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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三十四◎总录部·告讦

 

  ◎总录部·告讦

  夫上安本朝下销逆党臣之令节也。其或挟逼上之势怀间[C260]之心职为乱阶侵败王略有能先其未兆取以上闻俾兹凶顽旋就剪灭则勋庸之绩忠厚之诚有足称矣。然或[C260]生雠隙事迫困穷计虑遂萌变告斯作虽绳愆纠缪有补於公家而抚臆论心盖缘於私忿与夫奋身卫国输诚爱君者固有间矣。盖所谓同功而异情者也。

  汉韩信舍人弟(史不书姓名楚汉春秋云:舍人谢公也。)高帝十年以陈反帝自将而往信称病不从阴使人之所而与家臣谋夜诈赦诸官徒奴欲发兵袭吕后太子部署已定舍人得罪信信囚欲杀之舍人弟上书变告信欲反状於吕后吕后乃与萧相国谋诈令人从帝所来称已破信入贺使武士缚斩之。

  贲赫为中大夫时黥布封淮南王高后诛淮阴侯布心恐醢梁王越遍赐诸侯布见醢大恐阴令人部取兵候伺旁郡警急布有所幸姬疑与贲乱欲捕赫赫上变言布谋反帝以其言语萧相国萧相国因请系赫微验之布见赫以罪亡上变已疑其言国阴事汉使。又来颇有所验遂发兵反。

  雷被为淮南王安郎中令安谋为反其后荼太子迁及女陵擅权夺民田宅妄致系人太子学剑自以为人莫及闻雷被巧召与戏被误中太子太子怒被恐此时有欲从军者取诣长安被即愿奋击匈奴太子数恶被王使郎中令斥免欲以禁後元朔元年被遂亡之长安上书自明事下廷尉河南令治淮南相怒寿春丞留太子逮不遣劾不敬王请相相不听王使人上书告事下廷尉治从迹连王王使人候司公卿请逮捕治王王恐欲发兵会赦其罪削二县以故不发。

  主父偃始为布衣时尝游燕赵及其贵发燕赵王国阴事大臣畏其口遗赂累千金赵王恐其国患欲上书言其阴事为居中不敢发及其为齐相出关即使人上书告偃受诸侯金以故诸侯子多以得封者及偃至齐以王奸事动王王自杀武帝闻之大怒以为偃劫其王令自杀乃徵下吏治偃服受诸侯之金实不劫杀齐王遂族诛之。

  江充本名齐有女弟善鼓琴歌舞嫁之赵太子丹齐得幸於敬肃王为上客久之太子疑齐以已阴私告王与齐忤使吏逐捕齐不得收系其父兄按验皆弃市齐遂绝迹亡西入关更名充诣阙告太子丹与同产姊及王後宫奸乱交通郡国豪猾攻剽为奸(剽刀也。音必切)吏不能禁书奏天子怒遣使者诏郡发吏卒围赵王宫收捕太子丹移系魏郡诏狱与廷尉杂治法至死赵王彭祖帝异母兄也。上书讼太子罪言充逋逃小臣苟为奸讠为激怒圣朝(讠为古讹字也。)欲取必於万乘以复私怨(取必谓必取胜也。)後虽烹醢计犹不悔臣愿选从赵国勇敢士(选取勇敢之士以自随)从军击匈奴极尽死力以赎丹罪帝不许竟败赵太子。

  朱安世阳陵人京师大侠也。公孙贺为丞相子敬声为太仆武帝征和中擅用北军钱千九百万发觉下狱是时诏捕阳陵朱安世不能得贺请自逐捕安世以赎敬声罪帝许後果捕得安世安世闻贺欲以赎子笑曰:丞相祸及宗矣。安世遂从狱中上书告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及使人巫祭祠诅上。且上甘泉当驰道埋偶人祝诅有恶言下有司案验贺穷所犯遂父子死狱中巫蛊之祸起自朱安世成於江充。

  刘成封钅并侯时昭帝初立燕王旦言帝非武帝子大臣所共立天下宜共伐之使人传行郡国以摇动百姓齐孝王孙刘泽等结谋发兵临淄与旦起成知泽等谋告之青州刺史隽不疑收捕泽以闻有诏燕王旦勿治而泽等皆伏诛。

