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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第四
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译
[一]一切佛语心品第一之四
尔时大慧菩萨白佛言.世尊惟愿爲说[二]三藐三佛陀.我及余菩萨摩诃萨善於如来自
性自觉觉他。佛告大慧.恣所欲问我当爲汝随所问说。大慧白佛言.世尊如来应供等
正觉爲作耶爲不作耶.爲[三]事耶爲因耶.爲相耶爲所相耶.爲说耶爲所说耶.爲觉耶爲
所觉耶.如是等辞句爲异爲不异。佛告大慧.如来应供等正觉於如是等辞句非事非
因.所以者何.俱有过故。大慧若如来是事者或作或无常.无常故一切事应是如来我
及诸佛皆所不欲.若非所作者无所得故方便则空同於兔角盘大之子以无所有故。
大慧若无事无因者则非有非无.若非有非无则出於四句.四句者是世间言说.若出
四句者则不堕四句.不堕故智者所取.一切如来句义亦如是慧者当知。如我所说一
切法无我.当知此义.[四]无我性是无我一切法有自性无他性.如牛马。大慧譬如非牛马
注:
[一]以下魏本法身品第七.
[二]勘梵唐二本此语云如来正等觉者之自觉觉性.今译缺略.
[三]三本云果.
[四]勘梵本意云.无我性者卽一切法自体无我.非是他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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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马牛性.其实非有非无.彼非无自相.如是大慧一切诸法非无自相有自相.[一]但非无
我愚夫之所能知.以妄想故.如是一切法空无生无自性当如是知。如是如来与阴非
异非不异.若不异阴者应是无常.[二]若异者方便则空。若二者应有异.如牛角.相似故不
异.长短差别故有异.一切法亦如是.大慧如牛右角异左角左角异右角.如是长短种
种色各各异.大慧如来於阴界入非异非不异。如是如来解脱非异非不异.如是如来
以解脱名说.若如来异解脱者应色相成.色相成故应无常.若不异者修行者得相应
无分别.而修行者见分别.是故非异非不异。如是智及尔炎非异非不异.大慧智及尔
炎非异非不异者非常非无常.非作非所作.非有爲非无爲.非觉非所觉.非相非所相.
非阴非异阴.非说非所说.非一非异.非俱非不俱.非一非异非俱非不俱故悉离一切
量.见闻觉识识名爲量.离一切量则[三]无言说.无言说则无生.无生则无灭.无灭则寂灭.
寂灭则[四]自性涅盘.自性涅盘则无事无因.无事无因则无攀缘.无攀缘则出过一切虚
僞.出过一切虚僞则是如来.如来则是三藐三佛陀.大慧是名三藐三佛陀佛陀.大慧
注:
[一]勘梵本意云但非愚夫能知无我.
[二]三本此句俱云诸藴是作者故.释成上文.
[三]勘三本俱云唯有言说.今译文错.次句同.
[四]三本俱云与虚空等.次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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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藐三佛陀佛陀者离一切根量。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悉离诸根量 无事亦无因. 已离觉所觉 亦离相所相。
阴缘等正觉 一异莫能见. 若无有见者 云何而分别。
非作非不作 非事亦非因. 非阴不在阴 亦非有余杂。
亦非有诸性 如彼妄想见. 当知亦非无 此法法自尔。
以有故有无 以无故有有. 若无不应受 若有不应想。
或於我非我 言说量留连. 沈溺於二边 自坏坏世间。
解脱一切过 正观察我通. 是名爲正观 不毁大导师。
尔时大慧菩萨复白佛言.世尊如世尊说[一]修多罗摄受不生不灭.又世尊说不生不灭
是如来异名.云何世尊爲无性故说不生不灭爲是如来异名。[二]佛告大慧.我说一切法
不生不灭有无品不现。大慧白佛言.世尊若一切法不生者则摄受法不可得.一切法
不生故.若名字中有法者惟愿爲说。佛告大慧.善哉善哉谛听善思念之.吾当爲汝分
注:
[一]勘梵唐二本意云於契经中摄受不生不灭.
[二]三本此段仍爲大慧问辞.意云世尊一切说法由有无见说不生不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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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解说。大慧白佛言.唯然受教。佛告大慧.我说如来非无性.亦非不生不灭摄一切法.
亦不待缘故不生不灭.亦非无义。大慧我说意生法身如来名号.彼不生者一切外道
声闻缘觉七住菩萨非其境界.大慧彼不生卽如来异名。大慧譬如因陀罗释迦不兰
陀罗如是等[一]诸物亦各有多名.亦非多名而有多性亦非无自性.如是大慧我於此娑
呵世界〈娑呵译言能忍〉有三阿僧只百千名号.愚夫悉闻各说我名而不解我如来异
名。大慧或有衆生知我如来者.有知一切智者.有知佛者.有知救世者.有知自觉者.有
知导师者.有知广导者.有知一切导者.有知[二]仙人者.有知梵者.有知毗纽者.有知自在
者.有知胜者.有知迦毗罗者.有知真实边[三]者.有知月者.有知日者.有知主者.有知无生
者.有知无灭者.有知空者.有知如如者.有知谛者.有知实际者.有知法性者.有知涅盘
者.有知常者.有知平等者.有知不二者.有知无相者.有知解脱者.有知道者.有知意生
者.大慧如是等三阿僧只百千名号不增不减.此及余世界皆悉知我如水中月不出
不入。彼诸愚夫不能知我堕二边故.然悉恭敬供养於我.而不善解知辞句义趣不分
注:
[一]梵魏二本详举诸名云.手抓等.身体等.地浮弥等.空无碍等.
[二]三本云牛王.
[三]梵唐二本此下举无尽.瑞相.风火等.列名不同.今译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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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名不解自通计着种种言说章句.於不生不灭作无性想.不知如来名号差别如因
陀罗释迦不兰陀罗.不解自通会归终极於一切法随说计着。大慧彼诸痴人作如是
言.义如言说义说无异.所以者何.谓义无身故.言说之外更无余义惟止言说。大慧彼
恶烧智不知言说自性.不知言说生灭义不生灭.大慧一切言说堕於文字义则不堕.
