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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六十四◎奉使部·失指辱命挫辱专恣受赂
◎奉使部·失指
夫荷皇华之任通二国之好而乏其专对之能失彼绥远之指或吐词过佞致终身而见疏或抚边不恭召群羌之抵冒请救兵而发其忿覆民灾而言无损罔宣朝命不沃主心繇是自掇悔尤多从遣谪信史是载所以显其颛蒙後生览之犹或为之鬼赧者矣。鲁隐公五年郑伐宋入其郛宋人使来告命公闻其入郛也。将救之问於使者曰:师何及对曰:未及国(忿公知而故问责穷辞)公怒乃止辞使者曰:君命寡人同恤社稷之难今问诸使者曰:师未及国非寡人之所敢知也。汉公孙弘武帝时为博士使匈奴还报不合意(奏事不合天子之意)帝怒以为不能弘乃托病免归。
义渠安国宣帝时为光禄大夫使行诸羌先(行音于更切)零豪言愿时度湟水北(零一音怜豪帅长也。湟水出金城临羌塞外东入河湟水之北是汉地湟音皇)逐民所不田处畜牧安国以闻赵充国劾安国奉使不敬是後羌人旁缘前言抵冒度湟水(旁依也。抵冒犯突而前旁音步浪切冒莫比切)郡县不能禁。
吴张温大帝时以辅义中郎将使於蜀既至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暗昌殷祚於再兴成王以幼冲隆周德於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以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於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叶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来恩诏取加以荣自惧悚怛。若惊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而大帝阴衔温称羡蜀政後终斥之。
南齐茹法亮武帝时为竟陵王司徒中兵参军巴东王子响於荆州杀僚佐帝遣军西上使法亮宣旨慰劳安抚子响法亮至江津子响呼法亮法亮疑畏不肯往。又求见传诏法亮。又不遣故子响怒遣兵破尹略军事平法亮至江陵刑赏处分皆称敕断决军还帝悔诛子响法亮被责。
唐高表仁太宗时为新州刺史贞观十一年十一月倭国使至太宗矜其路远遣表仁持节抚之浮海数月方至表仁无绥远之才与其王争礼不宣朝命而还繇是复绝。
元彦冲玄宗时为陈留郡太守充河南道处置采访使天宝十二载坐失移官诏曰:元彦冲顷以宿名俾为连率澄清之内淑慝未分巡略之中纪纲不振至於洪河所历湍悍是尝每轸朕怀恐为人患况先有处分早令是防如闻塞之间责成官吏决溢之後致损黎曾不存抚便来朝计及别差巡问遽请旋归字牧之方有损成寄去就之外未为得所,岂可尚居雄镇仍在轩宜从薄惩俾申後效可使持节南阳郡太守。
赵计代宗大历末为御史会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复时渭南县令刘澡曲附度支。且干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於府及户部分巡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帝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存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成抗敬宗宝历初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而抗献章请事漏署其名帝以其诚敬有乖恐不能将命故以光录卿李铣代焉抗贬饶州长史。
罗让宝历中为吏部郎中充沧州宣慰使是时李全略既死其子同捷窃主兵事吊赠使回朝廷。又命让等宣慰盖欲示以威信冀其革心而让与判官乐坤等至沧州莫能措一言授其书诏而归殊失奉使之旨。
李从简文宗开成初为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中丞将命北庭不能专对贬复州刺史。
◎奉使部·辱命。
《传》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夫达一国之政系一介之使或奉执圭之信或专持斧之威周旋揖让之间观听几宜之际而乃辩对失礼稽违过期是为辱命不克奉公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能专对亦奚以多为也。
仍叔为周大夫桓王使仍叔之子聘於鲁仍叔之子弱也。(仍叔之子来聘童子将命无速反之心久留在鲁)。
