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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六
靖康中帙十一。
起靖康元年二月五日辛丑,尽十一日丁未。
五日辛丑康王及张邦昌归自虏(改作金)寨以张邦昌为太宰肃王及太宰张邦昌驸马都尉曹晟质於金国军前(旧校云:按宋史钦宗本纪二月庚子驸马都尉曹晟使金军癸卯肃王枢使金军乙巳康王至自金军则肃王曹晟之出使不在一日之内而康王之归亦在肃王出质後二日也。是编作同一日误矣。)。
是日皇弟肃王枢少宰张邦昌除太宰着作郎沈晦借给事中使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军前初金人请以越王代康王为质上以越王叔父不可遣乃遣肃王枢及驸马都尉曹晟以行晟尚荣德帝姬与上同生故遣之避虏酋(改作金主)名改晟曰:实。
遗史曰:初康王之为质也。金人见而惮之遂欲别易亲王并要驸马都尉一人是时割地议和已定金人敛兵以徐待之乃遣太宰张邦昌从肃王及驸马都尉曹晟为质。
六日壬寅下废苑囿诏。
诏曰:比年以来京师拘收拆毁民居甚众至民无所安居应苑囿宫观有可废以与民者三省枢密院速条具以闻。
七日癸卯开封府榜诏书安抚士庶。
开封府奉圣旨乘时作过人开封府及行营使司并斩讫窃虑奸人妄说事端将不曾作过人之撰造其罪恐吓平人仰出榜晓谕。
朝廷。又出手诏安抚士庶。
诏曰:童贯等妄兴边事怀奸蠹国悉皆东下前往浙江如梁师成谭稹李邦彦已付远窜所存百馀员皆是小官疏远之人并不系从严被重任享厚禄者今。又自陈乞依旧寄资恩数等一遵祖宗之典百姓无知鼓唱率众擅行诛戮劫夺财物震惊京阙皆不奠居已指挥李纲并三衙分头弹压捕为首之人悉行军法尔等各归常业母陷极刑傥敢结集仰徒中反告支赏钱一千贯咨尔黎庶仰体朕意。
粘罕(改作尼堪)驻军於中路。
粘罕(改作尼堪)自河东来遇城必攻比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其(删此字)行稍缓至中路闻和议之诏遂止不行。
八日甲辰再下行遣内侍京城不得倡率指挥。
圣旨内侍官给役禁庭旧法严密岁(改作年)来废紊侵职挠权比取其罪状暴着者已加显罪。又命请给恩数官称职任寄资进子尽遵祖宗法所以检制裁抑。
无所容贷尚虑京城之人未知近日行遣推平时之心犹怀忿疾不分善恶概加凌侮已令开封府三衙以军法弹压自今更敢有招摇倡率不从令者并斩讫闻奏咨尔众庶明听朕意。
靖康录曰:初京城之戒严也。城上设楼橹及大弓弩铠仗之类皆元丰旧制器械有馀而兵不足先令百官与军士上城相杂守御而以内侍官分部统之贼丛矢射城上内侍令守御者勿得动。且曰:国家与金人讲和不至相斗有一军士奋怒曰:既已讲和何得射我引石击贼一发杀数人中官杀之军士由是不敢动乃自城中传呼宦官欲开门纳贼及伏阙之日军民数十万聚於宣德门下遇内侍朱拱之撕擘死骨血无馀。又内官得诏召李纲於怀不去於宣德门不晓谕百姓令退众怒殴之於其怀中得诏书即大呼曰:内官隐匿诏书将作乱。又杀之凡见内侍皆撕擘杀之死者二百馀人有司以闻上惧生变即令殿前班直军士口传上旨云:杀内官者免罪其人於众中妄呼曰:杀宦官者无罪百姓闻其语遂群入内官之家所遇辄杀掠其财物。