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国学续资治通鉴长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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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四 元丰元年(戊午,1078)

 

  起神宗元丰元年十月尽其月

  十一月辛未朔,以翰林学士兼侍读、知审官西院兼提举在京诸司库务许将权发遣开封府,以苏颂干涉孙纯等狱事,且自请罢职故也。寻诏:如颂当参对,特免追摄。免追摄乃癸酉诏,今并书。

  新知润州吕嘉问言:「昨案发江宁府签书判官张偓佺违法事,窃知权签书判官潘令先夜入右司理院取去见勘偓佺案,及带偓佺旧厅公人,并见禁罪人亲戚赴右司理院并净牢狱。窃虞诱胁变乱情实,乞下别路差官。」诏潘令先具析。又言:「何琬自准朝旨劾臣,追臣所使令殆遍,若臣有违法,理必难逃,观琬行遣多不循理法,必是令部内官吏协同锻链。乞早赐移勘,及许臣检取照用文字,以备辨答。」诏送江南东路监司、提举司。又言:「准敕令臣具何以知琬案发事,九月中,前江宁府通判杜行送人回府称,行密令白臣昨在东府客次见众人谈学士妄用公使钱修造,为监司所案发。及进士吴愿言,见提举官朱炎子浚明说,琬言臣为门僧教化,拆镇淮桥,修精义堂,及不造监司商量公事,而数至王安石之门,安石亦厌其来。又得在京市易务监华申甫书,所报如愿言。臣皆未敢为信,寻闻有朝旨下转运司案劾,臣谓提点刑狱王安上当知其详,遂询其兄安石,安石称闻琬所言亦相连及。」上批:「虑有事干涉中书吏人,可实封送御史台根究公事所。」

  壬申,诏:「诸路都总管司所在,本州官及过往,止令本州供给,兵官、使臣、军员令总管司供给,仍令都副总管同主管,如副总管司钱少,即於本州公使钱内添给之。」

  详定礼文所言:「郊祀坛域,当依仪注设三壝,彻去青绳。」又言:「郊祀天地,席当以藁鞂,配帝以蒲越,彻去黄褥、绯褥。」又言:「享宗庙当用制币及依仪注鞖萧。」又言:「遇雨望祀【一】,当服祭服,仍设乐。」又言:「分献官不当先期升坛,当依仪注。」又言:「南郊式监祭、监礼俱立於坛南,非是。请分监祭立於坛之西北,东向;监礼立於东北,西向。」此二事据礼文皆十一月五日依奏。实录不取,今增入。又言:「景佑中裁定衮冕制度,已与古合,今少府监进样不应礼,请改用朱组为紘,玉笄、玉瑱,以元纯垂瑱,以五采玉贯於五采藻为旒,以青、赤、白、黄、黑五色备为一玉,每一玉长一寸,前後二十四旒,垂而齐眉【二】,其表里皆用缯。」又言:「服裳皆前三幅後四幅,今以八幅为之,不殊前後。又佩玉及绶并服章皆不如古制,当改正。」又言:「百官虽不执事,以朝服侍祠非是,当并服祭服,如所考制度修制五冕及爵弁服,各正冕弁之名。」又言:「天子六服,自鷩冕而下,今既不亲祠,废而不用,则诸臣摄事,当依周礼从王所祭之服。」又言:「六冕并用赤舄。」「六冕并用赤舄」,礼文在四年十月六日,今并入此。又言:「景灵宫、太庙、南郊仪注,并云祀前三日,仪鸾司铺御座黄道褥,黄道褥设於郊庙非是。」诏黄道褥不设,余皆从之。郊庙礼文自有本书,今但举其要而削其繁辞。实录於三年七月十六日丁丑乃书郊庙不设黄道褥,今两存之。礼文三年八月十一日又诏明堂不设黄道褥,实录亦不别出,今附此。