  燕仓为稻田使者杨敞为大司农昭帝元凤中仓知上官桀等反谋以告敞敞素谨畏事不敢言乃移病卧以告谏大夫杜延年延年以闻桀皆伏诛苍与延年皆封敞以九卿不取言故不得侯。

  张章长安男子也。大将军霍光薨光子禹与兄子山怨望有邪谋舅李竟所善张赦见家卒(音仓卒之卒)卒谓竟曰:今丞相(魏相也。)与平恩侯(许广汉也。)用事可令太夫人言太后先诛此两人移徙至尊在太后耳章告之事下廷尉後有诏止勿捕山等愈恐。又谋废天子而立禹事发诛死诏曰:男子张章先发觉以语期门董忠忠告左曹杨恽恽告侍中金安上恽召见对状後章上闻侍中史高金安上建发其事封章为博成侯。

  戴长乐为太仆杨恽为光禄勋长乐者宣帝在民间时与相知及即位拔擢亲近长乐尝使行事肄宗庙(兼行天子事先肄习威仪也。肄音代二切)还谓掾吏曰:我亲面见受诏副帝肄宅侯御(曰:我副帝肄而宅侯乃为御御谓御车宅音丁故切)人有上书告长乐非所宜言事下廷尉长乐疑恽教人告之亦上书告恽罪高昌侯车[B12H]入北掖门([B12H]古奔字)恽语富平侯张延寿曰:闻前曾有[B12H]车抵殿门(抵触也。音丁只切)门关折马死而昭帝晏驾今复如此天时非人力也。左冯翼韩延寿有罪下狱恽上书讼延寿郎中丘尝谓恽曰:闻君侯讼韩冯翼当得活乎!曰:事何容易胫胫者未必全也。(胫胫直貌也。)我不能自保真人所谓鼠不容穴衔窭数者也。(鼠所以不容穴也。坐衔窭数自妨故不得入穴也。窭数戴器也。窭音其羽切数音山羽切杨恽自云:今之讼人人亦於己有妨)。又中书谒者令宣持单于使者语视诸将军中朝二千石(视读曰示)恽曰:冒顿单于得汉美食好物谓之臭恶单于不来明甚恽上观西阁上画人指桀纣画谓乐昌侯王武曰:天子过此一二问其过可以得师矣。画人有尧舜禹汤不称而举桀纣恽闻匈奴降者道单于见杀恽曰:得不肖君大臣为画善计不用自令身无处所。若秦时但用心小臣诛杀忠良竟以灭亡令亲任大臣即至今尔古与今如一丘之貉(言其同类也。貉兽也。似狐而善睡貉乎!各切)恽妄引亡国以诽谤当世无人臣礼。又语长乐曰:正月以来天阴不雨此春秋所记夏侯君所言(夏侯胜谏昌邑王曰:天久阴不雨臣下必有谋上者春秋无久阴不雨之异也。因论久阴附着之矣。)行必不至河东矣。(后土祠在河东天子岁祀之)以主上为戏语尤悖逆绝理事下廷尉廷尉定国考问左验明白(定国于定国也。左证左也。言当时在其左右见此事者也。)奏恽不服罪而召户将尊(户将官名主户卫属光禄也。)欲令戒饬富平侯延寿(饬与敕同富平侯张延寿也。)曰:太仆定有死罪数事朝暮人也。恽幸与富平侯婚姻今独三人坐语侯言时不闻恽语自与太仆相触也。尊曰:不可恽怒持大刀曰:蒙富平侯力得族罪(恽言富平侯依太仆言而证也。则我得罪至於族灭深怨之之词也。)毋泄恽言令太仆闻之乱馀事恽幸得列九卿诸吏宿卫近臣上所信任与闻政事(与读曰预)不竭忠爱尽臣子义而妄怨望称引为妖恶言大逆不道请逮捕治上不忍加诛有诏皆免恽长乐为庶人严延年为河内太守府丞义(史不书姓)年老颇悖素畏延年恐见中伤延年本尝与义俱为丞相史实亲厚之无意啖伤也。馈遗之甚厚义愈益恐自筮得死卦忽忽不乐取告至长安书言延年罪名十事已拜奏因饮药自杀以明不欺事下御史延年坐弃市息夫躬河阳人也。长安孙宠与躬哀帝时俱上书待诏帝被疾始即位而人有告中山孝王太后咒诅帝太后及弟宜乡侯冯参皆自杀其罪不明是後无盐危山有石自立开道躬与宠谋曰:上亡继嗣体久不平关东诸侯心争阴谋今无盐有大石自立闻邪臣往事以为大山石立而先帝龙兴(言邪人有此私议)东平王以故与其后日夜祠祭咒诅上欲求非望而后舅伍宏反因术以医技得幸出入禁门霍显之谋将行於杯杓荆轲之变必起於帷幄事势。若此告之必成察国奸诛主雠取封侯之计也。躬宠乃与中郎右师谭(右师姓谭名)共因中常侍宋宏上变事告焉上恶之下有司案验东平王后谒及伍宏等皆坐诛(谒者后之名也。)帝擢宠为南阳太守谭颍川都尉宏躬皆光禄大夫左曹给事中是时侍中董贤爱幸帝欲侯之遂下诏云:躬宠因贤以闻封贤为高安侯宠为方阳侯躬为宜陵侯食邑各千户县右师谭爵关内侯食邑千户。

