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国学 册府元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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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二

 

  ◎宗室部·礼士

  《书》曰:位不期骄传称宠而能降者鲜矣。盖夫承荣天绪长於宫闼厌饫轻暖宴安富贵非明诚异禀卓尔不群者其孰能折节下士流誉於方来者哉!自姬文好贤逮两汉而下或优礼髦彦降志通逸置之於幕府待之以师友资以遗饷厚其供儗询之政务接其游宴乃至列邸图像以极於钦崇讲学论文以申於博约原其尊贤好士之意其於进德隆道不亦多乎!哉!诗云:彼交匪敖万福来求。又曰:宗子维城怀德维宁是之谓矣。

  周公旦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於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握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

  汉楚元王交少时尝与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诗於浮丘伯既至楚以穆生白生申公为中大夫王敬礼申公等穆生不耆酒(耆读曰嗜)王每置酒常为穆生设醴龚舍楚人也。好学明经楚王入朝闻舍高名聘为常侍。

  梁孝王武贵盛待士,於是邹阳枚乘严忌从孝王游焦延寿字赣梁人也。赣贫贱以好学得幸梁王梁王共其资用令极意学。

  後汉赵节王栩光武叔父赵王良之子闻楼望少习严氏春秋有称乡闾遣使赍玉帛请以为师望不受东平王苍闻吴良名辟之署为西曹苍甚相敬爱之北海王睦光武兄齐武王纟寅孙中兴初禁网尚阔而睦性谦恭好士千里交结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由是声价益广。

  魏陈思王植初封临侯时邯郸淳博学有才章太祖召见甚敬异之植求淳太祖遣淳诣植植初得淳甚喜。

  白马王彪雅好文学相贾洪善能谈戏彪常师宗之过於三卿。

  沛穆王林初封谦王黄初中隗禧为王郎中王宿闻其儒者尝虚心从学禧亦敬恭以授王繇是大得赐遗。

  晋成都王[A13C]推功不居劳谦下士陆机在雒感全济之恩。又见朝廷屡有变难谓[A13C]必能康隆晋室遂委身焉[A13C]以机参大将军军事。

  河间王武帝时平吴徐耸为相耸清虚无欲进退以礼在吴历清要官素闻耸名厚敬礼之。

  东海王越讨汲桑命苟为前锋破汲桑定邺而还越以复其雠耻甚德之引升堂结为兄弟。

  江统陈留人为司徒左长史东海王越为兖州牧以统为别驾委以州事与统《书》曰:昔王子师为豫州未下车辟荀慈明下车辟孔文举贵州人士有堪应此者不统举高平郗鉴为贤良陈留阮为直言济北程收为方正时以为知人。

  王承字安期东海王越镇许以为记室参军雅相知重敕其子毗曰:夫学之所益者浅体之所安者深闲习礼度不如式瞻仪刑讽味遗言不。若亲承音旨王参军人伦之表汝其师之在府数年见朝政渐替辞以母老求出越不许。

  谯王承为湘州刺史长沙人虞悝与弟望并有士操承临州知其名檄悝为长史未到遭母丧会王敦作逆承往吊悝因留与语曰:吾前被诏遣镇此州正以王敦专擅防其为祸今敦果为逆谋吾受任一方欲率所领驰赴朝廷而众少粮乏。且始到贵州恩信未着卿兄弟南夏之翘隽而智勇远闻古人墨即戎况今鲸鲵塞路王室危急安得遂罔极之情忘忠义之节乎!如今起事将士器械可以济不悝望对曰:王敦居分陕之任一旦构逆图危社稷此天地所不容人神所忿疾大王不以猥劣枉驾访及悝兄弟并受国恩敢不自奋今天朝中兴人思晋德大王以宗子之亲奉信顺而诛有罪孰不荷戈致命但鄙州荒弊粮器空竭舟舰寡少难以进讨宜。且收众固守专檄四方其势必分然後图之事可捷也。承以为然乃命悝为长史望为司马。

