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国学续资治通鉴长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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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六 皇佑元年(己丑,1049)

 

  起仁宗皇佑元年正月尽是年六月

  春正月,甲午朔,日有食之。

  戊戌,左司谏钱彦远言:「武臣自殿直以上皆当赴内朝,而日至殿中者无几。请以通事舍人一员察於殿门,三次不至者举劾以闻。」从之。

  己亥,命度支副使、刑部员外郎吴鼎臣,洛苑使、眉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蓝元用往澶州经度治河工费。

  庚子,徙河北都转运使施昌言知兖州。昌言议塞商胡决河令复故道,与贾昌朝不合,故徙之。以吴鼎臣为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昌言寻又改江、淮、荆、浙发运使。

  辛丑,命翰林学士赵{既木}权知贡举。

  甲辰,复礼部侍郎、知瀛州王拱辰为翰林侍读学士、兼龙图阁学士,知蔡州柳植为翰林侍读学士,刑部郎中、知河中府程戡为枢密直学士,四方馆使荣州刺史王德基、卫州团练使引进副使知保州王中庸为西上合门使。御史中丞张观、知杂事何郯皆言拱辰及戡才略足为名臣,举张得一罪薄,故与植等俱脱谴籍。戡女嫁宰相文彦博之子,郯又乞不下中书商量,恐彦博避嫌也。

  戊申,以河北水灾罢上元张灯、车驾朝谒,停作乐。

  庚戌,太傅致仕邓国公张士逊卒,车驾临奠。翌日,谓宰臣曰:「昨有言庚戌是朕本命,不宜临丧。朕以师臣之旧,故不避。」文彦博曰:「唐太宗辰日哭张公谨,陛下过之远矣。」赠士逊太师、中书令,諡文懿,御篆其墓碑曰「旧德之碑」。士逊生七日丧母,育於姑,既长,事姑甚谨,姑亡,为之行服,徒跣扶柩以葬,特追封南阳县太君。

  辛亥,龙图阁直学士、兵部郎中、权知开封府张尧佐为端明殿学士、给事中、提举在京诸司库务。

  乙卯,两浙转运司请自今杭州专管勾一路兵马钤辖司事,如本路军人犯法,许钤辖司量轻重指挥,从之。宋选为两浙宪,奏请置杭州钤辖司比益州,得便宜从事。传在神录七十九,必与转运司所请相关,但此都不及宪司【一】。当考。

  丁巳,诏凡边警盗发递角者斩。

  戊午,定州路安抚使韩琦言:「边人严政者,尝使刺事契丹,今其家忽为契丹捕去,必尽遭屠害。乞补政为三班差使殿侍。」从之。

  御史中丞张观言:「诸处起请文字,中书、枢密院批状下两制令与御史台同共详定。学士院告报议事月日,承例御史台官尽赴学士院连书闻奏。窃缘御史台官务在弹奏,朝廷班序坐立不同,盖古者使异其局,专其职,欲乞今後免同两制议事。」从之。

  己未,诏河北流民贫无种食,赐缗钱二十万市谷种分给之,令佐能招辑劝课,考实以闻。

  辛酉,诏曰:「自古为治,必戒苛察。近岁风俗,争事倾危,狱犴滋多,上下暌急,伤累和气,朕甚悼焉。自今言事者,非朝廷得失,民间利病,毋得以风闻弹奏,违者坐之。」殿中侍御史张祹【二】言不当禁谏官、御史风闻言事,不报。祹,余杭人也。王安石志祹墓,七月乙未,祹以侍御史出知安州。

  癸亥,铸「皇佑元宝」钱。

  二月丁卯,彗出虚,晨见东方,西南指,历紫微至娄,凡一百一十四日而没。此据本志,实录、会要及本纪并无之。当考。诏自今月五日不御正殿,其尚食所供常膳,亦宜减省,中外臣僚极言当世切务。皇佑元年二月四日丁卯,彗星出,惟天文志有之,本纪及实录、会要俱不载。而会要乃於皇佑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载此诏,其诏文云逾岁于兹,上天谪见,良由时事乖舛,政化堙郁,果恻天心,遽垂星变。按二年冬无星变,虽于十二月尝以愆亢减膳,十九日得雪即复常。细考之,此诏乃元年二月四日诏也,会要误以元年为二年,二月为十二月,初四日为二十四日耳。

