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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五十三◎总录部·孝第三
◎总录部·孝第三
南齐崔怀慎清河东武城人父耶利鲁郡太守宋文帝元嘉中没于魏怀慎与妻房氏笃爱闻父陷没即日遣妻布衣蔬食如居丧礼耶利後仕魏中书戒怀慎不许如此怀慎从叔模为荥阳太守亦同没魏模子虽居处改节而不废婚冠大明中怀慎宗人冀州刺史元孙北使魏问之曰:崔耶利崔模并力屈归命二家子侄出处不同义将安在元孙曰:王尊驱骥王阳回车欲令忠孝并知臣子两节。
徐孝嗣字始昌东海郯人祖湛之父聿之并为宋文帝所杀孝嗣在孕得免幼而挺立风仪端简八岁袭爵枝江县公见孝武升陛流涕迄于就席帝甚爱之尚康乐公主。
张岱仕宋为司徒左西掾母年八十籍注未满岱便去官徙贯还养有司以岱违制将欲纟举宋孝武曰:观过可以知仁不须案也。
王宽仕宋明帝泰始初为随郡太守值西方反父玄谟在都宽弃郡归明帝加赏使随张永讨薛安都宽辞以母犹存在西为贼所执请得西行遂袭破随郡斩伪太守刘师念救其母事平明帝嘉之使图画宽形。
王俭初仕宋为丹阳尹袁粲闻其名言之於明帝尚阳羡公主拜驸马都尉帝以俭嫡母武康公主同太初巫蛊事不可以为妇姑欲开蒙离葬俭因人自陈密以死请事始不行。
顾昌衍吴人居丧几致灭性王俭言之帝曰:昌衍既有至行。且张永之甥宜居礼闱以光郎署乃以为尚书礼部郎。
刘善明仕宋为直阁将军时青州没魏善明母移置桑乾善明布衣蔬食哀戚如持丧明帝每见为之叹息时人称之转宁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善明以母在虏中不愿西行涕泣固请见许朝廷多哀善明心事後废帝元徽初遣北使朝议令善明举人善明举州乡北平田惠绍使虏赎得母还。
刘悛仕宋为散骑侍郎桂阳王之难加宁朔将军助守石头父勔於朱雀航战死悛时疾病扶伏路次号哭求勔尸项後伤缺割补之持哭墓侧冬月不衣絮太祖代勔为领军素与勔善书警悛曰:承至性毁瘵转之危虑深以惨怛终哀全生先王明轨,岂有去缣纟广撤温席以此悲号得终其孝性耶当深顾往旨少自抑勉建平王景素反太祖总众军出顿玄武湖悛初免丧太祖欲使领父军召见悛兄弟皆羸削改貌,於是乃止後转持节都督司州诸军事司州刺史将军如故悛父勔讨殷琰平寿阳无所犯害百姓德之为立碑记悛步道从寿阳之镇过勔碑拜敬涕泣悛兄弟以勔死朱雀航终身不行此路东昏即位改授散骑常侍领骁骑将军卫送山陵路经朱雀航感恸至曲阿而卒。
袁廓之父景携宋世为淮南太守以非罪见诛廓之终身不听音乐布衣蔬食足不出门示不臣於宋时人以比晋之王裒颜延之见其幼时叹曰:有子如袁廓足矣。齐国建方出仕稍至殿中郎王俭柳世隆倾心待之。
刘有至性祖母病疽经年手持膏药渍指为烂母孔氏甚严谓亲戚曰:阿弥便是今世曾子小名也。年四十馀未有婚对建元中太祖与司徒褚渊为娶王氏穿壁挂履土落孔氏体上孔氏不悦即出其妻居父丧不出庐足为之屈杖不能起位征北司徒记室。
