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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二十四◎总录部·倾险诈伪餙非
◎总录部·倾险
言伪行僻色厉内荏倾险之谓也。故不畏不义着之於前闻难养难近垂之於往典盖人禀五行之秀最万物之灵守正不回去恶务本斯可谓之君子矣。乃有疾贤务进附势取容乘隙以为奸掠美以沽誉或纵其关说之辩或极其谄谀之态或构之飞语以害忠良或之深文以报仇怨以至翻覆靡定计数叵测为鬼为蜮如如壑历代而下实繁有徒非聪明睿哲之主安能察而远之哉!
汉主父偃为中大夫会辽东高庙长陵高园殿灾董仲舒居家推说其意山未上(山古草字谓初起草为也。)主父偃候仲舒私见嫉之窃其书而奏焉帝召视诸儒(视读曰示)仲舒弟子吕步舒不知其师书以为大愚,於是下仲舒吏当死诏赦之仲舒遂不敢复言灾异。
郑朋会稽人元帝即位前将军萧望之光禄勋周堪辅政朋阴欲附望之上疏言车骑将军史高遣客为奸利郡国及言许史子弟罪过章视周堪(视读曰:示以朋所奏之章示堪也。)堪白令朋待诏金马门朋奏记望之曰:将军体周召之德秉公绰之质有卞庄之威(周谓周公旦召谓召公公绰孟公绰也。卞。《庄子》鲁卞邑大夫也。)至乎!耳顺之年履折冲之位号至将军诚士之高致也。窟穴黎庶莫不忄喜咸曰:将军其人也。(国家委任诚得其人也。)今将军规无云:若管晏而休遂行曰:仄至周召乃留乎!(谓望之立意当趣如管晏而止为欲恢廓其道日仄不食追周召之迹然後已乎!无读曰模其字从木)。若管晏而休则下走将归延陵之皋(吴公子札食延陵薄吴王之行弃国而耕皋泽朋云:望之所为。若但如管晏则不处汉朝将归会稽寻延陵之轨耕皋泽之中也。下走者自谦言趋走之役也。)修农圃之畴畜鸡种黍见二子没齿而已矣。(子路从孔子而後遇丈人以杖荷蓧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朋之所云:盖谓此也。,古俟待也。没齿终身也。蓧草器也。音徒吊反)如将军昭然度行积思塞邪枉之险蹊宣中庸之常政(度行度越常检而为高行也。蹊径谓道也。音奚)兴周召之遗业亲日仄之兼德则下走其,庶几愿竭区区底厉锋锷奉万分之一望之见纳朋接待以意(短谓毁其短恶也。)数称述望之短车骑将军史高(与之相见纳其说也。)言许史过失後朋行倾邪望之绝不与通朋与大司农史李宫俱待诏堪独白宫为黄门郎朋楚士怨恨(朋会稽人会稽并属楚楚人脆急也。)更求入许史推所言许史事曰:皆周堪刘更生教我我关东人何以知此,於是侍中许章白见朋朋出扬言曰:我见言前将军小过五大罪一中书令在旁知我言状望之闻之以问弘恭石显恭显恐望之自讼下於它吏即挟朋及待诏华龙龙者宣帝时与张子乔等待诏(乔巨繇反字或作侨)以行污不进(与秽同)欲入堪等不纳故与朋相结恭显令二人告望之等谋欲罢车骑将军疏退许史状恭显奏望之堪更生朋党相称举收望之前将军光禄勋印绶及堪更生皆免为庶人而朋为黄门郎。
後汉辛臣田戎之妻兄也。初岑彭围秦丰於黎丘时田戎拥众夷陵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谏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雒地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强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邪降计决矣。建武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氵公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曰:当降而辛臣於後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於彭而书以招戎戎心疑卖已遂不敢降。