  前刑部员外郎张友直为史馆修撰,用其父士逊遗奏也。御史何郯言,史馆修撰,故事皆试知制诰,友直素无学术,不当得。乃改集英殿修撰。改集撰乃三年四月戊子,今并书之。

  戊辰,以河北疫,遣使颁药。

  权三司使叶清臣言:「三司总天下钱谷,赡军国大计,必藉十七路转运司公共应副,仍须有材干臣僚,方能集事。近年荆湖等路上供,斛斗亏欠,万数不少,皆是转运司无所禀畏【三】,致此弛慢。苟不振举,久远上下失职,号令不行,损失财用,有误支计。臣伏见提点刑狱,朝廷以庶狱之重,特置考课一司,专考提刑朝臣进退差遣。臣欲乞今後转运使副得替,亦差两制臣僚考较,分上中下六等。若考入上上,与转官陞陟差遣;上下者,或改章服,或升差遣;及中上者,依旧与合入差遣;中下者,差知州;下上者与远小处知州;下下者与展磨勘及降差遣。仍每到任成考,并先供考帐,申省关送考课院。今具考课事目如後:一,户口之登耗;二,土田之荒辟;三,盐、茶、酒税统比增亏递年祖额【四】;四,上供和籴、和买物不亏年额抛数;五,报应朝省文字及帐案齐足。户口增,田土辟,茶盐等不亏,文案无违慢为上上考;户口等五条及三以上为中上考;若虽及三以上而应报文字帐案违慢者,为中下考;五条中亏四者,下上考;全亏及文帐报应不时者,为下下考。」诏从之,仍令磨勘、提点刑狱院一处施行。不见上下考,疑此或脱。此据会要皇佑元年二月五日事。独考提刑课,不及转运,未详。

  己巳,龙图阁直学士、右谏议大夫刘夔为给事中、枢密直学士、知郓州兼京东西路安抚使【五】。时民流京东,盗贼多起,帝将益兵为备,问谁可守郓者,宰相以夔对,遂擢用之。夔至郓,发廪振饥民,赖全活者甚众,盗贼衰止,赐书襃谕。

  辛未,知青州、资政殿学士、给事中富弼为礼部侍郎。

  初,河北大水,流民入京东者不可胜数。弼择所部丰稔者五州,劝民出粟,得十五万斛,益以官廪,随所在贮之。择公私庐舍十余万区,散处其人,以便薪水。官吏自前资待阙寄居者,皆给其禄,使即民所聚,选老弱病者廪之。山林河泊之利,有可取以为生者,听流民取之,其主不得禁。官吏皆书其劳,约为奏请,使他日得以次受赏於朝,率五日辄遣人以酒肉粮饭劳之,人人为尽力。流民死者,为大冢葬之,谓之丛冢,自为文祭之。及流民将复其业,又各以远近受粮。凡活五十余万人,募而为兵者又万余人。帝闻之,遣使慰劳,就迁其秩。弼曰:「救灾,守臣职也。」辞不受。前此,救灾者皆聚民城郭中,煮粥食之。饥民聚为疾疫,及相蹈藉死。或待次数日不食,得粥皆僵仆,名为救人,而实杀之。弼所立法,简便周至,天下传以为法。弼墓志、神道碑、朱墨史附传并云:弼先以救灾加礼侍,辞不受。又以捕齐兵再加礼侍,亦不受。考其事迹,盖颠倒也。先加礼侍在去年三月,乃捕齐兵;後加礼侍,则救灾之故。盖河北大水,实缘去年六月河决商胡,民流当夏秋间。若春时,河北固未尝有大水也。今悉正之。

  诏发京师禁军十指挥赴京东、西路驻泊,以备盗贼,京东、西路钤辖并兼本路安抚都监。京东安抚使富弼言,本路遽增屯禁军,虑摇人心,欲量增一两指挥。诏兵已就道,俟将来岁丰,令还京师。

  户部副使包拯言:拯言不得其时,因增京东、西禁军,附见。「臣闻京师者乃天下之本也。王畿之内,列营屯聚,此强本之兵也。而国家近年以来,边陲有警,乃一例调发,恐非固宗社、安疆圉之长策。臣以为畿兵虽有大故不可多调发。所谓京师者,天下之本也。强本者,畿兵尔。本固且强,兼济中外,天下何所患焉。若调发不已,则耗其财力而弱其根本,不惟隳祖宗之制,独不念唐天宝、建中之事乎!今河北、河东沿边,兵寡财匮,招置卒难,惟有民兵可用,往年尝籍之矣。籍之未甚得策,又从而释之。河朔之民,皆禀气劲悍,义勇奋发,生习边鄙之利害,素谙敌人之情伪,他路校之,不逮远矣。且向时点阅,舍客取主,又责以户下户上,以是籍之,所得几何?窃见唐李抱真民兵之制,事颇相近。故当时昭义一军,雄视山东。将适今之宜,可取抱真之制,约而行之,一则不费供馈,二则羣情乐为。其处置训练之法,即有祖宗旧制。民兵既壮,禁军留实京师,则内外安矣。今北敌声言西讨,修筑城栅,点集军马,乘此而制边防,宜密为缮完【六】。而议者但恃盟约,殊不设备。万一邀求不已,稍不如意,伺衅而发,曷以御之。况边任武将,未甚得人。将者人之司命,而邦国安危所系,可不审择,审择之道,不当限以名位高下,但辨其能之可否。苟得实材,则擢而用之,专而委之,必有成功。若不素为之具,缓急旋求之,必无所及矣。」