  司马楚之东武侯馗八世孙也。楚之年十七值刘裕诛夷司马戚属楚之乃亡於汝颍之间楚之少有英气能折节待士马顺明道恭等所在聚党及刘裕自立楚之规欲报复收众据长社归之者常万馀人刘裕深惮之遣刺客沭谦图害楚之楚之待谦甚厚谦夜诈疾知楚之必自来因欲杀之楚之闻谦病果自赍汤药往省之谦感其意乃出匕首於席下以状告之曰:将军为裕所忌惮愿勿轻率以保全为先楚之叹曰:若如来言虽有所防恐有所失谦遂委身以事之其推诚信物得士之心皆此类也。

  宋临川王道规为征西将军王敬弘为谘议参军时府主簿宗协亦有志趣道规并以事外相期尝共酣饮致醉敬弘因醉失礼为外司所白道规更引还重甲初宴。

  道规子义庆嗣爵临川王招聚文学之士远近必至太尉袁淑文冠当时义庆在江州请为卫军谘议参军其馀吴郡陆展东海何长瑜鲍昭等并为辞章义庆引为佐史国臣太祖与义庆书尝加意斟酌。

  彭城王义康为司徒录尚书事府门每日常有数百乘车虽复位卑人微{此白}被引接。

  衡阳王义季为衡州宗炳高尚有志操义季亲至炳室与之欢宴命为谘议不起。

  戴字仲。若性高尚居于吴义季镇口长史张劭与姻通迎来止黄鹄山山北有竹林精舍林涧甚美憩于此间义季亟从之游服其野服不改常度刘凝之隐居不仕时荆州年饥义季虑凝之馁饷钱十万江夏王义恭出镇于台平原人刘怀珍为本州主簿义恭道遇怀珍以应对见重取为骠骑长。

  始兴王为扬州虽日亲览州事一以委沈璞太祖从容谓曰:沈璞奉时无纤芥之失居家有孝友之称学优才赡文义可观而沈深守静不求名誉甚佳汝但应委之以事更宜引与晤对既素加赏遇。又敬奉此旨璞尝作旧宫赋久而未毕与璞辰曰:卿尝有述旧宫赋何其淹邪想行就耳璞因事陈答辞义可观重教曰:向聊相敦问还白斐然遂兼纸翰昔曹植有言下笔成章良谓逸才吾远惭楚元门盈申白之宾近愧梁孝庭列枚马之客薄因末牍以代一面。

  建平王景素为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以刘为征北主簿深见礼遇。又以何昌为府主簿以风素见重景素好文章书籍招集才义之士倾身礼接以收名誉由是朝野翕然莫不属意焉。

  南齐豫章王嶷为中书监司空时陆慧晓为武陵王晔征虏功曹庐江何点荐慧晓于嶷补司空掾加以恩礼。

  刘绘为豫章王骠骑主簿绘聪警有文义善隶书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及。

  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嶷谓僚佐曰:吾虽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

  何点永明元年徵中书郎豫章王命驾造门点从後门逃去竟陵王子良闻之曰:豫章王尚不能屈非吾所议遗点嵇叔夜酒杯徐景山酒钅仓以通意。

  颍川庾铣善属文见赏於豫章王仕至大司马记室参军。

  刘虬字灵预南阳人宋太始中仕至晋平王骠骑记室当阳令罢官归家静处断饵术及胡麻建元初豫章王为荆州牧辟虬为别驾与同郡宗测司空庾易并遣书礼请虬等各笺而不应辟命永明三年刺史庐陵王子卿表虬及同郡宗测宗尚之庾易刘昭五人请加蒲车束帛之命诏徵为通直郎不就竟陵王子良致书通意虬曰:虬四节卧病三时营灌畅馀阴於山泽暮情於鱼鸟宁非唐虞重恩周召宏施虬进不研几入玄无洙泗稷馆之辨退不凝心出累非蒙间树下之节远泽既洒仁规先着谨收樵牧之嫌敬加轼蛙之义。

  庾易志性恬隐不交外物建元元年豫章王辟为骠骑参军不就临川王映独重易上表荐之饷麦百斛易谓使人曰:民樵采麋鹿之伍终其解毛之衣驰骋日月之车得保自耕之禄於大王之恩亦已深矣。辞不受。

