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国学东观汉记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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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观汉记卷十六

 

  传十一

  班彪

  班彪避地河西,〔一〕大将军窦融以为从事,深敬待,〔二〕後接以师友之道。〔三〕御览卷二六五

  〔一〕 「班彪」,范晔後汉书卷四0有传。「河西」,原误作「河南」,聚珍本作「河西」,书钞卷三四引同,今据改正。班彪二十多岁时,三辅大乱,当时隗嚣拥众天水,欲逐鹿天下。班彪避难从之,着王命论,阐明天命归汉,想感悟隗嚣。嚣不悟,于是,班彪避地河西。事见范书。

  〔二〕 「深敬待」,此句聚珍本作「深相敬爱」,范晔後汉书班彪传作「深敬待之」。

  〔三〕 「後」,聚珍本无此字,书钞卷三四引作「数」。按依文义当无「後」字,范晔後汉书班彪传即无此字。

  班固

  班固,〔一〕字孟坚,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贯载籍,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学无常师,不为章句,举大义而已。〔二〕性宽和容众,不以才能高人,诸儒以此慕之。御览卷三八四

  时人有上言班固私改作史记,诏下京兆收系。固弟超诣阙上书,具陈固不敢妄作,但续父所记述汉事。〔三〕史略卷二

  班固徵诣校书,除兰台令史,迁为郎,典校秘书,令卒前所续史记也。〔四〕初学记卷二一

  固数入读书禁中,〔五〕每行巡狩,辄献赋颂。〔六〕类聚卷五六

  〔一〕 「班固」,范晔後汉书卷四0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一三亦略载其事。

  〔二〕 「举」,原脱此字,聚珍本有,与范晔後汉书班固传相合,今据增补。

  〔三〕 「但续父所记述汉事」,此条初学记卷二一、御览卷六0三亦引。

  〔四〕 「令卒前所续史记也」,「令」字下原衍「史」字,聚珍本无,今据删。

  〔五〕 「固数入读书禁中」,此句前原有「班固,字孟坚,九岁能作赋颂」三句,为避免与上文重复,今删去。

  〔六〕 「辄献赋颂」,此条书钞卷一0二、御览卷六0二亦引,文字略异。

  班超

  班超,〔一〕字仲升,〔二〕扶风平陵人,徐令彪之子也。为人大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有口辩,而涉猎书传。〔三〕御览卷四六三

  超持公羊春秋,多所窥览。范晔後汉书卷四七班超传

  班超,字仲升,家贫,恒为官佣写书,〔四〕尝辍书投笔叹曰:「大丈夫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乎!」〔五〕御览卷八二九

  班超行诣相者,相者曰:〔六〕「祭酒,〔七〕布衣诸生耳,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指曰:「生鷰颌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八〕御览卷七二九

  永平中,窦固击匈奴,班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於蒲类海,多斩首虏。固又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鄯善王广礼敬甚备,後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志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也。」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安在?」侍胡具服。超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酒酣,激怒曰:「不探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鄯善破胆,功成事立也。」众曰:「善。」遂将吏士往奔虏营。超手格杀三人,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比离支首及节。〔九〕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鄯善一国震怖。窦固具上超功,并求更选使使西域。〔一0〕帝壮超,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得本所从三十余人,足以备有虞,多益为重烦。」〔一一〕御览卷四三四

  班超使西域,于阗王广德,〔一二〕超至,礼意甚疏。其俗信巫,巫言:〔一三〕「神怒何故向汉?汉使有骊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就超请马,超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送广德,因辞让之。御览卷七三四

  班超上疏曰:「臣乘圣汉威神,出万死之志,〔一四〕冀效铅刀一割之用。」〔一五〕文选卷二一左思咏史李善注

  建初八年,拜班超为将兵长史,〔一六〕假鼓吹幢麾。书钞卷一三0

  疏勒王忠说康居王借兵,还据顿中。〔一七〕范晔後汉书卷四七班超传李贤注

  班超讨焉耆王广,广遣其左将北鞬支奉迎超,〔一八〕赐而遣。焉耆国有苇桥之险,广乃绝桥,不欲令汉军入国。超更从他道渡。御览卷七三

  班超定西域五十余国,〔一九〕其以汉中郡南郑之西乡户千封超为定远侯。〔二0〕范晔後汉书卷四七班超传李贤注

  班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土,上疏曰:「臣常恐年衰,奄忽僵仆。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 御览卷三八三

  时安息遣使献大爵、师子,超遣子勇随入塞。〔二一〕范晔後汉书卷四七班超传李贤注

  班超在西域三十一岁。还洛阳,拜为射声校尉。御览卷二四二

  班超为都护,以任尚代超。尚谓超曰:「君在外国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後,宜有以诲之。」超曰:「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皆以过罪徙补边。而蛮夷怀鸟兽之心,难禁易败。〔二二〕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二三〕宜阳为简易,宽小过,摠大纲而已。」〔二四〕类聚卷二三

  〔一〕 「班超」,范晔後汉书卷四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张璠汉记。袁宏後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

  〔二〕 「字仲升」,原误作「字仲叔」,姚本、聚珍本不误,书钞卷四七,御览卷六0五、卷六一四、卷八二九引亦不误,今据改正。

  〔三〕 「而涉猎书传」,此条御览卷四三一亦引,文字节删颇多。

  〔四〕 「恒」,书钞卷一0四引作「常」。

  〔五〕 「安能久事笔砚乎」,此句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萧扬州荐士表李善注引作「安久笔耕乎」,李注又云:「东观汉记『耕』或为『研』。」此条姚本作「班超孝谨家贫,尝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聚珍本与上文连缀时删「班超孝谨」四字,又「尝」作「恒」,余与姚本同。按二本所辑是据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0一所引,陈本此条末注「补」字,即谓字句已利用他书增补。以范晔後汉书班超传相校,即可发现陈禹谟增补系据范书。此条书钞卷一0一引徵一次,卷一0四引徵两次,又初学记卷二一,御览卷六0五、卷六一四,类林卷一四,事类赋卷一五亦引,文字间有异同。

  〔六〕 「行诣相者,相者曰」,此七字姚本、聚珍本作「行诣相者,曰」五字,类聚卷七五引同。御览卷三六九引作「常行遇见相工,工谓超曰」十字。

  〔七〕 「祭酒」,范晔後汉书班超传李贤注:「一坐所尊,则先祭酒。今称祭酒,相尊敬之词也。」

  〔八〕 「此万里侯相也」,此条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亦引,字句甚简。

  〔九〕 「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比离支首及节」,此句原作「斩其使」,今据范晔後汉书班超传李贤注引改。聚珍本已据范书李贤注校改。

  〔一0〕「使使」,原误作「彼」。聚珍本作「使使」,与范晔後汉书班超传相合,今据改正。

  〔一一〕「烦」,聚珍本作「累」。

  〔一二〕「于阗王广德」,此下有脱文。范晔後汉书班超传云:「是时于窴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窴,广德礼意甚疏。」由此可知脱文大意。

  〔一三〕「巫言」,原脱「巫」字,聚珍本有,范晔後汉书班超传同,今据增补。

  〔一四〕「出万死之志」,原无此句,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四五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冀效铅刀一割之用」,「效」字聚珍本作「立」,御览卷三四五、文选卷二七王粲从军行李善注引亦作「立」。章帝建初三年,班超意欲平定西域诸国,上疏请兵。此即疏中语。此疏范晔後汉书班超传记载较详。

  〔一六〕「拜」,姚本、聚珍本作「称」,类聚卷六八亦引作「称」。按「称」字误。范晔後汉书班超传云:建初「八年,拜超为将兵长史,假鼓吹幢麾」。

  〔一七〕「还据顿中」,范晔後汉书班超传云:疏勒王忠「说康居王借兵,还据损中,密与龟兹谋,遣使诈降於超。超内知其奸而外伪许之。忠大喜,即从轻骑诣超。超密勒兵待之,为供张设乐。酒行,乃叱吏缚忠斩之」。李贤注:「东观记作『顿中』,续汉及华峤书并作『损中』,本或作『植』,未知孰是也。」由此可知东观汉记有班超斩疏勒王忠事。今参酌范书和李贤注所引,列此二句,以供参考。通监卷四七胡三省注又曾转引李贤注。

  〔一八〕「北鞬支」,原误作「比鞬友」,聚珍本不误,今据改正。范晔後汉书班超传作「北鞬支」。

  〔一九〕「班超定西域五十余国」,此句原无,类聚卷五一、御览卷二00引有,今据增补。

  〔二0〕「其以汉中郡南郑之西乡户千封超为定远侯」,此句为和帝永元七年诏中语。此条书钞卷四七、通监卷四八胡三省注亦引,文字不尽相同。

  〔二一〕「超遣子勇随入塞」,此条通监卷四八胡三省注亦引,文字全同。

  〔二二〕「禁」,姚本、聚珍本同,范晔後汉书班超传作「养」。

  〔二三〕「察政不得下和」,「不」字下原衍「及」字,姚本、聚珍本无,与范晔後汉书班超传相合,今据删。

  〔二四〕「摠大纲而已」,此条聚珍本系於上条之前。据范晔後汉书班超传,此为传末追述之词,今从范书置於传尾。

  班始

  班始尚清河孝王女阴城公主,〔一〕阴城公主名贤得。〔二〕范晔後汉书卷六顺帝纪李贤注

  〔一〕 「班始」,班超长子班雄之子,范晔後汉书卷四七班超传附载其事。「班始尚清河孝王女阴城公主」,原无此句,为使文义明白,摘引范书增补。

  〔二〕 「贤得」,司马彪续汉书天文志作「坚得」。

  第五伦〔一〕

  时米石万钱,〔二〕人相食,伦独收养孤兄子、外孙,分粮共食,死生相守,乡里以此贤之。范晔後汉书卷四一第五伦传李贤注

  第五伦为乡啬夫,平徭役,理怨滞,得民之欢心。〔三〕书钞卷七九

  伦步担往候之,〔四〕留十余日,将伦上堂,令妻子出相对,以属托焉。范晔後汉书卷四一第五伦传李贤注

  第五伦自度仕宦牢落,〔五〕遂将家属客河东,变易姓名,自称王伯齐,常与奴载盐北至太原贩卖,每所止客舍,〔六〕去辄为粪除,〔七〕道上号曰道士,〔八〕开门请求,不复责舍宿直。〔九〕御览卷一九五