又相聚入其家搜获兵器不可胜纪皆辇到行营司交纳其内侍皆逃窜财物略无孑遗走入禁中不敢归咸於上前泣诉,於是命李纲根治斩三十馀人磔其尸於市方定李纲种师道复用凡内侍官城上守城及诸城门监守者皆去不用方知所谓独脚皂旗红灯笼乃中人欲为内应者先是宣和中内侍多有赐第者官舍或隘陋即委府尹於傍宅置门然未尝给其直而实夺之京城百姓或有累世聚族以居屋舍既为夺去则无所托身惟与妻子日夜号哭告天而已。又科敛百姓财力营造宫室台榭或有拟於宫省者百姓应副不办则督责楚有至死者。又每至街市买物已售其价令卖者随至其家所直皆不还或止偿其半巷陌衢道驰骋纵横侍从赫奕呼喝行路莫敢诘者然是时宰相大臣多出其门内则有蔡京王黼为之腹心外则有王革盛章为之爪牙故敢肆其凶恶至是百姓积怨乘乱得甘心焉。
上赐宴於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军中。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上书辞别。
《书》曰:大金皇子郎君斡离不(改作斡雅布)等谨上书於大宋皇帝阙下昨者受命专征以上皇渝盟是问灵旗直向直抵京城今日伏承皇帝嗣立再请修好遂依。
元奉诏旨酌中计议者定盟约日复为贵朝奸臣误国妄起衅端,於是当司实怀疑愤深谅大信克保有终前日之盟非此为比。且大军之来资索颇多上渎聪明下匮民庶事在不巳固非乐为炎火一纵收之实难自非恭承今日皇帝仁明远略屈巳爱民安能使此祸危翻然为福今兹大计巳定而後无以旧事为念惟祈皇上永於诚意共庇生灵。又承所赐书内谓越王以叔父之尊平日奉事姚平仲死於锋镝李纲正从贬责其馀宰执间求退罢免者甚众既闻此言敢不孚听及蒙谕城中军民不遵号令实恐转生变乱以贻圣忧当司本图安定贵朝宗社永固和好遂令城下诸军退保旧寨须是即日班师伏念陛下即位之初必欲推恩布泽以矜众志特於元定赏军物内减金万银一十万锭表里一十万段以充振乏广施之用外有喝下金帛头匹更望止於今岁逐月接续交还今方言旋非不欲诣阙廷殿辞少叙悃悃以在军中不克如愿谨遣左金吾卫大将军宣徽北院使韩光裔桂州管内观察使耶律克恭充代辞使副有少礼物具如别幅谨奉书奏辞谨奏。
别幅奉皇帝人参五十秤。
佥书枢密院事宇文虚中知东上ト门使王球充送路使副持书叙别(旧校云:钦宗本纪二月辛丑命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知东上ト门事王俅使金军许割三镇地至乙巳复使之是编於辛丑遣使一事则失书矣。)。
《书》曰:大宋皇帝致书於大金皇子郎君皇弟国王皇弟都统兹以肃整军威远临郊甸敢怠省愆之意遂蒙兼爱之仁再讲邻欢复安敝邑感深肌骨赐重邱山更承念及府库之虚减金帛之数益纫高明之意特深拯芘之怀载遣车轺禀告还驭再三诚恳每荷矜全岂惟恩加於危难抑亦义重於乾坤惟有谨守信盟庶可仰酬厚德属宗祧之有守阻道路之叙违益慎寝饔永绥福禄所有赆仪饮饯巳载前书伏惟亮察谨白。
九月乙巳奉圣旨将团结居民权令放散。
刑部侍郎王子见管京城四壁守御却见近日团结四扇居民追呼在城下准备上城日百姓警扰离家失业人人有沟壑之忧契勘闭城日久居民艰食。若更如此是重困也。况四壁城上守御兵卒器仗并巳足备而民居乌合皆无足用之人特可准备临时般运矢石耳必不得巳。且令团结成保籍定姓名缓急追呼亦似无害矣。伏望速降圣旨候指挥奉。
圣旨依权令放散。
