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国学续资治通鉴长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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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四十二 元丰七年(甲子,1084)

 

  起神宗元丰六年十一月尽是年十二月

  春正月壬寅,泾原路经略司言,乞改造神卫素铁甲为偏挨。从之。

  甲辰,手诏李宪:「得来奏,称贼兵渡河寇本州事,如素有指准,固已甚善,惟是深戒将佐,更切谨重,勿轻冒贼锋,误国重事。更多方处置,仍告谕城中,仰坚心一志守御,俟贼退败,当有重赏。余见被寇城砦,准此谕之,仍日逐飞奏前来。」(朱本增入,墨本无之。本州盖兰州也。)

  文彦博言:「臣前辞阙下之日,尝奏得致仕後,当亲辞天陛。臣今得请,欲赴阙廷。」降诏从之。

  乙巳,正议大夫滕甫知筠州。甫罢安州,入朝,手诏「谋逆人李逢乃甫之妻族近亲,不宜令处京师,可与东南一小郡」故也。甫上书自辨,寻改知湖州。(五月一十二日辛酉,乃知湖州。甫墓志云:敕使谢禋市物于安州,因缘为奸,民被其毒。甫密疏其奸状,上为罢黜禋。自安州入朝,未对,而左右有不悦者,又中以飞语,复贬筠州。士大夫为甫惧,或以为且有後命,甫语笑自若曰:「天知吾直,上知吾忠,何忧哉!」乃上书自明,上览之释然,即以为湖州。)

  又诏李宪:「走马承受阎仁武奏,兰州贼马钜万,为数不少。其多方取万全处置,勿致仓卒,为兰州之累。」(朱本增入。)

  汝州言:「梁县民沈宣丧母,既葬,不塞墓门,昼负土,夜附棺而卧【一】。居三十六月,乃闭墓门,为坟圹广百尺。妻高氏亦有孝行。」诏赐粟、帛。

  丙午,右龙武军大将军、洺州防御使世准为金州观察使、安定郡王。会稽郡王世清既卒,宗正言,世准於太祖、太宗之後最长,当袭封。故命之。(新本去朱本「会稽郡」以下【二】。新纪书:封洺州防御使世准为安定郡王。旧纪不书。)

  丁未,手诏李宪:「西贼围兰州,日久未退,除朝廷已降指挥诸路各出兵牵制外,宜速遣谙事信熟人,檄董毡、阿里骨出兵,腹背攻讨之。更广求间路,探候城中息耗,仍谕在城官吏伺察奸细,守城人频令番休,勿使倦怠。稳审处置,勿误重事。」(朱本。)

  陕西转运副使范纯粹入对延和殿。(初七日,纯粹有数劄,今删取一二附此日。)

  先是,纯粹言:「伏见边患未平,储备方急,而本司职务,经累年军事之余,上下侵蠹,极于残弊。事力已竭,无所取济,利害纷错,大非章疏可尽。臣愚待罪剧郡,亦已久矣,虽适此困匮之时,若但为平日经常之计,则多方营致,粗可枝梧,若将来边事再作,久不解兵,即储廪大计,决无可办之策。自非躬至朝廷,曲折讲画,上禀圣训,改更措置,即他日必致误事。边防之重,上系国体,臣敢苟计目前,嘿嘿自处?伏望圣慈察臣意在职事,特许臣兼程前去,暂至阙庭,上殿敷奏。所贵一路大计,上遵成画,不致误事。」许之。(六年十二月三日奏。)