  高康以明易为郎及王莽居摄东郡太守翟谊举兵诛莽事未发康候知东都有兵私语门人门人上书言之後数月翟谊兵起莽召问对受师高康莽恶之为惑众斩康。

  後汉梁郁太学生也。时孔僖与崔駰友善同游太学习春秋因读吴王夫差时事僖废书叹曰:若是所谓画虎不成反为狗者駰曰:然昔孝武皇帝始为天子年方十八崇信胜道师则先王五六年间号圣文景及後恣已忘其前之为善僖曰:书传。若此多矣。邻房生梁郁亻和之曰:(亻谓不与之言而傍对也。记曰:无亻言亻音士鉴切)如此武帝亦是狗邪僖駰默然不对郁怒恨之阴上书告駰僖诽谤先帝刺讥当世事下有司駰诣吏受讯僖上书自讼得免。

  朱济丁盛并为尚书郎时张俊有才能与兄龛并为尚书郎年少励锋气济盛立行不修俊欲举奏之二人闻恐因郎陈重雷义往请俊俊不听因共私赂侍史使得其私书与袁敞子遂封上之皆下狱当死俊自狱中占狱吏上书自讼书奏而俊狱已报廷尉将出门临行刑邓太后诏驰骑以减死论俊假名上书谢曰:臣辜恩负义自舀重刑情断意讫无所复望廷尉鞠遣殴刀在前棺絮在後魂魄飞扬形容已枯陛下圣泽以臣尝在近密识其状貌伤其眼目留心曲虑特加偏覆丧车复还白骨更肉披棺发椁起见白日天地父母能生臣俊不能使臣俊当死复生陛下德过天地恩重父母诚非臣俊破碎骸骨举宗腐烂所报万一臣俊徒也。不得上书不胜去死就生惊喜踊跃触冒拜章当时皆哀其文朝廷繇此薄敞罪而隐其死以三公礼葬之复其官。

  习授南郡人娄圭少与曹公有旧圭与授同载见曹公出授曰:父子如此何其快尔子伯(圭字)曰:居世间当自为之而但观他人乎!授乃白之遂见诛。

  蜀马超为左将军彭左迁为江阳太守闻当远出私情不悦往诣超超问曰:卿才具秀拔王公相待至重谓卿当与孔明孝直诸人齐足并驱宁当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曰:老革荒悖何复道邪(占皮去毛曰:革古者以革为兵故语称兵革革摧兵也。骂备为老革犹言老兵也。)。又谓超曰: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超羁旅归国常怀危惧闻言大惊默然不退具表词,於是收付有司诛死。

  晋周嵩以谏元帝忤旨出为新安太守嵩怏怏不悦临发与散骑郎张嶷在侍中戴邈坐褒贬朝士。又诋毁邈邈密表之帝召嵩入责之曰:卿矜豪傲慢敢轻忽朝廷繇吾不德故尔嵩跪谢曰:昔唐虞至圣四凶在朝陛下虽盛明御世亦安能无碌碌之臣乎!帝怒收付廷尉华尝以嵩大不敬弃市论嶷以扇和减罪除名时嵩兄顗方贵重帝隐忍久之补庐陵太守宋沈庆之为开府仪同三司辞位以始兴郡公就第时废帝狂悖无道众并劝庆之废立及柳元等连谋以告庆之庆之与江夏王义恭素不厚发其事帝诛义恭元景等以庆之为侍中太尉封次子为中书郎文季建安县侯食邑千户。

