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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四十三 元丰七年(甲子,1084)
起神宗元丰六年十一月尽是年十二月
二月庚午朔,河北转运使、措置河北籴便吴雍言:「见管人粮、马料总千一百七十六万石,奇赢相补,可支六年。河北十七州,边防大计,仓廪充实,虽因藉丰年,实亦吏能干职。同措置王子渊在职九年,悉心公家,望考察成效,以劝才吏【一】。」诏赐子渊紫章服。(六年五月十三日,子渊同措置,其提举籴便粮草,则在熙宁八年四月矣。子渊传云:旧制,边防常储三年粟。至是,真定储八年,定州九年,诏书嘉奨,赐三品服。按赐服缘吴雍论荐,八年、九年之储,雍功不及此,恐传饰说,当考。)
李宪上兰州城守追败西贼功状【二】,诏:「宪保守一路有劳,降敕奖谕,赐银、绢三千。统领、东上合门使王文郁为四方馆使、荣州团练使,皇城使康识为东上合门使、嘉州刺史,走马承受梁安礼迁三资,同总领蕃兵将、西京左藏库副使韩绪迁二资,合门祗候马仲良及勾当公事李彀迁一资寄资。诸将:第一等,西染院使王恩等八人各迁二资,减磨勘二年;第二等,供奉官崔朝等六人各迁二资;第三等,承奉郎王秉等五人及监司张太宁、马申、胡宗哲、管勾文字使臣李宇各迁一资,选人锺传循二资,内侍省高品、准备差遣罗承宪换入内高品。余以格推赏。阵亡诸军赙绢:军员三十疋,下至递铺二十疋。」(李彀此月二十四日乃除熙河路勾当公事【三】,此已云勾当公事,不知何故。又据御集正月二十五日手札:入内内侍省内侍、殿头勾当延福宫李彀守兰州有功,今来赴阙,可特迁东头供奉官,仍特添差勾当後苑。然则此云勾当公事,误也。)
河北转运司言,保甲三百许人入澶州观城旧县镇劫民财物。诏追赴澶州根勘,同提举开封府界保甲吕公雅监之,先体量作过因依以闻。枢密院言,公雅与知澶州吕希道乃叔侄,欲改差河北西路转运使吕温卿。诏止差京东路提点刑狱李宜之。(改差李宜之,此据御集,此月十四日、十六日、四月一日可并考。)
宝文阁待制、知渭州卢秉知湖州。(此月八日丁丑,依旧任。)
辛未,文彦博乞免入觐日都城外御筵,及见日对御赐宴。诏许免郊劳御筵。
诏:「闻西贼犯兰州,有凤翔府库员、节级自城中投贼,令李宪具逐人投贼因依,及骨肉亲疏服纪以闻。」
又诏:「鄜延、环庆路如有合兴工城寨,许和雇人,日支钱百、米二升,禁军愿就雇者听。」枢密院检会今年正月二十三日范纯粹奏【四】:旧条,保甲遇旬上,每人日支口食米三升、盐菜钱一十文。契勘正兵每遇差出以至戍边,每人只日支口食二升至二升五合,今来保甲既有盐菜外,其口食又增多正兵所请之数。伏乞将应系保甲请给钱米旧条并行删修,除盐菜钱依旧支给外,其口食每人并支二升。诏依旧日支钱一十文外,支与口食二升半,河东依此。(密记二月二日。)
壬申,诏:「官吏迁入新寺、监,如辄敢穿穴墙屋、移毁门窗者,计所损坐赃论罪,轻杖一百;写画屋壁,从不应为重法。」
鄜延经略司乞选保安军蕃族贫阙单丁弓箭手刺充捉生。从之。
天章阁待制、知庆州赵卨知渭州。(二月八日丁丑,依旧任。)
李宪乞招讨西贼及上挠耕策。诏:「卢秉昨得兰州关牒,不具以闻,及不遣兵牵制,已令赵卨往代。其令李浩同姚麟领兵出界招讨,委李宪计会赵卨详度施行。其逐路出界将兵,可乘隙伺便,为倐往忽归之计,毋得调夫运粮。」(元丰八年八月八日,王觌言可考。)
诏:「自今外任官乞赴阙奏事,如到阙无所陈,或所陈皆常事,非不可形於文字者,委御史台弹奏。」
御史蹇序辰言:「左司员外郎曾伉前任江西提点刑狱,巡历至洪州,受公使库月给,及以官钱自贷职田所得米备价,乞正其罪。」诏转运司体量以闻。伉寻卒,遂已。