  於是纯粹言:「契勘本司昨蒙朝廷差委王震会定五路年计钱物,凡逐路岁支之数,纤悉具见,无容不尽。自军兴後,须用名数十倍常日,而刍粮价直所在增贵。且如震会定日,将粮草约以中价,米斗六十五文足。今来沿边诸路,如帅臣所在,米斗犹不下一百六十文足,草束不下六十文足,他皆称是,其外城堡砦又非此比,方之会定所约之价,相远如此。兼契勘本路利源所入,全藉酒课,而比年米面价贵,本重利轻;况会定之日,除比岁内实收应副实支外,尚有四十四万余贯不足年计,奉圣旨只令本司那融应副。今岁入不加於前日,而岁费倍多於昔时,又籴入贵贱如此之不同,则大计盈虚,於此可见。臣殚思竭虑,恨无长画,以致丰富,惟戾众敛怨,百计爱省,庶有小补。若但以目前会较,即幸可枝梧,惟虑疆场缓急,别有大段添屯军马,或年岁之间,重兵未解,则事力匮竭,计无从出。臣不爱一身之责,实恐临时上误国事,伏望圣慈深赐矜怜,特自朝廷讲议持久取济之术,令臣得以遵奉。」(奏议,此月七日,盖上殿劄子。)

  又言:「臣昨奏事延和,伏奉德音,访以新复诸城形势利害,虽已详具敷奏,伏蒙宣谕令具所见文字上进。臣契勘延州帅府,北距生界地不百里,平川广野,谓之中路,乃夏贼奔冲之地,而元昊昔年入寇之所也。形势浅露,莫此为甚。昨因修复塞门故寨,增展得道路四十余里,虽未能绝深入之患,而屏蔽帅府,粗加深严,此实鄜延大利也。又通远军以北定西一带,元系夏国壻花麻所据之地也,通远不满百里。自开拓熙河以来,更西大路与羌地咫尺,犬牙相逼,时有侵扼之害。昨因诸路出兵,羌族远遁,朝廷乘时遂举定西之役,故通远形势,自此深密,此熙河之大利也。至於其余新地所建城砦,或臣尝亲到,或采诸人言,在形势无所增加,而岁费浩大,支计不充,百姓困於供输,有司疲於漕饷,况日烦朝廷补助,曷有已时。虽愚臣识昧事机,言涉狂妄,而朝廷计宜久远,宁据目前?伏望圣慈博行询谋,稽考羣议,他日或因时遇事,以存废之计少留宸衷,天下幸甚!」(正月初九日奏。)

  戊申,河东路经略使王居卿言:「诸州多流人往西京,乞赈济下等户,仍权住诸司籴买,俟岁丰计置。」诏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自非见阙军粮,并权住籴买。提举司量减元直广粜,保甲户放税虽不及七分,阙食者亦赈济。转运司催残零税及积欠,并倚阁。」

  辛亥,手诏李宪:「兰州信息不通,已几旬日,可速以重赏募人间路前去问达,及日逐具事宜以闻。所有见屯驱逐番应援兵将,宜更筹策方略,俾之前去奋击,力取万全,勿误重事。」(新本去朱本此段。)

  上第七女卒,生才五岁,母林婕妤也。辍视朝三日,追封申国公主,医官皆坐责。

  右羽林军大将军、程州防御使令廓袭封越国公。

  诏提举京西南路【三】常平等事、承议郎叶康弼冲替,以户部言,六年终提举官岁考功过簿,康弼比诸路上簿独多故也。

  勒停人通直郎刘谊为宣议郎。

  壬子,河东经略使吕惠卿言,新复境土差遣有阙官处,乞许选择奏举。又言,河东、鄜延新修城寨相接,乞许两路各差官会议。并从之。

  提举河北保甲司言:「保甲逃亡免教,乞给捕赏外,更立藏隐之家追赏法,所藏之家虽误相容隐【四】,亦不免追赏钱。」诏:「三路知情佣雇、藏隐逃亡保甲之家,减保甲罪三等。许人告【五】,均出赏钱,两犯捕获应配者,追其半,余以保甲司封桩钱支。开封府界准此。」