  南齐谢为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启王敬则反谋帝甚善赏之迁尚书吏部郎。

  後魏李为相州刺史受纳民财及商胡尔宝兵民告言尚书李敷与少长相好每左右之或有劝以奏闻敷不言献文闻罪状槛车徵拷劾抵罪时敷兄将见疏斥有司讽以旨嫌兄弟之意令告列敷等隐罪可得自全深所不欲。且弗之知也。乃谓其女胥裴攸曰:吾与李敷族世虽远情如一家在事既有此劝竟如何也。昨来每欲为此取死引簪自刺以带自绞而不能绝耳亦不知其事攸曰:何为他死也。敷兄弟事[C260]可知有冯阐者先为敷所败其家切恨之但呼阐弟问之足知委曲从其言。又赵郡范标具条列敷兄弟事状有司以闻敷坐得罪诏贪冒罪应死以纠李敷兄弟故得降免有司百鞭髡刑配为厮役。

  贾智字显智少有胆决孝明孝昌中告毛谧等逆灵太后嘉之除伏波将军。

  薛季孝静武定三年正月中告开府仪同三司尔朱文畅开府司马任胄都督郑仲礼中府主簿李世林前开府参军房子远等谋贼齐神武因十五日夜打蔟怀刃而入文畅等并伏诛。

  北齐崔暹为仆射时崔悛为七兵尚书每以籍地自矜暹闻而衔之高祖葬後悛。又窃言黄颔小儿堪当重任不暹外兄李慎以悛言告暹暹启文襄绝悛朝谒悛要拜道左文襄发怒曰:黄颔小儿何足拜也,於是锁悛赴晋阳而讯之。

  司马子如为尚书令文襄入辅朝政内稍嫌之寻以赃贿为御史中尉崔暹所劾诏削官爵时崔季舒为黄门侍郎势倾崔暹暹尝於朝堂屏人拜之曰:若得仆射皆叔父之恩权重如此及文襄遇难文宣将赴晋阳黄门郎杨休之劝季舒从行曰:一日不朝其间容刀季舒性爱声色心在放遂不请行欲恣其行乐子如缘宿憾及尚食典御陈山提等共通状繇是季舒及暹各鞭二百徙北边天保初文宣知其无罪追为将作大匠。

  祖字孝徵文宣令直中书省掌诏诰通密状列中书侍郎陆元规敕令裴英推问元规以应对忤旨被配甲坊除尚药丞废帝初普选劳旧除为章武太守会杨等诛不之官受着作郎数上密启为孝昭所忿敕中书门下二省断奏事。又雒上王思宗之子元海後妻陆大姬甥也。大姬即後主女侍中也。後主武平中与共执朝政元海多以大姬密语告求领军元海不可乃以其所告报大姬姬怒出元海为郑州刺史。

  翟嵩为汲郡太守毕义为御史中丞豪横不平频被怨颂嵩启列义从父兄僧明先任京畿吏负官债不受其属立限刀徵繇此挟嫌遣御史过郡访察欲相推绳。又坐私藏工匠家有十馀机织锦并坐金银器物及被禁止寻见释。

  隋胡僧不知名氏元谐为宁州刺史王谊为上柱国谊有功於国与谐俱无任用每相往来胡僧告谐谊谋反高祖按其事无逆状慰谕而释之。又有告谐与从父弟上开府滂临泽侯田鸾上仪同祁绪等谋反帝令案其事有奏谐谋令祁绪劝党项兵即断巴蜀时广平王雄左仆射高[A13C]二人用事谐欲譛去左执法星动已四年矣。状一奏高[A13C]必死。又言太白犯月光芒相主杀大臣即雄必当之谐尝与滂同谒帝谐私谓滂曰:我是主人殿上者贼也。因令滂望气滂曰:彼似蹲狗足鹿不如我辈有福德闻帝大怒谐滂鸾绪并伏诛籍没其家。