赐秦州度僧牒百十五以修城。
癸酉,诏:「录兰州守城功内,不愿转资人,赐绢二十疋。」
太仆少卿吴安持等言:「昨奉使至辽,於十二月问馆伴耶律仪,知高丽使在北廷。仪言,高丽国王徽今秋卒,长子勳嗣位,六十日又卒,今立徽次子运权知国事,已遣使封册。」(此月丙戌可考。案:辽史载纪高丽大安元年,册子运为国王。今以运为徽次子,与辽史互异。)
甲戌,文彦博入觐,置酒垂拱殿。上命酌御罇酒一巵赐彦博,面谕云:「知酒量未退,可饮尽。」彦博再拜以谢。(旧纪书:甲戌,彦博来朝,燕垂拱殿。新纪不书。)
复西上合门使狄咏为东上合门使,客省副使张守约为西上合门使。咏等先坐亡所部兵被责,以期敍复也。
诏诸陵三巡检下土兵,各以百人为额。
都提举汴河堤岸司奏:「乞不许在京卖茶人户等擅磨末茶出卖,许诸色人告首,依私腊茶科罪支赏。」从之。(此据盐法册元丰七年二月六日敕增入,要考见初置水磨月日。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初置水磨,又八月十二日,又是年六月一日。)
丙子,门下省言:「度僧牒已着令每道为钱百三十千,检会敕夔州路转运司每道三百千,以次减为百九十千,欲送中书省,价高处别取旨。」从之。
丁丑,宣德郎、新权发遣同管勾河北西路保甲张亚之权发遣陕西路转运判官。既而与卢秉、赵卨、范纯粹并依旧。
上批:「宣德郎曾孝广久官巩、洛,谙悉公私人情利害,论事详敏,可就差知外都水监丞。」
诏:「京东、西路保甲免教阅,每都保养马五十疋,每疋给价钱十千【五】,京东限十年,京西十五年数足。其当优恤量佐刍粟等,令转运、提举司同议,仍专置官提举。其京东、西路乡村以物力养马指挥不行。」(五年二月二日,又九月十四日,又七年三月二十三日。本志云:京东、京西路既置提举保马司,乃罢此两路乡村以物力养令,而诸路户马悉废,专为保马矣。初置户马在三年二月二十九日。)
先是,点检京东东路刑狱霍翔言:「齐、淄等州民号多马,禹城一县养马三千,牝马居三之一。臣近因巡历,密案视民养马,虽土产者骨格亦高大,可备驰突之用,兼齐州第六将骑兵多是东马,与西马无异。虽民间比官中养马刍秣不多,然而不有所免,则无以为劝。缘民之所欲免者,在於支移、折变、春夫、贼盗敷出赏钱、保正、保副、大小保长、催税甲头、保丁巡宿十事。臣即以此事自付禹城县劝谕愿养马之家,已应募者计马四百四十八:牡马二百六十三,牝马百八十五。然未见所免之利,而愿养者已多。乞应诸路乡村户不拘等第高下,如愿养马,并许自陈。除依条分番教阅,及觉察同保违犯,并勾集追捕贼盗外,与免十事。内有田五顷,许养马一匹;五顷以上,二匹;十顷以上,物力高强,恐妨差使,不在养马之限。其牝马须四尺二寸以上,牡马四尺三寸以上。大县毋过五百匹,许养牝马三之一。及委本州通判春秋呈验,当日放散外,其余约束一依朝廷近降民马指挥【六】。」上批送吴居厚相度。
居厚言:「马政实为国家大务,其次莫如财利,民之安平又无若制御盗贼。今转运军须年计,大半出於折变之物,稍有侵耗,即无从补助。自保甲法行於诸路,其正副尽得一乡材武之士,讥察盗贼,所在衰减。今募民养马之法,若与免大小保长、支移、催税甲头、春夫、贼盗敷出赏钱、保丁巡宿七事,实便公私,可施行。」手诏:「三省、枢密院进议京东、西保甲养马事,谓当留俟两路使者以决可否。惟朝廷大政,庙堂之上,令所自出;若持心狐疑,无坚决定论,反求可於将命使者,自非明於利害,忠特不回之人,孰不观望?措议二三,破坏其事。可更审详,若果有害民,必不可施行,所见官具事理论奏;苟无弊也,即宜并心一意,协力奉行。」时五年二月也,於是悉施行之。(霍翔二年八月除京东宪,六年十月徙成都,七年二月十二日提举京东保马。旧录载霍翔奏及手诏,并於五年二月五日丁巳,朱本移入七年二月五日甲戌,今附八日丁丑。又疑手诏不在五年,当是六年冬末或七年春初也。)