  甲戌,河北转运司言黄、御二河决,并注乾宁军,请迁其军於瀛州之属县。诏止徙屯兵马於瀛州。志云河合永济渠注乾宁军。

  宣徽北院使、武昌节度使、判延州程琳请代。己卯,加同平章事、再判延州。琳尝获戎酋不杀,戒遣之。诸戎部亦相告毋捕汉民。久之,夏人诈以五百户驱牛羊叩边请降,言契丹兵至衙头矣,国中乱,愿自归。琳曰:「契丹至彼帐下,当举国取之,岂容有来降者!吾闻夏人方捕叛者,此其是耶。不然,诱我也。」拒不受。已而贼果将骑三万临境上,以捕降者为辞。琳先谍知之,闭壁倒旗,戒诸将勿动。贼以为有备,遂引去。

  郭劝等言:「与京西转运使徐起、河北转运使崔峄,自横壠口以东至郓州铜城镇,度地高下使河复故道,为利甚明。凡濬二百六十三里一百八十步,役四千四百九十万四千九百六十工。」议虽上,未克行也。徐起,鄄城人。

  庚辰,召近臣至谏官、御史,宗室自刺史而上赴迎阳门谒二圣御容。

  河北沿边安抚司言,北界侵据银防城,数移文不报,请因北使来,谕以誓约之意,令毁去,从之。庆历五年十月己巳,诏刘湜谕北使令依誓约毁银防城。又五年八月,包拯使契丹,及还,又言银防城事。不知契丹竟肯毁此城否。当考。

  梓夔路钤辖司言淯井监蛮万余人内寇【七】。初,监户负晏州夷人钱而殴伤斗落妹,其众愤怒,欲报之。知泸州张昭信劝谕,既已听服,而淯井监复絷婆然村夷人细令等,杀长宁州落占等十人,故激成其乱。诏知益州田况发旁郡卒令梓夔路钤辖宋定亲捕讨之。

  辛巳,诏见任臣僚如敢於边郡入中刍粮者,以除名之罪坐之,其以公使钱入中者,以违制论,若告者,三百贯以下全给之,监官知而容者与同罪。

  契丹与夏人相攻,聚兵近塞,遣使来告,边候稍警。帝御便殿,访近臣以备御之策,权三司使叶清臣上对曰:契丹聚兵近塞,边郡稍警【八】,此据包拯传。清臣上对,不得其月。对有仲春之语,因附此月末。

  陛下临御天下二十八年,未尝一日自暇逸,而叛羌狡诈,频岁为患。顾上无失德,朝无阙政而敢尔者,岂非将相大臣不得其人,不能为陛下张威德而安边陲者乎!昔王商在廷,单于不敢仰视;郅都临代,匈奴不敢犯边。今内则辅相寡谋,纲纪不振,号令不一,赏罚不均,处事依违,惟务迎合,猝有大事,其谁与谋?此敌人得以轻汉也。外则兵不素练,将不素蓄,士卒骄悍而不可用,帅领怯懦而事姑息。此外国得以内侮也。庆历初,刘六符来,执政无术略,不能折冲罇俎,以破贼谋。六符初亦疑大国之有人,藏奸计而未发。既见表里,遂肆陆梁,只烦一介之使,坐致二十万物,永匮膏血以奉之。此有识之士所以为国长太息也。

  今诏问北使诣阙,以西伐为名,即有邀求,何以答之?臣闻誓书所载,彼此无求。况元昊叛边,累年致讨,契丹坐观金鼓之出,岂有毫发之助。今彼国出师,辄求我助,奸盟违约,不亦甚乎。若使辩捷之人,判其曲直,要之一战,以破其谋,契丹自通好以来,久渐礼义,我直彼曲,岂不惮服!苟不知咎,敢肆侵淩,方河朔灾伤之余,野无庐舍,我坚壁自守,纵令深入,其能久居?既无所因粮,则亟当遁去。然後选择骁勇,遏绝归师,设伏出奇,邀击首尾,若不就禽,亦且大败矣。

  诏问辅翊之能,方面之才,与夫帅领偏裨,当今孰可以任此者。臣以为不患无人,患有人而不能用尔。今辅翊之臣,抱忠义之深者,莫如富弼;为社稷之固者,莫如范仲淹;谙古今故事者【九】,莫如夏竦;议论之敏者,莫如郑戬,方面之才,严重有纪律者,莫如韩琦;临大事能断者,莫如田况;刚果无顾避者,莫如刘涣;宏远有方略者,莫如孙沔。至於帅领偏裨,贵能坐运筹策,不必亲当矢石。王德用素有威名,范仲淹深练军政,庞籍久经边任,皆其选也。狄青、范全颇能驭众,蒋偕沈毅有术略,张亢倜傥有胆勇,刘贻孙材武刚断,王德基纯慤劲勇,此可补偏裨者也。至若威御绥宁,则竦、戬尤其所长。