离性非性故[一]无受生亦无身。大慧如来不说堕文字法.文字有无不可得故.除不堕文
字.大慧若有说言如来说堕文字法者此则妄说.法离文字故。是故大慧我等及诸菩
萨不说一字不答一字.所以者何.法离文字故.非不饶益义说.言说者衆生妄想故。大
慧若不说一切法者教法则坏.教法坏者则无诸佛菩萨缘觉声闻.若无者谁说爲谁.
是故大慧菩萨摩诃萨莫着言说随宜方便广说经法。以衆生希望烦恼不一故我及
诸佛爲彼种种异解衆生而说诸法.令离心意意识故.不爲得自觉圣智处。大慧於一
切法无所有觉自心现量离二妄想.诸菩萨摩诃萨依於义不依文字。若善男子善女
人依文字者自坏第一义亦不能觉他.堕恶见相续而爲衆说.不善了知一切法一切
注:
[一]梵唐二本云无生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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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切相亦不知章句.若善一切法一切地一切相通达章句具足性义彼则能以正
无相乐而自娱乐.平等大乘建立衆生。大慧摄受大乘者则摄受诸佛菩萨缘觉声闻.
摄受诸佛菩萨缘觉声闻者则摄受一切衆生.摄受一切衆生者则摄受正法.摄受正
法者则佛种不断.佛种不断者则能了知得殊胜入处.知得殊胜入处菩萨摩诃萨常
得化生建立大乘.十自在力现衆色像.通达衆生形类希望烦恼诸相如实说法。如实
者不异.如实者不来不去相.一切虚僞息是名如实。大慧善男子善女人不应摄受随
说计着.真实者离文字故。大慧如爲愚夫以指指物.愚夫观指不得实义.如是愚夫随
言说指摄受计着至竟不舍.终不能得离言说指第一实义。大慧譬如婴儿应食熟食
不应食生.若食生者则令发狂.不知次第方便熟故.大慧如是不生不灭不方便修则
爲不善.是故应当善修方便.莫随言说如视指端。是故大慧於真实义当方便修.真实
义者微妙寂静是涅盘因.言说者妄想合.妄想者集生死。大慧实义者从多闻者得.大
慧多闻者谓善於义非善言说.善义者不堕一切外道经论.身自不随亦不令他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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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名曰大德多闻.是故欲求义者当亲近多闻所谓善义.与此相违计着言说应当远
离。尔时大慧菩萨复承佛威神而白佛言.世尊世尊显示不生不灭无有奇特.所以者
何.一切外道因亦不生不灭.世尊亦说虚空非数缘灭及涅盘界不生不灭.世尊外道
说因生诸世间.世尊亦说无明爱业妄想爲缘生诸世间.彼因此缘名差别耳.外物因
缘亦如是.世尊与外道论无有差别.微尘胜妙自在衆生主等如是九物不生不灭.世
尊亦说一切性不生不灭有无不可得.外道亦说四大不坏自性不生不灭四大常是
四大乃至周流诸趣不舍自性.世尊所说亦复如是.是故我言无有奇特.惟愿世尊爲
说差别所以奇特胜诸外道.若无差别者一切外道皆亦是佛.以不生不灭故.而世尊
说一世界中多佛出世者无有是处.如向所说一世界中应有多佛.无差别故。佛告大
慧.我说不生不灭不同外道不生不灭.所以者何.彼诸外道有性自性得不生不变相.
我不如是堕有无品。大慧我者离有无品离生灭.非性非无性.如种种幻梦现故非无
性.云何无性.谓色无自性相摄受现不现故摄不摄故.以是故一切性无性非无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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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自心现量妄想不生.安隐快乐世事永息。愚痴凡夫妄想作事非诸贤圣.不实妄想
如揵闼婆城及幻化人.大慧如揵闼婆城及幻化人种种衆生商贾出入.愚夫妄想谓
真出入而实无有出者入者.但彼妄想故.如是大慧愚痴凡夫起不生不灭[一]惑彼亦无
有有爲无爲。如幻人生其实无有若生若灭.性无性无所有故.一切法亦如是离於生
灭.愚痴凡夫堕不如实起生灭妄想非诸贤圣。不如实者[二]不尔如性自性妄想亦不异.
若异妄想者计着一切性自性不见寂静.不见寂静者终不离妄想.是故大慧无相见
胜非相见.相者受生因故不胜。大慧无相者妄想不生不起不灭我说涅盘.大慧涅盘
者如真实义见.离先妄想心心数法.逮得如来自觉圣智.我说是涅盘。尔时世尊欲重
宣此义而说偈言.
灭除彼生论 建立不生义. 我说[三]如是法 愚夫不能知。
一切法不生 [四]无性无所有. 揵闼婆幻梦 有性者无因。
不生无自性 何因空当说. 以离於和合 觉知性不现.
注:
[一]此字依梵本及北宋丽刻加.
[二]勘梵本意云.不如彼物自性分别.亦不异.
[三]三本云无因法.
[四]三本云亦非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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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空不生 我说无自性。
谓一一和合 性现而非有. 分析无和合 非如外道见。
梦幻及垂发 野马揵闼婆. 世间种种事 无因而相现。
折伏[一]有因论 申畅无生义. 申畅无生者 [二]法流永不断.
炽然无因论 恐怖诸外道。
[三]尔时大慧以偈问曰.
云何何所因 彼以何故生 於何处和合 而作无因论。
尔时世尊复以偈答.
观察有爲法 非无因有因. 彼生灭论者 所见从是灭。
尔时大慧説偈问曰.
云何爲无生 爲是无性耶. 爲顾视诸缘 有法名无生.
名不应无义 惟爲分别说。
注:
[一]梵魏二本云无因论.
[二]梵唐二本云法眼.
[三]勘三本次颂连下文爲一颂.无此长行问语.次下三段问答均同.今译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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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时世尊复以偈答.