中书省言:「御史翟思论延州通判吴安宪务专郡事,多自判决,始送知州刘昌祚书押,昌祚每有可否,辄复沮抑,迁怒吏史,或至窜逃。今昌祚言:『州事大小,元立定施行次第,与安宪协力推行。安宪才力强敏,颇有显效,上下分守,实无侵越。』」诏翟思析奏。思言:「御史风闻言事。若诘其所从来,则自今人人相戒,无敢复言,臣恐言路壅塞,无以称耳目之任。」(范纯粹奏议有辨安宪不恤浮言劄子,乃正月十一日。昌祚云云,盖与纯粹同。安宪倅延,纯粹所辟也。)
知明州马珫言:「准朝旨,募商人於日本国市硫黄五十万斤,乞每十万斤为一纲,募官员管押。」从之。
戊寅,上特御延和殿【七】,户部司农以职事对也。
己卯,诏:「已降指挥,宫城西北建二王外第,可速计度,限二年毕功。」以雍王颢等屡请出居故也。
提举经度制置牧马司言:「见差供奉官刘威於京东路拣买骡马,已五个月余,方拣买过南京、曹濮济郓州五处中格马四百八十匹。缘本路尚有十四州军,欲乞就差本司拣买马供奉官白居古计会刘威分定到州军拣买,所贵早得办集。」上批:「新令已赋马於京东、西诸都保内均养【八】,其牧马司恐更难与百姓争市,以增平日之直。可更相度处分。」(此据御集。)
庚辰,诏牧马司毋得差官,其买马亦毋选乡村所养,只委刘威选诸军市户马。(御集云:本路更不买马。今从实录。)
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董毡遣人以蕃书来,已回蕃书,约令引兵深入摩灭缅药家。」诏:「朝廷素知董毡事力,不能大抗西贼,但不与夏人结和,已於边防有助。委李宪自今所与蕃书,不须过当督责。」
秦凤路经略司言,对境尚有贼马,未敢放汉蕃诸军。诏:「诸路无寇,已散遣兵马。委经略司详度,如贼不大入寇,即以次放散。」
李宪言:「本路上下番土兵,自军兴以来,未尝更下。近乞归营补洗。」诏:「昨新发往永兴军驻泊将兵,可权差半将往代下番人。」
潞州观察使、赠彰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济阴荣王宗辅卒,濮王第七子也。上既临奠,手诏曰:「朕自嘉佑中从先皇帝入居储宫,离濮邸已二十余年。今日缘奠故伯宗辅,因得趋谒濮安懿王祠堂,顾瞻诸伯叔父,所存者无几,皆齿发衰迈,仪形非往日之比,深用恻然。其议加恩诸父。」(两纪皆略载诏语。癸未日,封嗣濮王等。)
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司奏:「夏贼举国围兰州,将士随机应敌,杀贼数万,城壁无损。乞优赏官吏,并录举人郑晖等功。」诏推恩官吏,晖等与诸州文学。
赐知开封府王存奖谕敕书,银、绢百疋两;府推、判官胡宗愈等银、绢三十疋两。初,存等奏狱空,命如故事迁官。而门下省谓前此存等以狱空迁官或赐章服,才半岁,今又推赏,不可,乃命止赐诏及银、绢而已。
辛巳,提点成都府路刑狱、朝散大夫霍翔提举京东路保马,同提举开封府界保甲、朝散郎吕公雅管勾京西路保马。资任、请给恩数同三路提举保甲,并赐紫章服。
降引进使、高州防御使李浩为四方馆使,皇城副使、吉州防御使苗履为左藏库使,以奏贼犯兰州事异同也。」