十日丙午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上书谢恩。
《书》曰:比者已复旧好即议还师复蒙圣慈差开封少尹就诣军中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等茶果龙脑酒药并差去人使韩光裔回复承亲赐通犀御带一条以隆饯别之礼仍被旨重稠昭宣大信仰叨圣慈曲周用殚砥砺钦领之馀尤增感激当司遂促归期今月十日乙令大军旋旆所祈陛下社稷载甯生灵休息有少礼物具於别幅谨奉书奏谢。
别幅人参五十秤。
下割三镇之诏差路允迪宣谕守臣。
诏曰:敕太原府守臣应中山河间太原府并属县镇及以北州军巳於誓书内议定合交割与大金事昨者大金以朝廷招纳叛亡有渝盟誓因举大兵直至都畿重以宗庙社稷所系甚大遂割三府以寻欢盟庶销兵革之忧以固两朝之好其犬牙不齐去处并两平兑易合照誓书施行如有州军未便听从即将此诏书遍行告谕各务遵凛母或拒违自取涂炭两朝封疆接畛义同一家各甯尔居用保信睦其中山河间太原府并属县镇及以北州军见任寄居职官不系本土及从内地差去者不在交割之限今差朝散大夫充资政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路允迪赍诏宣谕咨尔守臣体予至意故兹诏示想宜知悉春暄卿等各比平安好否遣书指不多及。
起发犒军银纲至金人军前。
李议和许以银一千万两犒军亲至内藏库催出银提点官内侍王。若冲监出银每十万两为一纲以一百人般担以使臣二员押发凡一百纲统起一千万两之数皆出於内藏库不知士庶之家输纳者何以用之此与王孝迪督金银榜示之数不同未知何如。
签书枢密院事路允迪工部侍郎滕茂实使於粘罕(改作尼堪)河东军前。
粘罕(改作尼堪)兵将至高平而城下之盟巳成既遣肃王使於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乃议不可不使粘罕(改作尼堪)遂遣路允迪滕茂实使粘罕(改作尼堪)於河东。且告割三关之地也。。
复用李邦彦为太宰。
李邦彦方罢数日张邦昌。又以太宰出质左右揆皆虚位吴敏乃以子乞复用邦彦为太宰。
河北路兵马钤辖李侃以兵二千与金人十七骑战败绩。
和议已定金人遣十七骑持文字报其国中经由磁州李侃以身为兵官。且承掩杀之旨(初金人抵京师也。渊圣诏河北州军略曰:种师道姚平仲远提西兵以助天讨云:云:深恐其宵遁令河北州军尽行掩杀)乃率禁军民兵二千往击之与十七骑相遇金人曰:不须用兵今城下巳讲和矣。我乃被太子郎君差往国中干事侃不信欲与之战十七骑者分为三以七骑居前各分五骑为左右翼而稍近後前七骑驰进官军少却左右翼乘势掩之。且驰。且射官军奔乱死者几半。
金人退师。
遗史曰:金人既退种师道请临河邀之三战可使无噍类。若纵之去他日祸不可测李邦彦等不从罢师道为中太一宫使五日一到朝堂议事以姚古种师道折彦质范琼等领兵护金人过河邦彦奏立大旗於河东河北有擅出兵者并依军法。
金人揭榜不虏掠信德府。
初金人陷信德府执守臣杨信功至京城下既已议和乃留信功朝廷议失信德府之罪信功与通判梁训礼皆贬岭外兵将官分送广南安抚使刘奏司录已下皆是胁从放罪金人渡河独揭榜大略谓攻击京城朝廷遣肃王及太宰张邦昌持书言奸臣姚平仲误国已许割三镇以北地请和缘信德府不系所割之地并不得虏掠。
