〔八〕 「下韛即中」,此条御览卷九二六、事类赋卷一八、文选卷二八鲍照东武吟李善注亦引,文字疏略。「韛」,臂套,以皮为之。
〔九〕 「功曹」,即郡守下的功曹史,主要掌管人事,也与闻一郡政务。汉代县也置功曹。
〔一0〕「听」,与「厅」字通。
〔一一〕「众客」,据上文,当作「重客」。
〔一二〕「勿复道」,此条书钞卷三四、卷七七亦引,仅有前四句,文字微异。
王阜
王阜,〔一〕字世公,蜀郡人。少好经学,年十一,辞父母,欲出精庐。〔二〕以尚少,〔三〕不见听。後阜窃书诵尽,日辞,欲之犍为定生学经,取钱二千、〔四〕布二端去。母追求到武阳北男谒舍家得阜,将还。后岁余,白父升曰:「令我出学仕宦,〔五〕傥至到今,毋乘跛马车。」升怜其言,听之定所受韩诗,年七十为食侍谋,童子传授业,声闻乡里。〔六〕书钞卷一三九
王阜,字世公,为重泉令,政治肃清,举县畏惮,〔七〕吏民向化,鸾鸟集止学宫。〔八〕阜使校官掾长涉叠为张雅乐,〔九〕击磬,鸟举足垂翼,应声而舞,〔一0〕翾翔复上县庭屋,〔一一〕十余日乃去。〔一二〕御览卷二六七
王阜为益州太守,边郡吏多放纵。阜以法绳正吏民,不敢犯禁,政教清静,百姓安业,时有神马见滇河中,〔一三〕甘露降,芝草生,〔一四〕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政宽慈,〔一五〕惠化所致。〔一六〕御览卷二六0
王阜为益州太守,大将军窦宪贵盛,以绦罽襜褕与阜,阜不受。〔一七〕尝移书益州,取六百万。阜疑有奸诈,以状上。宪遣奴驺帐下吏李文迎钱,〔一八〕阜以诏书未报,距不与文。积二十余日,诏书报,给文以钱市马。 御览卷八三五
〔一〕 「王阜」,范晔後汉书无传,西南夷传略载其事,但「阜」字作「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五、华阳国志先贤士女总赞。
〔二〕 「父」,孔广陶校注本书钞无此字,但明正德竹东书舍抄本、结一庐藏旧抄本等皆有「父」字。聚珍本和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始兴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引亦有「父」字,今据增补。「精庐」,亦称「精舍」,集生徒讲学之所。
〔三〕 「以尚少」,孔广陶校注本书钞原误倒为「尚以少」,明正德竹东书舍抄本、结一庐抄本等尚不误,今从之。此句聚珍本作「以少」,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始兴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作「以尚幼」。
〔四〕 「取」,聚珍本作「携」。
〔五〕 「令」,聚珍本作「今」。按「令」字是。
〔六〕 「年七十为食侍谋,童子传授业,声闻乡里」,聚珍本注云:「此段文义难明。」按前二句有讹脱,文义大致是说王阜以少年传授生徒。「七十」当作「十七」。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三九引谢承後汉书云:「王阜幼好经学,年十一,辞父母,欲出就学,父母以阜少不允。阜窃书负箧,乘跛马车,从安定受韩诗。年十七经业大就,声闻乡里。」辞虽与东观汉记多所不同,但「七十」二字足可据此得到纠正。
〔七〕 「政治肃清,举县畏惮」,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七八引亦有,今据增补。
〔八〕 「鸾鸟集止学宫」,聚珍本有巴异传,辑有以下一段文字:「巴异为重泉令,吏民向化,鸾鸟止学宫。」「巴异」即「王阜」之讹。辑者不察,遂误以为东汉有巴异一人。
〔九〕 「阜使校官掾长涉叠为张雅乐」,此句字有舛误。县令属官没有以「校官掾」为称者。六帖卷九四、合璧事类别集卷六二引作「授官椽」,亦误。汉无「长涉」,「涉」或是「沙」字之讹。姚本作「阜使官掾沙叠为张雅乐」,聚珍本作「阜使五官掾长沙叠为张雅乐」,书钞卷七八,类聚卷九0、卷九九引作「阜使掾汝叠为张雅乐」,御览卷九一六引作「阜使掾沙叠为乐」,孰是孰非,不能确考。
〔一0〕「应声而舞」,此句合璧事类别集卷六三引作「应乐声而飞舞」。
〔一一〕「翾」,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七八、类聚卷九九皆引作「翱」。
〔一二〕「十余日乃去」,此条书钞卷三五、卷一0八,初学记卷一六,御览卷五七六,记纂渊海卷七八、合璧事类外集卷一四亦引,字句较此简略。
〔一三〕「时有神马见滇河中」,原无此句,书钞卷七五引有,今据增补。此句聚珍本作「神马四出滇河中」,类聚卷五0引作「神马四出镇河中」,是聚珍本据类聚,又校正了「镇」字之讹。
〔一四〕「芝草生」,原无此句,聚珍本亦无,书钞卷七五引有,今据增补。
〔一五〕「世谓其持法平,政宽慈」,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世谓其用法平正宽兹」,类聚卷五0引同。
〔一六〕「惠化所致」,「惠」字原误作「有」,聚珍本、类聚卷五0引尚不误,今据改。此条稽瑞引作「章帝元和二年,王阜为益州牧,白乌见」,字句极略。
〔一七〕「以绦罽襜褕与阜,阜不受」,此二句原无,聚珍本、御览卷六九三引有,今据增补。
〔一八〕「遣」,原误作「追」。聚珍本作「遣」,甚是,今据改。
宋杨〔一〕
宋义後有宋昌。〔二〕史记卷一0孝文本纪索隐
安帝永宁元年,〔三〕遣大鸿胪持节至墓赐印绶,追封当阳侯。〔四〕书钞卷四七
〔一〕 「宋杨」,「杨」字姚本同,聚珍本作「扬」,书钞卷四七引作「阳」。范晔後汉书卷五五清河孝王庆传略载宋杨事。
〔二〕 「宋义後有宋昌」,范晔後汉书清河孝王庆传云:「清河孝王庆,母宋贵人。贵人,宋昌八世孙,扶风平陵人也。父杨,以恭孝称於乡闾,不应州郡之命。」据此可知宋杨为宋昌七世孙。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三〕 「永宁元年」,姚本同,聚珍本作「永宁二年」。
〔四〕 「追封当阳侯」,据范晔後汉书清河孝王庆传记载,殇帝死後,庆子祜嗣立,是为安帝。安帝追谥宋贵人曰敬隐后,追封宋杨为当阳侯,谥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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