  环庆路副总管曲珍言:「子卞死事,蒙推恩六资,乞与壻及召门客教诸弟侄,候堪任差使,具名奏乞。」诏曲卞二女,候出嫁,夫与三班借职,所乞召门客,不行。

  景思谊母德安县太君董氏月特支钱二十千,候思谊子有俸日住支。

  陕西转运副使范纯粹言:「沿边诸路番兵捉生请受,其逃亡事故,人马竝不开落,伪冒批勘。乞责将、副依正兵例开收,两月一点阅。」从之。

  癸丑,手诏李宪:「得来奏,以兰州境内贼马已退。贼倾国而来,彼费已大,洎入汉境,盘泊旬日,卒无所得,大众伤夷而归,在我固已收全功矣。宜遍谕诸将,勿以不能尾击,多所斩获为恨。」又诏宪:「羌贼坚悍凶恶如此,若非官吏、军民人怀忠义,安能卒保无虞?除已齎赐官吏银合茶药及士卒银椀外,仍据城上城下、用力轻重等第支所给绢去外,宜速编排诸司所有绢十万疋,以备使臣到日宣赐,并具功状火急报明以闻,当与优赏。其兰州城里宜内塝下阔二丈,上收五尺马面,中间更增散楼子一座五间,仍添置炮台为便,可速具以闻。」(朱本增入,新本并削去。旧纪书:癸丑,夏人寇兰州。新纪因之。)

  遣入内供奉官石璘传宣抚问守城将校,并赐蕃官银合茶药、诸军特支。

  诏户部侍郎蹇周辅罚铜六斤,员外郎陈向八斤。坐违法割移门下侍郎章惇俸钱於相州缴回故也。

  吏部言:「准诏定夺绘像臣僚之家食禄人法【六】。看详致仕停俸年七十以上、受官事故勒停无敍法、残疾不堪入仕、不理选限之官,欲并不为食禄人。」从之。

  诏广南西路累任转运使张颉、陈倩,副使苗时中、马默、朱初平、吴潜,判官朱彦博、谢仲规,各罚铜二十斤。坐本路提举常平等事刘谊於桂州治廨舍,费官钱万缗,转运判官许彦先奏劾,颉等不觉察也。

  吕公着自定州徙扬州,请觐,许之。是日入对,言边境无虞,不宜生事,又以前岁上尝属疾,劝上以宗社自谨重。已而言:「定州官吏,坐小法皆夺官冲替。如臣忝窃已厚,固无甚害,自余小官,皆失所宜。定州以禁卒护重役人,而议狱者以为犯编管人用递铺法,岂非舞文耶?若於法明审,则理官不当复引不应为律矣。」上意悟,谕公着曰:「朝廷姑欲法行耳,然此法诚未明,当更增修之。」公着既辞,未行,即除资政殿大学士,(除大资,在壬戌,今并此。)且谓执政曰:「仁皇侍从,所余无几。」咨嗟久之。寻又复光禄大夫。其後,定州官吏被谴者,自列於朝,诏即御史台详定。既而明其非辜,悉除之。(除职、复官、释定州官吏,当各附本月日。)

  甲寅,贤妃朱氏进位德妃。(两纪并书此。)

  诏:「贤妃邢氏於奉先资福院侧修佛寺,赐名多庆禅院,岁度僧二人【七】、紫衣或赐号一人,仍给官田十顷。」

  手诏李宪:「西贼虽已伤败散去,然凶酋人多〈口夌〉丁者倔强任气,深虑耻於伤残,不快所欲,忿不思难,出我不意,犬彘其人,乘隙忽有奔冲,不可不念。宜多方广布斥候,督责守将,无怠防虑,仍颁弓箭、火炮箭百万有余,以备御贼。」(朱本所增,新本并削去。)

  诏:「兰州贼马已退,其河东路差下出界牵制将兵,更不消前去,如已入界,即不用勾回。」(密记十四日。)

  又诏泾原兵马更勿发行。(此据御集。)

  上批:「同提举河北东路保甲、秘阁校理刘定祈恩荫子,以职事勤瘁,特许依旧馆职条;同提举河东保甲、秘阁校理黄廉同功一体,可亦令奏荐,毋得为例。」

  范纯粹奏:「鄜延创添东兵,在延州及极边城寨驻劄。臣愚窃谓一年之内,边事之甚可防者,不过半年,如大暑、大寒之月,皆非贼兵举动之秋。虽於春阳之时,彼方人饥马瘦,借有出没,不过妨挠耕种,或小小钞劫而已。只可用逐处蕃汉土兵,其东兵自可遣泊内地就食。」诏令经略都总管司相度闻奏。(密记十四日。)