  何妥为国子博士与苏威子□议乐事各有所持妥恚遂奏威与礼部尚书卢恺吏部侍郎薛道衡尚书左丞王宏考功侍郎李同和等共为朋党省中呼王宏为世子李同和为叔言二人如威之子弟也。复言威以曲道任其从父弟彻肃等罔冒为官。又国子学请荡阴人王孝逸为书学博士威属卢恺以为其府参军帝令蜀王秀上柱国虞庆则等亲治之事皆验帝以。《宋书》谢晦傅中朋党事令威读之威惶惧免冠顿首帝曰:申谢已晚矣,於是免威官爵以开府就第知名之士坐威得罪者百馀人。

  皇甫孝谐安定人凉州总管王世积之亲信也。世积拜凉州总管未几孝谐有罪吏捕之亡抵世积世积不纳繇是有憾孝谐竟配防桂州事总管令狐熙熙。又不之礼甚困穷因徼幸上变称世积尝令道人相其贵不道人曰:公当为国主谓其妻曰:夫人当为皇后。又凉州其所亲谓世积曰:河西天下精兵处可以图大事也。世积曰:凉州土旷人稀非用武之国繇是被徵入朝案其罪有司奏左卫大将军元右卫大将军元胄左仆射高颖并与世积交通受其名马之赠世积竟坐诛胄等免官拜谐为大将军。

  赵释柱者虞庆则之妇弟也。开皇中岭南人李贤据州反时虞庆则为桂州总管以释柱为隋府长史释柱先与庆则爱妾通恐事彰乃宣言曰:庆则不欲此行遂闻於文帝先是朝臣出征帝宴皆别礼赐遣之及庆则南讨辞帝帝色不悦庆则繇是怏怏不得志暨平贤至潭州临桂镇庆则观眺山川形势曰:此诚险固加以足粮。若守得其攻不可拔遂使释柱诣驰京奏观上颜色释柱至京因告庆则谋反帝案验之庆则,於是伏诛拜释柱为柱国。

  陈岘少骁勇事章大宝为帐内部曲告大宝反叛拜谯州刺史。

  李元操为内史侍郎王邵为着作佐郎以母忧去职在家着北。《齐书》时制禁私撰史为元操所奏帝怒遣使收其书览而悦之,於是起为员外散骑侍郎修起居注。

  杨汪为荆雒二州刺史时高祖谓谏议大夫王达曰:卿为我觅一好左丞达遂私於汪曰:我当荐君为左丞。若事果当以良田相报也。汪以达所言奏之达竟以获罪。

  卒拜汪为尚书崔彦武为魏州刺史辛德源素与武阳太守卢思道友善时相往来彦武奏德源潜为交结恐有奸繇是谪令从军讨南宁岁馀而还。

  丘和炀帝时为蒲州刺史以宇文述方被任遇和倾心附之。又以发武陵公元胄罪拜代州刺史。

  唐纥于承基刺客也。常山王承乾为皇太子诏壮士左卫副率封师进及承基等谋令杀魏王泰不克而止寻与汉王元昌兵部尚书侯君集等谋反将纵兵入西宫会承基外连齐王反系狱当死遂告其事太宗命司徒长孙无忌等参鞫之废承乾为庶人元昌赐自尽君集等伏诛。

  张亮倜傥有大度外敦厚而内怀诡诈大业末年李密略地荣汴亮仗策从之未被任用属军中有谋反者亮告之密以为至诚署骠骑将军隶於李。

  房遗直玄龄之长子也。玄龄次子遗爱尚高阳公主坐反诛遗直攻讦遗爱及主云:惧国家刑宪罪盈恶稔恐累臣私门太宗令所司案验遂别获主等反端而以遗直颇言主愆兼以玄龄素着勋得免为隶废於家。

  崔擢为雍州司功李乾为司刑太常伯尝举擢为尚书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其後擢有犯遂告乾泄禁中以赎罪乾坐免立於九成朝堂之间冻中被拽卒。

  乔琳为监察御史同院毕耀初与琳嘲诮往复因成[C260]隙遂以公事相告讦坐贬巴州员外司户。

  王再荣太常丞于敏役人也。再荣於宪宗元和八年二月诣银台门告敏父司空頔与梁正言钱以谋出镇即日收頔孔目官沈璧并家僮十数人於内侍狱鞫问于頔待罪於右仗以御史中丞薛存诚刑部侍郎王播大理卿武少仪为三司使是日晚系敏於台狱沈璧王再荣并自内侍狱出付台司案初正言贪诈自擅勇於射利梁守谦方知枢密正言每诡谓人吾与枢密宗盟分至颇得关说頔久失职惑其言厚致财贿以图任用其後正言之诈渐露于敏责其资於市邸诱致正言之僮奴支解弃於溷中会再荣发其事故败。