华耦为宋大夫聘於鲁文公与之宴辞曰:君之先臣督得罪於宋殇公名在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华耦督曾孙也。督弑殇公在桓二年耦自以罪人子孙故不敢屈辱鲁君对共宴会)请承命於(亚旅上大夫也。)亚旅鲁人以为敏(无故扬其先祖之罪是不敏鲁人以为敏明君子所不与也。)。
王叔为周卿士灵王使王叔陈叔戎於晋(戎陵周室故告)晋人执之士鲂如京师言王叔之贰於戎也。(王叔反有二心於戎失奉使之义故晋执之)。
孙。《文子》卫大夫聘於鲁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後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後卫(体敌并登)君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
汉王翁孺武帝时为绣衣御史逐捕魏郡群盗坚卢等党与及吏畏懦逗遛当坐者翁孺皆纵不诛它郡御史暴胜之等奏杀二千石诛千石以下(二千石者奏而杀之其一千石以下则得诛)及通行饭食坐连及者大部至斩万馀人翁孺以奉使不称免。
车千秋为高寝令上书讼戾太子冤立拜大鸿胪数月为丞相後汉使者至匈奴(使者史不书姓名)单于问曰:闻汉新拜丞相何用得之(言此人何以得为相也。)使者曰:以上书言事故单于曰:如是汉置丞相非用贤也。妄一男子上书即得之矣。使者还道单于语武帝以为辱命欲下之吏良久盟主贳之。
魏邢贞(史不书官)文帝黄初二年使吴拜孙权为吴王贞入门不下车军师张昭谓贞曰:夫礼无不敬故法无不行而君敢自尊大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故邢贞即遽下车。
後魏元孚为北道行台孚持白虎幡劳阿那环於柔玄怀荒二镇间阿那环众号三十万阴有异意遂拘留孚载以韫车日给酪一升肉一每集其众坐孚东厢称为行台甚加礼敬环遂南过至旧京後遣孚等还因上表谢罪有司以孚事下廷尉丞高谦之云:孚辱命处孚流罪。
卢度世为散骑侍郎使於宋宋孝武遣其侍中柳元景与度世接对度世应对失理还被禁劾经年乃释东魏郑伯猷为光禄大夫孝静元象初以本官兼散骑常侍使梁前後使人梁武令其侯王於马射之日宴对申礼伯猷之行梁武令其领军将军臧盾与之相接议者以此贬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聘梁收在馆遂买奴婢入馆其部下有买婢者收亦唤取遍行奸秽梁朝馆司皆为之获罪人称其才而鄙其行。
後唐李彦明宗天成初为通事舍人常遣使东川至其境从人为董璋所收彦窜还以失敬故也。
乌昭遇为供奉官天成初使於两浙每以朝廷事私於吴人仍目钱鏐为殿下自称臣谒鏐行舞蹈之礼及使回副韩玫具述其事。
李仁矩为客省使左卫大将军天成中奉使东川张宴以召之仁矩贪於馆舍与娼妓酣饮日既中而不至大为璋所诟焉自是深衔之。
苏继颜为合门副使长兴四年六月继颜自夏州使回朝见初令继颜入夏州宣谕与夏州押衙贾师温同行继颜请繇芦关路入枢密使谓之曰:尚平关路平北无蕃部结集芦关路险蕃部阻兵为患况与夏州牙将同行不如繇尚平关为便继颜坚请繇芦关及至芦关果为蕃部阻路继颜遂以敕书手诏授贾师温令入夏州自於延州候师温而还既朝见明宗怒其不亲至夏州谓左右曰:顷年杨彦温据河中令供奉官往宣谕不入河中顾望而还寻笞背长流苏继颜如何处断延光等皆不对。
汉郭允明为翰林祭酒使隐帝乾元年命允明宣赐荆南高保融旌节官诰允明出自群小举动骄纵奉命之行令本司官健荷御酒数十[B124]至渚宫每保融宴席之际惟厉声索御酒自饮尝出郭遣人步量壕堑之深浅城垒之高下以动保融多希赠遗。
张谊为中书舍人乾元年与兵部郎中马承翰俱衔命於两浙睹其骄僭之失形於讥诮兼乘醉有轻肆之言钱俶耻之摭其过以奏之朝廷以方务怀柔责授谊房州司户承翰庆州司户。
周李损为谏议大夫太祖广顺三年正月命使两浙损受命之後过备行李务极华楚在朝亲识及前任侯伯皆诣之强有假贷众惮其利口凶率亻黾俛应副或有告王峻者峻召损深责之损拜谢而去。又陈启事愿改前过仍有诅誓之语峻稍解然损亦如故有卖玉带者邀价千緍应声取之约以使回偿价遂带之即路所经州府无不强贷遣人赍书青州借钱千緍属符彦卿移镇天平遇之於路献诗游说恳求借贷彦卿辞以移任干祈不已终借三百緍及至青州。又於知州张凝借贷及在邮驿行止秽杂张凝具事以闻太祖谓王峻曰:李损所为如此争堪更至海外峻乃请行贬逐寻改太府少卿李为两浙吊祭使以代李损主客郎中卢振为两浙起复副使。
金彦英本东夷人为尚辇奉御奉使高丽称臣於夷王恭帝显德六年决杖一百配流商州。
◎奉使部·挫辱
古者兵交使在其间盖所以尚礼义而重诚明也。降自周季忠信陵迟以侯卫而执王人以蛮夷而辱汉使暨南北分峙好问交通或仇怨之未平则礼遇之多阙苟执节靡屈蹈义不回虽罹厥艰盖非其耻。若乃临难而变矢谋不臧自贻其忧。又谁咎也。