江为中书郎庶祖母王氏老疾视膳尝药七十馀日不解衣及累居内官每以侍养陈请朝廷优其朝直齐台建为吏部郎太祖即位以祖母久疾连年台阁之职永废温冫青启乞自解。
萧惠基仕宋为长水校尉母忧去官太祖即位为征虏将军卫尉惠基就<身只>少时累表陈解许。
褚渊为右仆射卫尉如故渊以母年高羸疾晨昏须养固辞卫尉不许为中书令受顾命遭庶母郭氏丧有至性数日中毁顿不可复识期年不盥栉唯泣泪处乃见其本质焉诏断哭禁吊客葬毕起为中军将军本官如故嫡母吴郡公主薨毁瘠如初葬毕诏摄<身只>固辞。又以时及期祭乞解职并不许。
贾栖长渊之子渊世传谱学魏人王泰宝买袭琅邪谱以渊坐披求当极法栖长谢罪稽颡流血朝廷哀之免渊罪栖长位北中郎参军。
孙琰太原人居长沙事母孝母疾不眠食以差为期母哀之後有疾不使之知也。
杜栖为豫章王嶷西曹书佐以父京产年老归养怡情垅亩肥白壮长及京产疾旬日间便皮骨自支京产亡水浆不入口七日晨夕不能哭不食盐菜每营买祭奠身自看侍号泣不自持朔望节岁绝而复续吐血数升时何胤谢朏并隐东山遗书敦譬诫以毁灭至祥礻覃暮夜见其父恸哭而绝。
顾欢母亡水浆不入口六七日庐于墓次遂隐遁不仕於剡天台山开馆聚徒受业者尝延百人欢早孤每读诗至哀哀父母取执书恸哭学者繇是废蓼莪篇不复讲位扬州主簿。
薛渊汾阴人父从安都为宋徐州刺史以彭城降魏亲族皆入北太祖镇淮阴渊遁来南委身自结武帝即位渊为左卫将军初渊南奔母索氏不得自援改嫁长安杨氏渊私遣购赎梁州刺史崔慧景报渊云:索在界首遣信拘引已得援难渊表求解职至界上迎之见许改授散骑尝侍征虏将军渊母南归事竟无实永明元年渊上表解职送貂蝉诏曰:远隔殊方声问难审渊忧迫之深固辞朝列昔东关旧典犹通婚宦况母出有差音息时至依附前例不容申诉便可断表速还章服渊以赎母既不得。又表陈解职诏不许後魏使至帝为渊致与母书。
江泌济阳考城人母亡後以生阙供养遇圭不忍食刘灵哲嫡母崔氏及兄子景焕宋泰始中为魏所获灵哲为布衣不听乐及父怀珍卒当袭爵灵哲固辞以兄子在魏存亡未测无容越当茅土朝廷义之灵哲倾产赎嫡母及景焕累年不能得武帝哀之令北使者请之魏人送以还南袭怀珍封爵灵哲位兖州刺史。
萧明南兰陵人少有至性奉亲谨笃母疾躬祷夕不假寐及亡不胜哀而卒。
谢沦为桂阳王友以母老须养出为安城内史後为侍中以晨昏有废固辞不受武帝敕令速拜别停朝直。
张融为黄门郎太子中庶子司徒左长史融有孝义忌月三旬不听乐事嫂甚谨。
王文殊吴兴故鄣人父没于魏文殊思慕泣血蔬食山谷三十馀年太守谢沦拔为功曹不就。
乐顾字文德为京府参军父在郢州病亡顾忽思恋涕泣因请假还中路得父凶闻顾便徒跣号兆後遇人附载西土水浆不入口数日尝遇病与母隔壁忍病不言啮被至碎恐母之哀己也。
乐预顾弟也。性孝父临亡执其手以郢州行事王奂预悲感闷绝吐血数升遂发病位丹阳尹。
朱谦之字处光吴郡钱塘人年数岁丧所生母谦之父昭之假葬田侧为族人朱幼方燎火所焚同产姊密语之谦之虽小拔刃杀幼方诣狱自系。
陆厥为後将军始安王遥光反厥父被诛厥坐系尚方寻有赦令厥恨父不及感恸而卒(言不及赦令)。