  乙卯,手诏李宪:「夏人自连岁不时点集之後,人固已有受其弊者,又围犯兰州,大众伤败之余,士气摧丧,在理可知。兼凶酋人多〈口夌〉丁残忍,虐用其人,今既不能如欲,上则必得罪於其国中,下须逞其躁心。及彼羌户必有不自安之人,疑可乘时开以重利,俾有内向之心,广肆招来,以衰贼势,仍时出精锐塞外,挠其春耕。为今之宜,最为困贼上计,尔宜图之。」仍赐钱一百万缗、绢五十万疋,为修筑、备御、锡赉之费。(朱本增入,新本并削去。又按:丁巳日,墨本书:赐钱一百万付熙河兰会经略司。当即是此诏所云也。)

  又诏宪:「西贼自兰州挫锐伤夷之後,闻其中欲得内附者甚多,未知虚实。可责委守将多方招徕,或专遣一二近上有机智官如康识辈主其事。此於方今边计不为小补,兼系贼强弱,事实不细。」(朱本增入,新本并削去。)

  丁巳,诏户部支积剩钱百万缗,付熙河兰会经略安抚司,於新境计置粮草,修补守具。(疑此百万缗即乙卯诏书所云,但朱本既增入诏书,又不削去墨本此段,当存一去一。)

  诏保甲犯罪,情涉凶恶,速具奏听裁。(此事必有故,当考。)

  戊午,右侍禁、合门祗候朱伯材迁合门通事舍人,以德妃进位恩也。

  知开封府王存言,司录司、左右军巡院狱空,乞付史馆。诏王存迁一官,余官令第劳上司勳。(旧纪书:戊午,开封府狱空。新纪不书。)

  诏河东、鄜延、环庆、泾原路经略司:「如无大段贼马啸聚,可遣边兵分屯,免虚食贵价粮草。」

  己未,陕西转运副使范纯粹言:「绥德城当夏贼之冲,乞立军额,以米脂、义合、浮图、怀宁、顺安、绥平六城砦隶焉。」又言:「昨王震会定五路钱物,以沿边籴买钞付逐路经略司管认籴入支遣。昨因军兴,以经略司专治兵旅,遂令转运司复管勾,至今未罢。乞沿边粮草职事,并依元降会定朝旨。」手诏:「兵食相资,实为一事。况熙河路已总於李宪等,故得首尾相关,财用出约稍能省吝,则诸路无有不可兼领之理。自今陕西军须经费,经略、转运司随路通管,其余职事毋得侵紊。」(二月二十七日改此,又六月二十七日当考。)

  诏奉宸库选玉造磬,从协律郎荣咨道请也。後礼部乞就差太常博士杨杰审定玉磬音律,提辖管勾。从之。

  辛酉,左右司言:「给陕西、河东官俸余职田,支盐钞二十五万八千五百二十六缗,无拘收法。」诏已支钱令户部限五年还。户部言:「欲令河北路提举司以岁计余钱借措置籴便司,两路不过百万缗。」从之。(本志有此,乃无月日。)