知大名府王拱辰奏:「勘会贫下保甲潜投军者甚众,逐时觉察,依条科断,欲押归本保。数内有柴立、林贵二人,曾有祈告辞状,情甚恳切,谨具缴连进呈。臣以保贼甲盗系民休戚,所以辄冒启陈,惟望圣慈深察,特赐裁幸。」上批:「契勘禁保甲投军条,其卖尽地土之人,该与不该勒还本色进呈。」是日,诏:「不候造簿,免第五等户保甲事状,限令诏到三日内闻奏。」(此据御集。又刘挚作王拱辰行状云:三年秋,大享明堂,诏入陪祀。既毕,召对曰:「北门常须旧德,而卿故治也,当再劳卧镇之。」又屈指数曰:「某年召卿归矣。」时三路籍民为保甲,下户皆不免,日聚教之。提举官禁令苛急,河北保甲往往为盗贼,百十为羣,州县不敢以闻。拱辰极论其弊,谓:「非止困其财力,害其农业,所以使为不良者,法驱之也。将恐浸淫为大盗可忧,愿蠲裁下户。」於是主者指拱辰沮法异论,拱辰曰:「此老臣所以报国也。」章入不已,天子始悟保甲之为盗也。六年三月,拜安武军节度使再任。按:拱辰以三年九月二十六日除知大名府,挚行状即系论保甲为盗于其下。拱辰论保甲为盗,盖再任後乃言之,七年二月十二日御集所载是也。拱辰传称初籍民兵,请稍蠲下户,当即指此,然实录不载,不知下户竟免否,当考。)
壬午,诏:「新定京东、西保甲司计都保养马,虽已颁下,而画一未具,有司观望,必持两端。宜趣吴居厚、燕若古、沈希颜速赴阙,与新差提举官於中书省兵房,同六房舍人议定画一以闻。」若古时为京东提举常平,希颜为京西转运判官。(御集:三月六日,令居厚等上殿。)
又诏:「州县除依条不许干预教阅外,其保甲有违犯及当抚谕弹压巡教官、指使违犯,自当觉察施行。若失觉察,保甲司按劾。」从同提举河北路保甲李宁请也。(李宁同提举永兴等路保甲,改河北路,乃二月二日。)
癸未,皇伯淮康军节度使、濮阳郡王宗晖为镇安军节度使,进封嗣濮王,武胜军节度使、天水郡公宗晟为安化军节度使、高密郡王,皇叔彰武军留後宗绰为建宁军节度使、建安郡王,保平军留後宗隐为昭化军节度使、安康郡王,镇宁军留後宗瑗为崇信军节度使、汉东郡王,定武军留後宗愈为感德军节度使、华原郡王,泾州观察使宗胜为武胜军留後、祁国公,亮州观察使宗楚为镇宁军留後、郧国公,苏州观察使宗佑为定武军留後、巩国公,淄州团练使宗汉为成州防御使、邺国公。以手诏推恩也。(并庚辰日。)嗣濮王自宗晖始。(新纪止书宗愈以上六人旧纪并书宗胜以下四人。)
枢密院言:「闻澶、魏作过保甲,多为首人倡率【九】,别无情理,官司已许首身。欲降指挥:首身保甲如为首倡率及拒捕伤人,并追鞫,余皆放罪,令赴教。」从之。是时,狄谘、刘定纵保甲暴横,州县不得拘问。澶、魏保甲白昼劫略,惊动一路,而朝廷不闻其实。自此,河北盗贼公行,多保甲也。(朱本签贴云:自「是时」至「多保甲也」无本底,前史官之妄,合删。今从新本复存之。此月一日、十七日,又四月二日观城事,并十四日朝城、临漳等事可考。御集七事与狄谘、刘定相关,今悉附见。赐狄谘:「勘会河北民兵教肄之初,方藉谙晓始末之人委仗,近得卿奏假疾,遽欲解去,甚辜付任之重。训民纪律,虽纲目出於朝廷,而左右推广辅行,悉在事始选任总辖官司。朝廷本意,固非轻有付授,拟欲俟劾实着见,增秩赐金,终老其事。况卿朕所自择,虽异日就膺节钺,尚不可易此职任,况今事方草昧乎?宜体朕意,更不得别有奏陈。刘定准此谕之,俾知朝廷选任本意,安心职守。兼璋已令依旧勾当去讫。」御集第一百五十六卷无月日。「璋已令依旧勾当」,不知是何人,当考。又赐刘友端:「勘会本路保甲,近日已来,频有生事。如数十人羣行盗斫榆柳,及强入镇市典质物色,并赶逐巡检等不少。显是巡教官不得人,有以致之,及提举司失於讥察。缘上件民兵是第一件朝廷大法,深恐因循损害,可面谕狄谘等更切用心,多方防范照管,及仰躬亲火急前去上项曾经生事去处,体量因依闻奏。知河东与本路密迩,缘提举官王崇拯为事密细,分外用心职事,至今保丁事艺亦已增进,凡百并得安贴,可亦谕与狄谘使知原委。」御集第一百六十卷亦无月日。又枢密院奏:「奉旨,内黄县作过保甲,令追付大名府,并巡教官、指使、使臣不合聚集保甲在一教场教阅,并根究取勘具案闻奏。