  第五伦,〔一0〕字伯鱼,京兆尹阎兴召为主簿。时长安市未有秩,又铸钱官奸轨所集,无能整齐理之者。兴署伦督铸钱掾,领长安市。平铨衡,正斗斛。〔一一〕其後小人争讼,〔一二〕皆云「第五掾所平,市无奸枉」。范晔後汉书卷四一第五伦传李贤注

  第五伦每见光武诏书,常叹曰:「此圣主也,当何由一得见快矣。」〔一三〕等辈笑之曰:「汝三皇时人也,说将尚不下,安能动万乘主耶?」〔一四〕伦曰:「未遇知己,道不同故耳。」〔一五〕御览卷五九三

  诸王当归国,诏书选三署郎补王家长吏,〔一六〕除伦为淮阳王医工长。时辈除者多,绶尽,但假印,伦请於王,王赐之绶。御览卷六八二

  上问第五伦曰:「闻卿为吏挝妻父,不过从兄饭,宁有之也?」伦对曰:「臣三娶妻皆无父。臣生遭饥扰攘,〔一七〕米石万钱,不敢妄过人饭。」 御览卷四八六

  光武问第五伦曰:「闻卿为市掾,人有遗卿母一笥饼,卿从外来见之,夺母饲,探口中饼出之,〔一八〕有之乎?」伦对曰:「实无此,众人以臣愚蔽,故为出此言耳。」〔一九〕御览卷八六0

  第五伦性节俭,作会稽郡,〔二0〕虽为二千石,卧布被,自养马,妻炊爨,受俸禄常求赤米,与小吏受等,财留一月俸,〔二一〕余皆贱粜与民饥羸者。〔二二〕类聚卷七二

  第五伦为会稽守,为事徵,〔二三〕百姓攀辕扣马呼曰:「舍我何之!」第五伦密委去。百姓闻之,乘船追之,交错水中,其得民心如此。〔二四〕类聚卷七一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免官归田里,躬与奴共发株棘田种麦,〔二五〕不交通人物。御览卷八二二

  第五伦为司空,奉公不挠,言议果决,〔二六〕无所依违,诸子谏止,辄叱之。每上封自作草,不复示掾吏。或民奏记言便宜,便封上。〔二七〕後自陈老病,〔二八〕以二千石禄俸终厥身。御览卷四五三

  去年伏诛者,〔二九〕刺史一人,太守三人,减死罪二人,凡六人。范晔後汉书卷四一第五伦传李贤注

  〔一〕 「第五伦」,范晔後汉书卷四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一0、风俗通义怪神篇会稽俗多淫祀条亦略载其事。

  〔二〕 「时米石万钱」,此句上聚珍本有「第五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修行清白。王莽末,盗贼起」六句。按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云:「第五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也。其先齐诸田,诸田徙园陵者多,故以次第为氏。伦少介然有义行。王莽末,盗贼起,宗族闾里争往附之。」又御览卷四二五引续汉书云:「第五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伦修行清白,尝召见,上曰:『闻卿为吏不过从弟兄饭,宁有之耶?』」聚珍本所增六句,疑为斟酌後汉诸史补缀,然亦大体得东观汉记旧貌。

  〔三〕 「得民之欢心」,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无。

  〔四〕 「伦步担往候之」,「之」字聚珍本作「鲜于褒」,非原书之旧。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云:「伦始以营长诣郡尹鲜于褒,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後褒坐事左转高唐令,临去,握伦臂诀曰:『恨相知晚。』」其下李贤引东观汉记「伦步担」云云作注。与范书对照阅读,此条文义甚明,无烦改字。

  〔五〕 「牢落」,茫茫然无着落。

  〔六〕 「止」,姚本、聚珍本作「至」。

  〔七〕 「粪除」,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李贤注:「犹埽除也。」

  〔八〕 「道上」,姚本、聚珍本同,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作「陌上」。「陌上」犹言街上。

  〔九〕 「不复责舍宿直」,此条文选卷六左思魏都赋李善注亦引,然仅有首句。

  〔一0〕「第五伦」,此下三句原无,御览卷四二九引有,今据增补。

  〔一一〕「平铨衡,正斗斛」,此二句原脱。书钞卷三七引云:「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伦平诠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悦服。」「诠」乃「铨」之讹。又御览卷四二九引云:「第五伦,字伯鱼,京兆尹阎兴召为主簿。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乃署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长。伦平铨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悦服。」御览卷八二七引云:「京兆尹阎兴召第五伦署督铸掾,领长安市,平铨衡,正斗,其後小民争讼,辄云『第五掾平,市无奸枉欺诈之巧』。」「斗」字下脱「斛」字。今据补「平铨衡,正斗斛」二句。

  〔一二〕「人」,姚本同,聚珍本作「民」。

  〔一三〕「快」,聚珍本作「决」,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亦作「决」。按二字义虽不同,然於此皆可通。「快」,言其心情畅快。「决」,犹今言见分晓。

  〔一四〕「说将尚不下,安能动万乘主耶」,「下」、「安」二字原脱,文义不可晓。聚珍本有此二字,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同,今据增补。「将」,谓郡守。汉代郡守为一郡长官,除了负责全郡政务外,也握有军权,故郡守亦可以「将」相称。范书第五伦传李贤注引华峤後汉书云:「盖延代鲜于褒为冯翊,多非法。伦数切谏,延恨之,故滞不得举。」「说将尚不下」即谓此。

  〔一五〕「同」,原误作「可」。聚珍本作「同」,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同,今据改。此条书钞卷一0三亦引,较此简略。

  〔一六〕「长吏」,原作「长史」。按此所云「长吏」,即指淮阳王医工长。医工长,主管医药之事,与礼乐长、卫士长、永巷长、祠祀长皆为王国长吏,秩比四百石。聚珍本作「长吏」,尚不误,今据改。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云:「建武二十七年,举孝廉,补淮阳国医工长,随王之国。」

  〔一七〕「臣生遭饥扰攘」,此句聚珍本作「臣生遭饥馑」,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作「少遭饥乱」。

  〔一八〕「探口中饼出之」,原脱「之」字,书钞卷一三五、初学记卷二六、御览卷七一一引皆有此字,今据增补。光武帝诸语姚本作「闻卿为市掾,有人遗卿母一笥饼,知从外来,夺之,母遂探口饼出之,有诸」。聚珍本惟「知从」上有「卿」字,余与姚本同。

  〔一九〕「故为出此言耳」,此条书钞卷一四四亦引,较此疏略。

  〔二0〕「作会稽郡」,谓为会稽郡太守。

  〔二一〕「财」,与「才」字通。「才」字今已简化为「才」。

  〔二二〕「余皆贱粜与民饥羸者」,此条御览卷二六0引作「第五伦,字伯鱼,为会稽太守,性节俭,虽身居二千石位,常蔬食布衣,妻自炊爨」。卷四三一引作「第五伦性节俭,虽为二千石,常衣布,躬莝养马,妻炊爨饮食,受俸禄常取赤米」。文字稍异。此条书钞卷三八、卷一二九,御览卷六九五亦引,较为简略。

  〔二三〕「为事徵」,据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事在永平五年。

  〔二四〕「其得民心如此」,此条书钞卷三五引作「第五伦为会稽守,代到,百姓攀车」。御览卷二六0引作「初代到当发,百姓老小阗府门,攀车叩马啼呼曰:『舍我何之!』其得人心见爱如此」。

  〔二五〕「躬与奴共发株棘田种麦」,此句原作「身自耕种」。御览卷八三八引云:「第五伦免归田,躬与奴共发株棘田种麦。」今据改。此条聚珍本作「伦免官归田里,不交通人物,躬与奴共发棘田种麦」。各句次序与御览所引不同,文字微异。

  〔二六〕「言议果决」,原作「言事」二字,类聚卷四七、御览卷二0八引同。书钞卷五二、御览卷二0八皆引作「言议果决」,今据改。

  〔二七〕「便封上」,聚珍本作「便上封」。按当作「便封上」。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云:「吏上奏记及便宜者,亦并封上。」可证。

  〔二八〕「後自陈老病」,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亦漏辑。御览卷二0八引有,今据增补。