  宗测字敬微南阳人宋徵士炳孙也。世居江陵测少静退不乐人间豫章王复遣书请之辟为参军测曰:性同鳞羽爱止山壑眷恋松筠轻迷人路纵宕岩流有。若狂者忽不知老至而今鬓已白岂容课虚责有限鱼慕鸟哉!。

  杜栖吴郡钱塘人有志行能言刺史豫章王闻其名辟议曹从事仍转西曹佐竟陵王子良数致礼接竟陵王子良以刘儒学冠於当时子良亲往谒表为立馆以扬烈桥故主第给之生徒皆贺曰:室美为人灾此华宇岂吾宅耶幸可诏作讲堂犹恐见害也。未及徙居遇病子良遣从学者彭城刘绘顺阳范缜将厨於宅营斋。

  王融为中书郎会魏军动子良於东府募人拔融宁朔将军军主融文辞辨捷尤善属缀有所造作援笔可待子良特相友好情分殊常。

  谢少与从叔俱知名子良开西邸招文学亦预焉子良有清尚礼才好士居不疑之地倾意宾客天下才士好学者游集焉善立胜事夏月客至为设忽饮及甘果着之文教士子文章及朝贵辞翰皆发教撰录时梁高祖与沈约谢王融萧琛范任陆亻垂等并游焉号曰:八友。

  江革举高第耽学不倦王闻其名引为西邸学士王瞻授太子舍人初为南海王友寻转司徒竟陵王从事中郎王甚相宾礼。

  范缜为尚书殿中郎于时竟陵盛招宾客缜亦预焉沈约为黄门侍郎与兰陵萧琛琅邪王融陈郡谢南乡范乐安任等皆游焉当世号为得人。

  范字彦龙建元初子良为会稽太守始随王王未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视刻石文时莫能识独诵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王为丹阳尹召为主簿深相亲任。

  王亮时为桂阳王文学南郡王友宗史少勤学有局历临川王常侍骠骑参军竟陵王集学士於西邸使工图画其像亮史亦预焉。

  晋安王子懋戍石头以张率为麾中记室王迁南兖州转宣毅谘议参军并兼记室王还都率除中书侍郎王为荆州复以率为宣惠谘议领江陵令府迁江州以谘议领记室出监豫章临川郡率在府十年恩礼甚笃。

  刘遵为晋安王宣惠麾二府记室甚见宾礼。

  随王子隆以谢为文学子隆在荆州好辞赋数集。

  僚友以才文尤被赏爱流连晤对不舍日夕。

  梁建平王宏礼贤接士。

  始兴忠武王忄詹性劳谦常隆意接士与宾客连榻而坐时论称之。

  安成王秀为江州刺史将发主者求坚船以为斋舫秀曰:吾岂爱财而不爱士乃教所由以牢者给参佐下者载斋物既而遭风斋舫遂破时诸王并不下士建安安城二王雅好人物以二方重士方之四豪及至州秀闻前刺史取徵士陶潜曾孙为里司秀叹曰:陶潜之德,岂可不及後世即日辟为西曹掾秀迁荆州刺史进号安州将军下车立学校招隐逸下教曰:夫鹑火之禽不匿影於丹穴昭华之宝乍耀采於蓝田是以江汉有濯缨之歌空谷着来思之咏弘风阐道靡不繇兹处士河东韩怀明南平韩望南郡庾承先河东郭麻并脱落风尘高蹈之士两韩之孝友纯深庾郭之形骸枯槁或橡饭菁羹惟日不足或葭墙艾席乐在其中昔伯武贞坚就仕河内史孤劭屈志陈留岂曰:场苗实惟攻玉可加引辟并遣喻意既同魏侯致礼之请庶无辟强三缄之叹。

  南平王伟初封建安王伟笃诚通恕趋贤重士尝如弗及由是四方游士当世知名者莫不毕至齐世青溪宫改为芳林苑天监初赐伟为第伟。又加穿筑增植嘉树珍果穷一时之丽每与宾客游其中命从事中郎萧子轨为之记。