崔慰祖字悦宗父庆绪永明中为梁州刺史慰祖解褐奉朝请父丧不食盐母曰:汝既无兄弟。又未有子毁不灭性正当少进肴羞耳如何绝盐吾今亦不食矣。慰祖不得已从之。
刘怀慰字彦泰父乘民冀州刺史怀慰初为桂阳王征北拔行参军乘民死於义嘉事难怀慰持丧不食盐酱冬月不衣絮养孤弟妹寡叔母皆有惠义。
陆绛父为扬州别驾刺史始安王遥光反事败以纲佐被召至杜姥宅尚书令徐孝嗣启不预逆谋未及报徐世标令杀之绛时随延颈乞代死遂并见杀。
陆慧晓举秀才历诸府行参军以母老还家侍养十馀年不仕。
刘沨南阳人事继母有孝行弟氵兼事沨亦谨。
王秀之为太子舍人父卒为舍於墓下持丧张冲监青冀二州刺史事冲父初卒遗命祭我必以乡土所产无用牲物冲在镇四时还吴园中取果菜流涕荐焉。
刘绘为长沙内史遭母丧去官有至性持丧墓下三年食粗粝。
刘怀裔晋陵无锡人与弟怀则年十岁遭父丧不絮帛不食盐菜。
薛天生晋陵无锡人母遭艰菜食天生亦菜食母未免丧而死天生终身不食鱼肉与弟有恩义。
公孙僧远会稽剡人治父丧至孝事母及伯父谨节年饥贵僧远省冫食以供母华宝晋陵无锡人父戍长安宝年八岁父临别谓宝曰:须我还当为汝上头长安陷没宝年至二十不婚冠或问之者取号恸弥日不忍答也。
何永庐江潜人也。母王氏为父所害永与弟点以此无宦情。
宗测南阳人有高尚之志母丧身负土手植松柏。
臧荣绪东莞莒人祖奉先建陵令父庸民国中助教荣绪幼孤躬自灌园以供祭祀母丧後乃着嫡寝论扫洒堂宇置筵席朔望取拜席珍未尝先食。
沈昭光者昭略之弟也。昭略文季兄弟子也。与文季同为东昏所害昭光闻收至家人劝逃去昭光不忍舍母遂见格杀中兴元年赠昭略太常昭光廷尉。
剡县小儿(史失姓名)年八岁与母俱得赤班病母死家人以小儿。又恶不令其知小儿疑之尝数问我病昨来觉声羸今不复闻何谓也。因自投下床匍匐至母尸侧顿绝而死乡邻告之县令宗善才求表庐事竟不行。
庾曜父弘远为江州长史坐与刺史陈显达举兵败斩於朱雀航曜年四岁抱持乞代命遂并杀之。
沈麟士吴兴武康人尝为人作竹误伤手便流泪求还同作者谓曰:此不足损何至涕零答曰:此本不痛但遗体毁伤感而悲耳。
王斯有业行居父忧过礼谢沦欲遣参之孔稚曰:何暇参此,岂有全理以忧卒。
褚向年数岁父母相继亡没毁。若成人亲表异之位北中郎庐陵王长史。
鲜于文宗渔阳人七岁丧父父以种芋时亡至明年芋时对芋呜咽如此终身。
庾震字彦文新野人丧父母居贫无以葬赁书以营事至手掌穿然後葬事获济南阳刘虬因此为撰孝子传。
毛惠素为少府卿性至孝母服除後更修母所住处床帐屏帏每月朔十五日向帷悲泣傍人为之感伤终身如此。
陶季直五岁丧母哀。若成人初母未病令於外染衣卒後家人始赎季直抱之号恸闻者莫不酸感位大中大夫。
梁傅昭父淡初仕宋竟陵王刘诞诞反坐诛昭六岁而孤哀毁如成人者宗党咸异之。
殷钧为临州内史母忧去职居丧过礼昭明太子忧之手书诫谕曰:知比诸德哀顿为过。又所进殆无一溢甚以酸耿迥然一身宗奠是寄毁而灭性圣教所不许故宜微自遣割俯存礼制饣粥果蔬少加勉强忧怀既深指故有及并令缪道臻口具钧答曰:奉赐手令并缪道臻宣旨伏读感咽肝心涂地小人无情动不及礼但禀生劣假推年岁罪戾所锺复加横疾顷者绵微守尽晷漏目乱玄黄心迷哀乐唯救危苦未能以远理自制姜桂之资实闻前典不避梁肉复忝今慈臣亦何人降此忧愍谨当循复圣言思自补续如脱申延实繇亭造服阕迁五兵尚书犹以顿瘵经时不堪拜受。