  〔二九〕「去年伏诛者」,此下一段文字因李贤注所引过於简略,致使文义不甚明确。范晔後汉书第五伦传载伦於章帝时上疏褒美时政云:「陛下即位,躬天然之德,体晏晏之姿,以宽弘临下,出入四年,前岁诛刺史、二千石贪残者六人。斯皆明圣所鉴,非群下所及。」「去年伏诛者」云云,或即第五伦疏中语,而范书略有改易。

  玄贺

  玄贺迁邺令,〔一〕政教大行。〔二〕书钞卷七八

  玄贺,字文和,〔三〕迁九江太守,行县持乾糒,但就温汤而已。迁泲相,临发日,〔四〕百姓扶车叩马,啼泣随之。书钞卷七六

  〔一〕 「玄贺」,原作「元贺」。聚珍本作「玄贺」,书钞卷一四七引同,今从改。姚本作「贺玄」,御览卷八六0引亦作「贺玄」,二字误倒。玄贺,范晔後汉书无传,第五伦传言及其事。

  〔二〕 「教」,姚本、聚珍本作「化」。

  〔三〕 「字文和」,聚珍本作「字文弘」,书钞卷一四七、御览卷八六0引同。按华阳国志卷一二益梁宁三州先汉以来士女目录云:「政事,大司农玄贺,字文和,宕渠人也。」

  〔四〕 「迁泲相,临发日」,聚珍本无此二句,而有「临去日」一句。「泲相」,当谓泲国之相。後汉侯国无以「泲」为名者,「泲」字有误。

  锺离意

  锺离意辟大司徒侯霸府,〔一〕诏部送徒诣河内,时冬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弘农,意辄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意亦具以闻。上得奏,以见霸,〔二〕曰:「君所使掾何乃仁於用心?诚良吏也!」〔三〕御览卷四一九

  意在堂邑,为政爱利,轻刑慎罚,抚循百姓如赤子。初到县,市无屋,意出奉钱帅人作屋。人齎茅竹或持材木,争起趋作,〔四〕浃日而成。〔五〕功作既毕,为解土,〔六〕祝曰:「兴功役者令,百姓无事。如有祸祟,令自当之。」人皆大悦。范晔後汉书卷四一锺离意传李贤注

  显宗时,锺离意为尚书,交趾太守坐赃千金,徵还伏法,诏以资物班赐群臣。〔七〕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上怪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於盗泉之水,曾参回车於胜母之闾,〔八〕恶其名也。〔九〕此赃秽之宝,〔一0〕诚不敢拜受。」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乃更以库钱三十万赐之。类聚卷八四

  显宗时,诏赐降胡缣,尚书案事,误以十为百。上见司农上簿,大怒,召郎将笞之。锺离意因叩头曰:「过误之失,常人所容。若以懈慢为愆,则臣位大,罪重,郎位小,罪轻,咎皆在臣,臣当先坐。」乃解衣就笞,〔一一〕帝意乃解。御览卷八一八

  明帝欲起北宫,〔一二〕尚书仆射锺离意上书谏,出为鲁相。後起德阳殿,殿成,百官大会,上谓公卿曰:「锺离尚书若在,不得成此殿。」〔一三〕类聚卷六二

  〔一〕 「锺离意」,字子阿,范晔後汉书卷四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

  〔二〕 「见」,聚珍本同。范晔後汉书锺离意传亦作「见」,王先谦集解引顾炎武云:「『见』当作『视』,古『示』字作『视』,谓以意奏示霸也。」按「见」字不误,「见」者,示也。

  〔三〕 「诚良吏也」,此条书钞卷一二九亦引,字句较此简略。

  〔四〕 「起」,姚本、聚珍本作「赴」,御览卷二六七引亦作「赴」。「赴」字义长。

  〔五〕 「浃日而成」,「浃」原误作「决」,姚本、聚珍本亦误。御览卷一八一引作「浃」,甚是,今据改。国语楚语下云:「远不过三月,近不过浃日。」韦昭注:「浃日,十日也。」此句御览卷二六七引作「不日而成」。

  〔六〕 「解土」,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二六七引亦同,而卷一八一引作「民士」。按「解土」、「民士」,於义皆通。如作「民士」,则连下句读。

  〔七〕 「资」,御览卷八0二引同,姚本、聚珍本作「赀」。按二字同。「班」,事类赋卷九引作「颁」。

  〔八〕 「孔子忍渴於盗泉之水,曾参回车於胜母之闾」,「闾」字原误作「间」,姚本、聚珍本作「闾」,御览卷八0二,记纂渊海卷四九、卷五0亦皆引作「闾」,今据改。说苑谈丛篇云:「邑名胜母,曾子不入,水名盗泉,孔子不饮,丑其声也。」论衡问孔篇云:「孔子不饮盗泉之水,曾子不入胜母之闾避恶去污,不以义耻辱名也。」刘昼新论鄙名篇云:「水名盗泉,尼父不漱,邑名朝歌,颜渊不舍,里名胜母,曾子还轫。」而淮南子说山训云「曾子立孝,不过胜母之闾,……曾子立廉,不饮盗泉」,所记与此不同。据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二所载,鲁国卞县有盗泉。

  〔九〕 「其」,事类赋卷九引作「恶」。

  〔一0〕「宝」,姚本同,范晔後汉书锺离意传亦同。聚珍本作「物」,六帖卷七、御览卷八0二、事类赋卷九、合璧事类外集卷六三亦皆引作「物」。

  〔一一〕「笞」,聚珍本作「格」,范晔後汉书锺离意传亦作「格」。

  〔一二〕「明帝欲起北宫」,范晔後汉书锺离意传载:「永平三年夏旱,而大起北宫。」明帝纪永平三年载:「是岁,起北宫及诸官府。」

  〔一三〕「不得成此殿」,此条御览卷一七五亦引,文字全同。

  宋均

  宋均为九江太守,〔一〕有唐山神祠,嫁娶皆取民间男女,百姓患之,长吏莫敢改焉。均乃移书曰:「自今已去,当为唐山娶巫家女。」其後乃绝。〔二〕书钞卷三九

  宋均为九江太守,建武中,山阳、楚郡多蝗蜚,南到九江,辄东西别去,由是名称。类聚卷一00

  永平七年,宋均徵为尚书令,忠正直言,数讷策谋,每駮议,未尝不合上意。类聚卷四八

  〔一〕 「宋均」,字叔庠,南阳安众人,范晔後汉书卷四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九亦略载其事。

  〔二〕 「其後乃绝」,此条唐类函卷六七所录书钞引作「宋均,字叔庠,为九江太守,有两山,名曰唐、后山,有神祠,众至共为嫁娶,皆取百姓男女,不复要娶巫家女,百姓患之,长吏莫敢改之。均乃移书曰:『自今已去,当为山娶巫家女。』其後乃绝」。姚本、聚珍本与唐类函全同。按风俗通义怪神篇九江逡遒有唐居山条亦载宋均废绝为唐、居二山之神娶妇事。

  朱晖

  朱晖,〔一〕字文季,南阳宛人。其先宋微子之後也,〔二〕以国氏姓。〔三〕周衰,诸侯灭宋,奔砀,易姓为朱,後徙于宛。范晔後汉书卷四三朱晖传李贤注

  晖外祖父孔休,以德行称於代。〔四〕范晔後汉书卷四三朱晖传李贤注

  朱晖,字文季,南阳人。晖早孤,有气决。年十三,莽败,天下乱,与外氏家属从田间奔入宛城。〔五〕道遇群贼,贼操兵弩欲倮夺妇女衣物。〔六〕昆弟宾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动。晖拔剑前曰:「财物皆可取,诸母衣不可得。今日朱晖死日也!」贼见其小,〔七〕壮其志,笑曰:「童子内刀。」遂舍之。御览卷四三四

  朱晖为郡督邮,太守阮况当嫁女,欲买晖婢,不与。〔八〕及况卒,晖送金三斤。〔九〕人问其故,晖曰:「前不与婢者,恐以财货污府君耳。今重送者,以明己心也。」 御览卷五00

  骠骑将军东平王苍辟朱晖为掾,正月旦,将军当奉璧贺。故事,少府给璧。时阴就为少府,吏甚骄慢,求不可得。晖遥见就主簿持璧,谓曰:「我数闻璧,〔一0〕未尝见,借观之。」主簿授晖,晖授令史。〔一一〕主簿遽白,就曰:「朱掾义士,勿求之。」苍罢朝,谓晖曰:「掾自视孰与蔺相如?」 类聚卷八四

  朱晖,字文季,再迁临淮太守。晖好节槩,有所拔用,皆厉行之士。表善黜恶,抑强绝邪,〔一二〕岁常丰熟。〔一三〕吏民畏爱,〔一四〕为之歌曰:〔一五〕「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民怀其惠。」〔一六〕御览卷二六0

  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临淮独不疫,〔一七〕邻郡人多牵牛入界。〔一八〕范晔後汉书卷四三朱晖传李贤注

  坐考长吏囚死狱中,〔一九〕州奏免官。〔二0〕范晔後汉书卷四三朱晖传李贤注

  朱晖同县张堪有名德,每与相见,常接以友道。晖以堪宿望盛名,〔二一〕未敢安之。堪至把晖臂曰:「欲以妻子托朱生。」〔二二〕晖举手不敢答。堪後仕为渔阳太守,晖自为临淮太守,绝相闻见。堪後物故,〔二三〕时南阳饥,堪妻子贫穷,晖乃自往候视,见其困厄,〔二四〕分所有以赈给之。岁送谷五十斛,〔二五〕帛五匹以为常。〔二六〕御览卷四0七