非无性无生 亦非顾诸缘. 非有性而名 名亦非无义。
一切诸外道 声闻及缘觉 七住非境界 是名无生相。
远离诸因缘 亦离一切事 唯有微心[一]住。
[二]想所想俱离. 其身随转变 我说是无生。
无外性无性 亦无心摄[三]受. 断除一切见 我说是无生。
如是无自性 空等应分别. 非空故说空 无生故说空。
因缘数和合 则有生有灭. 离诸因缘数 无别有生灭。
舍离因缘数 更无有异性. 若言一异者 是外道妄想。
有无性不生 非有亦非无. 除其数转变 是悉不可得。
但有诸俗数 展转爲钩鏁. 离彼因缘鏁 生义不可得。
生无性不起 离诸外道过. 但说缘钩鏁 凡愚不能了。
注:
[一]三本此颂末有结句云我说是无生.
[二]三本此三句开爲二颂云.诸法非因生非无亦非有.能所分别离我说是无生.
唯心无所见亦离於二性.如是转所依我说是无生.今译文略.
[三]梵魏二本此下有二句云.梦毛轮及幻乾闼婆鹿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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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缘钩鏁 别有生性者. 是则无因论 破坏钩鏁义。
如灯显衆像 钩鏁现若然. 是则离钩鏁 别更有诸性。
无性无有生 如虚空自性. 若离於钩鏁 慧无所分别。
复有余无生 贤圣所得法. 彼生无生[一]者 是则无生忍。
若[二]使诸世间 观察钩鏁者. 一切离钩鏁 从是得三昧。
痴爱诸业等 是则内钩鏁. 钻燧泥团轮 种子等名外。
使生有他性 而从因缘生. 彼非钩鏁义 是则不成就。
若生无自性 彼爲谁钩鏁. 展转相生故 当知因缘义。
坚湿煖动法 凡愚生妄想. 离数无异法 是则说无性。
如医疗衆病 无有若干论. 以病差别故 爲设种种治。
我爲彼衆生 破坏诸烦恼. 知其根优劣 爲彼说度门。
非烦恼根异 而有种种法. 唯说一乘法 [三]是则爲大乘。
注:
[一]原刻此下附注云彼生是四相生.又次句重出.今依梵本及丽刻删.
[二]此字依丽刻加.
[三]三本此句云八支道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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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复白佛言.世尊一切外道皆起无常妄想.世尊亦说一切行无
常是生灭法.此义云何爲邪爲正.爲有几种无常。佛告大慧.一切外道有七种无常非
我法也.何等爲七.彼有说言作已而舍是名无[二]常.有说形处坏是名无常.有说卽色是
无常.有说色转变中间是名无常.无间自之散坏如乳酪等转变中间不可见无常毁
坏一切性转.有说性无常.有说性无性无常.有说一切法不生无常[三]入一切法。大慧性
无性无常谓四大及所造自相坏.四大自性不可得不生。彼不生无常者非常无常[四]一
切法有无不生.分析乃至微尘不可见.是不生义非生是名不生无常相.若不觉此者
堕一切外道生无常义。大慧性无常者是自心妄想非常无常性.所以者何.谓无常自
性不坏.大慧[五]此是一切性无性无常事.除无常无有能令一切法性无性者.如杖瓦石
破坏诸物。现见各各不异是性无常事.非作所作有差别此是无常此是事.作所作无
异者一切性常无因性.大慧一切性无性有因非凡愚所知。[六]非因不相似事生.若生者
一切性悉皆无常是不相似事.作所作无有别异.而悉见有异。若性无常者堕作因性
注:
[一]以下魏本无常品第八.
[二]三本此下俱有释句云生巳不生爲无常故.
[三]勘二本意云此无常性遍一切法.
[四]勘梵本意云於有无法一切不起.
[五]勘梵本意云一切法之无有乃是无常所作.
[六]勘梵本意云不生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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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若堕者一切性[一]不究竟一切性.作因相堕者自无常应无常.无常无常故一切性不
无常应是常。若无常入一切性者应堕三世.彼过去色与坏俱.未来不生.色不生故现
在色与坏相俱.[二]色者四大积集差别.四大及造色自性不坏.离异不异故。一切外道一
切四大不坏.[三]一切三有四大及造色在所知有生灭.离四大造色一切外道於何所思
惟无常.四大不生.自性相不坏故。离始造无常者.[四]非四大复有异四大各各异相自相
故.非差别可得彼无差别.斯等不更造二方便不作.当知是无常。彼形处坏无常者.谓
四大及造色不坏.至竟不坏.大慧竟者分析乃至微尘观察坏四大及造色[五]形处异见
长短不可得.非四大.四大不坏形处坏现.堕在数论。色卽无常者.谓色卽是无常彼则
形处无常.非四大.若四大无常者非俗数言说.世俗言说非性者则堕世论见.一切性
但有言说.不见自相生。转变无常者.谓色异性现.非四大.如金作庄严具转变现.非金
性坏.但庄严具处所坏.如是余性转变等亦如是。如是等种种外道无常见妄想.火烧
四大时自相不烧.各各自相相坏者四大造色应断。大慧我法起非常非无常.所以者
注:
[一]勘梵魏二本此不字衍文.意云一切物中具足一切.
[二]梵唐二本云一切外道计色是四大积集差别.
[三]勘梵本云於一切三有中四大云云.今略转声.
[四]勘梵唐二本此段意云.非四大造四大.自相各异故.非差别造.无差别故.非更互造.二不相应故.