  责授黄州团练副使苏轼言,汝州无田产,乞居常州。从之。

  元丰中,轼系御史狱,上本无意深罪之。宰臣王珪进呈,忽言苏轼於陛下有不臣意。上改容曰:「轼固有罪,然於朕不应至是,卿何以知之?」珪因举轼桧诗「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唯有蛰龙知」之句,对曰:「飞龙在天,轼以为不知己,而求之地下之蛰龙,非不臣而何?」上曰:「诗人之词,安可如此论?彼自咏桧,何预朕事!」珪语塞。章惇亦从旁解之曰:「龙者,非独人君,人臣俱可以言龙也。」上曰:「自古称龙者多矣,如荀氏八龙、孔明卧龙,岂人君也?」遂薄其罪,以黄州团练副使安置。然上每记怜之【八】。一日,语执政曰:「国史大事,朕欲俾苏轼成之。」执政有难色,上曰:「非轼则用曾巩。」其後,巩亦不副上意。上复有旨起轼,以本官知江州,中书蔡确、张璪受命,王震当词头。明日,改承议郎、江州太平观。又明日,命格不下,於是卒出手札,徙轼汝州,有「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之语。轼即上表谢。前此,京师盛传轼已白日仙去,上对左丞蒲宗孟嗟惜久之,故轼於此表有「疾病连年,人皆相传为已死;饥寒并日,臣亦自厌其余生」之句也。(此据李丙丁未录增入,不知丙传之何书。八年五月六日,起知登州。朱胜非秀水闲居录云:苏轼既贬黄州,神宗每记怜。一日,宣谕曰:「国史大事,朕欲用苏轼成之。」执政有难色,帝曰:「轼不可用,则用曾巩。」巩不能副帝意。又有旨,轼以本官知江州,蔡持正、张粹明皆禀命,禹玉以为不可。又令与江州太平观,禹玉亦以为不可。其後禹玉作相,帝语及轼,复欲用之,禹玉曰:「轼有诗云『此心惟有蛰龙知』,方陛下飞龙在天而不知敬,反求蛰龙乎?」章子厚曰:「自古言龙,非独人君之称,人臣亦有称龙者。」帝曰:「然。如荀氏八龙,孔明卧龙是也。」既退,子厚谓禹玉曰:「相公乃欲覆人家族耶?」禹玉曰:「此舒亶语耳。」子厚曰:「亶之唾亦可食乎?」胜非所录,比丙差不同,如王珪独不可,江州及太平观再命并章惇詈珪云,当考。王巩闻见近录具载欲令修史,及江州并太平观事。又载王珪举蛰龙诗,则以为已在黄州,非初下狱时也,当并考。朱胜非所录,盖全用巩旧书。)

  兰会路沿边安抚司言:「蒙赐药箭二十五万,如西贼围城,放箭出射,虑贼反射入城,乞赐药解。」诏後苑东门药库给五十斤。

  上批:「近指挥将来朝廷案阅保甲,令诸路提举司择艺成者先案。闻提举司乃以意欲与赏及成就巡检处【九】,徧择当案保分【一○】,不时教习,甚失朝廷劝作之意【一一】。可令提举司毋得预定合案阅保分。」

  手诏李宪:「兰州贼退已久,其城守有劳之人,至今未见第功奏上,可速具飞递以闻。本路地形据贼上游,夏人奸心日有窥伺,理须守御亭障百色具备。可令役兵并力修治熙州十分坚固外,其余堡砦亦皆增修,要使一路内外率有坚城之恃。应干守御器仗,非本路可办者,一一覼缕奏来,当自京师发去。」(朱本增入,新本皆削去。)

  入内供奉官、勾当龙图天章宝文阁、寄内殿崇班冯景元转一官,仍寄资,以上批「兰州保守无虞,缘景元初建议修置」故也。(此据御集。)

  壬戌,监察御史张汝贤为侍御史知杂事。汝贤,吉州人也。

  诏给鄜延路功赏左藏库绢六万、元丰库四万。

  左右司状:「御史房置簿,书御史六曹官纠劾之多寡、当否为殿最【一二】,岁终取旨陞黜。御史房举发逐察不当及失察不尽等事,岁终亦乞比较。」从之。

  甲子,知渭州卢秉、知延州刘昌祚各罚铜二十斤【一三】。坐得兰州被围关报,不即出兵牵制也。

  乙丑,户部言:「陕西转运副使范纯粹言:『铜钱三监所用铜锡,乞额外给;依例封桩本脚钱文,乞於本路难得钱处用公据,并减紬绢价易钱,如诸路沿边阙钱准此。又乞沿边所卖解盐【一四】,并令转运司自以钞赴解池请盐,或召商人入中,应副边用。其李稷元奏更不施行。』」并从之。(李稷元奏。)