  〔一〕 「朱晖」,范晔後汉书卷四三有传。袁宏後汉纪卷一二亦略载其事。此下三句原无,御览卷四二七引朱晖为临淮太守事,开头有此三句,今据增补。又聚珍本、御览卷四三四引亦有此三句,仅无「宛」字。

  〔二〕 「其先宋微子之後也」,「其先」二字急就篇卷一王应麟补注、姓氏急就篇卷上引皆同。姚本、聚珍本作「晖之先」,二本乃辑者所改,以求文义明白。

  〔三〕 「姓」,姚本、聚珍本皆有此字,急就篇卷一王应麟补注、姓氏急就篇卷上引皆无此字。

  〔四〕 「代」,当作「世」。「代」字乃後人避唐太宗李世民讳改。

  〔五〕 「外氏」,聚珍本同,姚本作「舅母」,书钞卷一二三、御览卷三四五引亦作「舅母」。

  〔六〕 「倮」,姚本无此字,书钞卷一二三、御览卷三四五引亦无此字。聚珍本作「裸」,与「倮」字同。

  〔七〕 「见」,聚珍本作「义」。

  〔八〕 「不与」,此句姚本作「晖不与」,类聚卷三五引同。聚珍本作「晖不敢与」,范晔後汉书朱晖传李贤注引同。

  〔九〕 「晖送金三斤」,姚本、类聚卷三五引同,聚珍本、范晔後汉书朱晖传李贤注引作「晖送其家金三斤」。

  〔一0〕「数」,范晔後汉书朱晖传同,姚本、聚珍本作「素」。

  〔一一〕「令史」,原误作「令使」,姚本、聚珍本作「令史」,范晔後汉书朱晖传、袁宏後汉纪卷一二同,今据改。

  〔一二〕「表善黜恶,抑强绝邪」,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二七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三〕「岁常丰熟」,原无此句,聚珍本有,御览卷四六五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四〕「吏民畏爱」,类聚卷五0引同,范晔後汉书朱晖传亦同。聚珍本作「吏民畏而爱之」,书钞卷七四引与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二七引作「吏民怀而爱之」,「怀」字虽然於义可通,但非原书之旧,作「畏」方与吏民所歌相合。

  〔一五〕「为」,原误作「谓」。聚珍本作「为」,类聚卷五0、御览卷四六五亦皆引作「为」,今据改。

  〔一六〕「民怀其惠」,此条书钞卷三六引徵两次,卷三九引徵一次,皆极疏略。

  〔一七〕「疫」,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七五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八〕「邻郡人多牵牛入界」,「界」字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七五引作「境」。此条书钞卷三五亦引,字句简略。

  〔一九〕「坐考长吏囚死狱中」,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晖为守数年」一句,系辑者为上下文义完足而增入。

  〔二0〕「州奏免官」,此条文字御览卷四六亦引,字句全同。

  〔二一〕「宿望盛名」,聚珍本作「宿成名德」,文选卷五五刘峻广绝交论李善注引与聚珍本同。

  〔二二〕「欲」,文选卷四0谢朓拜中军记室辞隋王牋李善注引作「愿」。

  〔二三〕「堪後物故」,此句原无,聚珍本有,文选卷五五刘峻广绝交论李善注亦引有此句,今据增补。「物故」,亡故。汉书苏武传颜师古注:「物故谓死也,言其同於鬼物而故也。一说不欲斥言,但云其所服用之物皆已故耳。」

  〔二四〕「见其困厄」,原脱「见」、「厄」二字,聚珍本有,文选卷五五刘峻广绝交论李善注引亦有,今据增补。

  〔二五〕「岁送谷五十斛」,此下二句聚珍本有,文选卷五五刘峻广绝交论李善注引亦有,今据增补。

  〔二六〕「帛五匹以为常」,此条文选卷四七袁宏三国名臣序赞李善注亦引,文字极为简略。

  乐恢

  乐恢,〔一〕字伯奇,父亲,为县吏,有罪,令欲杀之。恢年十一,常伏寺东门外冻地,昼夜啼泣,令乃出亲。御览卷四八八

  京兆尹张恂召恢,署户曹史。范晔後汉书卷四三乐恢传李贤注

  窦宪出征匈奴,恢上书谏曰:〔二〕「春秋之义,王者不理夷狄。得其地不可垦发,得其人无益於政,故明王之於夷狄,羇縻而已。孔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以汉之盛,不务修舜、禹、周公之德,而无故兴干戈,动兵革,以求无用之物,臣诚惑之!」范晔後汉书卷四三乐恢传李贤注

  〔一〕 「乐恢」,范晔後汉书卷四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一三亦略载其事。

  〔二〕 「窦宪出征匈奴,恢上书谏曰」,范晔後汉书乐恢传载:恢「徵拜议郎,会车骑将军窦宪出征匈奴,恢数上书谏争,朝廷称其忠」。其下李贤注云:「东观记载恢所上书谏曰:春秋之义」云云。今为使文义完整可读,据范书增入上句,下句采李贤注,并删「所」字。

  何敞〔一〕

  何修生成,为汉胶东相;成生果,为太中大夫;果生比干,为丹阳都尉;比干生寿,蜀郡太守;寿生显,京辅都尉;显生鄢,光禄大夫;鄢生宠,济南都尉;宠生敞。范晔後汉书卷四三何敞传李贤注

  比干迁廷尉正,〔二〕张汤为廷尉,以残酷见任,增饰法律,比干常争之,〔三〕存者千数。〔四〕御览卷二三一

  高谭等百八十五人推财相让。〔五〕范晔後汉书卷四三何敞传李贤注

  〔一〕 「何敞」,范晔後汉书卷四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後汉书卷一。

  〔二〕 「比干迁廷尉正」,此句上原有「何敞字」三字。按何敞字文高,为比干五世孙,此三字有误,今删去。廷尉正为廷尉的主要员吏,秩六百石。

  〔三〕 「比干」,原误作「敞」。聚珍本不误,书钞卷五五引亦不误,今据改。「常」,原作「尝」。聚珍本作「常」,书钞卷五五引同。按「尝」字古时可写作「常」,「常常」、「经常」之「常」,不可写作「尝」,今据聚珍本和书钞卷五五所引改作「常」。

  〔四〕 「存者千数」,此条聚珍本连缀在上条「为丹阳都尉」句下,合於文理。

  〔五〕 「高谭等百八十五人推财相让」,范晔後汉书何敞传载:敞「迁汝南太守,……在职以宽和为政,……是以郡中无怨声,百姓化其恩礼。其出居者,皆归养其父母,追行丧服,推财相让者二百许人」。其下李贤引此语作注。

  邓彪

  邓彪,〔一〕字智伯,〔三〕南阳人也。父邯,世祖中兴,从征伐,以功封鄳侯。〔三〕彪少修孝行,厉志清高,与同郡宗武伯、翟敬伯、陈绥伯、张弟伯同志好,〔四〕齐名,称「南阳五伯」。彪以嫡长为世子,邯薨,彪当嗣爵,让国与异母弟凤。明帝高其节,诏书听许凤袭爵,彪仕州郡。御览卷五一五

  邓彪,字智伯,为太尉,在位清白,以廉谨率下。〔五〕书钞卷五一

  邓彪,字智伯,刘宠参、王龚及李修皆以病免,〔六〕赐彪比二千石俸终厥身。书钞卷五一

  赐羊一头,酒二石。〔七〕范晔後汉书卷四四邓彪传李贤注

  〔一〕 「邓彪」,范晔後汉书卷四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宏後汉纪卷一二亦略载其事。

  〔二〕 「智伯」,二字原误倒,书钞卷三八、卷五一,类聚卷四六,御览卷二0七皆引作「智伯」,范晔後汉书邓彪传、袁宏後汉纪卷一二同,今据乙正。

  〔三〕 「鄳侯」,原误作「郸侯」。聚珍本作「鄳侯」,范晔後汉书邓彪传同,今据改。鄳为县,属江夏郡,见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

  〔四〕 「同郡」,姚本同,范晔後汉书邓彪传李贤注引亦同。聚珍本作「东郡」,误,读下文自明。

  〔五〕 「以廉谨率下」,「谨」字姚本、聚珍本作「让」,书钞卷三八、御览卷二0七亦皆引作「让」。书钞卷五一孔广陶校注云:「本钞改『谨』者,宋人传钞改避濮安懿王讳也。」以上一段文字类聚卷四六亦引,字句有删节。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为百僚式,视事四年,以疾乞骸骨,赐策罢,赠钱三十万,所在以二千石俸终其身」六句,不知辑自何书。范晔後汉书邓彪传云:「彪在位清白,为百僚式。视事四年,以疾乞骸骨。元和元年,赐策罢,赠钱三十万,在所以二千石奉终其身。」疑姚本、聚珍本所增六句即本於范书。

  〔六〕 「刘宠参、王龚及李修皆以病免」,「刘宠参」,不见范晔後汉书。「王龚」,安帝时为司隶校尉,迁汝南太守,顺帝时历官太仆、太常、司空、太尉等官。事详范晔後汉书本传。「李修」,安帝时为光禄勳,迁太尉,见范晔後汉书安帝纪。邓彪卒於和帝永元五年,与王龚、李修拜官并不同时,王、李二人的「病免」与邓彪赐俸毫无关涉,此句必是窜乱文字,当删去。