  癸酉,分命辅臣祈雪。

  江宁府制院言:「鞫吕嘉问等事恐推拒拖延,乞先断王觉赃滥并官吏踰违等罪,其嘉问事别为一案根治。」诏王安石、朱炎已不许回避,令同系书以闻。

  甲戌,诏大宗正司见监守锁闭皇族克颂,免锁闭,其监守如故。

  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言:「近有旨许岷州以旧钱本回易,管设蕃部。缘河、岷州已有公使钱外,更有管设钱,乃惟岷州许回易,乞更赐指挥。」诏罢岷州回易,其河、岷州管设钱旧各二千缗,令岷州更增二千缗,河州半之,并给经略司钱专犒设蕃部探刺边事,仍不得别支用。

  都水监言:「乞下京西差夫一万赴汴口,限一月开修河道。」诏止差七千人。

  乙亥,宣徽南院使王拱辰乞依二府例赐坟寺敕额,岁度僧一人。诏旨以拱辰历事三朝,累经内外清要繁剧,特从其请,不得为例。又赐方团金带。拱辰辞之。辞带十六日丙戌事,今并载此。刘挚行状亦并载两事为异礼,独不云辞带也。

  提举广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言:「近准朝旨,下提点刑狱司劾本路转运使张颉,颉由此忿躁,淩辱官吏,甚於前日。桂州司理参军沈竦因白公事,颉骂竦为贼,怒竦分说,以至令军士捽抑之。」诏张颉罢任,於潭州供答文字,及具析刘谊所奏事理以闻。

  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请移岷州滔山镇钱监,於岷州置铁钱监,及通远军威远镇钱监改铸铜钱,比之冶铁,岁收净利十四万余缗,仍乞取永兴军华州铁监作匠教习。诏移滔山镇钱监依奏外,余令本路转运司相度以闻。其後,转运司所奏未至,而财用司复列十事来上,通远军威远镇改铸事,即其一也。乃从之。熙宁九年五月置滔山监。

  诏:「近分配殿前步军司标排手教头五十九人,可令逐司所管枪手均选蹻捷轻健堪教之人,每名各教九人。令阮根往来巡视指教,贾逵、燕达案阅,候教成日取旨引见。」後贾逵燕达等言:「近降东南队法,五人为一小队,一人排手,二人枪手,二人弩手【三】。五小队为一中队,两中队为一大队。今阮根反以八人为一队,又减大排一,增小排二,减弩一,增弓二,与东南所用器仗不同。乞止依东南队法,以弩手代小排,若去敌稍远,则施箭凿,近则左手持弩,如小排架隔次第,右手执刀劈斫,庶与长兵相兼。」从之。仍令枪手兼习标。本志:十月,贾逵、燕达等言,近议者增损东南排弩队法,与东南所用兵械不同,请止依东南队法,以弩手代小排,若去敌稍远,则施箭凿,近则左手持弩,如小排架隔,右手执刀,以备斩伐,长兵相参,可以为用。诏可,其枪手仍以标兼习。

  西头供奉官曹〈日奂〉为合门看班祗候。先是,看班有阙,枢密院拟西头供奉官向縡,而令〈日奂〉候阙。诏宜先差〈日奂〉。以縡皇后之叔,虽先得旨,而〈日奂〉乃太皇太后之从孙也。

  甲申,分命辅臣祈雪。

  赐度僧牒千,为修完都城诸门瓦木工直之费,令三年印给。

  又诏江南东路监司、提举司,见同鞫吕嘉问等事,其何琬以有嫌不预,宜令江南西路提点刑狱李茂直同劾。

  上批:「捕詹遇兵暴露日久,冒历山险,实甚劳苦,今贼已败获,各分屯归所在,宜各赐特支钱,诸效用人比类给之。」又诏:「詹遇等昨自潭州窜洪、筠、袁、吉,复犯湖南郴、衡两州,近据逐处奏彭孙等已全火杀获,宜令孙颀牒所属监司遣官体量,应贼所经历地分为贼杀略焚荡民户,等第蠲税。其免役钱亦倚阁,或量蠲减,已经倚阁者,更展限。其常平钱谷准此。内贫阙民户,仍与接续赈贷。应收获贼内劫财物孳畜,速召人识认,责保给付。其被驱率妇女,令放逐便,人给路费钱千,无亲属收认者,遣人转达其家。有尝受寄贼赃之家,揭牓限半月首纳。」