[五]勘梵本意云.但形变异见有长短非大种坏.今译不字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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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外性不决定故[一]唯说三有微心.不说种种相有生有灭四大合会差别四大及造
色故.妄想二种事摄所摄.知二种妄想离外性无性二种见.觉自心现量.妄想者思想
作行生非不作行.离心性无性妄想.世间出世间上上一切法非常非无常。不觉自心
现量堕二边恶见相续.一切外道不觉自妄想.[二]此凡夫无有根本.谓世间出世间上上
从说妄想生.非凡愚所觉。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远离於始造 及与形处异 性与色无常. 外道愚妄想。
诸性无有坏 大大自性住. 外道无常想 没在种种见。
彼诸外道等 无若生若灭. [三]大大性自常 何谓无常想。
一切唯心量 二种心流转. 摄受及所摄 无有我我所。
[四]梵天爲树根 枝条普周徧. 如是我所说 唯是彼心量。
[五]尔时大慧菩萨复白佛言.世尊惟愿爲说一切菩萨声闻缘觉灭正受次第相续.若善
於灭正受次第相续相者我及余菩萨终不妄舍灭正受乐门.不堕一切声闻缘觉外
注:
[一]勘梵本云说三有唯心.今译文倒.
[二]勘梵唐二本此句云遍计无常言说.属上文读.今译不明.
[三]勘梵本意云大种由大种自性立.
[四]勘梵唐二本此颂云.梵等住边际我说唯是心.若离唯心者梵等不可得.今译不明.
[五]以下梵本现证品第五.唐本同.魏本入道品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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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愚痴。佛告大慧.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爲汝说。大慧白佛言.世尊惟愿爲说。佛告大
慧.六地起菩萨摩诃萨及声闻缘觉入灭正受.第七地菩萨摩诃萨念念正受离一切
性自性相正受.非声闻缘觉.诸声闻缘觉堕有行摄所摄相灭正受.是故七地非念正
受.得一切法无差别相非分.得种种相性觉一切法善不善性相正受.是故七地无善
念正受。大慧八地菩萨及声闻缘觉心意意识妄想[一]相灭.初地乃至[二]七地菩萨摩诃萨
观三界心意意识量.离我我所自妄想修.[三]堕外性种种相.[四]愚夫二种自心摄所摄向.无
知不觉.无始过恶虚僞习气所薰。大慧八地菩萨摩诃萨声闻缘觉涅盘.菩萨者三昧
觉所持.是故三昧门乐不般涅盘.若不持者如来地不满足.弃舍一切爲衆生事佛种
则断。诸佛世尊爲示如来不可思议无量功[五]德.声闻缘觉三昧门得乐所牵故作涅盘
想。大慧我[六]分部七地善修心意意识相.善修我我所摄受人法无我生灭自共相.善四
无碍决定力三昧门.地次第相续入道品法.不令菩萨摩诃萨不觉自共相不善七地
堕外道邪径故立地次第。大慧彼实无有若生若灭.除自心现量所谓地次第相续及
注:
[一]勘梵唐二本应作想字.
[二]勘三本俱云六地.今译文错.
[三]勘三本俱云不堕.今译缺文.
[四]勘梵本意云愚夫由二种能所取性转变不自觉故.
[五]三本此下俱有句云如是使不究竟涅盘.
[六]勘梵本意云於第七地善知心意意识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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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种种行愚夫所不觉.愚夫所不觉者谓我及诸佛说地次第相续及说三界种种
行。复次大慧.声闻缘觉[一]第八菩萨地灭三昧乐门醉所醉.不善自心现量.自共相习气
所障.堕人法无我法摄受见.妄想涅盘想.非寂灭智慧觉。大慧菩萨者见灭三昧门乐.
本愿哀愍大悲成就.知分别十无尽句.不妄想涅盘想.彼已涅盘妄想不生故.离摄所
摄妄想.觉了自心现量.一切诸法妄想不生.不堕心意意识外性自性相计着妄想.非
佛法因不生.随智慧生.得如来自觉地。如人梦中方便度水未度而觉.觉已思惟爲正
爲邪非正非邪.余无始见闻觉识因想种种习气种种形处堕有无想.心意意识梦现。
大慧如是菩萨摩诃萨於第八菩萨地见妄想生[二]从初地转进至第七地.见一切法如
幻等.方便度摄所摄心妄想行已.作佛法方便未得者令得.大慧此是菩萨涅盘方便
不坏离心意意识得无生法忍.大慧於第一义无次第相续说无所有妄想寂灭[三]法。尔
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心量无所有 此住及佛地. 去来及现在 三世诸佛说。
注:
[一]勘梵唐二本意云至菩萨第八地.
[二]勘梵唐二本云.从初地增进至第八.见分别灭.今译文错.
[三]魏本此下多有一段.问答声闻缘觉不知唯心而入八地寂灭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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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量地第七 无所有第八. 二地名爲住 佛地名最胜。
自觉智及净 此则是我地. 自在最胜处 清净妙庄严。
照曜如盛火 光明悉徧至. 炽焰不坏目 周轮化三有。
化现在三有 或有先时化. 於彼演说乘 皆是如来地。
十地则爲初 初则爲八地. 第九则爲七 七亦复爲八。
第二爲第三 第四爲第五. 第三爲第六 无所有何次。
[一]尔时大慧菩萨复白佛言.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爲常无常。佛告大慧.如来应供等正
觉非常非无常.谓二俱有过。常者有作主过.常者一切外道说作者无所作.是故如来
常非常非作常.有过故。若如来无常者有作无常过.阴所相相无性.阴坏则应断.而如
来不断。大慧一切所作皆无常.如缾衣等一切皆无常过.一切智衆具方便应无义.以
所作故.一切所作皆应是如来.无差别因性故.是故大慧如来非常非无常。[二]复次大慧
如来非如虚空常.如虚空常者自觉圣智衆具无义过。大慧譬如虚空非常非无常.离
注:
[一]以下梵本如来常无常论品第五.魏本问如来常无常品第十.唐本如来常无常品第五.
[二]梵本缺此二句.
********************
常无常一异俱不俱常无常过故不可说.是故如来非常。复次大慧若如来无生常者
如兔马等角.以无生常故方便无义.以无生常过故如来非常。复次大慧更有余事知
如来常.所以者何.谓无间所得智常故如来常。大慧若如来出世若不出世法毕定住.
