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方豪先生的後记
今年五月,台湾省文献委员会刊行胡适之先生的父亲铁花先生有关台湾的两种遗着:一种是台湾日记,一种是台湾禀启存稿,汇刊为「台湾纪录两种」。在光绪二十年正月初二日、初五、初六日和三月初一日的日记中,我发现铁花先生还写过「台东州采访修志册,」而这本采访册就列在当时纂修的台湾通志(稿本)卷十九和卷二十。於是我在八月十日公论报的台湾风土第一四一期发表了一篇「胡铁花先生与台东州采访修志册」,并寄给胡先生一份。在那篇文中我纠正了伊能嘉矩台湾文化志中对这本采访册撰人推测的错误;我介绍了采访册的内容;我也列举了册中关於铁花先生本人的事蹟;我又认定通志卷二十七台东昭忠祠所附「文武员弁勇丁名册」也是铁花先生所拟的;最後我说明在通志其他卷内,还有转载台东州采访册的地方。稍後,我又托学生钞了一份「台东州采访修志册」和「文武员弁勇丁名册」,一并寄给胡先生。胡先生读到我的短文,收到采访册钞本,非常高兴,他写信告诉我他身边还有他父亲的文集钞本,不过不是自己编的,内有「记台湾台东州疆域道里表地方情形并书後」一篇,共二千五百余字,其中书後占七百五十字,和采访册的建置沿革相同,更足证明采访册是他父亲的遗稿。胡先生把他父亲的那篇遗文钞了一份,用采访册仔细校了一遍,然後寄给我,要我作一序或跋,送大陆杂志发表。可是我收到後,发现有些疑问,同时我又参考了光绪五年夏献纶的台湾舆图并说,於是我把铁花先生的遗文和胡先生的校语,重钞一份,再寄到纽约;胡先生又校改了几处,再寄回给我。因着航空事业的进步,为这篇文字,我们信件来回了六、七次,这篇文稿也在中美间飞行了几次,然後才决定付印。付印前我又不放心台大所藏的传钞本台湾通志,再借省立台北图书馆的钞本来校阅,结果又发现采访册原本有两处和集本相同,而是台大传钞本钞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