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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秦氏、凤姐渊源(5)



  (3)作者借贾政“贾‘存周’”之口说:“成日家……到底念了些什么书!倒念了些流言混语在肚子里,学了些精致的淘气,我闲一闲……再和那不长进的算账!”……“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掩耳盗铃’,‘哄人而已’。你去请学里太爷的安,就说我说了: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四书》一气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


  “流言混语”:贾“存周”是典型的儒者,他主张的就是死背《四书》。《四书》是作为学习孔孟之学的必读之书。“流言混语”、“精致的淘气”,指违背孔孟之道,不符合朱程理学之说的种种行为。


  “掩耳盗铃,哄人而已。”此话是说宝玉,但意在提醒读者宝玉“读书”,名曰读书,实有他图、他意。在艺术上这叫做“瞒天过海”“欲盖弥彰”之法。告诉读者宝玉不是去读书,是用掩耳盗铃之法去做另一种不可告人之事。脂曰:“此等话似觉无味无理,然每多用此种法术。所谓百计经营、心力俱碎者。”真可谓:“文字经营独到处,偷天妙手绣文章”也!


  2.闹书房的核心是“不利儒子之心”。“原来这贾家义学……专为训课子弟(脂曰:“创立者之用心,可谓至矣!”)(注:指统治者用心良苦矣!),如今宝、秦……二人同来同往,同坐同起……宝玉终是不安分之人(脂曰:“安分守己,也不是宝玉了。写宝玉总作如此笔。”)竟一味的随心所欲,因此又发了癖性,又特向秦钟悄说道:‘咱们两个人一样的年纪,况又同窗,以后不必论叔侄,只论兄弟朋友就是了’(脂曰:“悄说之时何时?舍尊就卑何心?随心所欲何癖?相亲相密何情?”)。先是秦钟不肯,当不得宝玉不依,只叫他‘兄弟’,或叫他表字‘鲸卿’,秦钟也只得混着乱叫起来。”


  【解】


  学堂是推行朱程理学进行儒化教育之地,秦、宝代表的是老庄和秦法思想体系,故“正邪相遇,必要揭发搏击”。宝玉和秦钟之间的“乱叫”,是一种“非汤武而薄周礼”,“白眼看礼俗之士”的行为,但孔孟则认为“礼崩乐摧”是象征国家的败落。作者通过二人将叔侄混叫成“兄弟”,这是违背封建礼法的大事。作者写此,是点出秦、宝反儒性质。


  3.所谓秦、宝爱“香怜玉爱”“生得妩媚风流”。此处以“妩媚风流”喻代表的思想美好。秦宝和“香怜玉爱”“四人心中……有情意,只未发迹。每日一入学,四处各坐,却八目勾留,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遥以心照,却外面自为避人眼目。(脂曰:小儿之态活现,掩耳偷铃者亦然,世人亦复不少。)不意偏又有几个滑贼看出形景来,都背后挤眉弄眼,或咳嗽扬声(脂曰:才子辈偏无不解之事。又画出历史学中一群顽皮来。)这也非止一日。”


  【解】


  脂批之意已昭然!指出此处是“假”借小儿语,写秦宝老庄和法家人物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秘密的方法进行反孔孟活动,社会中这样的人“也不少见”。所谓“画出历史学中一群”用“咏桑寓柳,遥以心照……避人眼目”等,这是借小儿口写文人骚客进行非法社会活动。


  作者为点明写“香怜玉爱”“妩媚风流”的艺术用心,特点出:“别人虽都有羡慕之意,却“‘不利于孺子’之心”。喻不利“儒子之心”!脂曰:“诙谐得妙,又似李笠翁书中之趣话。”所谓“香怜玉爱”,即怜香惜玉之意,这是宝玉性质之本质。香、花、粉、玉在“花解语”中将会详述,它是表现宝玉“无事忙”——如同在百花丛中忙忙碌碌传播真理这种艺术上蜜蜂儿性质的写照;是宝玉爱红、爱弄花儿、弄粉儿性质的体现。“香怜玉爱”是为述宝玉之情、之理、之哲,随手采摘来的芳名。——宝玉上学临行前就告诉黛玉:“那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再制。”


  4.以狎昵之态写社会政治之实。在写秦宝用“掩耳盗铃”之术密行“‘不利于孺子’之心”活动时,特插入薛蟠“动了龙阳之兴”。“龙阳”:战国时,魏有嬖臣龙阳,号龙阳君,后因称男色为龙阳。指薛蟠喜欢上“男色”,后又喜欢上“香怜玉爱”,他被说成是一个“人形的动物”。薛蟠是宝钗之哥,他虽然不太美,但他不是坏人,他只不过是个“呆霸王”而已。在对待美丑问题上,他总是蹀蹀躞躞,碰碰撞撞,开始不辨菽麦,但最后总能和宝玉殊途同归,爱宝玉之所爱,喜宝玉之所喜。——这就是薛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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