崔为侍中时尚书有缺诏将大夫六百石以上试对政事天文道术以高第者补之自恃能高而忌故太史令孙懿恐其先用乃往候懿既坐言无所及唯涕泣流涟懿怪而问之曰:图事有汉贼孙登将以才智为中官所害观君表相似虑应之受恩接凄怆君之祸耳懿忧惧移病不试繇是对第一拜尚书。
晋牵秀为司空张华长史会张昌作乱秀因奔成都王[A13C][A13C]伐长沙王。又以秀为冠军将军陆机王粹等共为河桥之役机战败秀证成其罪。又谄事黄门孟玖故见亲於[A13C]。
虞预为着作郎私撰。《晋书》而生长东南不知中朝事访於着作郎王隐并借隐所着书窃写之所闻渐广是後更疾隐形于言色预既豪族交结权贵共为朋党以斥隐竟以谤免黜归于家袁悦之能长短说甚为会稽王道子所亲爱每劝道子专揽朝权道子颇纳其说俄而见诛。
王国宝累至侍中中书令太傅谢安之女胥也。国宝专利无检行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及孝武末年嗜酒好肉而会稽王道子昏尤甚惟狎昵谄邪,於是国宝谗谀之计稍行于主相之间而好利险诐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又云:国宝大无士操不修廉隅妻父谢安恶其倾侧每抑而不用)。
《周礼》字宣季性矜俭好利外方内荏少以豪右自处後为会稽太守被杀。
宋王华为太祖镇西主簿太祖未亲政事悉委司马张劭华性尚物不欲人在已前邵性豪每行尝引采毂华出入乘牵车从者不过二三以矫之尝於城内相逢华阳。若不知是邵谓左右曰:此卤簿甚盛,必是殿下出乃下牵车立於道侧及邵至乃惊邵白服登城为华所纠坐被徵革代为司马南郡太守行府州事。
刘湛为领军将军。又领詹事时彭城王义康专秉朝政而湛昔为上佐遂委心自结而殷景仁独步当时初湛方谋倾景仁湛党刘敬文父成未悟其机诣景仁求郡敬文遽往谢湛曰:老父悖耄遂就殷铁干禄由敬文暗浅上负生成合门惭惧无地自处敬文之奸谄如此。
刘字茂琳初为始兴王南徐州别驾从事史为所遇性陵物护前不欲人居己上时征北府行参军吴郡顾迈轻薄而有才能待之甚厚深言密事皆与参之乃折节事迈深布情款家内妇人间事言语所不得至者莫不倒写备说迈以与之款尽深相感信所言密事悉以语与迈共进射堂下忽顾左右索衣帻迈问其所以曰:公以家人待卿相与言无所隐而卿於外宣泄致使人无不知我是公吏何不得不启因而白之大怒启文帝徙迈广州。
後魏高聪为散骑常侍黄门侍郎初赵修之任势聪倾身事之及修之死言必毁恶茹皓之宠聪。又媚附每相招命言笑携抚公私仗无所不至每称皓才识明敏非赵修之俦乃因皓启请青州镇下治中公廨以为私宅。又乞水田数十顷皆被遂许及皓见戮聪以为死之晚也。其薄於情类皆如此聪善於去就知高肇嫌之侧身承奉肇遂待之如旧。
北齐温子为文襄大将军谘议参军文襄疑子知元仅等作乱饿死晋阳狱子恬静与物无竞言有准的外不妄毁誉而内深险临事之际好预其间所以终至祸败。
郑子默(史不载其官)文宣怒临漳令稽晔及舍人李文师以晔赐薛农浴文师赐崔士顺为奴子默私诱银青光禄大夫王昕曰:自古无朝士作奴昕曰:箕子之为奴子默遂以昕言启帝乃曰:王元景比陛下於殷纣杨徽为之解谓曰:元景是个博士尔语皆元景所教(元景字也。)。
孝言为吏部尚书时祖执政将废赵彦深引孝言为助除侍中入内省典机密寻除中监加特进。又韩长鸾共构祖之短及出後孝言除尚书右仆射。
魏兰根为开府仪同三司虽以功名自立然善附会出处之际多以计数为先是以不为清论所许。
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便辟善事人希颜候意多有进举而不能平心处物。
後周苏夔纳言威之子聪敏有口辩然性轻险无行位至通议大夫。
隋元敏颇才辨而轻险多诈擢守内史舍人而交通博徒数漏泄省中语。
诸葛[A13C]自炀帝为太子时为药藏及帝即位迁着作郎甚见亲幸[A13C]因闲隙多所譛毁是以时人谓之冶葛。
唐郑则天时为临武丞及来俊臣受制按狱志在屠害忠良每有罗织文状密令草定深情致其罪取於俊臣。