声闻缘觉诸佛如来无间住不住虚空.亦非愚夫之所觉知。大慧如来所得智是般若
所薰.大慧如来非心意意识彼诸阴界入处所薰。大慧一切三有皆是不实妄想所生.
如来不从不实虚妄想生。大慧以二法故有常无常.非不二.不二者寂静.一切法无二
生相故.是故如来应供等正觉非常非无常。大慧乃至言说分别生则有常无常过.分
别觉灭者则离.愚夫常无常见不寂静.慧者永离常无常非常无常薰。尔时世尊欲重
宣此义而说偈言.
[一]衆具无义者 生常无常过. 若无分别觉 永离常无常。
从其所立宗 则有衆杂义. 等观自心量 言说不可得。
[二]尔时大慧菩萨复白佛言.世尊惟愿世尊更爲我说阴界入生灭.彼无有我谁生谁灭.
注:
[一]三本此上俱有一颂云.远离常无常而现常无常.常见诸佛者则调伏恶见.
[二]以下梵本刹那品第六.唐本同.魏本佛性品第十一.
********************
愚夫者依於生灭不觉苦尽不识涅盘。佛言.善哉谛听.当爲汝说。大慧白佛言.唯然受
教。佛告大慧.如来之藏是善不善因.能徧兴造一切趣生.譬如伎儿.变现诸趣离我我
所。不觉彼故三缘和合方便而生.外道不觉计着作者。爲无始虚僞恶习所薰名爲识
藏.生无明住地与[一]七识俱.如海浪身常生不断.离无常过离於我论.自性无垢毕竟清
净。[二]其诸余识有生有灭意意识等念念有七.因不实妄想.[三]取诸境界种种形处.计着名
相.不觉自心所现色相.[四]不觉苦乐不至解脱.名相诸缠贪生生贪.若因若攀缘。彼诸受
根灭次第不生余.自心妄想不知苦乐.入灭受想正受第四禅.善真谛解脱修行者作
解脱[五]想。[六]不离不转名如来藏识藏.七识流转不灭.所以者何.彼因攀缘诸识生故。非声
闻缘觉修行境界.不觉无我.自共相摄受生阴界入.见如来藏五法自性人法无我则
灭.地次第相续转进.余外道见不能倾动。是名住菩萨不动地.得十三昧道门乐.三昧
觉所持.观察不思议佛法自愿.不受三昧门乐及实际.向自觉圣趣.不共一切声闻缘
觉及诸外道所修行道.得十贤圣种姓道及身智意生离三昧行.是故大慧菩萨摩诃
注:
[一]勘梵本意云第七识.
[二]勘梵唐二本云其余意意识等七识念念生灭.今依梵文倒缀.
[三]勘二本云缘诸境相差别和合.今译文略.
[四]三本俱云起苦乐受.
[五]梵本此下有结句云以不生故.次文别爲一章.
[六]勘梵本意云由名如来藏之藏识不存则七转识亦灭.今译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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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欲求胜进者当净如来藏及藏识名。大慧[一]若无识藏名如来藏者则无生灭.大慧然
诸凡圣悉有生灭.修行者自觉圣趣现法乐住不舍方便。大慧此如来藏识藏一切声
闻缘觉心想所见.虽自性净客尘所覆故犹见不净.非诸如来.大慧如来者现前境界
犹如掌中视阿摩勒果。大慧我於此义以神力建立令胜鬘夫人及利智满足诸菩萨
等.宣扬演说如来藏及识藏名七识俱生声闻计着见人法无我.故胜鬘夫人承佛威
神说如来境界非声闻缘觉及外道境界.如来藏识藏唯佛及余利智依义菩萨智慧
境界.是故汝及余菩萨摩诃萨於如来藏识藏[二]当勤修学.莫但闻觉作知足想。尔时世
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甚深如来藏 而与七识俱. 二种摄受生 智者则远离。
如镜像现心 无始习所薰 如实观察者 诸事悉无事。
如愚见指月 观指不观月. 计着名字者 不见我真实。
心爲工伎儿 意如和伎者. 五识爲伴侣 妄想观[三]伎衆。
注:
[一]梵本云若无名藏识之如来藏者.
[二]梵唐二本云於彼观察当勤修行.
[三]原刻二字互倒.今从丽刻改.
********************
[一]尔时大慧菩萨白佛言.世尊惟愿爲说五法自性识二种无我究竟分别相.我及余菩
萨摩诃萨於一切地次第相续分别此法入一切佛法.入一切佛法者乃至如来自觉
地。佛告大慧.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大慧白佛.唯然受教。佛告大慧.五法自性识二种无
我分别趣相者谓名相妄想正智如如.若修行者修行入如来自觉圣趣离於断常有
无等见.现法乐正受住现在前.大慧不觉彼五法自性识二无我自心现外性凡夫妄
想非诸贤圣。大慧白佛言.世尊云何愚夫妄想生非诸贤圣。佛告大慧.愚夫计着俗数
名[二]相随心流散.流散已种种相像貌堕我我所见希望计着妙色.计着已无知覆障生
染着.染着已贪恚痴所生业积集.积集已妄想自缠如蚕作茧.堕生死海诸趣旷野如
汲井轮.以愚痴故不能知如幻野马水月自性离我我所.起於一切不实妄想.离相所
相及生住灭从自心妄想生.非自在时节微尘胜妙生.愚痴凡夫随名相流。大慧彼相
者.[三]眼识所照名爲色.耳鼻[四]舌身[五]意识所照名爲声香味触法.是名爲相。大慧彼妄想者.
施设衆名显示诸相如此不异.象马车步男女等名是名妄想。大慧正智者.彼名相不
注:
[一]以下魏本五法门品第十二.
[二]勘梵本应作想字.
[三]梵本云眼识所现是爲色想.
[四]此字依梵本及丽刻加.
[五]原刻下衍意字.今依梵本及丽刻删.