  右谏议大夫赵彦若言:「伏见尚书省听事写周官篇,此朝廷稽古命官之本也。周官大旨在乎得人,故曰『不惟其官,惟其人』,又曰『官不必备,惟其人』。今门下侍郎章惇、尚书左丞王安礼竝无行检,非周官之所谓『惟其人』也。自居执政,未闻有补,而异党复一,人畏其强,僚属观望,虽讁不悔。权势至此,不宜处位,请皆外补,以肃具臣。」後四日,手诏:「朝廷自修复官政,小大羣司各有职守。昨降黜诸寺监丞、簿後,上下尤知谨戢,罕有僭紊。近彦若辄侵越御史论事,不可不惩。」乃降一官,试秘书监。(戊辰二十八日乃降责,今并书。「异党复一」字必有误,新本亦然,当考正之。朱本签贴云:「无案据。」遂削去。张舜民志彦若墓,又不载当日弹辞。旧纪书:戊辰,赵彦若论事不循分守,罢右谏议大夫,降为秘书监。新纪不书。)

  成都府、利州路钤辖司言:「相度臣僚上言者,乞移蕃驿於玉垒关,及汉蕃博易增差禁军。本司今相度,欲乞移永康军牛溪关依旧於蚕崖关置城寨,不须移置蕃驿。」诏增差禁军等不行,其乞移牛溪关於蚕崖关,送尚书省,从之。

  丙寅,手诏李宪:「比西贼攻犯兰州之始,城垒兵防未有十分可恃,所以人情惴恐,不得不尔。今贼已解去,则前日忧虞戒心,未易可忘。除兵防以县官财用所系,未可增加外,其城守之具,与夫壁垒缮治,宜急为之。除熙州以根源所系,先次修治,固已甚善,余系近里所系重处,亦宜速具奏以闻。不可日稽一日,缓急有误重事。」(朱本增入,新本并削去。)

  中书省言:「尚书都省门状:刑部牒,有卖肉人擅入比部门【一五】,已送开封府。省门授事不禀都省,其使臣欲上簿。」上批:「本差内侍守门,止为与外廷臣僚无交涉,得以尽情讥察出入。若申解一贱隶令禀都省,则动有忌惮,何事不废?自今但干违令出入事,命官奏闻,吏史以下送所属。」

  赐陕西转运司度僧牒二百,修延州城及廨舍。

  丁卯,诏:「葭芦寨居山,形势嶮绝,非出兵便地。纵贼大至,不过城守。兼本寨城围止千余步,步立一人,止千余人,加计倍之,二千人足矣。今经略司都不恤边费,视朝廷财用轻若泥沙,无故辄屯重兵,情不可赦。其王居卿虽已离任,令提点刑狱司追上案罪以闻。」

  戊辰,诏知开封府王存依仿六典、京府并尚书省六曹事目,参定分案体式以闻。

  注 释

  【一】夜附棺而卧「夜」原作「但」,据宋史卷四五六沈宣传改。

  【二】会稽郡以下「以」字原脱,据阁本补。

  【三】京西南路「南」原作「等」,据宋会要职官五九之一○改。

  【四】所藏之家虽误相容隐「之」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之二八补。

  【五】许人告「人告」二字原倒,据同上书乙正。

  【六】准诏定夺绘像臣僚之家食禄人法「人」原作「之」,据下文及宋会要选举二三之四改。

  【七】岁度僧二人「二」,宋会要道释一之三○作「一」。

  【八】然上每记怜之「记」字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六二苏轼诗狱及下文李焘注补。

  【九】闻提举司乃以意欲与赏及成就巡检处「处」原作「据」,据阁本及宋会要兵二之二八改。

  【一○】徧择当案保分「徧」原作「偏」,据同上书改。

  【一一】甚失朝廷劝作之意「劝」原作「观」,据同上书改。

  【一二】书御史六曹官纠劾之多寡当否为殿最「六曹」原作「六察」,据宋会要职官四之二○、一七之一三、五九之一○改。

  【一三】各罚铜二十斤「二」,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二七作「三」。

  【一四】又乞沿边所卖解盐「卖」原作「费」,据宋会要食货二四之二四改。

  【一五】有卖肉人擅入比部门,「肉」原作「内」,据宋会要职官三之九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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