陆襄父初为齐始安王遥光扬州治中永元末遥光据东府作乱或劝去之曰:吾为人吏何所逃死台军攻陷城见执将刑第二子绛求代死不获遂以身蔽刃刑者俱害之襄痛父兄之酷丧过于礼服释後犹。若居忧终身蔬食布衣不听音乐口不言杀害五十许年为扬州治中以父终此官固辞<身只>高祖不许听与府司马换廨居之。
蔡撙仕齐为给事黄门侍郎丁母忧庐于墓侧齐末多难服阕因居墓所。
任仕齐为广陵王记室参军以父丧去官泣血三年杖而後起齐武帝谓伯父遐曰:闻哀瘠过礼使人忧之非直亡卿之宝亦时才可惜宜深相全譬遐使进饮食当时勉励回即呕血父遥本性重槟榔以为常饵临终尝求之剖百许个不得好者亦所嗜好深以为恨遂终身不尝槟榔遭继母忧先以毁瘠每一恸绝良久乃苏因庐於墓侧以终丧礼素强壮腰带甚充服阕不可复识。
沈约仕齐为通直散骑常侍永元二年以母老表求解职改授冠军将军司徒左长史。
约子旋为司徒右长史免约丧为太子仆射复以母忧去官因蔬食辟服除犹绝粳粱。
孔休源字庆绪父为齐庐陵王记室参军早卒休源年十一而孤居过礼见父手所写书必哀恸流涕不能自胜见者莫不为之垂泪。
韦爱遭母忧庐於墓侧负土起坟高祖临雍州闻之亲往临吊。
柳忱字文。若忄炎第五弟也。数岁父世隆及母阎氏时寝疾忱不解带经年及丧以毁闻位光禄大夫。
江为庐陵王主簿居父忧以孝闻庐于墓侧。
陶子锵字海育丹阳秣陵人母终居丧尽礼与范邻每闻其哭声必动容改色欲相申荐会卒初子锵母嗜荨母没後尝以供奠高祖义师初至此年冬营荨不得子锵痛恨恸哭而绝久之乃苏遂长断荨味。
郑绍叔为冠军将军少失父事母及祖母以孝闻为卫尉卿以母忧去<身只>绍叔有至性高祖尝使人节其哭。
柳庆远为征虏将军母忧去职以本官起之固辞不拜。
马仙卑少以果敢闻遭父忧毁瘠过礼负土成坟手植松柏。
邓元起为益州刺史在州二年以母老乞归供养诏许焉徵为右卫将军。
杨公则字君翼父仲怀宋泰始初为豫州刺史殷琰将叛辅国将军刘勔讨琰仲怀力战死於横塘公则随父在军年未弱冠冒阵抱尸号哭气绝良久勔命还仲怀首公则殓毕徒步负丧归乡里繇此着名。
袁昂字千里五岁时父顗仕齐为雍州刺史以叛诛死藏其首於武库十年始还昂号哭呕血绝而复苏从兄彖尝抚视抑譬昂更制服庐于墓次後与彖同见从叔司徒粲粲谓彖曰:昂幼孤而能至此故知名器自有所在後为武陵王长史丁内忧哀毁过礼。
庾道愍颍川鄢陵人晋司空冰之玄孙有孝行颇能属文少出孤悴时人莫知其所在生母流漂交州道愍尚在襁褓及长知之求为广州绥宁府佐至南而去交州尚远乃自负担冒仅得自达及至交州寻求母经年日夜悲泣尝入村日暮雨骤及寄止一家旦有一妪负薪外还而道愍心动因访之乃其母也,於是行伏号泣远近赴之莫不挥泪。
朱文济字敬达吴兴人自卖以葬母太守谢{艹沦}命为儒林不就。
张稷字公乔稷所生母刘氏遘疾历时稷年始十一夜不解衣而养父永异之及母亡毁瘠过人杖而後起频居父母忧六载庐于墓侧初刘氏假葬琅琊黄山後改申葬礼赙助委积於时虽不拒绝事毕随以还之自幼及长数十年中常设刘氏神座出告反面如事生焉。