  何逊天监中起家奉朝请迁中卫建安王水曹行参军兼记室王爱文学之士日与游宴及迁江州逊犹掌书记。

  鄱阳王恢为益州刺史以罗研为别驾其後西昌嗣王范将西行恢谓曰:吾昔在蜀每事委罗研汝遵而勿失范至复以为别驾升堂拜毋蜀人荣之。

  庐陵王续为荆州刺史以天门太守欧阳伐蛮左有功续深嘉之引为宾客。

  邵陵王纶出为江州刺史以太史叔明少善庄老兼治孝经礼记叔明之镇王迁郢州。又随府所至辄讲授江外人士皆传其学。

  孙易少倜傥好谋略博涉经史为邵陵王水曹中兵参军时王出镇郢州尽室随府甚被赏遇。

  皇侃为国子助教丁母忧解职还乡里邵陵王钦其学厚礼迎之。

  武陵王纪出镇江州时江革为都官尚书纪乃曰:我得江革文华清丽,岂能一日忘之当与其同饱乃表革同行除明威将军南中郎长史寻阳太守。

  衡阳王元简为会稽太守时何胤居秦望山元简甚加礼敬及元简去郡入山与胤别送至都赐埭去郡三里因曰:仆自弃人事交游路断自非降贵山薮岂容复望城邑此埭之游於今绝矣。执手涕零临城公大连出牧东扬州张彪率所领客马始为防闲後为中兵参军礼遇甚厚。

  陈永阳王伯智为吴郡太守本郡陆庆少好学遍通五经天嘉初徵为通直散骑侍郎不就伯智闻其名欲与相见庆固辞以疾时宗人陆荣为郡五官庆尝诣焉王乃微服往荣穿壁以观之王谓荣曰:观陆庆风神凝峻殆不可测严君平郑子真何以尚兹。