周游孙伯为大夫襄王十三年郑人伐滑王使游孙伯诣滑郑人执之。
汉郭吉(史不书官)武帝元封元年巡边使吉风告单于曰:能战自将兵待边不能亟南面而臣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而留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旨於汉边。
苏武为多中厩监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使匈奴单于使卫律迫武降武终不可胁单于愈益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其别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
赵德为军侯元帝时使宾与阴末赴相失(失意也。)阴末赴锁琅当德(琅当长锁也。若今之禁系人锁矣。)杀副已下数十馀人遣使者上书谢帝以绝域不录放其使者於县度绝而不通。
张正为大中大夫成帝时夜郎王兴相攻汉遣正和解兴等不从命刻木象汉吏道旁谢之。
後汉伏隆为大中大夫光武拜隆光禄大夫复使於张步即拜步为东莱太守而刘永亦复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遂执隆而受永封。
马日为太尉献帝时奉使袁术术从日借节观之因夺不还备军中十馀人使促辟之日谓术曰:卿先代诸公辟士云:何而言促之谓公府掾可劫得乎!从术求去而术不遣既以失节屈辱忧恚而死。
吴张弥为太常大帝嘉和中与许晏使於公孙渊弥晏等具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馀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郡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馀日旦等後逾城而走旦得达句骊句骊王遣人送还吴。
陈王瑜为侍中高祖永定元年使於北齐以陈郡袁宪为副齐以王琳之故执而囚之文宣每行载死囚以从齐人呼曰:供御囚每有他怒则召杀之以快其意瑜及宪并危殆数矣。齐仆射杨遵彦悯其无辜每护之天嘉二年还朝诏复侍中。
後魏卢昶为太子中舍兼员外散骑常侍昶与副使王清石等使南齐既至彼值明帝即位,於是孝文南讨昶兄渊为别道将而齐以朝廷加兵遂酷遇昶等昶等本非骨梗闻南人云:兄既作将弟为使者乃大恐怖泪汗交横齐以腐米臭鱼豆供之。
唐欧阳裔封南海公高祖武德九年三月突厥冠灵州裔为行人率行徒五十人将掩可汗牙帐谋泄为虏所拘。
崔汉衡为兵部尚书德宗贞元三年闰五月充吐蕃会瑜即琳弟盟副使为吐蕃所执汉衡乃夷言谓执者曰:我汉使崔尚书也。结赞与我善汝。若杀我结赞亦杀汝乃舍之尽驱而西行既已面纟专各以一木自领至於身以毛绳三束之。又以绳连其而牵之夜皆踣之於地以绳各系於一橛。又以毛都覆之守卫者卧其上以防其亡逸也。至故原州结赞坐於帐中召与相见数让国家因怒浑曰:武功之难皆我之力许以经州灵州相报竟食其言负我矣。举国所怨本劫是盟在擒也。吾遣人以金银饰桎梧待将献於赞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当遣君辈一二人归报家族也。吕温带疮亦至结赞嘉其义厚给赉之结赞率其众屯於石门遣中官俱文尔浑之将马宁马燧之将马归燧送汉衡郑叔矩等囚於河州宰荣扶余准等或囚於故廓州故鄯州分囚之汉衡与同舀者并至河州结赞令召之与孟日华中官刘延邕俱至石门而遣五骑送至境上。且赍表请进及潘原李观使止之有诏不许更纳蕃使受其表而反其人晋卢损为左散骑常侍高祖天福三年使於闽国王昶昶不郊迎不接见但遣其子继恭陈主礼而已。
◎奉使部·专恣
周美行人汉称使者皆慎选於王僚斯不辱於君命。若乃通聘结好则保其欢心省风察俗则苏其民奸纠慝则去其人患虽有专命之心亦符苟利之训其或轨度靡遵威福自肆奋其胸臆忽彼简书弊移於人罪盈於已以之掇咎。又何逃焉以之图全非所及尔。
汉张翁为车骑将军长史昭帝时乌孙狂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一男鸱靡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不正下)狂王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沉瘦(瘦音搜)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於赤谷城数月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乃解去遣翁留验公主与使者谋杀狂王状主不伏叩头谢翁ㄏ主头骂詈主上书翁还坐死。