  诏谓朔方灾伤,军储阙乏。此则三司失计置,转运使不举职,盖非一日。既往固已不咎,来者又复不追,臣未见其可也。且如施昌言承久敝之政,方欲竭思虑办职事【一○】,一与贾昌朝违戾,遂被移徙,军储何由不乏。自去年秋八月计度市籴,而昌朝执异,讫今仲春而尚未与夺,财赋何缘得丰?先朝置内帑,本备非常,今为主者之吝,自分彼我,缓急不以为备,则臣不知其所为也。至如粒食之重,转徙为难,莫若重立爵等,少均万数,豪民诖误,使得入粟,以免杖笞,必能速办。夫能啬以省费,渐致於从容,德音及此,天下之福也。比日多以卑官躐等请厚俸,或身为内供奉,有遥刺之给,或为观察使,占留後之封。侥幸之门日开,赐予之物无艺。若令有司执守,率循旧规,庶几物力亦获宽弛。

  诏问战马乏绝,何策可使足用?臣前在三司,尝陈监牧之弊,占良田九万余顷,须费钱百万缗,天闲之数才三四万,急有征调,一不可用。今欲不费而马立办,莫若赋马於河北、河东、陕西、京东西五路。上户一马,中户二户一马,养马者复其一丁【一一】。如此则坐致战马二十万,不为难矣。

  三月甲午,东染院使、荆湖南路钤辖杨畋为屯田员外郎、直史馆、知随州。畋自陈在岭表捉杀蛮贼,因得瘴雾之疾,愿还文资,知近北一小郡,故有是命。

  丁酉,诏许州知州、通判自今兼羣牧事。

  知忻州郭谘献独辕冲阵无敌流星弩。谘有巧思,尝自为兵械,皆简要可用。此据谘本传删修。

  己亥,邢州观察使李端愿夺一官,坐私其父婢,并尝杀驴以享客,为人所告也。

  庚子,御延和殿,召辅臣观新造浑仪木样。按宋史天文志作木样,此作本样,误,今改正。时命日官舒易简、于渊、周琮等参用梁令瓒、李淳风旧制改铸浑仪也。

  监察御史陈旭言:「近来所差接伴及入国使副,多是权贵之家未尝历事年少子弟,或缘恩例陈请。乞应差入国使副,於武臣中择曾历边任,或履践繁剧有才干者充。」诏今後子细择人。此据会要三月八日事,八日,辛丑也,就包拯出使书。

  先是,户部副使包拯答诏所问御边之策曰:

  三路素为控扼之所,中则梁门、遂城,南入真定;西则鴈门句注,南入并、代;东则松亭、石关,南入沧州。然松亭以南数百里,水泽艰险,自北界而出者,则塘水足以限其来路。惟雁门句注背长城而南,东西地里稍广,宋与辽古今所由出入之路也,或有侵轶,此最可虞。今河北缘边,卒骄将惰,粮匮器朽。主兵者非绮纨少年,即罢职老校,隐蔽欺诞,趣过目前,持张皇引慝之说,训练有名无实,闻者可为寒心。谓宜委中外大臣,精选其有实材者擢而任之,其庸懦者黜而去之。若不速为,一旦缓急旋图之,则无所及矣。且河北者国家根本之地,存亡系焉。近年黄河决溢,水醔尤甚,饥殍过半,公私窘迫。虽累下圣诏,矜恤赈救,使命相望,而农亩荒废,流亡未复,仓廪虚竭,不支数月。此乃前日主计者之过也。臣顷岁尝奉使送伴及出疆回日,凡三上言,乞支拨钱帛往河北,当谷贱时广谋计置,以备凶荒。终以位疏言贱,不赐施行。方今粒食翔贵之时,有司虽竭力营办,而财用不足,何以取济。若更因循,不为处置,恐非宗社之福。惟陛下特出宸断,锐意亟行之,免成後患。

  臣尝读汉书,宣帝以西羌未平,京兆尹张敞建议,愿令诸有罪非盗、受财杀人及犯法不得赦者,皆得以差入谷赎罪。欲乞下有司议罪犯可以赎者,条约事件,差定入谷多少,俾河北州军得以赎罪。此亦权宜济用之一端耳。兼三路官员甚众,伏见真宗皇帝朝,以河北荒歉,减省京朝官、使臣、幕职七十五员,其逐路部署、押阵使臣军职,自观察使而下,悉罢赴阙。此先朝令典,愿陛下遵而行之。