  王士则武俊之子为邢州刺史自承宗不容诸父士则奔京师拜骁骑将军元和中盗杀武元衡士则及其弟士平告曰:承宗使之既而案成其狱。

  李赏穆宗长庆中故司空于頔之子方欲以谲谋求进乃言於宰相元稹称有奇士王昭于友明等三人赏家青郓函游深赵之间。且与贼党通熟可反间而出元翼赏言于方知裴度为元稹所忌乃授稹指使厚赂刺客王昭等令潜刃度诏三司按鞫无验而前事尽露,於是度稹皆罢。

  史志忠左神策军吏也。长庆四年告妖贼马文忠谋逆捕获之有诏并执其党品官李文德等七人同鞫于内仗。

  安再荣者卫尉卿刘遵古役人也。再荣敬宗宝历元年九月丁丑告前袁王府长史武昭谋害右仆射平章事李逢吉庚辰诏侍御史温造刑部郎中李行修大理正元从职充三司案武昭狱上言准敕推勘安再荣所告张少腾等三人拟潜害宰臣李逢吉事关连人并案问得实敕前袁王府长史武昭及弟汇役人张少腾宜付京兆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前水部郎中李行叔可道州司马待服阕起任河阳节度掌书记秘书省校书郎李仲言流象州左金吾卫兵曹参军弟汇流崖州太学博士李涉流康州大理卿遵古役人安再荣山人刘审等三人续议优奖昭本陈留人性险诞元和中王师讨淮西以策谒丞相裴度及度督军因得署军职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冠惧之以兵而昭神色不变益奇之後至太原奏为石州刺史无何昭除王府官以地散郁悒日与李涉弟汇在长安中以义侠相许是时宰臣李逢吉李程不叶而此辈皆乘隙售已干游其门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怒怨亦诳昭云:程欲与昭官为所阻昭果恨怒与刘审及张少腾潜说谋害逢吉之计後审乃以昭之言告於张权舆权舆遂告逢吉昭审本其状因令弟汇致昭到所居与之深相结纳而疑怨之意并息居数月少腾漏语於再荣遂以状密告因成其狱仲言於逢吉为近从子当此际亦欲助逢吉以倾程乃阴诫弟汇曰:言武昭与李程同谋则活否则死汇曰:冤死甘心诬人以自免所不为也。初逢吉遇弟汇甚厚尝与汇书云:足下尝字仆曰:自求仆字足下曰:利见文字往复略无虚日其间参谋议之密受金帛之赐不宜示於众者近十馀幅异哉!逢吉与程俱在相位而日与茸微类如此款密狱既明具词皆牵连天下之人无不指笑诏授刘审郢州长寿县主簿安再荣石龙为武军长史赏告武昭之功也。

  後唐张继业为河阳两使留後庄宗同光三年六月继业上疏称弟继孙本姓郝有母尚在父全义养为假子令官衙内兵士自皇帝到京继孙私藏兵甲招置部曲欲图不轨兼私家氵纵无别无义臣。若不自陈恐累家族敕有善必赏所以劝忠孝之方有恶必诛所以绝奸邪之迹其或罪状腾於众口鬼行布於近亲须举朝章冀明国法汝州防御使张继孙本非张氏子孙自小丐养以至成立备极显荣而不能酬抚育之恩履谦恭之道擅行威福尝恣奸凶侵夺父权惑乱家事从鸟兽之行畜枭獍之心有识者所不忍言无赖者实为其党而。又横征暴敛虐法峻刑藏兵器於私家杀平人於广陌罔思悛改难议矜容宜窜逐於遐方仍归还於姓氏俾我勋贤之族永除污秽之风凡百臣僚宜体朕命可贬房州司户参军同正兼勒复本姓寻赐自尽仍籍没资产。

  周陈正者[A13C]州乡兵也。广顺三年正月正告指挥使王怀殷谋逆鞫之诬告诏本州决杖。

  张景阳同州阳州民也。景阳诣阙讼节度薛怀让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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