韩怀明十五丧父几至灭性负土成坟赠助无所受免丧与乡人郭麻香俱师事南阳刘虬虬常一日废读独居涕泣怀明窃问其故虬家人答云:是外祖亡日时虬母亦亡矣。怀明闻之即日弃学还家就养虬叹曰:韩生无吾之恨矣。家贫尝肆力以供甘肥嬉怡膝下朝夕不离母侧。
王志年九岁居所生母忧哀容毁瘠为中表所异位金紫光禄大夫。
王份为黄门侍郎以父终於此职固辞不拜迁秘书监。
王铨有孝行母病而铨形貌瘦瘠人不复识及居丧哭泣无常因得气疾位丹阳尹。
王佥八岁丁父忧哀毁过礼服阕召补国子生除威戎将军始兴内史丁所生母忧固辞不拜。
王训年十三父柬亡忧毁家人莫之识。
王瞻年十二居父忧以孝闻服阕袭封东亭侯。
夏侯为南郡太守父忧解职居丧尽礼庐于墓侧顾协自丁母艰忧遂终身布衣蔬食位鸿胪卿。
范岫字懋宾早孤事母以孝闻自亲丧之後蔬食布衣以终身。
王筠为太子家令以母忧去职筠有孝性毁瘠过礼服阕後疾废久之。
王僧孺好学家贫尝佣书以养母幼时其母鬻纱布以自业尝携僧孺至市道遇中丞卤簿驱迫沟中及僧孺为中丞拜日引驺清道悲感不自胜。
张缅父张策任卫尉卿为贼所害缅痛父之酷丧过于礼高祖遣戒喻之後为淮南武陵王郡太守母刘氏以父没家贫丧礼有阙遂终不居正室不随子入官府缅在郡所得禄俸不敢用乃至妻子易衣裳及还都并供其母赈赡亲属虽累载所蓄一朝随尽缅私室常门然如贫素者。
江柔之为尚书仓部郎有孝行以母忧毁卒子革年十六丧母亦以孝闻革子从简历官司徒从事中郎侯景乱为任约所害子兼叩头流血乞代父命以身蔽刃遂俱见杀天下莫不痛恨之。
江子一字元贞少好学有志操以家贫阙养因蔬食终身位南津校尉。
王规字威明八岁以丁所生母忧居丧有至性太尉徐孝嗣每见必为之流涕称曰:孝童。
褚向字景政年数岁父母相继亡没向哀毁。若成人者亲表咸异之。
褚球为建康令母忧去职以本官起之固辞不拜。
褚翔为吏部尚书侯景围台城翔於围内居母忧以哀毁卒。
刘览字孝智十六通老易历官中书郎以所生母忧庐于墓再期口不尝盐酪冬止着单布家人虑其不胜丧中夜窃炭於床下览因暖气得睡既觉知之号恸呕血高祖闻其有至性数遣省视。
刘孺年十四居父丧毁瘠骨立宗党咸异之为吏部尚书以母忧去职居丧未期以毁卒时年十九谥曰:孝子。
臧盾有孝性母亡服制未终父。又卒盾居丧五年不出庐户形骸枯悴家人不复识服阕为太尉长史丁所生母忧三年庐于墓侧。
张嵊父临青州为土民所害嵊感家祸终身蔬食布衣手不执刀刃。
范起家郢州西曹书佐转法曹行参军俄而沈攸之举兵围郢城父抗时为府长流入城固守留家属居外为军人所得攸之召与语声色甚厉容貌不变徐自陈说攸之乃笑曰:卿定可儿。且出就舍明旦。又召令送书入城内,或欲诛之曰:老母弱弟悬命沈氏。若其违命祸必及亲今日就戮甘心如荠长史柳世隆素与善乃免之。
庾黔娄父亡持丧过礼和帝即位将起之镇军萧颖胄手书敦譬黔娄固辞。