  鄱阳王伯山为江州刺史时徐伯阳为新安王室伯阳尝奉使造焉王率府僚与伯阳登匡岭置宴酒酣命笔赋剧韵二十伯阳与祖孙登前成王赐以奴婢杂物。

  始兴郡王伯茂谦恭下士。

  建安王叔卿以虞寄为东中郎谘议寄辞以疾不任旦夕陪列王,於是特令停王府公事其有疑议就以决之但朔望笺修而已。

  後魏卫王仪初封平原公先是上谷侯岌张衮代郡许谦等有名于时初来入国闻仪待士先就仪仪并礼之共谈当世之务谦等相谓曰:平原公有大才不世之略吾等宜附其尾。

  江阳王继次子罗字仲纲为青州刺史罗兄义当朝专政罗望倾四海於时才名之士王元景邢子才李奖等咸为其宾客从游青土义阳王子孝爱士缙绅归之宾客尝满终日无倦。

  京兆王愉好文章颇着诗赋时引才人宋世景李神俊祖莹邢晏王遵业张始均等共中晏喜招四方儒学宾客严怀真等数十人馆而礼之所得帛率多散施任城王澄以高徽聪敏有气深所知赏。

  杜弼中山曲阳人任城王澄为定州牧长史甄琛简试诸生而弼义解开明应如响琛所叹伏澄闻而召问深相嗟赏许以王佐之才澄还雒称之於朝高阳王等更相招命。

  崔接放迈自高不拘常检为中书博士乐陵内史雅为任城王澄所礼待及澄为定州刺史接了无民敬王忻然容下之。

  张普惠为澄所知及转谏议大夫澄谓普惠曰:不喜君得谏议惟喜谏议得君。

  北海王详为司徒以前光州刺史崔挺为府司马後详摄选众人竞称考第以求迁叙挺独无言详大相称叹自挺为司马详未曾呼名常称为崔光州以示优礼。

  平原王雅有志业娶东徐州刺史博陵崔鉴女路繇冀相闻李彪名而诣之师友之礼称之於郡举孝廉至京师馆而受业焉。

  清河王怿以韩子熙少自整颇有学识引为常侍父亡居丧有礼子熙为怿所眷遇遂阙位待其毕丧後复引用。又以刘懋性沉雅厚重尤礼重懋令诸子师之。

  辛纂为太尉骑兵参军每为怿所赏及欲定考怿曰:幸骑兵有学有才宜为上第转越骑校尉。

  广阳王渊以贺拔胜因父遇害与弟岳俱奔于渊胜岳便弓马有武渊厚待之俱表为强弩将军充帐内军主。

  中山王英平义阳获冯亮亮南阳人博览诸书。又笃好佛理英素闻其名以礼待接亮至雒隐居嵩山感英之德以时展觐及英亡亮奔赴尽其哀恸。

  彭城王勰以鹿愈好兵书阴阳释氏之学召为馆客宋世景迁勰府法曹参军勰爱其才学雅相器敬。

  东阳王荣为瓜州刺史州人令狐整字保延幼聪敏沉深有识量学艺骑射并为河右所推荣辟为主簿加荡冠将军整进趣详雅对扬辨畅谒见之际州府倾目荣器整德望尝谓僚属曰:令狐保延西州令望方成重器岂州郡之职所可絷维但一日千里必基武步寡人当委以庶务画诺而已。

  北齐襄城王淯弱年有器望齐氏诸王选国臣府佐多取富商群小鹰犬少年唯襄城广宁兰陵王等颇引文艺清识之士当时以此称之。

  赵郡王琛出镇定州闻冯伟节聪敏无所不通以礼迎接命书三至县令亲至其门犹辞疾不起王将命驾致请佐史前後星驰报之县令。又自为其整冠履不得已而出王下厅事迎之止其拜伏分阶而上留之宾馆甚见礼重王将举充秀才固辞不就岁馀请还王知其不愿拘束以礼发遣赠遗甚厚一无所纳唯受时服而已。

  後周齐王宪引樊叔略为园苑监时宪素有吞关东之志叔略因事数进兵谋宪甚奇之。

  贺。若弼少慷慨有大志骁勇便弓马解属文博涉书记有重名於当世宪闻而敬之引为记室。

  冀王通杨注为侍读王甚重之每曰:杨侍读德业优深孤之穆生也。

  隋秦王俊为并州总管二十四州诸军事河东人柳靖自广德守退居乡里闭门自守时论方之王烈前後总管到官皆亲至靖家问疾遂以为故事秦王俊临州赉以几杖并致衣物靖唯受几杖馀并固辞其为当时所重如此。

  齐王柬初封豫章王时崔赜为河南豫章二王侍读每更日来往二王之第及河南为晋王转书记室参军自此去豫章王重之不已遗赜《书》曰:昔汉氏西京梁王建国平台东苑慕义如林马卿辞武骑之官枚乘罢弘农之守每览史传尝窃怪之何乃脱略官弘栖迟藩邸以今望古方知雅志彼二子者岂徒然哉!足下博闻强记钩深致远视汉臣之三箧似陟蒙山对梁相之五车。若吞梦吾兄钦贤重士敬爱忘疲先筑郭隗之宫常置穆生之醴今者重开土宇更誓山河地方二百里平笼曲阜城兼七十包举临淄大启南阳方开东阁想得奉飞盖曳长裾藉玳筵蹑珠履歌山桂之偃蹇赋池竹之檀栾其崇贵也。如彼其风流也。如此幸甚幸甚何乐如之高视上京有怀祖德才谢天人多惭子建书不尽意宁俟繁辞赜曰:一昨伏奉教书荣贶非常心灵自失。若乃理高象系管辂思而不解事富山海郭璞注而未详至於五色相宣八音繁凤鸣不足为谕龙章莫之能此吴札之论周颂讵尽揄扬郢客之奏阳春谁堪赴节伏惟令王殿下禀润天潢承辉日观雅道贵於东平文艺高於北海汉则马迁萧望晋则裴楷张华鸡树腾声池播美望我清尘悠然路绝祖燕南赘客河朔堕游本无意於希颜,岂有心於慕蔺未尝聚萤映雪悬头刺股读论唯取一篇披庄不过盈尺况复桑榆渐暮藜藿屡空举烛无成穿杨尽弃但以燕求马骨薛养鸡鸣谬齿鸿仪虚班骥皂挟太山以超海比报德而非难堙昆仑以为池匹酬恩而反易忽属周桐锡瑞唐水承家门有将相树宜桃李真龙将下谁好有名滥吹先逃,何须别听但慈音抑扬损上益下江海所以称王祖赜字丘陵为之不让曹植傥豫闻高论则不损令名杨。若窃在下风亦讵亏淳德无任荷戴之至谨奉启以闻豫章王得书赍米五十石并衣服钱帛。

