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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国志卷之十一
天祚皇帝中
己亥天庆九年。宋徽宗宣和改元,金天辅二年。春,有赤色,大三四团,长二三丈,索索如树。西方有火五团,下行十余丈,不至地而灭。
夏,金人攻陷上京路,祖州则太祖之天膳堂,怀州则太宗德光之崇元殿,庆州则望僊、望圣、神仪三殿,并先破乾、显等州如凝神殿、安元圣母殿[一],木叶山之世祖殿、诸陵并皇妃子弟影堂,焚烧略尽[二],发掘金银珠玉。所司即以闻,萧奉先皆抑而不奏。後天祚虽知,问及陵寝事,奉先对以初虽侵犯元宫,劫掠诸物,尚惧列圣威灵,不敢毁坏灵柩,已经指挥有司,修葺巡护。奉先迎合诞谩,类皆如此。辽国屡年困於用兵,应有诸州富民子弟,自愿进军马,人献钱三千贯,特补进士出身。诸番部富人进军献马,纳粟出身,官各有差。又因燕王言辽东失业饥民困踣道路,死者十之八九,有旨令中京、燕、云、平三路诸色人收养[三],候次年等第推恩。官爵之滥,至此而极。
四月朔,日有食之。
庚子天庆十年。宋宣和二年,金天辅三年。冬十月朔,日食。
辛丑保大元年。宋宣和三年,金天辅四年。春,日有眚,忽青黑无光,其中汹汹而动,若鉟金而涌,日旁有青黑色,正如水波周回而旋转,将暮而止。
金人自破上京,终岁不出师辽国,然防屯如故[四]。有东南路怨军将领董小丑,坐讨平利州贼逗留不进[五],被诛。本部队长罗青汉、董仲孙等倡率怨军作乱,攻锦州[六],月余不能下,赖都统耶律余覩援兵至,怨军始惧。郭药师等内变,自杀贼魁罗青汉等数人,就招安,都统萧干奏选留二千人为四营,擢郭药师、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各统将领[七],余六千人,悉送燕、云、平三路充禁军,或养济,实欲分其势也。余覩谓萧干曰:「前年两营叛,劫掠乾州,已从招安;今岁全军复叛,而攻锦州。苟我军不来,城破,则数万居民被害。所谓怨军,未能报怨於金人,而屡怨叛於我家。今若乘其解甲,遣兵掩杀净尽,则永绝後患。」干曰:「亦有忠义为一时胁从者,岂可尽诛之?」二人议论不合,交章并奏,卒从萧干之议。辽自金人侵犯以来,天下郡县所失几半,生灵涂炭,宗庙丘墟。天祚尚以四时游畋为乐,工作之费,未尝少辍,遂失内外人心,尝有倦处万机之意。有四子:长曰赵王,昭容所出;次曰晋王,文妃所出;次曰秦王、鲁王,并元妃所出。国人皆知晋王贤而属望焉。元妃兄枢密使萧奉先虑秦王不得立,密图之,未有以发。晋王母文妃娣妹三人,长适耶律挞曷里[八],次适余覩,会挞曷里妻尝过余覩家,萧奉先密遣人诬告其结余覩,将立晋王,尊天祚为太上皇帝。事发,挞曷里妻等皆伏诛,文妃亦赐死,独留晋王。时余覩在军中,闻之惧,即领千余骑,并骨肉车帐叛归金国。时方盛夏,途中为霖雨所阻。天祚遣知奚王府萧遐买、宰相萧德恭、大常衮耶律谛里姑、归州观察使萧和尚奴、太师萧干各领本部军马会合追之,至闾山县相及,诸军议曰:「今天祚信用奉先,致晋王之祸,兼奉先平日视吾曹蔑如也。余覩,宗室之豪俊,负气不为人下。若擒余覩,则他日吾曹皆余覩也,不若纵之为利。」皆曰:「喏。」於是绐云「追之不及」。余覩既亡,奉先惧诸将皆叛,乃峻加萧遐买等爵赏,以慰其心。