  臣又闻河北屯兵,无虑三十余万。然备边防、严武事,不可阙也。老弱者众,缓急又不可用。当此艰食之际,供费寖广,万一粮储不继,势必生变。望令本路转运、安抚司,拣退老弱,以宽物力。且老弱去则精锐者勇,物力宽则赡养者足。其近里兵伍,即令渐次抽那於有粮储州军就食。不然,则物力俱竭,为患不细。臣闻顷岁於郓州、同州置二马监,各侵民田数千顷。乃於河北监内分马往逐处牧养,未逾一岁,死者十有七八,迄今为二州之害。议者谓不若依旧归河北诸监,以其地给民,则马无所损,民得其利矣。缘马事属羣牧司,逐州官吏,不得统辖,利害无由而知。今若委转运使兼领,则巡按察视,可以革去积弊。磨以岁月,必致增羡。又何患战马之不足哉?

  臣前所条陈,皆国家之常务,而言事者多及之。臣谓今之切务者,在择政府大臣敢当天下之责,独立不惧,而以安危为己任者,委以经制四方,庶几可弭向者之患,而纾陛下之忧矣。

  他日又言:

  屯兵备边,古之常制,所患民赋有限,兵食不充,必须广为经度,以给用度。或岁有凶歉,或寇至益兵,则暴敛横取,何所不至。民既困矣,敌何御焉,此亦必然之事也。河北自失山後六州之险,无所固守,则畜兵积粟,尝患不足。只如顷年敌忽生变,虽复请和,终非久远之计。兼沿边沃壤,又尽为陂塘,租税既无所入,皆仰给县官。虽竭天下之财,以赡一隅,无事之时,日常窘迫,无数岁之备,若少有屯集,如何取济?岂可坐观其弊,不务匡捄之策哉?欲望特出宸断,宣谕执政大臣,应沿边及近里州军兵马,除合留防守外,其屯驻、驻泊之军,悉令归营,就粮诸军悉分屯於河南、兖郓齐濮曹济等诸州。况地利富实,粮储易给,率三年一代,遇有警,即时可发,不旬日可到,宁有後期不及者?且前代防边之兵,三时务农,一时教战,公私自足。未有宂而且众,糜费廪食,虚国疲民如今日之甚者!然执干戈御强敌,固不可阙,在食之教之得其术,则上下无困乏之患,缓急用之,则下有余力矣。

  议者若以戍兵不可全减,即有往年义勇强壮一十八万余人以充其数。缘河朔之民,禀性劲悍,生习边鄙之利害,素谙敌国之情伪,校之南兵,绝为精锐。一则不费供馈,二则羣情乐为,训练之法,则有旧制存焉。若谓兵食粗足,和好方坚,趣过目前,以为成算,惮於更张措置,臣恐日朘月削,中外益以殚竭,一旦用兵,则重加暴敛,民必怨叛,肘腋之下,皆为仇雠,岂暇御寇哉。此乃国家根本之患,若不表里协心,锐意而速图之,临事无及矣。

  又言:庆历年中,朝廷於河北诸州军元钞点到乡兵内,拣得少壮者约一十八万余人,作两番教阅。每番三个月,自九月一日起教至二月终罢。续准枢密院劄子,只委自逐县令佐分为两番教阅,自十月至正月终,更不支口食。访闻後来因循不教【一二】,恐非纾患预备之长策也。虽议者欲省资粮,以为惜费之一端。又况乡兵十八万余人,若分为两番,每人月支口食九斗,盐二斤,共约支粮斛三十二万余石,盐七千余斤,乃河北一州之赋耳。以河北地方千余里,三十余州军,若以一州之赋,给乡兵一十八万余人,比屯驻、驻泊、就粮十二月之费则甚寡,校其利则至博。兼土人生而劲悍,若训练稍足,可代戍边,禁旅分屯内地,此则利害灼然。望特赐指挥,检臣前进劄子,立赐裁处施行。

  辛丑,命拯往河北提举计置粮草。

  癸卯,徙判大名府、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贾昌朝判郑州,翰林学士、户部郎中、权三司使叶清臣为翰林学士、知河阳。

  初河北转运司失计军储【一三】,清臣自以汴漕米七十余万给之,又请发大名库钱以佐边籴,而昌朝格诏不从,清臣固争,且疏其跋扈不臣,宰相欲两中之【一四】,因有是命。

  契丹聚亡卒勇伉者号「投来南军」。边法,卒亡自归者死。昌朝奏除其法,归者贷罪,稍迁补。於是归者众,因以刺知契丹事。契丹遂拒亡卒,黜南军不用。边人以地外质契丹,敌稍侵边界。昌朝为立法,质地而主不时赎,人得赎而有之,岁余,地悉复。