  王贞字孝逸梁郡人善属文不事产业齐王柬镇江都闻贞名以书召之曰:夫山藏美玉光廊庑之间地蕴神剑气凌星汉之表是知毛遂脱[A13C]义感平原孙慧文词来于东海顾循寡薄有怀髦彦藉甚清风为日久矣。未获被觌良深伫迟比天高流火早应凉飚凌仙掌方承清露想摄卫攸宜与时休前园後圃从容丘壑之情左琴右书萧散烟霞之外茂陵谢病非无封禅之文彭泽辞荣先有归来之作优游儒雅何乐如之余属当藩屏宣条杨越坐棠听讼事绝咏讠哥扳桂攡词眷言高遁至於扬旌北渚飞盖西园乘乏应刘置醴阙申穆背淮之宾徒闻其语趋燕之客罕值其人卿道冠鹰杨声高凤举儒墨泉海词章苑囿栖迟衡泌怀宝迷邦洵兹独善良以於邑今遣行人具宣往意侧望起予甚於饥渴想便轻举副此虚心无信投石之谈虚慕凿坏之逸书不尽言更惭词费及贞至王以客礼待之朝夕遣问安不。又索文集贞启谢曰:属贺德仁宣教须少来所有拙文昔公旦之才艺能事鬼神夫子之文章性与天道雅志传於游夏馀波鼓於屈宋雕龙之迹具在风骚而前贤後圣代相师祖赏逐时移出门分路变清音於正始体高致於元康咸言坐握也。珠谁许独为麟角孝逸生於战争之季长於风尘之世学无半古才不逮人往属休明寸阴已误虽居可封之屋每怀贫贱之耻鄢郢而迷途入邯郸而失步归来反覆心灰遂寒岂谓横议过实虚尘览枉高车以载鼷费明珠以弹雀遂得裹粮三月重高门之馀地背淮千里望章台之後尘与悬黎而并肆将骏骥而同皂终朝击缶匪黄锺之所谐日暮却行何前人之能及顾想平生触涂多慰但以积年沉痼遗忘日久拙思所存才成二十三卷仰而不至方见学仙之远窥而不睹始知游圣之难咫尺天人周章不暇怖甚真龙之降惭过白豕之归伏纸陈情形神悚越齐王览所上集善之赐良马四匹贞复上江都赋王赐钱十万马二匹未几以疾甚还乡里终于家。

  杨子崇高祖族弟子爱贤好士。

  蔡玉智积为同州刺史在州未尝嬉戏游猎听政之暇端然读书门无私谒有侍读公孙尚仪山东儒士府佐杨君英萧德言并有文学时延於座。

  唐邓王元裕高祖子元裕好学善谈明理与典签卢邻为布衣之交及薨邻为千字诗以伤之。

  霍王元轨时定州新乐人郎馀令为府参军数上词赋元轨深礼之先是馀令从父知年为霍王友亦见推仰元轨谓人曰:郎氏两贤人之望也。相次入府不竟培娄而松柏成林。

  濮王泰太宗子太宗特令秦府中别置文学馆任自引召学士官给酒馔泰,於是奏引着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裔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就府撰括地志五百五十卷奏上之。

  岐王范雅爱文章之士无贵贱尽以礼接时阎朝隐刘延琦张谔郑繇皆以文词友善饮酒赋诗更唱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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