壬寅保大二年。宋宣和四年,金天辅五年。春,金人陷中京。中京,奚国也。先是,金主阿骨打遣使曷鲁等如宋,自海上归,得书,意宋朝绝之,乃命其弟故碖国相孛极烈并粘罕、兀室,用辽降人余覩为前锋,由奚西过平地松林,驻白水;别遣精兵五百骑到松亭关,邀截本京官民奔逸车乘。天祚在燕京,闻报甚惧,即日出居庸关;又闻余覩为前锋,导兵奄至。萧奉先奏曰:「余覩,乃宗枝也,岂欲亡辽?不过求立其甥晋王而已,何惜一子,伐其奸谋?」遂赐晋王死。晋王贤而有人望,死非其罪,行阙百官诸军闻之,莫不流涕,自此人心益离。
三月,报余覩兵至,天祚率骑兵五千,西奔云中府,留宰相张琳、李处温等,与燕王同守燕。天祚去时,衞士五千,中途溃散,仅诸王并长公主、驸马、诸子弟三百余骑。过云中城下,抚谕留守萧查刺、转运刘企常等曰:「金兵不远,好与军民守城。」但取马三千匹,由天德军趋渔阳,入夹山,因谓萧奉先曰:「使我至此,皆汝之由。汝急去,人不汝容。」奉先恸哭辞去,行二十里,为左右所杀。金兵至云中,萧查剌等率军民父老开门迎降。金主阿骨打留精兵二百骑,与留守自衞,而追天祚几及,应行宫内库三局珍宝,祖宗二百余年所积,及其幼女,悉为俘掠一空。金兵自追天祚,旬日未回,府中兵变,推马权、韩执谦为都统,逐出萧查剌等及衞兵,闭门拒守,飞申燕王求救。时燕王僭位之初,无兵可遣,但指挥蔚州发兵应援。金兵回至城下,见留守等被逐,督军民攻城,弥旬破城,执马权、韩执谦等,尽杀诸军,陷朔、应诸州,掳去羣牧良马三万匹。天祚自奔夹山,命令不通。燕王守燕,深得人心。李处温与族弟处能及其子奭、都统萧干,挟怨军谋立燕王,告报在府百官、诸军、僧道、父老数万人,於三月十七日诣燕王府,方邀张琳告其事。琳曰:「摄政则可,未可即真。」处温曰:「天意人心已定,岂可易也?」百官班立,独琳有难色。既而王出,李奭以赭袍被之,百官军民拜舞山呼。王惊泣,辞不获免而即位,僭号天锡皇帝,改元建福。改怨军为常胜军,以李处温守太尉,左企弓守司徒,曹勇义知枢密院,虞仲文知参政。张琳守太师,十日一朝,平章军国大事外,虽以元老尊之,其实不欲其位在己上也。李处能、奭等数十人,各以定策功补官。方议降赦,燕中父老再告,随驾内库都点检刘彦良,奸佞之人,导引天祚为一切失德之事,国人呼为「肉拄杖」。盖其倚附而行也。妻云奇者,本倡妇也,日夕出入禁中,以为谐谑。夫妇共为国害,请先诛而後降赦。是日,枭彦良夫妇之首於市,人争脔肉而食之,然後肆赦。
燕王废天祚为湘阴王,诏曰:「大道既隐,不行揖逊之风;皇天无私,自有废兴之数。事贵得効,人难力为。朕幼保青宫,长归朱邸,虽曰人情之久系,谁云神器之可求,欲避周公之嫌,未忘季札之节。奈何一旦之无主,至使四海之求君,推戴四从,讴歌百和,不敢坠祖宗之业,勉与揽帝王之权,实惧纂图之为难,尚思复辟之可待。近得羣臣之奏,概陈前主之非,所谓愎谏矜能,比顽弃德,躁动靡常节,平居无话言。室家之杼柚尽空,更资淫费;宗庙之衣冠见毁,不辍常畋。汉子之戮实无名,汲妻之乱孰可忍!加以权臣壅隔,政事纠纷,左右离心,遐迩解体,讫无悛悟,以至播迁,伊戚自贻,大势已去。是谓辜四海之望,安得冒一人之称,宜削徽名,用昭否德。方朕心之牵爱,尚不忍从;奈羣议之大公,正复见请。勉循故事,用降新封,可降封为湘阴王。呜呼,命不予常,事非得已,岂予小子,敢专位号之尊!盖狥衆心,以为社稷之计。凡在闻听,体予至怀。」