未审令刘友端与王子渊同其监勘。」御批:「王子渊充专一推勘,刘友端依已降指挥监勘,余依拟定指挥。」元丰七年正月二十八日下。又提举河北东、西路保甲狄谘奏:「契勘内黄县作过保甲,已收捉到一十七人推究外,有二百三十八人赴县,已令依旧在场教阅,务要众心安贴。今来北京留守司指挥密切知在。本司看详众人既已散在村落,难以密切知在,若行拘管,又恐人心惊疑,别致生事,致本司难以施行。伏望朝廷特赐处分。」御批:「其北京留守指挥显不中理,难为施行。可火急劄下保甲司照会。」元丰七年二月六日下【一○】。又提举河北东、西路保甲狄谘奏:「准枢密院劄子:『奉旨,内黄县作过保甲,令勾赴大名府,并巡教官、指使、使臣不合聚集保甲在一场教阅,差王子渊就本府专一推勘,其提举官失觉察,并於案後收理。』臣恐王子渊近日到北京取索供答文字待罪,又恐违出巡日限。」御批:「宜令依例火急出巡讫奏。」元丰七年二月七日下。又权发遣同提举河北东路保甲、权管勾提点刑狱刘定奏:「准朝旨,为定安镇、韩张镇,定安镇属大名府元城县,韩张镇属大名府朝城县等处保甲及羣贼强解钱物事,令躬亲监督捕盗官掩捉者。体问得当日因保长捉劫贼,在寺保丁杨万寿等同守罪人,只有李福、王定等八人曾到市户家解钱。除李福等八人未获,杨万寿五人见禁外,别无多人。所有定安镇元申凶恶三二百人,及称斗敌,显是虚张事势,不惟意望功赏,兼欲归咎於保甲官司。已推究申报不实,及会到酒务内墙见在,元不推倒,已牒本府施行。」御批:「详定所奏,其元初作贼事理本情,亦无凶恶迹状,乃是素怀不忠,异议之人,张大扇摇,意在破坏保甲成法,以至上达,朝廷为之动心,再行处分。兼特差官穷治其事,致腾播张皇,骇闻四方,极为不便。宜火急下刘定,令密切具析元初张皇官司,火急闻奏,仍令不得辄有避忌不尽。」元丰七年二月八日下,实录见十六日。又权发遣同提举河北东路保甲、权管勾提点刑狱刘定奏:「体问澶州勘观城县解钱公事,禁系三十余人,节次不住勾人。欲乞指挥承勘官司,不得容见禁人枝蔓追证。」御批:「检举近日已降指挥,令勘院火急将不系首谋作过之人,指挥到日并行疏放讫奏。仍令王子渊,李宜之并发归本任及元巡历去处,止令刘定往来催驱结绝,仍并从急递中指挥,更不送门下省。」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下。)
甲申,诏京东转运司:「高丽使入贡,依式用妓乐,如使人辞免,即听。」
乙酉,刑部言,沈括准赦量移。诏更候一赦取旨。
手诏李宪:「赵卨上章祈免易守平凉,朝廷以其情辞迫切,已可其奏。又内外在位近臣勘有练达边务,宜膺是选者,不得已始令卢秉复还旧任,尔宜照会近日处分施行。」(朱本增入,新本削去。)
上批:「据刘定言,澶、魏保甲初无凶恶迹状,乃是素怀不忠,异议之人,张大扇摇,破坏保甲成法,以至上达,朝廷为之动心,差官穷治其事,骇闻四方。可下刘定密切具析元初张皇官司以闻,无得避忌不尽。仍下李宜之、王子渊见鞫保甲事,限十日结绝。杖以下勿禁。」(下刘定,据御集在二月八日;又十七日,令王子渊、李宜之归本任,只委刘定结绝。所有限十日令李宜之、王子渊结绝,御集乃无之。四月十二日。)
徙知秦州、天章阁待制刘瑾知应天府。以御史朱京言,瑾很愎傲虐,乞选忠厚可属任者代之故也。
责授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均州安置王诜为诸卫将军、颍州安置。