  〔七〕 「赐羊一头,酒二石」,范晔後汉书邓彪传云:「元和元年,赐策罢,赠钱三十万,在所以二千石奉终其身。又诏太常四时致宗庙之胙,河南尹遣丞保问,常以八月旦奉羊、酒。」其下李贤引此文作注。

  张况〔一〕

  况迁涿郡太守,时年八十,不任兵马,上疏乞身,诏许之。後诏问起居何如,子歆对曰:「如故。」诏曰:「家人居不足赡,且以一县自养。」复以况为常山关长。会赤眉攻关城,况出战死,上甚哀之。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李贤注

  〔一〕 「张况」,赵国襄国人,张禹祖父,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略载其事。

  张歆〔一〕

  歆守皋长,〔二〕有报父仇贼自出,歆召囚诣合,曰:「欲自受其辞。」即入,解械饮食,便发遣,遂弃官亡命,〔三〕逢赦出,由是乡里服其高义。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李贤注

  歆为相时,〔四〕王新归国,宾客放纵,干乱法禁,歆将令尉入宫搜捕,王白上,歆坐左迁为汲令,卒官。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李贤注

  〔一〕 「张歆」,张况之子,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略载其事。

  〔二〕 「歆守皋长」,此句御览卷二六六引作「张歆守平皋长」。

  〔三〕 「遂弃官亡命」,范晔後汉书张禹传云:「父歆,初以报仇逃亡。」与此不同。

  〔四〕 「歆为相时」,据范晔後汉书张禹传,歆仕为淮阳相。

  张禹〔一〕

  禹好学,习欧阳尚书,事太常桓荣,恶衣食。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李贤注

  张禹,字伯达,作九府吏,〔二〕为廷尉府北曹吏,〔三〕断狱处事执平,〔四〕为京师所称。明帝以其明达法理,〔五〕有张释之风,超迁非次,拜廷尉。书钞卷五三

  坡水广二十里,〔六〕径且百里,在道西,其东有田可万顷。〔七〕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李贤注

  禹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糒乾饭屑饮水而已。〔八〕後年,邻国贫人来归之者,茅屋草庐千户,屠酤成市。垦田千余顷,〔九〕得谷百万余斛。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李贤注

  闰当从行县,从书佐假车马什物。禹闻之,令直符责问,闰具以实对。禹以宰士惶恐首实,令自致徐狱。〔一0〕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李贤注

  和帝南巡祠园庙,张禹以太尉留守北宫,〔一一〕太官朝夕送食,赐闟登具物,除子男盛为郎。〔一二〕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禹传李贤注

  张禹为太傅,录尚书事,〔一三〕邓太后以殇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诏禹与三公绝席。〔一四〕类聚卷六九

  〔一〕 「张禹」,张歆之子,范晔後汉书卷四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

  〔二〕 「作九府吏」,姚本、聚珍本皆无此句。

  〔三〕 「为廷尉府北曹吏」,此句姚本作「永平六年,张禹为廷尉府北曹吏」,聚珍本无「张」字,余与姚本同。

  〔四〕 「断狱」,姚本、聚珍本皆无此二字。

  〔五〕 「明」,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六〕 「坡」,与「陂」字同。

  〔七〕 「其东有田可万顷」,此条文义未完。范晔後汉书张禹传云:「元和……三年,迁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坡,傍多良田,而堙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孰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谷实。」在「徐县北界有蒲阳坡」句下李贤即引此条文字作注。姚本、聚珍本已据范书增补,此条首句上补「徐县北界有蒲阳坡」一句,末句下补「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率吏民,假与种粮」四句。此条玉海卷二三亦引,字句微异。

  〔八〕 「乾饭屑」,此三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八六0、晏元献公类要卷二0引亦有,今据增补。

  〔九〕 「垦田千余顷」,姚本同,聚珍本「田」下有「四」字。按不当有「四」字,范晔後汉书张禹传云:「後岁至垦田千余顷。」可证。晏元献公类要卷二0引无「四」字。

  〔十〕 「令自致徐狱」,范晔後汉书张禹传云:禹「迁下邳相。。。。。。功曹史戴闰,故太尉掾也,权动郡内。有小谴,禹令自致徐狱,然後正其法」。与此可以互证。

  〔一一〕「和帝南巡祠园庙,张禹以太尉留守北宫」,此二句原作「禹留守北宫」,今据御览卷二五二引增改。永元十五年,和帝南巡祠园庙,禹以太尉兼卫尉留守。见范晔後汉书张禹传。

  〔一二〕「除子男盛为郎」,此条合璧事类後集卷七一亦引,字句较为简略。

  〔一三〕「录尚书事」,原脱「录」、「事」二字,聚珍本有,范晔後汉书张禹传同,今据增补。

  〔一四〕「乃诏禹与三公绝席」,聚珍本作「乃诏禹舍宫中,给帷帐牀褥,大官朝夕进食,五日一归府,每朝见,特赞,与三公绝席」,与范晔後汉书张禹传全同,疑聚珍本据范书增补。此条御览卷七0九亦引,文字与类聚卷六九所引无异。

  徐防

  徐防,〔一〕字谒卿,举孝廉,周密畏慎,台阁典职十年,奉事三世,未尝有过者也。〔二〕书钞卷六0

  防上疏曰:「试论语本文章句,但通度,勿以射策。冀令学者务本,有所一心,专精师门,思核经意,事得其实,道得其真。於此弘广经术,尊重圣业,有益於化。虽从来久,六经衰微,学问寖浅,诚宜反本,改矫其失。」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徐防传李贤注

  郡国被水灾,比州湮没,死者以千数。灾异数降。西羌反叛,杀略人吏。京师淫雨,蟊贼伤稼穑。防比上书自陈过咎,遂策免。〔三〕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徐防传李贤注

  以日食免。〔四〕书钞卷五一

  〔一〕 「徐防」,范晔後汉书卷四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华峤後汉书卷一。

  〔二〕 「未尝有过者也」,姚本未辑徐防事,聚珍本虽加辑录,但脱漏此条。范晔後汉书徐防传云:「永平中,举孝廉,除为郎。防体貌矜严,占对可观,显宗异之,特补尚书郎。职典枢机,周密畏慎,奉事二帝,未尝有过。」与东观汉记事同词异。

  〔三〕 「遂策免」,指被免去太尉之职。据范晔後汉书安帝纪载,永初元年九月庚午,太尉徐防免。徐防传云:「延平元年,迁太尉。……安帝即位,以定策封龙乡侯,食邑千一百户。其年以灾异寇贼策免,就国。凡三公以灾异策免,始自防也。」

  〔四〕 「以日食免」,范晔後汉书和李贤注引东观汉记皆言徐防以灾异策免,书钞卷二二引谢承後汉书,类聚卷四六、御览卷二0七引华峤後汉书也都说徐防以灾异寇贼策免。书钞卷五一云「以日食免」,未必可信。

  张敏〔一〕

  今君所苦未瘳,〔二〕有司奏君年体衰羸,郊庙礼仪仍有旷废。鼎足之任不可以缺,重以职事留君。其上司空印绶。范晔後汉书卷四四张敏传李贤注

  〔一〕 「张敏」,字伯达,河间鄚人,范晔後汉书卷四四有传。

  〔二〕 「今君所苦未瘳」,范晔後汉书张敏传云:「永初元年,徵拜司空,在位奉法而已。视事三岁,以病乞身,不听。六年春,行大射礼,陪位顿仆,乃策罢之。」此即罢敏策文。此句上姚本有「敏以行大射礼陪位顿仆,策曰」二句,聚珍本有「张敏以行大射礼陪位顿仆,乃策曰」二句,皆系撮取范书文句增补。

  胡广

  胡广为太傅,〔一〕总录尚书事。时年八十,而心力克壮。继母在堂,朝夕瞻省,傍无几杖,言不称老。〔二〕达练事体,明解朝章。虽无謇直之风,屡有补阙之益。御览卷二0六

  〔一〕 「胡广」,字伯始,南郡华容人,范晔後汉书卷四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後汉纪卷二三,蔡中郎文集卷四太傅安乐乡文恭侯胡公碑、二胡公碑亦略载其事。「为太傅」,据范书灵帝纪,建宁元年九月,中常侍曹节矫诏诛太傅陈蕃等,以司徒胡广为太傅,录尚书事。熹平元年卒。

  〔二〕 「言不称老」,礼记曲礼云:「夫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所游必有常,所习必有业,恒言不称老。」

  袁安

  袁安为尹十余年,〔一〕政令公平,未尝以赃罪鞠人。常叹曰:「凡士之学,高欲望宰相,下及牧守,锢人於圣代,〔二〕尹不忍为也。」 文选卷六0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李善注

  和帝始加元服,〔三〕时太后诏袁安为宾,赐束帛、乘马。〔四〕范晔後汉书卷四和帝纪李贤注

  袁安为司徒,每朝会,忧念王室,未尝不流涕也。〔五〕书钞卷五二

  〔一〕 「袁安」,范晔後汉书卷四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希古楼金石萃编卷六有汉司徒袁安碑,所载事与范书袁安传不尽相合。范书记载,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明年,袁安拜楚郡太守。岁余,徵为河南尹。建初八年,迁为太仆。据此推算,袁安为河南尹十一、二年。范书云「在职十年」,是举其成数。