刘昙净解褐安城王国佐尝侍父卒於郡昙净奔丧不食饮者累日绝而。又苏每哭辄呕血服阕因毁瘠成疾会有诏士姓各举四科昙净叔父慧斐举以应孝行高祖用为海宁令昙净以兄未为县因以让兄乃除安西行参军父亡後事母尤敦至身营餮粥不以委人母疾衣不解带及母亡水浆不入口者殆一旬母丧权瘗药王寺时天寒昙净身衣单布庐于瘗所昼夜哭泣不绝声哀感行路未及期而卒。
谢蔺字希如年五岁每父母未饣卞乳媪欲令蔺先饣卞蔺曰:儿不觉饥强食终不进舅阮孝绪闻之叹曰:此儿在家则曾子之流事君则蔺生之匹因名之曰:蔺丁父忧昼夜号恸毁瘠骨立母阮氏尝自守视譬抑之泰清元年迁散骑侍郎兼散骑尝侍使於魏会侯景举地入附境土交兵蔺母虑不得还感病卒及蔺还入境尔夕罗不祥旦便投劾驰归既至号恸呕血气绝久之水浆不入口亲友虑其不全相对悲恸强劝以饮粥蔺初勉强受之终不能进经月馀日因夜卧而卒时年三十八。
褚修性至孝父丧毁瘠过礼因患冷疾及丁母忧水浆不入口二十三日气绝复苏每号恸辄呕血遂以毁卒。
江纟不父卒庐于墓终日号恸不绝声月馀。
严植之性淳孝谨厚不以所长高人少遭父忧因菜食二十三载後得风冷疾乃止。
滕昙恭母卒水浆不入口者旬日感恸呕血绝而复苏隆冬不着茧絮蔬食终身每至忌日思慕不自堪昼夜哀恸。
甄恬幼岁丧父哀戚有。若成人家人矜其小以肉汁和饣卞饮之恬不肯。
刘惠镜父元真为淮南太守居郡得罪惠镜历诣朝士乞哀恳恻甚至遂以孝闻。
庾沙弥父佩玉辅国长史长沙内史宋明中坐沈攸之事诛沙弥时始生年至五岁所生母为制衣取不肯服母问其故流涕对曰:家门酷祸用是何为既长终身布衣蔬食嫡母刘氏寝疾沙弥晨夕侍侧衣不解带或应针灸辄以身先试之及母亡水浆不入口终丧不解衰族兄都官尚书咏表言其状应纯孝之举高祖召见嘉之以补歙令。
沈崇亻素字思整父怀明宋兖州刺史崇亻素六岁丁父忧佣书以养母焉天监初为前军鄱阳王参军事三年太守柳恽辟为主簿崇亻素从恽到郡还迎其母母卒崇亻素以不及侍疾将欲致死水浆不入口昼夜号哭旬日殆将绝气兄弟谓之曰:殡葬未申遽自毁灭非全孝之道也。家贫无以迁窆乃行乞经年始获葬焉既而庐于墓侧自以初行丧礼不备复以葬後更治服三年久食麦屑不啖盐酢坐卧於单荐因虚肿不能起郡县举其至孝诏书擢拜太子洗马崇亻素奉诏释服而涕泣如居丧固辞而受官苦自陈让经年乃得为永宁令自以禄不及养悼恨愈甚哀思不自堪至县卒年三十九。
荀匠父法超齐中兴末为安复令卒於官凶闻至匠号恸气绝身体皆冷至夜乃苏既而奔丧每宿江渚商旅皆不忍闻其哭声服未阕兄斐起家为郁林太守征狸贼为流矢所中死於阵丧还匠迎于豫章望舟投水傍人驰救仅而得全既至家贫不得时葬居父忧并兄服历四年不出庐户自括後不复栉沐皆秃落哭无时声尽则系之以泣目皆皆烂形体枯悴皮骨裁连虽家人不复识竟以毁卒。
吉字彦肤世居襄阳幼有孝性年十一遭所生母忧水浆不入口殆将灭性亲党异之天监初父为吴兴原乡令为奸吏所诬逮诣廷尉年十五号泣衢路祈请公卿行人见者皆为陨涕其父理虽清白耻为吏讯乃虚自引咎罪当大辟乃挝登闻鼓乞代父命高祖异之敕廷尉蔡法度曰:幼童未必自能造意卿可取其款实词不移其初见狱掾依法备加桎梏法度矜之命脱其械更令着一小者弗听曰:求代父死死罪之囚唯宜增益,岂可减乎!竟不脱械法度具以奏闻高祖乃宥其父。
沈顗内行甚修事母兄弟孝友为乡里所称慕。