丙戌,诏:「高丽王子僧统从其徒三十人来游学,非入贡也。其令礼部别定傧劳之仪。」吏部乞於四选补算学博士阙,从之。(御集二事今附此。明州奏:「高丽国发礼部侍郎崔思贤前去告哀,及有国王子僧统大师领僧约三十来人,欲同告哀使来本朝作功德。本州未有高丽告哀使及王子僧统到州迎送馆设等仪式,安泊差人引伴、沿路驿程供给并未有定式。」御批:「宜令本州通判引伴赴阙,其待遇礼数,专下马珫依仿王子赴阙已定式,令从僧俗权宜裁定,一面施行讫奏。即不得稍有削薄,亏损朝廷待遇恩意。其安下去处,即合火急选择本州将好僧院一所并治整洁,仍令差下引伴赴阙通判官同在本院筵伴上宿,仍随所阙器用诸般物色逐旋差僧一一毕备齐足,不可小有阙误。仍从急递中指挥,更不送门下省。其僧统左右得亲近者三两人,比附上节例施行。」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下。奉国军奏:「入高丽国温式船回到定海县,称新国王亦是身亡,见今国主是前国王第三子,及称欲遣僧来作功德,呼为『僧统。』」御批:「除迎候王子僧统自从别降朝旨外,余并依常使例,惟不用花乐。仍仰转牒缘路州军准此。」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下。)
李宪乞遣李浩出兵伪示取灵州。诏宪只依先降挠耕指挥及行招纳新格。
又诏:「御史台以侍御史知杂事为侍御史,不带知杂事;以言事官为殿中侍御史;六察官为监察御史。侍御史恩数并如知杂事,左右巡使及监察使名并罢。左右巡案令本台随事并入朝堂百司案,驱使官仍除去四『团』字,主簿、检法官仍旧各一人。」
文彦博言:「先准敕立家庙,岁八祭用酒以臣随行公使酒供办【一一】。今臣致仕,不欲沽酒以祭,乞於河南府公使库逐祭寄造酒十石。」从之。
诏:「陕西、河东沿边旧城寨见阙官处,委经略司选才力使臣。自今见任官毋得移近里及别委勾当,违者监司体量以闻。」
丁亥,步军副都指挥使、邕州观察使刘永年卒,辍视朝临奠之,赠崇信军节度使,諡壮恪。後诏弟永寿迁遥郡防御使,更官其亲戚一人。
戊子,手诏李宪:「得回奏,浅攻扰贼春耕,若如所画,理固甚善。所未可知者:我兵出境,非十余万众果可以致倾国点集否?又天都老小苟闻大兵之出,果不震惊奔骇渡河【一二】,而肯置之会州之侧,使我得以招携否?使上件聚落,如我所料,团聚不散,则所谓二十二钤辖者,果可以一呼使之改怀内附否?此事首尾恐未详密,则不若且如去年三月中及暮秋李浩、苗履、杨吉等出塞已见事验,为忽往焂归之计甚便,宜审图之。」(朱本增入,新本并削去。)
庚寅,左班殿直马诚自言:「本德顺军弓箭手,迁官皆以战功。吏部右选有德顺军巡检阙,以臣土人,法碍差注,欲望以战功差授。」上批:「吏部虽当用常格,缘边寨主兵官正要得生长彼方,谙习山川迂直向背之人,乃可缓急将兵出入,不失地利。宜依所乞。」
癸巳,李宪言:「子彀渐可驱使,乞一随行差遣,庶得倚信。」上批:「特差彀充熙河兰会经略安抚制置司勾当公事。」
又诏宪:「近据具析到熙河岷州、通远军及河州拟修三关堡,合用守御器具万数,非本路可办。令择其紧急要用者:黄桦神臂弓、黄桦乌梢金线弓各三千张,斩马刀、臂阵刀各一万柄,新样齐头刀一万五千口,黑漆独辕弩二千枝,黑漆牀座一千副,竹手牌五千面,起节长弰弩五千枝,锥枪一万条,氊二万领,黑漆栾竹长牌一千面,躬甲弓长箭二十万只,神臂弓箭三万只,独辕弓箭二十万只,马黄弩箭五十万只,神臂弓火箭十万只,火药弓箭二万只,铁甲三千领,皮笠子一万顶,火药火炮箭二千只,火弹二千枚,铁额子五千枚,先次发去。仍令宪督促役兵,修治城堡。去大河结冻时月,空隙无逾百十日,寸阴至为可惜,理须上下竭力,俾工作日见程绪,乃所望也。」(朱本增入,新本削去。大河结冻,恐非二月末所云,当更详之。)
甲午,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虎翼卒郝贵等捕获逃亡未获,守城有功。诏,依例给赐银、绢,以守城功除其罪。