  清臣天资爽迈,遇事敢行,奏对无所屈。郭承佑妻华王元偁女,封郡主给俸,及承佑为殿前副都指挥使,妻以不加封,请增月给,清臣执奏不可。上曰:「承佑管军,妻又诸王女,当优之。」清臣曰:「是终为侥幸。」遂卷其奏置怀中不行。

  清臣至河阳,未几卒。

  判延州、武昌节度使、同平章事程琳为河北安抚使、判大名府兼北京留守司,判河阳、宣徽北院使、武宁节度使李昭亮为陕西安抚使、判延州。

  端明殿学士、给事中张尧佐权三司使。

  定州路安抚使韩琦言:「比朝廷欲禁近边山林不许斩伐,以杜戎人入寇之路。当时并近里浅山耕种之地{既木}行禁止,致边民遽然失业。今薪炭翔贵,翻令敌人乘时以取厚利。臣尝遣官行视可禁之处,去敌尚五六十里,亦可广为防蔽。已别定可禁之地,揭牓谕民,非令所禁者任采伐之。」先是,杨怀敏管勾河北屯田溏泊,奏定州西北山林不得樵采。既而督州县自御河以北巡逻日益严,犯者辄寘於法,边人或徙居他处。至琦除其禁,人莫不便之。御河,一本作聒河,家传亦作聒河,当考。会要边防部书三月十一日知定州韩琦言,本州界以北乞一{既木}禁止采斫,从之。与实录所书不同,当考。

  乙巳,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

  丙午,试诸科。

  庚戌,礼部侍郎李淑复为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

  癸丑,赐进士冯京等一百七十四人及第,一百六人出身【一五】,二百九人同出身於崇政殿。京,江夏人也。

  甲寅,赐诸科及第并出身五百五十人於观文殿。

  丁巳,御崇政殿录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以下释之。

  诏徙河北阙粮处土兵及戍兵於近南州军【一六】,候经置边储有备,复令还屯,从包拯之言也。拯所言已附是月辛丑前。按拯本传乃云拯先建议徙兵,不报,後为河北都漕,复请之,事卒不行。拯为都漕,在皇佑四年三月。传与实录不同,当考。是年六月己巳,又徙莫、深、博三州兵於真定府、祁澶州,实录亦称从拯之言。不知拯传何故言「事卒不行」【一七】,岂传以所徙兵数不多,非拯初议故邪?当考。

  广平二监牧马共占邢、洺、赵三州民田万五千顷,前已废其一,然漳河沃壤,民犹不得耕,拯请悉以赋民,从之。此据拯传附见,不得其日月。按庆历七年三月已废洺州广平监,拯复有此请,盖广平元置两监也。

  己未,契丹遣枢密副使、按辽史作北院枢密副使。辽兴军节度使萧惟信复来告西征。

  庚申,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钱明逸为回谢契丹使,西上合门使、荣州刺史向传范副之。传范,敏中子。

  夏四月甲子,御崇政殿阅知澧州【一八】、供备库副使宋守信所献冲阵无敌流星弩、拒马皮竹牌、火镰石火钢三刃黑漆顺水枪、山字铁甲、野战拒马刀弩、寨脚车、冲阵剑轮无敌车、大风翎弩箭八种,仍以所差本州都知兵马使李锡为三班差使殿侍。

  庚午,命户部副使包拯与河北四路安抚司、转运司议省宂官,及汰军士之不任役者以闻。

  壬申,改邕州管内溪洞波州为安平州。

  癸酉,契丹国母遣林牙、保静节度使萧佑,起居舍人、知制诰姚景禧,契丹遣昭德军节度使耶律逵、卫尉少卿李仁友来贺乾元节。

  新知郑州贾昌朝过阙入觐。乙酉,授祥源观使,留京师。

  丁亥,右司谏钱彦远上劝农疏曰:「农为国家急务,所以顺天养财,御水旱,备疆埸之本原也。唐开元户八百九十余万,而定垦田一千四百三十余万顷【一九】。今国家户七百三十余万,而定垦田二百一十五万余顷,其间逃废之田,不下三十余万顷,是田畴不辟,而游手多也。劝课其可不兴乎!本朝转运使、提点刑狱、知州、通判,皆带劝农之职,拜敕结衔,正在督课,而徒有虚文,无劝导之实【二○】。谓宜置劝农司,以知州为长官,通判为佐官,举清强幕职、州县官为判官,先以垦田顷亩及户口数、陂塘、山泽、沟洫、桑柘着之於籍,然後委劝农官设法劝课,除害兴利,俟岁终农隙,转运司考较而赏罚之。」上嘉纳焉。钱彦远,上劝农疏,实录不载。据会要乃四月二十六日,今别取附见。政要云,仁宗览疏曰:「尧、舜、三代皆以为治天下之本,其令依此必行赏罚,庶几海内家给人足。」然卒不见行此,今但云「上嘉纳焉」。