  西上合门使、忠州团练使、泾原路马步军总管、都大经制泸州贼人公事韩存宝言:「九月辛卯二十日讨蛮贼,至十月辛亥【四】十日回军,攻破贼後城等十三囤,除归降外,并已焚荡,斩首级五百七十余,获生口百余,得猪牛及铜鼓、标排、器甲各千余,见领兵赴泸州相度分屯。」上批:「存宝已讨荡蛮贼,令速上功状。」又批:「泾原路所遣兵马,非久分屯,并与特支路费钱。其邻路所差义军、药箭弩手,视厢军之数。」

  乙酉,皇第八子生,遣嘉王頵告於太庙。四年五月薨,赐名倜。旧纪书皇子倜生,新纪不书。

  太学生锺世美为试校书郎、睦州军事推官、太学正。世美以内舍生上书称旨,下国子监保明在学行义亦饬故也。或刻世美书印卖,上批:「世美所论有经制四夷等事,传播非便。」令开封府禁之。世美何许人?

  又诏:「闻京西、河北、陕西诸路自冬无雪,并边山田麦苗已旱,令转运司访名山灵祠,委长吏祈祷。」

  又诏:「闻熙河路商货所至州军,并市易司权买,令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李稷【五】体量。」後稷言熙、河、岷州、通远军等处商贩匹帛等,经制司实令市易务拘买。乃诏李宪具析以闻。

  卫尉寺丞、知三泉县庄黄裳言:「本县当益、梓、利、夔四路之冲,昨议者请废北路,复褒斜故道,以减程驿,且宽汉中输纳之劳,今日较之,为害乃甚於前日。其川茶自行法以後【六】,兴、利般运不行,几二万驮,望下陕西及利州路转运司并提举茶场司相度。」诏委刘忱、李稷同比较利害以闻。初,三泉县之金牛镇有东、北两路,北通陕西秦凤熙河、京西诸州,东通梁、洋。熙宁七年,提点刑狱范百禄建言废北路,复褒斜路。久之,凤州以为往来迂险,官私受弊,乞裁省河池、两当二里三驿,复河池旧路,而陕西路都转运司、秦凤路经略安抚司亦皆以为言,至是黄裳又疏其利害甚悉,乃委忱等比校。後忱等言:「新路视旧路虽名减两程,其铺兵递马皆增於旧,又卒亡马死相寻,官吏驿券给请亦倍。旧路虽号十程,比新路才远八里,且多平易,新路虽减科发洋州税米四千余石,乃移拨兴元府、凤州税米二万余石。按:此处疑有脱文。今若行河池旧路,迁复马递铺,官舍亭驿,略加完整,即自如故,兼可减河池、两当二里三驿。」诏三驿不减,余并从之。诏知扬州鲜于侁、知滁州蔡延庆、权知戎州吕开、权广西转运副使苗时中、右赞善大夫蔡朦各罚铜二十斤,权知唐州范百禄、知宁州卢洪、洋州兴道县令安渐各罚铜十斤。并坐尝建此议故也。元丰三年八月二十五日,鲜于侁等乃罚铜,朱本并入此,今从之。

  诏:「未差教授州军及县学,有讲书并职掌处,委长吏及本学管勾官共选有学行举人充教授,其学粮依旧,以赡生徒。」时河北转运司请以无教授处学粮增助有处给用,下国子监相度,而有是诏。