丙申,陕西路转运副使王钦臣言:「近准朝旨,军须经费令经略、转运使通管。臣见范纯粹,说昨入奏,尝乞用王震会定法。臣窃以『出纳之吝,谓之有司』,不变财用者将帅之事。两者得其人,则交济;若合为一职,则势有所不行。而帅臣是费用之地,虽使之通同聚敛,所入不补所出,唯倍责财本,虽王震会定之法亦未可行。然亦不须改法,候边事少息,物价复常,乃申前制。伏望且使仍旧,则有司不失其守。」诏转运使官合议以闻。既而叶康直、李察皆言:「沿边籴买事,乞依会定法施行;军须经费,难令经略司通管。」诏依康直、察所奏,其正月己未指挥勿行。(正月己未,十九日也。又六月二十七日乙未当考。自「既而」以下,朱本增入,却删六月二十七日墨本。)
知河南府韩绦言:「故宰臣张知白止有一子,早卒,无人承继蒙恩。欲望於其本宗择一子承知白後。」从之。其家举故虞部员外郎昭立子敷继知白。下礼部,言:「敷,昭立嫡子,不当为人後。」又故虞部郎中张珣妻高氏言:「第三子沂属尊且长,乞以为知白後,不受所赐官。」诏河南府令知白族人依世次推择有行谊一人以闻。
殿前都虞候、沂州防御使苗授为容州观察使、步军副都指挥使。
丁酉,以蕃官如京副使高永坚为庄宅副使、统领官,副总管曲珍、知环州张守约降敕奨谕,各赐银绢二百,将官杜绍、折可适、刘甫、张诚各迁一官,蕃官吹罗以下功次,迁官、减磨勘年有差。环庆路经略司上珍等出界功也。(永坚或与曲珍、张守约同功赏,但实录不详耳,当考。)
诏鄜延、环庆、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西贼昨经兰州伤败,又向夏暑,非举动之时,颇留戍边兵马,虚食边粟。可相度依差去先後,减遣归营。」
户部言:「见缗不多,请发东南诸路积剩钱百万缗,置物货输元丰库,变易见钱,以备支用。」从之。
诏:「开封府界户马,并以家产盐税为定。」(五年五月五日霍翔云,已移入。七年二月八日,又五年八月七日,并七年二月八日及此日,又三月二十三日,皆合参考。)
戊戌,诏门下、中书外省立三省、枢密院吏不通转额法。
注 释
【一】以劝才吏「吏」原作「使」,据宋史全文卷一二下改。
【二】李宪上兰州城守追败西贼功状「功」原作「公」,据宋会要兵一八之一三改。
【三】熙河路勾当公事「熙」原作「西」,据下文癸巳条改。
【四】今年正月二十三日范纯粹奏「三」,阁本作「八」。
【五】每疋给价钱十千「每疋」二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之二九、宋史卷一九八兵志补。
【六】其余约束一依朝廷近降民马指挥「一」字原脱,据阁本补。
【七】上特御延和殿「特」原作「时」,据宋会要仪制六之一八改。
【八】新令已赋马於京东西诸都保内均养「都」原作「郡」,据阁本及上文改。
【九】多为首人倡率「首」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之二九补。
【一○】元丰七年二月六日下「七」原作「六」,据阁本及下文改。
【一一】岁八祭用酒以臣随行公使酒供办「八」原作「入」,据宋会要礼一二之二、通考卷一○四宗庙考改。
【一二】果不震惊奔骇渡河「不」字原在「惊」字下,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八六取洮河兰会下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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