燕王自称帝後,以燕、云、平、中京、上京、辽西六路,奄为己有,而沙漠以北西南面、西北路招讨府诸番部族,天祚主之,犹称保大二年,辽国自此分矣。
夏四月,燕王遣知宣徽南院事萧挞勃也、枢密副承旨王居元充告谢使诣宋,至白沟,等候宋徽宗降旨。以天祚见在夹山,燕王安得擅立,令雄州却之,人使遂回。
是时,宋命太师童贯为宣抚使,以蔡攸副之,勒兵十五万巡边[九],下诏复燕、云故地,仍以三策付童贯:如燕人悦而取之[一○],因复旧疆,上也;燕王纳款称藩,次也;燕人未服,按兵巡边,下也。贯遣张宝、赵忠赉书往谕燕王,使举国内附,致书略曰:「吴越钱俶、西蜀孟昶等归朝以来,世世子孙不失富贵。况辽之与宋,欢好百年,诚能举国内附,则恩数有加;苟怀执迷,後时失机,恐有彭宠之祸起於帐中。」淳得书,斩其二使。又令赵翊本董宠儿遣使臣说谕易州土豪史成,使起兵献城,为史成执送燕京,斩之。
五月,童贯再遣种师道等率兵数万,压境问罪。先遣阁门宣赞马扩持宋徽宗手招,抚谕燕王,使纳土以归,世世不失王爵,并告燕民,以示存恤之意。王虽不从,心亦怀惧。马扩过白沟,有汉儿刘宗吉者,私出见扩,许开涿州门以献,扩以二榜付之。是时,宋师稍集,种师道总东路之衆,屯白沟;王禀将前军,杨惟忠将左师,种师中将右军,王玶将後军,赵明、杨志将选锋军,辛兴宗总西路之衆屯范村;杨可世、王渊将前军,焦安节将左军,刘光世、冀景将右军,曲奇、王育将後军,吴子厚、刘安将选锋军,并听刘延庆节制。以刘韐、宇文黄中为参谋,邓珪、邓琯为廉访。
六月,童贯至高阳关驻军,用知雄州和诜计,降黄榜及旗,述吊民伐罪出於不得已之意,如敢杀人,并从军法。若有豪杰以燕京来献,除节度使。
燕王遣大石林牙领一千五百余骑屯涿州新城[一一],林牙诘以两国盟好,何为兴师?既是信使,安得结刘宗吉献城?马扩曰:「女真兵已至山後,本朝乃是遣兵救燕。刘宗吉见投,安得不纳?」林牙曰:「本欲留宣赞,缘自来通和,不欲太甚。欲和则和,欲战则战,大暑热,毋令诸军徒苦。」语毕,上马驰去。前军统制杨可世信和诜言燕人久欲内附,必有箪食之迎,将轻骑数千过界,趋兰沟甸。乃先遣人以旗榜渡河桥开示,林牙见之,曰:「有死而已。」可世为所掩,被伤而退。燕王益兵二万,遣萧干统之[一二],将渡白沟,宋诸将皆欲迎战,师道曰:「不可妄动。」寻退兵。萧干迎战於范村,甚力,兴宗遣杨可弼救之,仍自督战,乃却。凡驻白沟河十有二日,乃还师。退保雄州。其日,北风,大雨雹,追骑大至,诟以败盟。退至雄州,童贯以其兵尚盛,未可以取,归罪和诜、侯益,谓其探报不实,妄请兴师。既而徽宗降诏班师。当燕王僭号之初,汉军多而番军少,萧干建议籍东、西奚二千余人及岭外南北大王、乙室王、皮室猛拽刺司。辽民遭金人入寇,往往窜山谷、沙漠间,闻燕王立,无不内向。然人马饥甚,不能远来,遂令州县招之,得万余户。户选一人为军,支赡家钱三十贯,谓之「瘦军」。既而散处涿、易间,侵掠平民,甚於盗贼。主兵之官,纵而不问。後来常胜军叛归南朝,首杀涿州瘦军家口正罪,以此取悦人心。