  始,恩州妖贼谋叛,清河县尉马登先捕其党陈友等二十余人送州,张得一不能穷治之,以至窃发。於是,河北安抚使为言,庚寅,擢登西头供奉官。

  五月壬辰朔,昭宣使、眉州防御使、高阳关路钤辖杨怀敏兼管勾河北沿边安抚司。庆历六年乙亥百官表已书怀敏兼管河北沿边安抚司,而实录无之。皇佑元年三月壬辰,实录乃书此,而百官表亦具载。今两存之,恐必有故。当考。

  癸巳,赐太常博士张硕五品服。先是,高阳关路安抚使王拱辰得契丹宗真所下遗令上之,朝廷以为疑,而硕言此乃隆绪死时所颁者,盖边人规赏而妄陈之尔。验视果然,故有是赐。

  丁酉,祠部员外郎任颛为河东转运使。上以河北尝赐内库金帛,令亦以五十万济河东阙乏,颛辞曰:「朝廷始命使委以经制财用,而遽乞金帛以往,非是。」上善之。附传:西夏还,上治戎精要,除直史馆,河东漕。按实录,五月除漕,六月贴职。今并书之。实录以河东为河北,盖误也。

  吏部侍郎、兼御史中丞张观自言父居业年高多病,请便郡。庚子,授观文殿学士,知许州。翰林侍读学士、兵部郎中郭劝为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

  右班殿直、权磁州管界巡检张居实为合门祗候,以尝亲捕贼二十二人,特擢之。

  丙午,幸後苑寳岐殿观刈麦,顾谓辅臣曰:「朕新作此殿,不欲植花卉而岁以种麦,庶知穑事之不易也。」

  丁未,遣官祈雨。

  改新判大名府、河北安抚使程琳为大名府路安抚使、判延州,陕西路安抚使李昭亮为鄜延路经略安抚使。

  戊申,录果州同巡检、右班殿直张怀普子忠顺为三班借职,以怀普与蛮人战死也。

  癸丑,诏建宁留後杨景宗特给节度使俸,毋得为例。

  宰相庞籍言殿中丞、馆阁校勘范镇有异材,不汲汲於进取。丁巳,特迁直秘阁。

  庚申,复置麟府路走马承受公事内臣一员。

  六月甲子,蠲河北民复业者租赋二年。

  乙丑,以太子右清道率府率叔韶为右领军卫将军,仍赐进士及第,寻加文州刺史。叔韶尝献所着文,召试学士院入优等,特迁之。入谢,命坐赐茶,谓曰:「宗子好学无几,尔独以文章得进士第,前此盖未有也。朕欲天下知属籍有贤者,宜勿忘所学。」叔韶顿首谢。既退,又出九经赐之。後以图书赐正刺史已上,叔韶不当得,独赐及之。叔韶,德恭之曾孙也。会要以叔韶为宗室召试之始。叔韶嘉佑六年九月又迁。

  诏梓夔钤辖司,乃者淯井监蛮人内寇,尝募药箭弩手白坠子弟随军,其所贷钱粮悉蠲之。

  己巳,徙莫州马军十指挥於真定府,深州马军两指挥于祁州,博州步军两指挥於澶州,从包拯之言也。据包拯奏议,乃移冀、博、深三州屯兵。实录以冀为莫,会要亦同。奏议则徙冀州所屯十指挥于真定府、大名府、怀州、卫州,实录但称真定府。又实录、会要俱云为三州经水阙食,据拯奏议,不为经水也。今姑从实录、会要以冀为莫,但削去「经水阙食」字,更须考详。

  甲戌,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祥源观使贾昌朝为观文殿大学士、判都省,朝会班中书、门下,视其仪物。观文殿置大学士自此始。仍诏自今非尝为宰相毋得除。

  戊寅,诏中书、枢密非聚议按宋史作「诏中书、枢密非聚议毋通宾客。」原本作「非聚厅」,误,今改正。毋得通宾客。御史言殿前副都指挥使郭承佑屡谒宰相陈执中於本厅,坐久不退也。

  壬午,诏管军臣僚,自今麾下军士,非有战功,毋得请迁隶上军。

  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郭劝迁给事中。劝辞所迁官,乞追赠其祖莱阳县令宁,诏赠宁为祠部员外郎,祖母张氏为清河县太君。

  左屯卫大将军、解州防御使赵振落致仕,为邓州钤辖。初,振子右班殿直璞试武艺於崇政殿,与振偕入,璞既得合门祗候,振因自陈尝在边有劳,而筋力未衰,故复起之。振,庆历四年四月致仕,五年十二月落致仕,皇佑元年六月又落致仕,凡两落致仕而本传但载其一,不知何也。或不足记,则两者并削去。