********************
可得[一]犹如过客.诸识不生不断不常.不堕一切外道声闻缘觉之地。复次大慧菩萨摩
诃萨以此正智不立名相非不立名相.舍离二见建立及诽谤[二]知名相不生.是名如如。
大慧菩萨摩诃萨住如如者得无所有境界故得菩萨欢喜地.得菩萨欢喜地已永离
一切外道恶趣.正住出世间趣法相成熟.分别幻等一切法自觉法趣相.离诸妄见怪
异相次第乃至法云地.於其中间三昧力自在神通开敷得如来地已.种种变化圆照
示现成熟衆生如水中月.善究竟满足十无尽句.爲种种意解衆生分别说法.法身离
[三]意所作.是名菩萨入如如所得。尔时大慧菩萨白佛言.世尊云何世尊爲三种自性入
於五法.爲各有自相宗。佛告大慧.三种自性及八识二种无我悉入五法。大慧彼名及
相是妄想自性.大慧若依彼妄想生心心法名俱时生如日光俱种种相[四]各别分别持
是名缘起自性.大慧正智如如者不可坏故名成自性。复次大慧[五]自心现妄想八种分
别.谓识藏意意识及五识身相者[六]不实相妄想故.我我所二摄受灭二无我生。是故大
慧此五法者声闻缘觉菩萨如来自觉圣智诸地相续次第一切佛法悉入其中。复次
注:
[一]勘梵唐二本意云互爲客故.
[二]梵本云知名相义识不起.
[三]勘梵本此语云意识.魏唐二本云心意识.今译文略.
[四]梵本此语云自性.
[五]梵本云执着自心所见分别有八.次不列举名相.
[六]勘梵唐二本云.皆虚妄相.以是遍计性故.今略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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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慧五法者相名妄想如如正智.大慧相者若处所形相色像等现是名爲相.若彼有
如是相名爲缾等卽此非余是说爲名.施设衆名显示诸相瓶等心心法是名妄想.彼
名彼相毕竟不可得始终无觉於诸法无展转离不实妄想是名如如.真实决定究竟
自性不可得彼是如相我及诸佛随顺入处普爲衆生如实演说施设显示.於彼随入
正觉不断不常妄想不起随顺自觉圣趣一切外道声闻缘觉所不得相是名正智。大
慧是名五法三种自性八识二种无我一切佛法悉入其中.是故大慧当自方便学亦
教他人勿随於他。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五法三自性 及与八种识 二种无有我 悉摄摩诃衍。
名相虚妄想 自性二种相. 正智及如如 是则爲成相。
[一]尔时大慧菩萨复白佛言.世尊如世尊所说句过去诸佛如恒河沙未来现在亦复如
是.云何世尊爲如说而受.爲更有余义.惟愿如来哀愍解说。佛告大慧.莫如说受.三世
诸佛量非如恒河沙.所以者何.过世间望非譬所譬.以凡愚计常外道妄想长养恶见
注:
[一]以下魏本恒河沙品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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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无穷.欲令厌离生死趣轮精勤胜进故.爲彼说言诸佛易见非如优昙鉢华难得
见故息方便求。有时复观诸受化者作是说言佛难值遇如优昙鉢华.优昙鉢华无已
见今见当见.如来者世间悉见.不以建立自通故说言如来出世如优昙鉢华.大慧自
建立自通者过世间望彼诸凡愚所不能信.自觉圣智境界无以爲譬。真实如来过心
意意识所见之相不可爲譬.大慧然我说譬佛如恒沙无有过咎。大慧譬如恒沙一切
鱼鳖[一]输收魔罗师子象马人兽践踏.沙不念言彼恼乱我而生妄想自性清净无诸垢
污.如来应供等正觉自觉圣智恒河大力神通自在等沙一切外道诸人兽等一切恼
乱.如来不念而生妄想如来寂然无有念想.如来本愿以三昧乐安衆生故无有恼乱.
犹如恒沙等无有异.又断贪恚故。譬如恒沙是地自性.劫尽烧时烧一切地而彼地大
不舍自性.与火大俱生故.其余愚夫作地烧想而地不烧.以火因故.如是大慧如来法
身如恒沙不坏。大慧譬如恒沙无有限量.如来光明亦复如是无有限量.爲成熟衆生
故普照一切诸佛大衆。大慧譬如恒沙[二]别求异沙永不可得.如是大慧如来应供等正
注:
[一]勘梵本此语是海豚音译.收字原刻作牧.今依梵本及北宋刻改.
[二]勘梵唐二本云不异沙自性.意谓不变余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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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无生死生灭.有因缘断故。大慧譬如恒河沙增减不可得知.如是大慧如来智慧成
熟衆生不增不减.非身法故.身法者有坏.如来法身非是身法。如压恒沙油不可得.如
是一切极苦衆生逼迫如来.乃至衆生未得涅盘不舍法界自三昧愿乐.以大悲故。大
慧譬如恒沙随水而流非无水也.如是大慧如来所说一切诸法随涅盘流.是故说言
如恒河沙。如来不随[一]诸去流转.去是坏义故.大慧生死际不可知.不知故云何说去.大
慧去者断义.而愚夫不知。大慧白佛言.世尊若衆生生死本际不可知者.云何解脱可
知。佛告大慧.无始虚僞过恶妄想习气因灭.[二]自心现知外义.妄想身转解脱不灭.是故
无边.非都无所有.爲彼妄想作无边等异名。观察内外离於妄想无异衆生智及尔炎
一切诸法悉皆寂静.不识自心现妄想[三]故妄想生.若识则灭。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
说偈言.
观察诸导师 犹如恒河沙 不坏亦不去 亦复不究竟.
是则爲平等 观察诸如来。
注:
[一]二本云诸趣.次同.
[二]勘梵本云.了知自心所见外义分别转依.则爲解脱而不灭坏.今译文倒.
[三]原刻作生.今依梵本及丽刻改.