刘香十三丁父忧每哭哀感行路自居母忧便长断腥膻持齐蔬食。
刘敦尝欲避人世以母老不忍违离每随兄霁香之官。
沈续父於路为人所杀续布衣蔬食终其身裴子野生而偏孤为祖母所养年九岁祖母亡泣血哀动家人。
贺革为贞威将军南平太守革性至孝尝恨禄不及养在荆州历为郡县所得俸秩不及妻孥专拟还乡造寺以申感思。
何点字子父铄坐法死点年十一几至灭性点弟名点字子平(名犯太祖庙讳下字)年八居忧哀毁。若成人。
谢几卿父超宗坐事徙越州路出新亭渚几卿不忍辞诀遂投赴江流左右驰救得不沉溺及居父忧哀毁过礼。
臧严字彦威幼有孝性居父忧以毁闻。
裴之礼居母忧唯食麦饭。
庾荜字休野年十岁遭父忧居丧毁瘠为州党所称刘讦字彦度幼称纯孝数岁父母继卒讦居丧哭泣孺慕几至灭性赴吊者莫不伤焉为伯父所养事伯母及昆弟孝友笃至为宗族所称自伤早孤人有误触其讳者未常不感结流涕。
范元琰父灵瑜居父忧以毁卒元琰时童孺哀慕尽礼亲党咸异之。
刘苞字孝尝四岁而父终及年六七岁见诸父尝泣时世叔父悛绘等并显贵苞母谓其畏惮怒之苞对曰:早孤不及有识闻诸父多相似故心中叹悲无有他意因而欷母亦恸甚初苞父母及两兄相继亡没悉瘗焉苞年十六始移墓所经营改葬不资诸父未几而皆毕绘尝叹服之少好学能属文起为司徒法曹行参军不就。
萧子范为司徒主簿丁所生母忧去<身只>子范有孝性居丧以毁闻。
袁枢起家为秘书郎历太子舍人侯景之乱枢往吴郡省父因丁父忧时四方扰乱人求苟免枢居丧以至孝闻。
袁君正少聪敏年数岁父疾昼夜不眠专侍左右家人劝令暂卧答曰:官既未差眠亦不安。
何某(名兴太祖庙讳名同)为侍御史以父疾陈解匡何侍疾经旬身不解带头不栉沐信宿之间形貌顿改及父卒号恸不绝声枕苫藉地腰脚虚肿医云:须服猪蹄汤何以有肉味不肯服亲友请譬终於不回遂以毁卒。
刘幼为外祖臧质所鞠养质既富盛尝有音乐後母没十许年每闻丝竹之声未尝不欷流涕终於晋安内史。
冯道根少孤家贫佣赁以养母行得甘肥未尝先食必遽还以遗母年十三以孝闻。
庾子舆为梁州主簿时父在梁州遇疾子舆奔侍医药言泪常并长沙宣武王省疾见之顾曰:庾录事虽危殆可忧更在子舆寻丁母忧哀至取呕血父戒以灭性仍禁其哭泣。
李孝绪为东莞太守丁母忧去职庐于墓侧每恸呕血数升刘景昕事母孝谨母尝病癖三十馀年一朝而瘳乡里以为景昕诚感。
何修之有至性父母亡後尝设一屋一易晦朔拜伏流涕如此者三十馀年当世服其孝行。
刘善明以母陷于魏累为州郡颇黩财贿崔祖思怪而问之答曰:。《管子》云:鲍叔知我因流涕曰:方寸乱矣。岂暇为廉所得金钱皆以赎母及母至清节方峻所历之<身只>廉简不烦俸禄皆散之亲友。
贺琛会稽山阴人少精三礼郡补功曹史琛辞以母老终於固执俄遭母忧庐于墓服阕犹未还舍生徒复从之琛哀毁积年骨立而已未堪讲授诸生营投稍稍集业。
到溉遭母忧居丧尽礼所处庐开方四尺毁瘠过人服阕犹蔬食布衣者累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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