  改命同刊修唐书、翰林侍读学士宋祁为刊修官。

  乙酉,起居舍人同知谏院李兑、礼部员外郎侍御史知杂事何郯、监察御史陈旭等言:「比岁臣僚有缴奏交亲往还简尺者,朝廷必推究其事而行之,遂使圣时成告讦之俗。自今非情涉不顺,毋得缴简尺以闻,其於官司请求非法,自论如律。」从之。

  丙戌,光禄少卿、分司南京余靖为左神武大将军、雅州刺史、寿州钤辖。寻请以旧官侍养,许之。有司议断禄赐,诏不许。

  丁亥,监察御史陈旭言:「窃以三馆职事,文儒之高选。近时无复典故,用人益轻,遂为贵游进取之津要。庆历中尝有诏旨,今後见任、前任两省及大两省以上官,不得陈乞子弟亲戚入馆阁职事。然挠於横恩,复寝不用。美官清秩,为国者所以砺世磨钝之具,今委以私权贵之家,天下寒畯何所勉进,朝廷贤才何所教育,望申明前敕,严为科禁,澄汰滥进,必清其选,使在位皆得文行充实之人。然後举用故事,特因闲燕,延备访问,则於治体,不为无益。」诏今後近上臣僚援例奏乞子孙得试者,如试中,只与转官或出身,更不除馆阁。会要皇佑元年六月二十六日事,实录无之。嘉佑二年十二月十一日,旭又建议。旭所云「挠於横恩」,当考。

  戊子,太子少傅致仕李若谷卒,诏以子淑在近侍,优赠太子太傅,後毋得为例。

  己丑,翰林侍读学士、吏部郎中梁适为同羣牧使。羣牧使旧止一员,翰林学士彭乘已领之,适盖员外置也。

  注 释

  【一】但此都不及宪司「此」原作「比」,据阁本、活字本改。

  【二】殿中侍御史张祹「祹」原作「泽」,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王安石临川先生文集卷九八朝奉郎尚书司封员外郎张君墓志铭改。铭文云祹字圣休,「祹」训福,「休」训庆,而「泽」乃衣袖,循字核名,其证至确。下文同改。

  【三】皆是转运司无所禀畏「禀」原作「檩」,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活字本及宋会要职官五九之七改。

  【四】亏递年祖额「祖」原作「租」,据宋本及同上宋会要改。

  【五】京东西路安抚使按此时京东路尚未分为东西两路、「西」字当衍。

  【六】今北敌声言西讨修筑城栅点集军马乘此而制边防宜密为缮完宋包孝肃公奏议卷八议兵作「今北虏诡诈万状,声言西讨,修筑城栅,点集军马,乘此之际,沿边亦宜密令缮完。」当是。

  【七】淯井监蛮万余人内寇「万」原作「百」,按宋史卷四九六蛮夷四、宋会要蕃夷五之二一均作「万」,又该二书下文均有「合官军洎白坠子弟几二万人与战(宋会要作援之)」等语,如蛮仅百余人,何须出动二万人兵力,作「万」字是,兹据改。

  【八】边郡稍警「稍」原作「捕」,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史卷三一六包拯传改。

  【九】谙古今故事者「故」原作「政」,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治蹟统类卷九仁宗诸臣谋国远略、宋史卷二九五叶清臣传改。

  【一○】方欲竭思虑办职事「事」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同上治蹟统类、宋史及宋史全文卷九上补。

  【一一】养马者复其一丁「马」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编年纲目卷一四、同上治蹟统类、宋史全文、宋史补。

  【一二】访闻後来因循不教「闻」原作「阅」,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包孝肃公奏议卷八请那移河北兵马事改。

  【一三】河北转运司失计军储「军」原作「运」,据编年纲目卷一四改。宋史卷二九五叶清臣传云「以河北乏兵食」,亦可证。

  【一四】宰相欲两中之「中」原作「平」,据阁本、活字本及宋史卷二九五叶清臣传改。

  【一五】一百六人出身「六」下原有「十」字,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史全文卷九上删。按宋会要选举七之一七:「皇佑元年三月十三日,帝御崇政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得冯京以下四百八十九人,并赐及第、出身、同出身。」本编史文一百七十四人、一百六人及二百九人相加,适符四百八十九人之数,作一百六十人非是。

  【一六】诏徙河北阙粮处土兵及戍兵於近南州军「近」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会要兵五之四补。

  【一七】何故言事卒不行「言」字原无,据文补。

  【一八】澧州「澧」原作「澶」,据宋本、宋撮要本、宋史卷一九七兵志十一、宋会要兵二六之二五及二六之三四改。

  【一九】而定垦田一千四百三十余万顷「垦」原作「恳」,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下文同改。

  【二○】无劝导之实「导」原作「农」,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一之二六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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