十一日丁未金人质肃王同行。
先是以康王为质以康王语言不逊金人不爱也。复令入城至是遂以肃王行焉种宣抚奏言贼(改作敌)归必不设备请邀诸河候其半渡可以击之李等在上侧方为掣肘论难既久终不许击然上心欲(删此字)无如之何,於是师道发愤感疾。
靖康遗录曰:贼(改作敌)之来虽有少钞掠而不杀害人民比去所过皆残破其所得汉人并削发使控马荷担得妇女好者掠去老丑者杀之(删得妇至此十二字)自京师至黄河数百里间井里萧然无复烟爨尸骸之属不可胜数(删尸骸至此八字)。
太学生杨诲上书论割地。
二月十一日太学生杨诲谨昧死上书皇帝陛下臣闻夷狄犯(改作金人至)京师掠近辅残馘夏人以骋其欲虽汉唐全盛之际容或有之汉文帝之十四年匈奴候骑至雍甘泉而。且唐太宗贞观之初突厥埽地入寇。
抵於渭上当此时二虏(改作国)承父兄馀资兵锐马多傲然骄气直出百蛮上(删傲然至此九字)视中国为不足与故能(删此字)一举而骑甲漫衍帝都其势可谓盛矣。然窃考文帝太宗所以制御二虏(删此二字)之术甚优游暇豫者。此其故何耶盖汉唐当天下无事时庙堂之上君画臣谋能以戎务为急一旦事起仓卒而吾先有以处之语其大要不过诡而礼之使虏(改作敌)志浸骄而已志意浸骄则务远略忽近虑士卒疲弊而畜产耗亡取死之道也。天子於此兴问罪之师谁敢屈强颉颃作气势如曩时邪汉唐所鞭笞四夷其(删所鞭至此六字改作安边)大计不出乎!此臣窃惟道君太上皇帝临御天下二十六年承祖宗积累之厚天下无事咸顺指令大臣於此时不能思艰难致勤苦务柔声婉颜以狐媚圣上此(删此字)汉唐计策不复闻故金人得以乘中国之衅也。夫夷狄乘中国之衅岂自古帝王之时无其事耶(删夫夷至此十九字)守御之方羁縻之术征讨诛伐之法简编具存宜缙绅大夫平昔所稔闻而厌道之柰何朝廷大臣遇前日猖獗之变圜视共计率不得其要领上皇出狩宗庙震惊此皆失於不素练之罪也。陛下嗣登宝位矜悯元元不谋於庭首发讲和之诏仆械卷以厚利之臣初闻命以谓陛下此举特以骄夷虏(二字改作其)跋扈之志纾畿甸攻掠之危至於经略施为发自天衷非愚贱所得而臆度而旬日之际道路所传臣窃惑之臣闻陛下自金人之来既赉以金帛。又许以岁币今。且遣使割地以赂之夫金帛岁币已不足惜柰何割祖宗之地以赂遗夷狄(删此二字)乎!夫割地以赂夷狄(删此二字)虽汉唐之陋犹不忍为孰谓陛下神圣英武而肯为此。且中国与夷狄议(删中国至此六字)和(下添亲之议)不闻於三代而特起於汉唐汉之文帝唐之太宗所以待匈奴突厥者勤劳备至以岁献则不失於伤财以和亲则不恤於损威然终不肯以尺寸之地轻予之者二帝之意,岂不曰:土地人民国之根本不可轻以授人乎!臣不知今日割地之谋谁为陛下筹之也。臣草茅贱士无由预朝廷末议事之利害皆不可得而详定独不识陛下今日所割之地其三关耶臣闻昔周世宗下三关瀛漠皆异代事戎(改作金)人不得以为辞。又况自祖宗以一灶百馀年塞雁门增塘水治城隍籍民兵所以为之限制者甚备今一割之是失限制也。不识陛下今割之地其四镇耶臣闻太原中山其地严重可以扌虏(改作敌)咽喉。