********************
犹如恒沙等 悉离一切过. 随流而性常 是则佛正觉。
[一]尔时大慧菩萨复白佛言.惟愿爲说一切诸法刹那坏相.世尊云何一切法刹那。佛告
大慧.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爲汝说。佛告大慧.一切法者谓善不善无记.有爲无爲.世
间出世间.有罪无罪.有漏无漏.受不受。大慧略说心意意识[二]及习气是五受阴因.是心
意意识习气长养.凡愚善不善妄想.大慧修三昧乐三昧正受现法乐住贤圣名爲善
无漏。大慧善不善者谓八识.何等爲八.谓如来藏名识藏[三]心.意.意识.及五识身非外道
所说。大慧五识身者[四]心意意识俱.善不善相展转变坏相续流注.不坏身生亦生亦灭.
不觉自心现次第灭余识生.[五]形相差别摄受意识五识俱相应生. 刹那时不住.名爲刹
那。大慧刹那者名识藏如来藏.[六]意俱生识习气刹那.无漏习气非刹那.非凡愚所觉计
着刹那论故.不觉一切法刹那非刹那.以断见坏无爲法。大慧[七]七识不流转不受苦乐
非涅盘因.大慧如来藏者受苦乐与因俱.若生若灭[八]四住地无明住地所醉.凡愚不觉
刹那见妄想薰心。复次大慧如金金刚佛舍利得奇特性终不损坏.大慧若得无间有
注:
[一]以下魏本刹那品第十四.
[二]勘三本此及字衍文.
[三]勘三本此心字衍文.
[四]三本俱缺此心意二字.
[五]勘梵本意云意识与五识俱执取形相差别.
[六]勘梵唐二本云由意俱生转识习气而爲刹那.今略转声.
[七]勘三本俱云五识身.今译文错.
[八]勘三本俱云四种习气所醉.今译改文.
********************
刹那者圣应非圣.而圣未曾不圣.如金金刚虽经劫数称量不减.云何凡愚不善於我
隐覆之说於内外一切法作刹那想。大慧菩萨复白佛言.世尊如世尊说六波罗蜜满
足得成正觉.何等爲六。佛告大慧.波罗蜜有三种分别.谓世间出世间出世间上上。大
慧世间波罗蜜者.我我所摄受计着摄受二边.爲种种受生处乐色声香味触故.满足
檀波罗蜜戒忍精进禅定智慧亦如是.凡夫神通及生梵天。大慧出世间波罗蜜者.声
闻缘觉堕摄受涅盘故行六波罗蜜.乐自己涅盘乐。出世间上上波罗蜜者.觉自心现
妄想量摄受及自心二故不生妄想.於诸趣摄受非分.自心色相不计着.爲安乐一切
衆生故生檀波罗蜜起上方便.卽於彼缘妄想不生戒是尸波罗蜜.卽彼妄想不生忍
知摄所摄是羼提波罗蜜.初中後夜精勤方便随顺修行方便妄想不生是毗梨耶波
罗蜜.妄想悉灭不堕声闻涅盘摄受是禅波罗蜜.[一]自心妄想非性智慧观察不堕二边
[二]先身转胜而不可坏得自觉圣趣是般若波罗蜜。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空无常刹那 愚夫妄想作. 如河灯种子 而作刹那想。
注:
[一]勘梵本意云不起自心分别.
[二]勘梵本意云转依而宿业不灭.
********************
刹那息烦乱 寂静离所作. 一切法不生 我说刹那义。
物生则有灭 不爲愚者说. 无间相续性 妄想之所薰。
无明爲其因 心则从彼生. 乃至色未生 中间有何分。
相续次第灭 余心随彼生. 不住於色时 何所缘而生。
以从彼生故 不如实因生. 云何无所成 而知刹那坏。
修行者正受 金刚佛舍利. 光音天宫殿 世间不坏事。
住於正法得 如来智具足. 比丘得平等 云何见刹那。
揵闼婆幻等 色无有刹那. 於不实色等 视之若真实。
[一]尔时大慧菩萨复白佛言.世尊世尊记阿罗汉得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与诸菩萨
等无差别.一切衆生法不涅盘谁至佛道.从初得佛至般涅盘於其中间不说一字亦
无所答.如来常定故亦[二]无虑亦无察.化佛化作佛事何故说识刹那展转坏相.金刚力
士常随侍衞不施设本际.现魔魔业恶业果报旃遮摩纳孙陀利女空鉢而出恶业障
注:
[一]以下梵本变化品第七.唐本同.魏本化品第十五.
[二]梵本云无寻无伺.
********************
现.云何如来得一切种智而不离诸过。佛告大慧.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爲汝说。大慧
白佛言.善哉世尊唯然受教。佛告大慧.爲无余涅盘教说诱进行菩萨行者故.此及余
世界[一]修菩萨行者乐声闻乘涅盘爲令离声闻乘进向大乘.化佛授声闻记非是法佛.
大慧因是故记诸声闻与菩萨不异。大慧不异者声闻缘觉诸佛如来烦恼障断解脱
一味.非智障断.大慧智障者见法无我殊胜清净.烦恼障者先习见人无我断[二]七识灭
法障解脱.识藏习灭究竟清净。因本住法故前後非性.[三]无尽本愿故.如来无虑无察而
演说法.正智所化故念不忘故无虑无察.四住地无明住地习气断故.二烦恼断离二
死觉人法无我及二障断。大慧[四]心意意识眼识等七刹那习气因.离善无漏品[五]离不复
轮转.大慧如来藏者轮转涅盘苦乐因[六]空乱意.大慧愚痴凡夫所不能觉。大慧金刚力
士所[七]随护者是化佛耳非真如来.大慧真如来者离一切根量.一切凡夫声闻缘觉及
外道根量悉灭.得现法乐.住无间法智忍故.非金刚力士所护。一切化佛不从业生.化
化佛者非佛不离佛.因陶家轮等衆生所作相而说法非自通处.说自觉境界。复次大
注:
[一]梵本云初修行菩萨行者.
[二]勘三本云意识转灭.今译文错.
[三]梵唐二本云以先具如是文字故.
[四]勘三本此心字衍文.
[五]勘三本此离字衍文.
[六]勘梵本意云妄执空性.