  〔二〕 「代」,聚珍本同,范晔後汉书袁安传作「世」。按当作「世」,「代」字乃後人避唐太宗李世民讳改。

  〔三〕 「元服」,汉书昭帝纪颜师古注:「元,首也。冠者首之所着,故曰元服。」

  〔四〕 「赐束帛、乘马」,范晔後汉书和帝纪云:永元「三年春正月甲子,皇帝加元服」。李贤注引东观汉记云:「时太后诏袁安为宾,赐束帛、乘马。」此条即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辑录。

  〔五〕 「未尝不流涕也」,此条类聚卷四七、御览卷二0七亦引。

  张酺〔一〕

  充与光武同门学,〔二〕光武即位,求问充,充已死。范晔後汉书卷四五张酺传李贤注

  永平九年,〔三〕诏为四姓小侯开学,置五经师,张酺以明经授於南宫。山堂考索卷二二

  太子家时为奢侈物,〔四〕未尝不正谏,甚见重焉。范晔後汉书卷四五张酺传李贤注

  显宗以张酺受皇太子业,甚得辅导之体,章帝即位,出拜东郡太守,〔五〕赐钱三十万。〔六〕元和二年,东巡狩,幸东郡,引酺及门生并郡掾吏并会庭中。帝先备弟子之仪,使酺讲尚书一篇,时使尚书令王鲔与酺相难,〔七〕上甚欣悦,然後修君臣之礼,赏赐殊特。御览卷四0四

  酺为东郡太守,下车擢贤俊,击豪强,赏赐分明,郡中肃然。〔八〕书钞卷七四

  青从此除步兵司马。酺伤青不遂,复举其子孝廉。〔九〕范晔後汉书卷四五张酺传李贤注

  酺为东郡太守,罚断勇义。〔一0〕迁魏郡太守,百姓垂涕送之盈道。〔一一〕书钞卷七六

  和帝初,张酺下言:「臣闻王者法天,荧惑奏事太微,故州牧刺史入奏事,所以通下问,知外事也。数十年以来,重其道归烦挠,故时止勿奏事,今因以为故事。臣以为刺史视事满岁,〔一二〕可令奏事如旧典,问州中风俗,恐好恶过所道,〔一三〕事所闻见,考课众职,下章所告及所自举有意者,赏异之。其尤无状,逆诏书,行罪法,冀敕戒其余,令各敬慎所职,于以衰灭贪邪便佞。」 玉海卷六一

  张酺迁河南尹,京师肃然。〔一四〕翰苑新书卷四二

  张酺拜太尉,章帝诏射声校尉曹褒案汉旧仪制汉礼,酺以为褒制礼非祯祥之特达,有似异端之术,上疏曰:「褒不被刑诛,无以绝毁实乱道之路。」 文选卷四六任昉王文宪集序李善注

  张酺,〔一五〕字孟侯,为太尉,父尚在,酺每迁转,乃一到雒。父来,适会正腊,公卿罢朝,俱贺岁,奉酒上酺父寿,极欣醼,〔一六〕莫不嘉其荣也。御览卷二0七

  以日蚀免。〔一七〕书钞卷五一

  〔一〕 「张酺」,范晔後汉书卷四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华峤後汉书卷一、张璠汉记。袁宏後汉纪卷一四亦略载其事。

  〔二〕 「充与光武同门学」,此句上姚本有「酺祖父」三字,聚珍本有「张酺,字孟侯,祖父」七字,皆是据范晔後汉书张酺传增补,以使文义完整可读。

  〔三〕 「九年」,初学记卷二一引误作「元年」。聚珍本云:「永平九年,诏为四姓小侯开学,置五经师,酺以尚书授於南宫。」本书明帝纪亦载永平九年,诏为四姓小侯置学。又范晔後汉书张酺传云:「永平九年,显宗为四姓小侯开学於南宫,置五经师。酺以尚书教授,数讲於御前。」

  〔四〕 「太子家时为奢侈物」,此句上聚珍本有「令入授皇太子」一句。范晔後汉书张酺传云:「酺为人质直,守经义,每侍讲闲隙,数有匡正之辞,以严见惮。」李贤於其下引东观汉记「太子家时为奢侈物」云云作注。

  〔五〕 「太守」,二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七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六〕 「赐钱三十万」,原无此句,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九引云:「张酺为东郡守,赐钱三十万。」按范晔後汉书张酺传载,张酺为东郡太守,不愿之郡,有诏赐装钱三十万。书钞所引「赐钱三十万」一句,聚珍本补於「出拜东郡太守」句下是正确的,今从之。

  〔七〕 「时使尚书令王鲔与酺相难」,此下二句原无,范晔後汉书张酺传李贤注引有,今据增补。

  〔八〕 「郡中肃然」,此条聚珍本连缀於上条「赐钱三十万」句下,与范晔後汉书张酺传所叙次序相合。

  〔九〕 「复举其子孝廉」,范晔後汉书张酺传载,东郡郡吏王青的祖父翁,因反王莽死事,父隆於建武中为保护郡都尉死难,青亦被矢贯咽。张酺「上疏荐青三世死节,宜蒙显异。奏下三公,由此为司空所辟」。其下李贤即引此条东观汉记文字作注。此条文字因节删过多,文义未能完足。聚珍本斟酌范书,在此条文字上增补了「郡吏王青,三世死节」二句,并把此条连缀於上条「郡中肃然」句下。

  〔一0〕「勇义」,聚珍本同,姚本作「义勇」。

  〔一一〕「盈道」,姚本无此二字,聚珍本作「满道」。

  〔一二〕「臣」,此字下聚珍本有「愚」字,玉海卷一三一引亦有「愚」字。

  〔一三〕「恐好恶过所道」,原无此句以下一段文字,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一四〕「京师肃然」,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合璧事类後集卷七一引有这一段文字。

  〔一五〕「酺」,原误作「辅」,下同。类聚卷四六引同误。

  〔一六〕「极欣醼」,姚本、聚珍本作「极欢」,类聚卷四六引同。

  〔一七〕「以日蚀免」,范晔後汉书张酺传载,张酺廷叱司隶校尉晏称,司徒吕盖奏酺有失礼仪,因被策免,与东观汉记记载不同。范书和帝纪云:永元五年「十一月乙丑,太仆张酺为太尉」,十二年「秋七月辛亥朔,日有食之。九月戊午,太尉张酺免」。日食与张酺被免相去两个月,二事不相关涉。

  韩棱

  韩棱,〔一〕字伯师,颍川人也。为下邳令,视事未期,〔二〕吏民爱慕,时邻县皆雹伤稼,唯下邳界独无。〔三〕御览卷二六七

  韩棱为功曹,〔四〕性直甚畏。〔五〕太守葛兴风病,棱阴代其政,扶持二年。〔六〕书钞卷三四

  韩棱迁南阳太守,下车表行义,拔幽滞,权豪慑伏。书钞卷七四

  〔一〕 「韩棱」,范晔後汉书卷四五有传。袁宏後汉纪卷一四亦略载其事。

  〔二〕 「期」,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七八、御览卷一四引亦同。初学记卷二、六帖卷二引作「周」。

  〔三〕 「唯下邳界独无」,此条书钞卷三五亦引,文字较简略。

  〔四〕 「韩棱为功曹」,范晔後汉书韩棱传、袁宏後汉纪卷一四亦云棱为郡功曹,而风俗通义过誉篇云棱为郡主簿。汉代郡吏,功曹与主簿均为要职,地位在诸曹之右,当时往往相提并论。范晔後汉书王涣传云:太守陈宠「入为大司农,和帝问曰:『在郡何以为理?』宠顿首谢曰:『臣任功曹王涣以简贤选能,主簿镡显拾遗补阙,臣奉宣诏书而已。』帝大悦。」

  〔五〕 「甚畏」,字有讹误,疑当作「慎畏」。

  〔六〕 「扶持二年」,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周荣

  周荣,〔一〕字平孙,〔二〕为尚书令,在纳言,管机密,尽心奉职,夙夜不怠。〔三〕书钞卷五九

  〔一〕 「周荣」,范晔後汉书卷四五有传。

  〔二〕 「字平孙」,姚本、聚珍本无此句。

  〔三〕 「夙夜不怠」,此条书钞卷三六亦引,文字较此简略。

  郭躬

  郭躬家世掌法,〔一〕务在宽平。章和元年,〔二〕赦天下系囚在四月丙子以前减死罪一等,勿笞,诣金城,而文不及亡命未发觉者。〔三〕躬上封事曰:「伏惟天恩莫不荡宥,〔四〕死罪以下并蒙更生,而亡命捕得独不沾泽。臣以为赦前犯死罪而系在赦後者,可皆勿笞诣金城,以全民命,有益於边。」〔五〕上善之,即下诏赦焉。御览卷六五二

  〔一〕 「郭躬」,字仲孙,颍川阳翟人,范晔後汉书卷四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後汉纪卷一二亦略载其事。

  〔二〕 「元年」,二字原无,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二0引亦有此二字,范晔後汉书郭躬传同,今据增补。有「元年」二字,下文「四月丙子」才有所承。

  〔三〕 「未发觉者」,此四字原无,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二0引亦有此四字,范晔後汉书郭躬传同,今据增补。

  〔四〕 「天」,原误作「大」,初学记卷二0引同误。聚珍本作「天」,范晔後汉书郭躬传同,今据改。

  〔五〕 「有益於边」,原无「有」、「於」二字,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二0引亦有此二字,范晔後汉书郭躬传同,今据增补。