自祖宗以来精兵重卒悉屯驻於此今。若割之是失形势也。夫以限制形势之地遗夷狄(二字改作敌)其不犹倒持太阿授人以乎!然陛下必毅然为之而不顾者臣知其意矣。,岂非惮於用兵邪臣闻兵虽凶器战虽危事然而自古神圣之君所以立卓绝之迹者未尝不由於用兵向者金人之来起於意表陛下以其乘我不虞。又诸道兵未会不战宜矣。以其近於禁城宗庙社稷不可不忧不战宜矣。今贼(改作敌)兵既归师老械弊。又其来也。必啸(删此字)聚数国之师禽兽之心见利而忘义(删禽兽至此九字)乌合而易散既磨之以岁月安知不自相背叛耶陛下宜於此时驰一介之命喻诸镇之兵因其交地之际启发衅端电扫风除以破其众将见(改作必)腥膻之徒(删此四字)兽(改作骇)奔而瓦解矣。必欲守区区之信臣窃为陛下不取也。。且陛下亦知割地有三不便乎!今既割地以与金人则中都迫於北边陛下必不免迁都矣。方今洛阳长安近於敌国不可都江左西蜀偏方下国不可都就令(阙一字)日夷狄(改作强邻)炽盛国势危弱用事之臣计无所出不过劝陛下都襄邓州夷漫百里其东汉与凤林为(阙二字)南菊潭环居而流属於汉西有上洛重山之险北有白崖连路昔人号为形势之地沃野之墟疑。若可都矣。然昔唐高祖遣宇文士及按行秦王力谏以为不足用至昭宗时朱朴上议以为建都之极致疏入不报,岂非有所不便故邪况京师自祖宗以来缮治非一日宫阙神丽局务府藏里市肆极侈而丰借使陛下徙都必。且鉴前弊惜民力因陋就寡为一切因循之制将何以贻厥孙谋昭示四方邪臣以为一不便者。此也。今既割地与金人则胡夷岁骄(删此四字)华夏日蹙臣恐北虏惊啮边毗(删臣恐至此八字下添恐字)不止(下添如字)今日陛下何不以往事而验之昔唐宝应二年吐谷浑党项领兵二十万来略武功留於京师凡十五日太和三年南蛮率众掩劫戎隽三州陷之止于西都者十日当此时天子务为姑息以纾一时之急不发兵以穷讨使牧马牵牛之隶有轻中国心自此以来扬尘鸣镝突我疆埸曾无甯岁臣尝读书至此虽愤丑虏不庭然亦(删虽愤至此八字)未尝不恨中国有以诱之也。今吐番南蛮略我郊甸解鞍缓带至於旬日目悦燕赵之色口厌甘美之味文绮佳纨。又皆如意夫纤丽散则戎羯(改作敌国)之心生戎羯(改作敌国)之心生则侵盗之本也。。又况黠虏(二字改作彼)已产知吾山川要害也。臣。
谓今朝廷不怖金人以兵则背胁痈疽之患成殆恐其来不巳唐室之患。且复见於今日此臣以为二不便者。此也。今议者但以庆历之初仁宗与虏(改作契丹)通好自後契丹不敢拥兵窥中原当慎守初以遏边萌之祸。且示大信於边人臣谓渭水之盟杜如晦实败之而平原之盟李晟亦不肯信已而河汗就质普赞背叛夫如晦晟非晓术数者也。然而遇事。若烛照而数计者诚以胡性(删此二字)翻覆不情故不信之也。臣谓北虏(改作契丹)所以不败庆历之盟者特以仁宗之初有以结其心耳夫本朝自仁宗以来朝廷方举群策以收太平之功四海所环无一州无兵者当此时契丹何由而跳梁边陲邪况祖宗故事奉之如骄子不敢触其意彼虽冥顽(删此三字)何以启其衅向使天祚不失道人畜(改作马)犹盛强迁延浸息抵於今日睹前朝政事之因革知中国士马之丰耗臣谓北虏(改作契丹)败仁宗之盟也。已在於数年前陛下能保其不控锐抗戈以觇候风云:乎!能保其不<兑攴>攘以邀丐厚利乎!然则盟誓於北虏(改作契丹)果何有哉!此臣所以为三不便者。此也。夫去所不便而行所甚利唯圣人能之伏愿陛下顺天人之心发英伟之志因丑虏之暴出汤武之师(删因丑至此十字)伺其过河交地之际不固执前盟先发其衅示以必战天道佑善必克清大憝以为子孙无穷之基凡今缙绅士大夫但揣陛下之意厌於用兵必曰:本朝自太上皇以来相臣将臣文恬武嬉习熟治安未尝练卒骑。又庙堂之上卒未有应变之臣是势未可以战臣独以为不然臣闻何代而不生才何才而不资世顾人君所用如何尔昔艺祖好武功则勇猛之士出而为用兵太宗好奇谋则计画之士出而为之虑以今天下之大安知其无人少濡沐之将见朝廷之上不独李纲种师道辈可称述也。。