韩昌为车骑都尉元帝时与光禄大夫张猛使匈奴呼韩邪单于昌猛见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足以自卫不畏郅支闻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塞下无禽则射猎无所得。又不畏郅支故欲北归旧处)恐北去後难约束(不可更共为言要)昌猛即与为盟约曰:自今以来汉与匈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为盗於匈奴匈奴人为盗於汉皆相告报而诛偿)有冠发兵相助汉与匈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昌猛与单于及大臣俱登匈奴诺水东山(诺水即今突厥地诺真水也。)刑白马单于以径路刀金留犁挠酒(径路匈奴宝刀也。金契金留犁饭匕挠和也。契金着酒中挠搅饮之契刻搅也。音呼高反)以老上单于所破月氐王头为饮器者共饮血盟昌猛还奏事公卿议者以为单于保塞为藩虽欲北去犹不能为厄害昌猛擅以汉国世世子孙与夷狄诅盟令单于得以恶言上告於天羞国家伤威重(羞辱也。)不可行宜遣使往告祠天与解盟昌猛奉使无状罪至不道(不状盖无善状)帝薄其过(以其罪过为之薄)有诏昌猛以赎论勿解盟。
夏侯藩为中郎将与副校尉韩容使匈奴时帝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王根领尚书事或说根曰:匈奴有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斗绝也。直当也。)生奇材木箭竿就羽(就大雕也。黄头赤目其羽可为箭竿音工旱反)如得之於边甚饶国家有广地之实将军显功垂於无穷根为上言其利帝直欲从单于求之(直犹正尔)为有不得伤命损威(诏命不行故云:伤命也。)根即但以帝指晓藩令从藩所说而求之(自以蕃意说单于求之)藩至匈奴以语次说单于曰:窃见匈奴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汉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数百人寒苦候望久劳单于宜上书献此地直断阏之省两都尉士卒数百人以复天子厚恩(复亦报)其报必大(汉得此地必厚报赏单于)单于曰:此天子诏语邪将从使者所求也。藩曰:诏旨也。然藩亦为单于画善计耳单于曰:孝元皇帝哀怜父呼韩邪单于从长城以北匈奴有之此温偶余王所居地也。(偶音玉口反余音涂)未晓其形状所生请遣使问之(所生谓之所出草木鸟兽为利)藩容归汉後复使匈奴至则求地单于曰:父兄传五世汉不求此地至知独求何也。已问温偶余王匈奴西边诸侯作穹庐及车皆仰此山材木(谓诸小王为诸侯者效中国之言耳仰音牛向切)。且先父地不敢失也。藩还迁为太原太守单于遣使上书以藩求地状闻诏报单于曰:藩擅称诏从单于求地法当死更大赦二(更经也。音工衡反)今徙藩为济南太守不令当匈奴。
谯玄为中散大夫平帝元始四年选明达政事能化风俗者八人时并举玄为绣衣使者持节与太仆任晖等分行天下观览风俗所至专行诛赏事未及终而王莽居摄。
後汉陈龟为五原太守顺帝永和中拜使匈嘒い将时南匈奴左部反乱龟以单于不能制下外顺内畔促令自杀坐徵下狱免。
北齐司马子如初仕东魏为北道行台巡简诸州守令已下委其黜陟子如至定州斩深泽县令至异州斩东光县令皆稽留时漏致之极刑。若言有进退少不合意便令武士顿曳白刃临项士庶惶惧不知所为。
隋武威为右仆射文帝开皇九年持节巡抚江南得以便宜从事过会稽逾五岭而还江表自晋已来刑法疏缓代族贵贱不相陵越平陈之後牧人者尽改变之无长幼悉使诵五教威加以烦鄙之辞百姓嗟怨使还奏言江表依内州责户籍帝以江表初平召户部尚书张婴责以政急时江南州县。又讹言欲徙之入关远近惊骇饶州吴世华起兵为乱生脔县令舀其肉,於是旧陈率土皆反执长吏抽其肠而杀之曰:更使侬诵五教耶寻诏内史令杨素讨平之。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炀帝大业中征辽东令文同巡察河内诸郡文同见沙门齐戒菜食者以为妖妄皆收系狱北至河间召诸郡官人小有迟违者取皆覆面於地而杀之有沙门相聚讲论及长老共为佛会者数百人文同以为聚结惑众尽斩之。又悉僧尼验有淫状非童男女者数十俱复将杀之郡中士女号哭於路诸郡惊骇各奏其事帝闻而大怒遣使者达奚善意驰剿之斩於河间以谢百姓雠人剖其棺脔其肉而啖之斯须咸尽。
唐洪经纶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至东都访闻魏州田悦食粮兵七万人经纶素昧时机先以符停其兵四万令归农亩悦伪示顺命即依符罢之既而大集所罢将士激怒之曰:尔等久在军旅各有父母妻子既为黜陟使所罢如何得衣食自资众遂大哭悦乃尽出其财帛衣服厚给之各令还其部伍自此人坚叛心繇是罢职。