  赵兴

  司隶校尉下邳赵兴不〈血阝〉讳忌,〔一〕每入官舍,辄更缮修馆宇,移穿改筑,故犯妖禁,而家人爵禄,益用丰炽,官至颍川太守。子峻,太傅,以才器称。孙安世,鲁相。三叶皆为司隶,时称其盛。〔二〕聚珍本

  〔一〕 「赵兴」,范晔後汉书卷四六郭躬传附载其事。

  〔二〕 「时称其盛」,此条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范晔後汉书郭躬传所记赵兴事与此文字大同小异。

  陈宠

  陈宠曾祖父咸,〔一〕成、哀间以明律令为侍御史。〔二〕王莽篡位,父子相将归乡里,闭门不出入,乃收家中律令文书壁藏之,以俟圣主。〔三〕咸常敕戒子孙,为人议法,当依轻者,虽有百金之利,无与人重。〔四〕故世谓陈氏持法宽。御览卷六三七

  陈宠辟司徒鲍昱府。掾属专尚交游,以不肯亲事为高。宠常非之,独勤以物务。〔五〕御览卷四三一

  陈宠,字昭公,沛人,为尚书。宠性纯淑,〔六〕周密重慎,时所表荐,辄自手书削草,〔七〕人莫得知。常言人臣之义,苦不畏慎。自在枢机,谢遣门人,不复教授,绝知友之路。〔八〕御览卷四三0

  明帝时决狱多近於重,尚书陈宠上疏谏曰:「先王之政,赏不僭,刑不滥,与其不得已,宁僭,故古贤君叹相重式者,〔九〕重刑之至也。」御览卷四五三

  陈宠,字昭公,沛国人也。转广汉太守,先是雒阳城南,每阴雨,〔一0〕常有哭声闻於府中,宠使案行。昔岁仓卒时,骸骨不葬者多,宠乃敕县葬埋,由是即绝也。文选卷六0谢惠连祭古冢文李善注

  陈宠为廷尉,〔一一〕有疑狱,辄手笔作议,所活者甚多。〔一二〕类聚卷四九

  〔一〕 「陈宠」,范晔後汉书卷四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华峤後汉书卷一、张璠汉记。袁宏後汉纪卷一五亦略载其事。

  〔二〕 「成、哀」,类聚卷五四引同,范晔後汉书陈宠传云咸「成、哀间以律令为尚书」。姚本、聚珍本作「哀、平」,书钞卷六二两引、御览卷二二七引皆与姚本、聚珍本同。

  〔三〕 「圣主」,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二二七引亦同,类聚卷五四引作「明王」。

  〔四〕 「无与人重」,此句御览卷二二七引同,姚本作「慎毋与人重」,聚珍本作「慎毋与人重比」,书钞卷六二、类聚卷五四引作「无与人重比」,书钞卷六二又一处引作「无与人重议」。

  〔五〕 「以」,聚珍本作「心」,范晔後汉书陈宠传同。按「心」字义长。

  〔六〕 「纯淑」,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三、御览卷六三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削草」,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三、御览卷六三一引亦有,今据增补。汉代书写材料主要使用竹简,「削草」即谓把写在竹简上的草稿用刀刮削掉。

  〔八〕 「绝知友之路」,此条翰苑新书卷一四亦引,文字简略。

  〔九〕 「故古贤君叹相重式者」,此句有舛误,聚珍本作「故古贤君相叹息重戒者」。

  〔一0〕「雨」,原无此字,聚珍本有,御览卷三七五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一〕「陈宠为廷尉」,和帝永元六年,陈宠代郭躬为廷尉,见范晔後汉书陈宠传。

  〔一二〕「所活者甚多」,此条书钞卷三九、御览卷二三一亦引,字句稍有不同。

  陈忠

  陈忠为尚书令,〔一〕数进忠言,辞旨弘丽,〔二〕前後所奏,悉条於宫上阁,〔三〕以为故事。御览卷二一0

  陈忠上疏称:「语曰:『迎新千里远,〔四〕送故不出门。』」〔五〕御览卷四九五

  〔一〕 「陈忠」,范晔後汉书卷四六陈宠传後附陈忠传。

  〔二〕 「辞旨弘丽」,此句聚珍本作「辞采鸿丽」。

  〔三〕 「悉条於宫上阁」,此句有舛误,「上」字当在「条」字下,「宫」当作「官」。聚珍本作「悉上於官阁」。

  〔四〕 「远」,此字原无,聚珍本同。记纂渊海卷四三引东观汉记「迎新千里远,送故不出门」二语,今据增补「远」字。

  〔五〕 「送故不出门」,「故」字聚珍本作「旧」。陈忠此疏不知何时所上,范晔後汉书陈忠传未载。

  尹勤

  尹勤治韩诗,〔一〕事薛汉。身牧豕,事亲至孝,无有交游,门生荆棘。〔二〕类聚卷八九

  〔一〕 「尹勤」,范晔後汉书无传,陈宠传略载其事。聚珍本於「勤」字下增入「字叔梁,南阳人」六字。按范书云:陈宠为司空,「在位三年薨,以太常南阳尹勤代为司空。勤字叔梁」。聚珍本所增六字即据此。

  〔二〕 「门生荆棘」,此条御览卷九五九亦引,仅无「事薛汉」一句,余全同。

  梁讽

  梁讽征匈奴,〔一〕屯北军于边,〔二〕告以大汉威灵,〔三〕招之。匈奴畏感,奔驰来南。〔四〕讽辄为幡信,〔五〕遣诣大营,〔六〕前後万余人,相属于道。〔七〕书钞卷一二0

  〔一〕 「梁讽」,范晔後汉书卷二三窦宪传、卷四七梁慬传略载其事。「梁讽」二字下聚珍本有「北地弋居人」一句。梁讽为梁慬之父,范书梁慬传云慬「北地弋居人」,聚珍本所增即据此。

  〔二〕 「北」,姚本、聚珍本无此字。

  〔三〕 「告」,姚本、聚珍本无此字。按如无「告」字,则「以大汉威灵」句当与「招之」句连读。

  〔四〕 「南」,姚本、聚珍本作「降」。按「降」字是。

  〔五〕 「幡信」,姚本、聚珍本作「信幡」。姚本按云:「信幡,意如今之令箭。」

  〔六〕 「遣诣大营」,此句姚本、聚珍本作「遣还营」。

  〔七〕 「相属于道」,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何熙

  何熙,〔一〕字子温,〔二〕身长八尺,体貌魁梧,与人绝异。和帝伟其貌,特拜谒者。熙能为威容,赞拜殿中,声动左右。为御史中丞,群僚惮之。〔三〕聚珍本

  〔一〕 「何熙」,范晔後汉书梁慬传後附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後汉书卷一。

  〔二〕 「字子温」,原脱「子」字,书钞卷六二引有,今据增补。

  〔三〕 「群僚惮之」,此条姚本作「何熙,字曰温,为御史中丞,群僚惮之」。书钞卷六二引作「何熙,字子温,为御史中丞,群僚惮之」。范晔後汉书梁慬传云:「何熙,字孟孙,陈国人。少有大志。永元中,为谒者。身长八尺五寸,善为威容,赞拜殿中,音动左右。和帝伟之,擢为御史中丞,历司隶校尉、大司农。」可见聚珍本所辑,既不是根据姚本和书钞,也不是根据范书,当另有所本。聚珍本在「何熙字」三字下注云:「此下原阙一字。」是聚珍本所据书引东观汉记脱漏「子」字。

  应顺

  应顺,〔一〕字仲华,汝南人。〔二〕少与同郡许敬善。敬家贫亲老,无子,为敬去妻更娶。御览卷四0七

  应顺,〔三〕字仲华,为东平相,〔四〕事後母至孝,精诚感应,梓树生厅前屋上,徙置府庭,繁茂长大。〔五〕御览卷五一一

  〔一〕 「应顺」,范晔後汉书卷四八应奉传略载其事。

  〔二〕 「汝南人」,聚珍本作「汝南南顿人」,「南顿」二字疑据范晔後汉书应奉传增补。

  〔三〕 「顺」,原误作「慎」。

  〔四〕 「为东平相」,范晔後汉书陈宠传云:「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李贤注:「东平王苍孙敞之相也。」

  〔五〕 「繁茂长大」,书钞卷七五引东观汉记韦顺传云:「转东平相,赏罚必信,有柿树生厅,屈从庭中,遂茂。顺至孝,行感於天地生也。」字句与御览卷五一一所引稍异。韦顺传乃「应顺传」之讹。活字本书钞作「应顺传」,甚是。姚本有韦顺传,此条文字辑作「韦顺转东平相,赏罚必信,有柿树生厅屋上,徙庭中,遂茂。至孝行感於天地生也」。「韦顺」未能正作「应顺」。范晔後汉书应奉传李贤注引华峤书云:「仲华少给事郡县,为吏清公,不发私书。举孝廉,尚书郎转右丞,迁冀州刺史,廉直无私。迁东平相,赏罚必信,吏不敢犯。有梓树生於厅事室上,事後母至孝,众以为孝感之应。」