  详定礼文所言:「古者大带,天子、诸侯、大夫、士采饰单合皆不同,今羣官助祭服一以绯白罗为之,无等降之别。」又言:「中单亦殊不应礼,并乞据礼改正。」诏送礼院。中单送详定所再详定,乃元丰元年十一月五日,详定所具奏则无月日,大带亦并无月日,今并附十一月五日,更徐考之。

  白虹贯日。

  丙戌,三司言:「宝文阁学士陈荐请给未有例。宝文阁学士在天章阁学士之下,枢密直学士之上,今欲就天章阁学士例载之禄令,其直学士、待制亦增入。」从之。

  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言:「欲割永宁寨额茶一千五百〈马犬〉,立为河州茶场额,仍分年额酬赏与河州监官。及本司近分官茶往诸州所总县镇出卖,其酬赏亦乞准此。所有阶州、水洛城其余未曾立额卖茶场务监官,乞候年终,并以熙宁十年课利比较。」从之。

  丁亥,新权发遣永兴军等路常平等事李孝博言:「秦、熙州自置市易,乃提举官汲逢专领,从初措置,绝无统纪。今本务欠钱十二万余缗无主名,已送所司推治。及闻逢母与母族亦尝贷借,不容逢有不知,兼元驱磨官杨清卿称逢有虚增钱数七万余缗。」诏汲逢先勒停,令开封府遣人押送秦州制院,孝博於陕西路选差狱官与卫尉寺丞、知三泉县庄黄裳同鞫之。因徙孝博提举秦凤等路常平,仍令提举摧促本路州军诸处官司应干市易本息借与人户见欠钱物。徙秦凤乃戊子日事,今并附此。

  河东路经略司言【七】:「准中书送下权同管勾河东缘边安抚司王崇拯言丰州永安、保宁二寨地【八】,昨与西界首领商量分定以奢俄为界,委官标量,合耕地三十顷有畸【九】,乞下本司更令按视,募弓箭手耕治。本司今欲依崇拯奏施行。」从之。

  韩存宝言:「罗、胡、苟姓作过夷贼,系八母姓,共五十六村,除已讨杀及投降外,有四十七村,内四十二村累次各以铜鼓、器甲、水牛等衔草乞命投降,及献逐村地土,岁认租税。尚有斗忙、个斗等五村未降,据招安将杨方简等称,各携其家人远遯,今见官军在纳溪寨,实惊惧未敢出汉。今且以降夷村分头领、强壮、老小人口山坡水〈田曾〉地土,逐年认纳租税,仍各令打誓归业,依旧住坐讫。」诏:「请降夷人旧来纳税租者,听量纳,其已纳者,止依旧额。」二十四日

  戊子,诏:「自今非次替罢合登对官,毋更令上殿。」

  上批:「重修编敕所修海行敕令未成书,又将委官删定一司敕,不惟次序失伦,二书交举,亦广占官吏,去取难於照类,或致遗落切要事,或与海行敕令相妨,则人功廪赐,亦所宜惜。可令且并力修海行敕令,俟成书,以一司敕相继照会编修。」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当考。

  御史舒亶录问同文馆制狱,亶奏案情未圆,虑致出入人罪。诏知制诰蒲宗孟往制勘院同元勘官看详所駮情节,重推勘。

  左谏议大夫、史馆修撰安焘言:「东海之神已有王爵,独无庙貌,乞於明州定海、昌国两县之闲建祠宇,往来商旅,听助营葺。」从之,仍令为屋百区。

  司农寺请应以田宅借人及保人物产用为抵当诸县缓急钱物,并来有不依限偿纳民户,欲别展限半年,限满不足,以元供抵当平价召人买之,官收其价钱,如一年无人买,即没纳所抵当偿官,尚有少数,依条催理,有羡听给本主,其没纳抵当依卖户绝田产法。从之。

  己丑,命龙图阁直学士、史馆修撰、修国史宋敏求,权御史中丞蔡确,西上合门使、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权同判太常寺李清臣,详定正旦御殿仪注。先是,令敏求同合门、御史台看详,上批以逐处官多,议论难一,恐旷日引久不能毕,宜於御史台、合门、太常礼院各差一员与敏求详定故也。