是月,燕王病,闻天祚自夹山传檄至天德军、云内、朔、武、应、蔚等州,已会合诸蕃精兵五万骑,约秋八月入燕,并遣近侍小底查剌驰马问劳燕王,并索衣裘茗药。王甚惧,会南北大臣会议,如李处温、萧干谓莫若迎秦而拒湘,湘者,天祚降封为湘阴王;秦者,乃天祚次子秦王也。召百官共议,有从吾议者东立。独有南面诸行都部署耶律宁处西,谓:「天祚果能复兴,何名拒之?迎子拒父,亦无是理。」处温以宁摇衆,欲诛之。淳抚枕叹曰:「此忠臣也。天祚果来,吾有死而已,将何辞以见?」天祚兵出渔阳,仅复朔、应等州,复为金所败,虏其元妃、诸王。天祚复奔夹山。二十四日,淳薨,諡曰宣宗,无嗣。
李处温以其子奭旧与宋赵良嗣善,童贯使良嗣以书约为内应,募牒者投之,并通书马柔吉等,令结义士开门迎降,拘执虏酋以践往者「归朝灭虏」之言。处温亦令奭潜以帛书相赠答。及淳卧病,知必死,授处温都元帅,欲以身後托之。病既亟,萧干与大石林牙矫命宰相侍疾,独处温不至,阴聚武勇军二千为备,绐曰「奉密旨防他变」。是夜淳死,不发丧。干等先集辽骑三千,陈于球场,会百官,议立燕王妻萧氏为皇太后,权主军国事,奉迎天祚次子秦王为帝。从其议者书名押字,无敢有一异者。萧氏遂即位於柩前,改元德兴。
萧后者,燕王秦国妃也。妃兄弟坐章奴诛,天祚囚之上京,女真破,得出,又囚于中京,淳立而归。后以萧干有援立功,封于越王。天祚闻淳死,下诏削其官爵,并妻萧氏亦降为庶人,仍改姓虺氏。后僭位时,独李处温後至称贺,属时多难,未欲即诛,赦其罪,但追毁元帅宣劄而已。有弟处能,惧祸及己,落发为僧,萧后送海岛龙云寺[一三]。或告云处温父子潜通童贯,欲挟后归宋朝。后引问之,处温曰:「臣父子於宣宗有定策功,宜数世宥,不当以谗获罪。」太后曰:「向使燕王如周公,终享亲贤重名於後世,岂不胜太宁王述轧、楚国王湼里耶?皆辽亲王谋反诛者。误燕王者,皆汝父子。」并数他罪数十条。处温无以对,遂赐死,其子奭凌迟处斩[一四]。命籍其家赀,得见钱十万余贯[一五],金银珠玉称是,皆自为宰相数月之间,四方贿赂公行所得。初,处温闻天祚播迁,劝立燕王僭号,以图恩幸。及燕王死後,恐辽国将亡,失其所依,北通金国,南结童贯,愿挟萧后以纳土,皆非至诚,欲为身谋,而至此反为身祸。及宋师抚定燕山,追封处温为广阳郡王,子李奭为保宁军节度使[一六],以其家为庙,录其孙一人。
八月,金主趋中京,道闻天祚聚兵于国崖[一七],亟往攻之。大战,生擒都统萧规,天祚脱身走。及夏国引兵数万袭天德军,金主遣偏将帅兵七千,击破之。属秋霖水暴至,夏人溺水不胜计。金主屡胜,兵骄,遂因秋成,并边牧马休兵,屯奉圣州之东。
自燕王死,萧后专政,辽恐汉人应南军,将谋之,管常胜军郭药师遣使奉表降宋,高凤亦以易州降。时宋童贯回雄州,在道中,而郭药师至,授以军八千,并易州义兵五千,并隶刘延庆为向导,军声大振。
九月,萧后遣萧容、韩昉诣宋,奉表称藩。