虽然今将相如李纲种师道臣知二臣亦可以办一时事何则纲之忠义有馀而可以事君师道之谋略有馀而不至於误国。又况辅之以吴敏之炼达耿南仲之老成将欲建功何有不济臣多见讲和不如用兵之利也。陛下清间之馀淹贯古今,岂不知其利害邪。且夷狄虽与中国相为盛衰然(删夷狄至此十一字)自古以来控御之术不一而足当其悖慢太甚曷尝不与之战今日但以石晋为戒不敢与争锋不知石晋时天下四分五裂朝廷君昏臣愚德既不足以怀徕而威。又不足以制服此耶律德光所以一举而覆汴都也。以陛。
下春秋鼎盛天资英特而。又承祖宗有赫之炎图指挥顾ツ行有馀力,岂可与区区之列国同所虑乎!臣诚不佞虽岷陬一布衣平居常患无以过人遂取古人书闭门熟读月延岁累颇识古今治乱自谓论世事顾贾谊马周不足多伏惟陛下自即位以来宽大之声勤俭之政已着闻於天下感激垂涕愿尽死力然而区区之愚尚有望於陛下者但愿陛下临时听政更少济以英断明决助成圣德使巍巍之功业上拟商宗周宣臣谓百蛮。且不足平况蕞尔金人而足以轸圣虑也。狂瞽不识朝廷忌讳罪当万死。
李邦彦乞致仕。
臣累乞致仕特蒙圣恩依奏伏念臣奋身孤远遭际兴运浸跻华贯遂冒宰司徒激孤忠不敢少负清议属者上皇退托以神器付陛下臣首被寄委而辅翊之重自誓殚竭身屡濒死有所不避今讠尧讠尧之徒扇惑群听喧竞仓卒白黑不分臣之所急存宗社安君上惜生灵而已何敢为身谋而人诋以为奸缓师讲和自金人犯边佥令大臣议密图周方非徒屈意以受辱而人或指以为(阙)心之精白天实临之乃至定输金之直以释白着之疑宽括籴之令以赈艰食之急抚循坐甲之旅以劳城守之师。若此之类事涉细微虽恩出圣慈而间陈於前不敢缄默大臣建明惟知有济,岂能家至户到人人提耳而谕之哉!众听未孚铄金可畏不知引避何以厌服斯民之心伏望检会巳降圣旨早赐施行。
奉手诏太宰张邦彦任政府累年屡形忧国爱民之议以至惜名器抑冗滥献纳非一朕在东宫时熟闻嘉誉册立之际备罄忠诚金人犯阙其所建明惟知利社稷抚军民为急朕一一施行众志未能遍谕乃作弗靖鼓唱流言反与前日异意元恶之人忽生怨愤实骇予听巳依所乞宫祠播告中外咸信勿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三十六校勘记。
将不曾作过之人(误作人之) 死者二十馀人(十误作百) 是以灵旗南向(以误作问) 惟祈皇上永守成议(误作永於诚意)信州管内观察使(信误作桂)
签书枢密院事宇文虚中(签误作佥)近日团结四壁居民(壁误作扇) 准备上城日(日字衍) 而居民乌合(误作民居) 然上心欲和无如之何(脱和字)汉唐所以鞭笞四夷(脱以字) 所以待匈奴突厥者勤矣。备币以岁献(矣。误作劳币误作至) 降尊以和亲(脱降尊二字) 就令(阙)日夷狄炽盛(原阙系界字其字) 遣宇文士及按行秦土(土误作王)以为建都之基(基误作极) 因陋就简(简误作寡) 吞噬边(吞噬误作惊啮) 当慎首初(首误作守) 上皇退托以神器付陛下(退托三字疑衍)佥令大臣密议图周万全(密议误作议密万误作方脱全字)抚循带甲之旅(带误作坐) 太宰李邦彦(李误作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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