  中书言:「大宗正司言,宗谔状称孙女夫丁禧病狂,乞罢亲,取嫁资及授官宣命。本司看详,即无以夫病听离条例。」诏特听离,丁禧更不追官。

  河东路经略司言:「本路编排置办两九军兵仗,准诏专委权提举河东路常平等事赵咸提举,别无详经略司参豫明文。」诏经略司同提举编排。

  直学士院钱藻撰进遣押医官赐高丽国王王徽诏,上批:「宜令许将、孙洙更各撰一本以进。」寻命洙为翰林学士。洙为学士在丙申,今并书。

  右龙武军大将军、郴州团练使、吴国公宗绦为光州刺史,右龙武军大将军、温州团练使宗汉为庆州刺史。以上批「宗绦,吴王元俨之孙,宗汉,濮安懿王幼子,皆特推恩」也。

  御史何正臣言:「安焘、陈睦使高丽日,以所得布马易银,及於高丽界使人索驿料算直,害义辱命,启侮外夷,望案治其罪,追还所与恩命,仍诏高丽谕以使者失职之状,以慰远人。」诏劄与焘、睦令知。

  癸巳,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蹇周辅兼提举措置福建路卖盐及贼盗事。三年四月,卖盐司官吏并推赏。

  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奏:「正旦朝会用黄麾仗,及以车辂舆辇充庭,乞先颁降。以本所祗应职掌及诸司排仪仗班次等人赴大庆殿,预审度容布仪仗辇路等地,具图以闻。」诏车辂未设,余依所请。

  都水监言:「自曹村决溢後,诸埽物料遂无生计准备,乞支见钱二十万缗,趁时市稍草封桩,如来年河埽无事,自可兑充次年。」从之。

  荆湖北路转运司言:「辰州界猺贼二十余人焚劫敍浦县民户,闻系丁先锋残党沈七、丁翼等未出首,身居深嶮山峒,临高据隘,官兵无由御备。乞立赏钱,募猺人首领及诸色人捕掩,如能杀获丁翼等,每级赏银瓶三只、牛三头、盐五十斤,其次贼党,每级牛一头、盐二十斤,即能招降,比类逐等十支二分。兼猺贼虽属辰州,缘接沅州界,乞令知州谢麟亦遣兵诛讨。」从之。

  甲午,提点仓场司沈希颜请岁拨籴本钱二十万缗付广济河辇运司籴粮赴京师,如及四十万硕,特与酬赏。诏三司相度以闻。

  提举福建路盐事司言:「邵武军盐出卖甚易,但阙兵夫运致,乞支系省钱或役钱雇人。」从之。

  韩存宝言夷贼斗忙、个斗等五村续乞降,已令归业。诏存宝分移斗忙、个斗九人往近里州军羁管,如存宝已起离,即具处置次第牒钤辖司施行。後存宝言作过首领不止九人,若依诏旨,恐其余降人惊疑,乞且依先处置。从之。十七日。

  乙未,诏在京官司见监催欠罚铜钱并除放。

  韩绦言:「北人郝景过南界榷场闇画地图【一○】,已密遣人收捕。」诏定州路安抚司及河北缘边安抚司指挥所遣人,须察知奸细实状,方得收捕推鞫,无致引惹生事。

  澶州言:「灵平下埽闭口,堤南实垫,摧动堤身,乞下都水监修完,已牒澶州都大司并力固护。及十月甲寅,本埽火夜起,见检所烧木岸地步续奏。」诏权同判都水监杨汲相视堤防,有合修处,即具工料及火发次第以闻。其放火贼令河北转运司立赏钱五百千,募人告捕。

  丙申,军器监言:「准敕应副陕西路将下并守御军器,皆步乘运致,闻缺少人车,积下纲次,所发军器浩瀚,若缘路散漫暴露,枉有损坏,又日发纲运,亦虑积压数多。乞委官京西陕西转运司、府界提点司趣发。」从之。