  应奉

  应奉为武陵太守,〔一〕兴学校,举侧陋,政称远弥。〔二〕聚珍本

  〔一〕 「应奉」,范晔後汉书卷四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袁山松後汉书。

  〔二〕 「政称远弥」,此条姚本无,聚珍本有,不知辑自何书。范晔後汉书应奉传云:「武陵蛮詹山等四千余人反叛,执县令,屯结连年。诏下公卿议,四府举奉才堪将帅。永兴元年,拜武陵太守。到官慰纳,山等皆悉降散。於是兴学校,举仄陋,政称变俗。」由此看来,此条有节删。

  应劭

  应劭,〔一〕字仲远,〔二〕汝南南顿人。父奉,司隶校尉。劭少便笃学,博览多闻。〔三〕姚本

  〔一〕 「应劭」,范晔後汉书卷四八应奉传後附有应劭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後汉书卷一。

  〔二〕 「字仲远」,范晔後汉书应劭传同,李贤注:「谢承书、应氏谱并云『字仲远』,续汉书文士传作『仲援』,汉官仪又作『仲瑗』,未知孰是。」按王先谦後汉书集解引惠栋说,云太尉刘宽碑碑阴有「故吏南顿应劭仲瑗」一句。刘宽,范晔後汉书有传,卒於中平二年。碑文所记当无误。水经注卷二东阿县下有应仲瑗,文心雕龙议对篇有「仲瑗博古,而铨贯有叙」之语,应劭字亦作「仲瑗」,与刘宽碑相吻合。

  〔三〕 「博览多闻」,此条聚珍本亦有辑录,惟阙「汝南南顿人」一句。姚本、聚珍本辑自何书,不详。

  李恂

  李恂遭父母丧,〔一〕六年躬自负土树柏,常住冢下。〔二〕类聚卷八八

  李恂为兖州刺史,〔三〕所种小麦、葫蒜,悉付从事,一无所留,清约率下,常席羊皮,卧布被,食不二味。〔四〕御览卷二五六

  为张掖太守,有威重名。时大将军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修礼遗。恂奉公不阿,为宪所奏免,复徵为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宝,诸国侍子及督使贾胡数遗恂奴婢、宛马、金银、香罽之属,〔五〕一无所受。〔六〕聚珍本

  李恂为武威太守,後坐事免,无田宅财产,居山泽,结草为庐。御览卷一八一

  李恂饷遗无所受,处新安关下,〔七〕拾橡实为食。〔八〕类聚卷六

  〔一〕 「李恂」,范晔後汉书卷五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

  〔二〕 「常住冢下」,此条事类赋卷二五引,文字全同。御览卷九五四、合璧事类别集卷四九亦引,文字略有不同。

  〔三〕 「李恂为兖州刺史」,据范晔後汉书李恂传,恂为兖州刺史在章帝时。

  〔四〕 「卧布被,食不二味」,原无「卧」字,类林卷四引有,今据补入。又无「食不二味」句,聚珍本有,书钞卷三八、御览卷四三一引亦有,今据增补。此条书钞卷七二、类聚卷四九、御览卷九七七、合璧事类後集卷六六、翰苑新书卷四六亦引,文字大同小异。

  〔五〕 「督使贾胡」,范晔後汉书李恂传李贤注:「督使,主蕃国之使也。贾胡,胡之商贾也。」

  〔六〕 「一无所受」,此条辑自聚珍本,聚珍本又辑自何书,不详。范晔後汉书李恂传亦有此段文字。

  〔七〕 「新安关」,即函谷关,汉武帝时徙函谷关於新安。

  〔八〕 「拾橡实为食」,范晔後汉书李恂传载此事云:怐「迁武威太守。後坐事免,步归乡里,潜居山泽,结草为庐,独与诸生织席自给。会西羌反畔,恂到田舍,为所执获。羌素闻其名,放遣之。恂因诣洛阳谢。时岁荒,司空张敏、司徒鲁恭等各遣子馈粮,悉无所受。徙居新安关下,拾橡实以自资」。「橡」,即栎实,又称橡子,可充食料。

  庞参

  庞参,〔一〕字仲达,拜汉阳太守。郡民任棠者,有奇节,参到,先候之。棠不与言,但以薤一本,〔二〕水一杯,置户屏前,自抱孙儿伏於户下。参思其微意,良久曰:「棠是欲晓太守也。水者,欲吾清也。拔大本薤,欲吾击强宗也。抱儿当户,欲吾开门恤孤也。」於是叹息而还。参在职,果能抑豪助弱,以惠政得民。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

  庞参为太尉,〔三〕以灾异策免。〔四〕书钞卷五一

  〔一〕 「庞参」,河南缑氏人,范晔後汉书卷五一有传。

  〔二〕 「但以薤一本」,「一」字下范晔後汉书庞参传有「大」字。据下文,当有此字。

  〔三〕 「庞参」,原误作「宠三」。

  〔四〕 「以灾异策免」,此句原误作「灾异策之中免」,今据聚珍本校改。范晔後汉书庞参传云:「尚书仆射虞诩荐参有宰相器能,以为太尉,录尚书事。……後参夫人疾前妻子,投於井而杀之。参素於洛阳令祝良不平,良闻之,率吏卒入太尉府案实其事,乃上参罪,遂因灾异策免。」

  祝良

  祝良为洛阳令,〔一〕常侍樊丰妻杀侍婢置井中,良收其妻杀之。〔二〕御览卷五00

  〔一〕 「祝良」,范晔後汉书卷五一庞参传略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七。范书庞参传李贤注引谢承後汉书云:「良字邵平,长沙人。聪明博学有才干,以廉平见称。」

  〔二〕 「良收其妻杀之」,类聚卷三五引谢承後汉书亦载此事。

  陈龟

  陈龟为五原太守,〔一〕後卒,〔二〕西域胡夷,并、凉民庶,咸为举哀,吊祭其墓。〔三〕聚珍本

  〔一〕 「陈龟」,字叔珍,上党泫氏人,范晔後汉书卷五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後汉书卷二。「为五原太守」,范书陈龟传云:「永建中,举孝廉,五迁五原太守。」

  〔二〕 「後卒」,范晔後汉书陈龟传云:「大将军梁冀与龟有隙,……冀暴虐日甚,龟上疏言其罪状,请诛之,帝不省,自知必为冀所害,不食七日而死。」

  〔三〕 「吊祭其墓」,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

  巢堪

  巢堪为司空,〔一〕十四年,〔二〕自乞上印绶,〔三〕赐千石俸终其身。〔四〕书钞卷五二

  〔一〕 「巢堪为司空」,「堪」字下聚珍本有「字次朗,太山南城人」二句。范晔後汉书和帝纪李贤注:「堪字次朗,太山南城人。」聚珍本「字次朗」二句即据此增补。巢堪,范晔後汉书无传。

  〔二〕 「十四年」,指和帝永元十四年。据范晔後汉书和帝纪记载,巢堪於永元十年,由太常拜司空,十四年免。

  〔三〕 「自乞上印绶」,此句六帖卷七一引作「归印绶」。

  〔四〕 「终其身」,此三字聚珍本无,六帖卷七一引亦无。

  郑璩

  郑璩,〔一〕字平卿,黎阳人也。〔二〕建初五年,〔三〕辟司徒府,拜待御史,上疏曰:「臣斗筲之小吏,擢在察视之官,职任过分,当刺邪矫枉。」诏书示官府曰:「璩尽节刚正,〔四〕亦何陵迟之有。赐璩素六十匹。」由是显名,转司隶校尉。〔五〕书钞卷六二

  郑璩为汉阳太守,〔六〕以严刻见称。书钞卷七五

  〔一〕 「郑璩」,范晔後汉书无传。「璩」字姚本、聚珍本同,类聚卷八五、御览卷八一四、范晔後汉书张酺传李贤注引皆作「据」。范书梁竦传、张酺传述及郑璩事,亦作「据」。

  〔二〕 「黎阳人也」,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范晔後汉书张酺传李贤注引有,今据增补。

  〔三〕 「建初五年」,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八一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四〕 「尽节刚正」,姚本、聚珍本同,类聚卷八五引作「守正尽节」。

  〔五〕 「转司隶校尉」,原无此句,聚珍本有。范晔後汉书张酺传李贤注引云:「据字平卿,黎阳人也。为侍御史,转司隶校尉。」据文理,「转司隶校尉」句应在「由是显名」句下,今补入。此条书钞卷六二又引徵一次,字句疏略。

  〔六〕 「郑璩为汉阳太守」,范晔後汉书梁竦传载:竦「有三男三女,肃宗纳其二女,皆为贵人。小贵人生和帝,窦皇后养以为子,而竦家私相庆。後诸窦闻之,恐梁氏得志,终为己害,建初八年,遂谮杀二贵人,而陷竦等以恶逆。诏使汉阳太守郑据传考竦罪,死狱中。」据此,郑璩为汉阳太守是在建初八年前後。

  张表

  张表,〔一〕字公仪,奉之子也。〔二〕遭父丧,疾病旷年,目无所见,耳无所闻。服阕,医药救疗,历岁乃瘳。每弹琴恻怆不能成声,见酒肉未尝不泣,宗人亲厚节会饮食宴,为其不复设乐。〔三〕御览卷四一二

  〔一〕 「张表」,范晔後汉书未载其事。

  〔二〕 「奉」,范晔後汉书刘赵淳于江刘周传序略载其事,言「中兴,庐江毛义少节,家贫,以孝行称。南阳人张奉慕其名,往候之」。由此可知,奉籍南阳,生活在光武帝时期。

  〔三〕 「为其不复设乐」,此句聚珍本作「为表不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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