冬十月,宋刘延庆、郭药师等自雄州趋新城,刘光世、杨可世自安肃军出易州,会于涿州。时兵衆五十万攻燕,进驻卢沟河。时燕军萧干亦於燕城十里外筑垒相拒。药师命延庆选常胜军五千骑,间道袭燕,夜半渡河,衔枚而进,质明,常胜军五千骑杂乡人夺迎春门以入。大军继至燕城,遣人谕萧后使降。萧干知宋师入燕,亟往救[一八],人皆死鬭,药师屡败,奔门不得出,尽弃马,缒城而下,死伤过半,还者数百骑而已。时宋师屯卢沟河者未动,萧干兵才数千,得汉儿两人,留帐中,夜半伪相语曰:「闻汉兵十万,吾师三倍,当分左右翼,以精兵冲其中,举火为应,歼之无遗。」阴逸其一人归报,既夕而遁,衆军遂溃,自相蹂践。干遣骑追至涿水北而回。
十二月,金粘罕趋南暗口,挞懒驸马趋古北口[一九],金主趋居庸关,分三路入燕。萧后既败,奉表于金,称藩请和。金主不许,自妫、儒二州进兵,抵居庸关,辽人弃关走。
校勘记
[一]安元圣母殿会编卷二十一引亡辽录作「安元安圣殿」。
[二]焚烧略尽「略」原作「掠」,据席本及会编卷二十一引亡辽录改。
[三]有旨令中京燕云平三路诸色人收养「有」字从席本补。
[四]金人自破上京终岁不出师辽国然防屯如故原作「金人自破上京终岁不出师然辽国防屯如故」。案会编卷九引赵良嗣燕云奉使录:「先是,辽人天庆十年,金人苦于用兵,经岁不出,诸路军马依旧屯备。」「防屯如故」者谓金人,非辽国,今移「然」字于「辽国」之下。
[五]坐讨平利州贼逗留不进原脱「利」字,据会编卷九引燕云奉使录补。辽利州属中京道,遗址在今辽宁喀左县东大土城,而平州属南京道,即今河北卢龙县,两不相涉。
[六]攻锦州「锦」原作「绵」,参考辽史天祚帝纪三改。下同。
[七]擢郭药师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各统将领「刘舜仁」原作「刘舜臣」,下卷保大三年六月作「刘庆仁」,均误,兹据会编卷二十二引马扩茆斋自敍、卷二十三引许采陷燕记、卷二十四引沈琯南归录、朱胜非秀水闲居录改。
[八]长适耶律挞曷里辽史卷一百二耶律余覩传「曷」作「葛」。下同。
[九]勒兵十五万巡边「十五万」,会编卷五作「十万」。
[一○]如燕人悦而取之「取」,会编卷五作「从」,似是。
[一一]燕王遣大石林牙领一千五百余骑屯涿州新城「一千五百余骑」,会编卷九作「二千骑」。
[一二]燕王益兵二万遣萧干统之「二万」,会编卷七作「三万」。「干」原作「翰」,据席本、会编卷五改。下同。
[一三]萧后送海岛龙云寺案:海岛龙云寺疑即觉华岛海云寺,又名龙宫寺,在今辽宁兴城县东南海中。觉华岛今名菊花岛。
[一四]其子奭凌迟处斩原无「迟」字,明抄本、同上引大典本同阙,从席本补。
[一五]得见钱十万余贯「十万余贯」,会编卷九作「七万余贯」,辽史天祚帝纪三作「七万缗」。「十」字当误。
[一六]追封处温为广阳郡王子李奭为保宁军节度使会编卷九「广阳郡王」作「广信郡王」,「保宁军节度使」作「保静军节度使」。
[一七]道闻天祚聚兵于国崖会编卷十引燕云奉使录,此句作「道中闻契丹主聚兵于五国崖」。「五」当系「王」之误,王国崖即旺国崖,在抚州,见金史卷二十四地理志上。
[一八]亟往救席本「救」下有「之」字。
[一九]挞懒驸马趋古北口「古北口」原误「北牛口」,据会编卷十一改。参卷六校勘记[六],彼之「北岸口」即此之「北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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