  丁酉,着作佐郎、御史台主簿何洵直兼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检讨。朱本削去,云小差除,不当载。

  权江南东路转运判官何琬言:「吕嘉问奏报漏泄臣体量嘉问违法事,月日异同,乞别根究。」诏送御史台根究公事所。朱本削去,云琬所言嘉问事各已具载,此逐时小可奏陈,不必尽载。

  提点仓场司沈希颜乞以宗室、百官等合支草并给钱,令开封界第四等户体量纳草钱於本县【一一】。」诏三司相度。朱本削去,云事小,兼方相度,不须载。

  戊戌,京西第一将刘元等乞马军教习不成,退充步军,又不成,退充厢军。上批:「在京例且与展限,限满尚不能学,即如所奏。京东西、开封府界诸将下准此。」

  荆湖南路安抚使谢景温言:「看详转运司乞以邵州武冈等县保丁於界上置铺堡,及本栅内弩手已发往关硖等寨者,乞就本县差填。所置铺堡并在辰州地界百里之内,欲许保丁依条置合用器甲,以备保聚教习。」诏:「铺堡、保丁事并从之。其置兵器,非在蛮界百里内者,不用此法。」

  己亥,知制诰、直学士院钱藻为枢密直学士。

  诏军器监戒励弓作监官,令三司遣官驱磨作匠有无稽违工限、减刻物料。先是,军器监进弓,上疑不如法式,因命取日习马军所弓十张,较其轻重长短,与元付样颇重,而斗力稍闪,又皆不同故也。十二月六日丙午席延赏冲替,可并此。

  宰臣吴充王珪、参知政事元绦言:「功臣非古,始唐德宗多难之余,乃有奉天、定难之号,不应盛世犹袭陈迹。况陛下即位以来,上徽号至数十而不许,臣等何功,乃例蒙恩,乞於衔位之中悉减罢。」诏答曰:「唐之中世,时属多虞,制为功臣,宠厥将吏。因仍弗革,称谓实繁,溢美过情,空名眩实,施之近世,或适权宜,袭於来今,固非通制。卿等为国丞弼,悃愊无华,帅先臣邻,愿罢功号,朕用嘉叹,其敢弗从,宜如所请。」於是知枢密院冯京等继请,从之。遂诏管军臣僚以下至诸军班,衔内带功臣者并罢。新、旧纪并书罢赐功臣号。

  都大提举市易司言:「本司遣官以物货往诸路变转,乞十万缗以上限二年,二十万缗限三年,如一年内索及二分,依递年比较推恩,限满索及八分以上,与理为任,过限不及立定分数者,不在酬奨理任之限,仍先停支官吏请给。」从之。

  注 释

  【一】遇雨望祀「雨」原作「两」,据阁本及宋史卷九八礼志改。

  【二】垂而齐眉「眉」原作「肩」,据宋会要舆服五之四改。

  【三】二人弩手「二」原作「三」,据阁本改。

  【四】十月辛亥「亥」原作「卯」,据阁本及宋会要兵一○之五改。

  【五】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李稷「等」字原脱。据本书卷二九二元丰元年九月壬申条、宋会要食货三○之一四至三○之一五,李稷当时差遣为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据补。下同。

  【六】其川茶自行法以後「行法」意义不明。据宋史卷一八四食货志、宋会要食货三○之一一,熙宁七年,川茶始行榷法,疑此处「行」下脱「榷」字。

  【七】河东路经略司言「言」字原脱,据宋会要兵四之八补。

  【八】保宁二寨地「二」原作「三」,据同上书改。

  【九】合耕地三十顷有畸「顷」字原重,据阁本及同上书删。

  【一○】北人郝景过南界榷场闇画地图「闇」原作「闻」,据宋会要兵二八之二○改。

  【一一】令开封界第四等户体量纳草钱於本县「第」原作「等」,据阁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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