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三年充德州行营诸军计会使诏曰:顷以德州未下俾宣朝旨慰勉勤瘁询谋事机计日指程候其速达而所至留滞请兵自随假势张皇乘险纵恣奏报蔑闻擅入沧州专杀大将捕置逆扌交潜送凶渠物议纷然远近骇听贬循州司户参军判官殿中侍御史沈亚之可处州南康县尉周李玉为赞善大夫世宗将用师於西南用玉为转运判官行次永兴玉为人所说欲袭取归安镇镇在永兴之南距永兴三百馀里山路险阻不通车马虽隶於永兴其实蜀冠之狡穴也。玉素轻脱锐意邀功乃先以其事白於永兴节度使王彦超彦超素知归安路险深不之许玉称奉密旨彦超无以阻之玉因移牒永兴取本城兵士二百人径往袭之既入山行数百里前阻隘路蜀冠奄至军士多死其逃归者十无二三遂为其所虏焉。
◎奉使部·受赂
夫奉皇华之命乘使者之车不畏简书罔思廉慎恣彼贪饕之性广求赂遗之赀而使君命不行臣节靡着至,於是也。不亦鄙矣。诗云:贪人败类其是之谓乎!赵使者廉颇既奔魏之大梁赵以数困於秦兵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於赵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史失名姓示尚可用赵使还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汉司马相如为中郎将使蜀其後人有上书言相如使时受金失官居岁馀复召为郎。
晋李为侍御史惠帝元康中频大饥百姓流移入汉川既至汉中上书求寄食巴蜀朝廷不许遣持节慰劳。且监察之不令入剑阁至汉中受流人货赂反为。表曰:流人千万馀口非汉中一郡所能振赡东下荆州水湍迅险。又无舟船蜀有仓储。又复丰稔宜令就食朝廷从之繇是散在益梁不可禁止。
宋沈勃为侍中时欲北讨使勃还乡里募人多受货贿上怒下诏曰:沈勃琴书艺业口有美称而轻躁犹多罪愆比奢淫过度妓女数十辈沉酣放纵无复剂限自恃吴兴土豪北门义故胁士庶告索无已。又取听募将委役还西乡计病叛遂有数百周旋门生竞受赃货少者至万多者千金考计赃物二百馀万便宜明罚敕法以正典刑。
後魏翟黑子封辽东公有宠於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寻发觉黑子请计於着作郎高允曰:主上问我首为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入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咸言首实罪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览等为亲已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直遂与允绝黑子以不实对竟为太武所疏终获诛戮。
胡莫寒孝文时为殿中尚书使西部敕勒简豪富兼丁者为殿中武士而大纳财货众怒杀莫寒及高平假镇将奚陵,於是诸部悉勒悉叛。
闾文祖为中散孝文太和初南安王祯有贪累之响遣文祖诣长安察之文祖受祯金宝之贻为祯隐而不言事发杀之。
隋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突厥主摄图将内附高祖使庆则出使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马但取五三匹摄图见庆则赠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庆则勋高皆无所问。
唐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初沧州李同捷叛山东连兵日久耆衔命宣慰大肆生平所欲广受金帛妓女先是王稷为德州刺史自元和中家称大富为同捷之父全略劫之尽取其家金帛为己有及同捷兵破耆。又纳稷之女为妓女宣慰使内养马国亮奏耆於逆贼李同捷处得人事奴婢大小共九人绫绢一千五百匹奏进止委所在长吏寻勘勒住分析闻奏帝赫怒俱窜殛及此受诛时人莫不称快。
梁曹守当为广州宣慰使回进马三匹银二千两及香药等合价凡四百馀万夫王者之命降於侯国彼以贿受此以贿上君子惜之。
後唐史在德为着作郎末帝清泰中充太子少保致仕朱汉宾吊祭使赙绢数百疋就亳州赐之在德移文本州取木舆百馀擎张皇其事以邀馈遗汉宾之子悉力以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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