[七]原刻作有.今依梵本及丽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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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愚夫依[一]七识身灭起断见.不觉识藏故起常见.自妄想故不知本际.自妄想慧灭故
解脱.四住地无明住地习气断故一切过断。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三乘亦非乘 如来不磨灭. 一切佛所说 说离诸过恶。
爲诸无间智 及无余涅盘. 诱进诸下劣 是故隐覆说。
诸佛所起智 卽分别说道. 诸乘非爲乘 彼则非涅盘。
欲色有及见 说是四住地. 意识之所起 [二]识宅意所住。
意及眼识等 断灭说无常. 或作涅盘见 而爲说常住。
[三]尔时大慧菩萨以偈问言.
[四]彼诸菩萨等 志求佛道者. 酒肉及与葱 饮食爲云何
惟愿无上尊 哀愍爲演说。
愚夫所贪着 臭秽无名称. 虎狼所甘嗜 云何而可食。
食者生诸过 不食爲福善. 惟愿爲我说 食不食罪福。
注:
[一]勘三本俱云六识身.今译文错.
[二]梵唐二本云藏识.
[三]以下梵本食肉品第八.魏本遮食肉品第十六.唐本断食肉品第八.
[四]梵本此下颂文在长行末出.唐本则在此段末後重颂.
********************
大慧菩萨说偈问已复白佛言.惟愿世尊爲我等说食不食肉功德过恶.我及诸菩萨
於现在未来当爲种种希望食肉衆生分别说法.令彼衆生慈心相向.得慈心已各於
住地清净明了疾得究竟无上菩提.声闻缘觉自地止息已亦复逮成无上菩提.恶邪
论法诸外道辈邪见断常颠倒计着尚有遮法不听食肉.况复如来世间救护正法成
就而食肉耶。佛告大慧.善哉善哉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爲汝说。大慧白佛言.唯然受
教。佛告大慧.有无量因缘不应食肉.然我今当爲汝略说。[一]谓一切衆生从本已来展转
因缘常爲六亲以亲想故不应食肉.驴骡骆驼狐狗牛马人兽等肉屠者杂卖故不应
食肉.不净气分所生长故不应食肉.衆生闻气悉生恐怖如旃陀罗及[二]谭婆等狗见憎
恶惊怖羣吠故不应食肉.又令修行者慈心不生故不应食肉.凡愚所嗜臭秽不净无
善名称故不应食肉.令诸咒术不成就故不应食肉.以杀生者见形起识深味着故不
应食肉.彼食肉者诸天所弃故不应食肉.令口气臭故不应食肉.多恶梦故不应食肉.
空闲林中虎狼闻香故不应食肉。令饮食无节量故不应食肉.令修行者不生厌离故
注:
[一]三本各段文句增详.意义大同.今不具出.
[二]勘梵本此语是屠家音译.
********************
不应食肉.我尝说言凡所饮食作食子肉想作服药想故不应食肉.听食肉者无有是
[一]处。复次大慧过去有王名师子[二]苏陀娑食种种肉遂至食人.臣民不堪卽便谋反断其
奉禄.以食肉者有如是过故不应食肉。复次大慧凡诸杀者爲财利故杀生屠贩.彼诸
愚痴食肉衆生以钱爲网而捕诸肉.彼杀生者若以财物若以钩网取彼空行水陆衆
生种种杀害屠贩求利.大慧亦无不教不求不想而有鱼肉.以是义故不应食肉。大慧
我有时说遮五种肉或制十种.今於此经一切种一切时开除方便一切悉断。大慧如
来应供等正觉尚无所食况食鱼肉.亦不教人.以大悲前行故视一切衆生犹如一子.
是故不听令食子肉。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曾悉爲亲属 鄙秽不净杂. 不净所生长 闻气悉恐怖.
一切肉与葱 及诸韮蒜等 种种放逸酒 修行常远离。
亦常离[三]麻油 及诸穿孔牀. 以彼诸细虫 於中极恐怖。
饮食生放逸 放逸生诸觉. 从觉生贪欲 是故不应食。
注:
[一]勘梵魏二本此下有一段云.圣人食者所谓粳米大小麦等.今译脱略.
[二]勘梵本此语是善调伏音译.
[三]勘梵本意云以油涂身.
********************
由食生贪欲 贪令心迷醉. 迷醉长爱欲 生死不解脱。
爲利杀衆生 以财网诸肉. 二俱是恶业 死堕叫呼[一]狱。
若无教想求 则无三净肉. 彼非无因有 是故不应食。
彼诸修行者 由是悉离远 十方佛世尊 一切咸呵责.
展转更相食 死堕虎狼类。
臭秽可厌恶 所生常愚痴. 多生旃陀罗 猎师谭婆种。
或生[二]陀夷尼 及诸食肉性. 罗刹猫狸等 徧於是中生。
[三]缚象与大云 央掘利魔罗 及此楞伽经 我悉制断肉。
诸佛及菩萨 声闻所呵责. 食已无惭愧 生生常痴冥。
先说见闻疑 已断一切肉. 妄想不觉知 故生食肉处。
如彼贪欲过 障碍圣解脱. 酒肉葱韮蒜 悉爲圣道障。
未来世衆生 於肉愚痴说. 言此净无罪 佛听我等食。
注:
[一]梵本此下多有二颂意云.佛教中说离佛言语而食肉者灭二世间.彼等恶业当趣地狱云云.
[二]勘梵本此是外道女神.
[三]勘三本此句俱云象腋大云及涅盘.今译文略.
********************
食如服药想 亦如食子肉. 知足生厌离 修行行乞食。
安住慈心者 我说常厌离. 虎狼诸恶兽 恒可同游止。
[一]若食诸血肉 衆生悉恐怖. 是故修行者 慈心不食肉。
食肉无慈悲 永背正解脱. 及违圣表相 是故不应食。
得生梵志种 及诸修行处. 智慧富贵家 斯由不食[二]肉。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第四
注：
[一] 梵唐二本合次二颂爲一.
[二] 三本此下别有陀罗尼及偈颂二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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