崔中宗时为吏部员外郎桓敬之作相也。[B14F]武三思谗间推为耳目使伺其动静俄而中宗疏忌功臣於三思恩宠渐密每得桓敬一言片议皆以报三思及诸公被流。又说三思宜尽除之以绝归望三思问谁可使者表兄周利贞先为桓敬所恶自侍御史出为嘉州司马举之既行桓敬等闻利贞至皆自杀三思擢利贞为御史中丞後为襄州刺史时谯王重福谪居均州阴怀异志赠黄金宝带帝之为太子有郎李庆远特承恩宠颇弄权势以带饷之会庆远以罪被录观者怪金带奇作非人间所有密谓庆远曰:勿款此带所求我当使汝无事乃厚赂行笞者冀杀庆远以灭口其倾险如此谓人曰:吾之入门及出身历官未尝不为第一丈夫当先据要路以制人,岂能默默受制於人也。是故进趣无已而不以令终。
顾繇吴人代宗时诣阙献书称旨受京兆府华原县令性疏狂恃封事可以奏冀有超拜及领华原<骨亢><骨葬>不受诏乃讪时政发宰臣元载阴私载稽颡自陈代宗遂怒繇逐为绵州百姓。
陈少游代宗时为宣越扬三镇观察初结元载每年馈金帛约十万贯。又多纳贿於用事中官赂奉先刘清潭吴承倩等繇是美声达于中禁後见元载在相位年深以过犯渐见疑忌少游亦稍疏之无何载子伯和贬官扬州少游外与之深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
令孤亘德宗时为礼部侍郎有杜封者故相鸿渐之子求补弘文生宰相杨炎尝出杜氏门下封於亘亘谓使者曰:相公诚怜封欲成其名乞署封名下一字亘因得以记焉炎不意亘之卖已乃署名亘明日流言宰相炎迫臣以私臣从之则负陛下不从则炎当害臣德音亢音葬宗以问炎炎具道所以德宗怒曰:此奸人不可柰欲杖杀之炎救解乃出为衡州别驾。
窦群宪宗时为吏部郎中宰相武元衡李吉甫皆爱重之未几拜御史中丞後与吕温羊士谔等党比欲陷吉甫为客管经略使在镇二年诏遣至衡州病卒群性险狠颇务恩雠临事不顾死生初诏徵将大用众情骇及卒众乃安。
方穆宗时为和王傅会元稹作相欲以奇策平河朔群盗方以策画干稹而李逢吉之党欲倾裴度乃令人告稹欲结客刺度事下法司按鞫无状而方竟坐诛。
後唐孔谦庄宗同光初为租庸副使谦本州之吏上自天十二年帝平定魏博会计皆委制置谦能曲事权要效其才力帝委以泉货之务设法箕敛七八年间军储获济及帝即位於邺城谦已当为租庸使物议以谦虽有经营济赡之劳然人地尚卑不欲骤总重任枢密使郭崇韬举魏博观察判官张宪为租庸使以谦为副谦悒然不乐者久之帝既平梁汴谦径自魏州驰之行在因谓崇韬曰:魏都重地须大臣弹压以谦筹之非张宪不可崇韬以为忠告即奏宪为邺都留副守乃命宰臣豆卢革专判租庸谦弥失望乃寻革过失时革以手书便省库钱数十万谦以手书示崇韬徵讽闻於革革惧上表请崇韬专其事崇韬亦辞避帝问当委何人为可崇韬曰:孔谦虽久掌货泉然物议未尝居大任以臣所见却委张宪为便帝促徵之宪性精辨为趋时者所忌人不之谦乘间诉於豆卢革曰:租庸钱悉在眼前委一小吏可办邺都本根之地不可轻付於人与唐尹王正言无礻卑益之才徒有独行诏书既徵张宪复以何人为代豆卢革言於崇韬崇韬曰:邺都分司列职皆主上旧人委王正言何虑不办革曰:俱是失也。设不获已以正言掌租庸取书於大臣或可辨矣。若付之方面必败人事谦以正言非德非勋懦而易制曰:此议为便然非己志寻掎正言之失泣讯於崇韬厚赂阉伶以求进用人知奸谄沮之乃上章请退帝怒其规避将於法乐人景进於帝前解喻而止王正言风病恍惚不能综三司事景进屡言於帝乃以正言守礼部尚书以谦为租庸使。
晋张彭常山九门人少不知书始为公府通赞遂假州县後唐庄宗改镇州为北都以任圜为真定尹兼知管内戎事则以彭为留守推官事无巨细悉访於彭繇是赵之士大夫无得而进彭素贪黩利权所入圜多为所卖及废都为方正朝廷命枢密使郭崇韬为节度使遥领之崇韬素爱其地欲归利私门而彭献可於圜择公籍所有多隐之以为他费崇韬深忿其事会庄宗平常山时获赵王家妓千馀使宦者选留百人及送闻有许氏尤色彭赂守者以废疾匿於僧坊後宫中访知急召彭赴雒欲害之彭将戒途以前与圜所隐泉货使人封籍驰白崇韬崇韬乃德彭而怒圜寻奏解许氏之罪授秘书丞知齐州管田事其险巧多此类也。明宗即位以圜为相判三司事圜奏彭守秘书少监度支判官圜竟得罪死於涂阳议者以彭误败之所致也。近臣安重诲亦云:任之过尽繇张彭。
王瑜天福中为赞善大夫会濮阳郡秋稼丰秀税籍不均命乘使车按察定计既至郡谓校簿吏胡蕴惠鹗曰:余有处约之疾室无增货为我致意县尹。且求假贷,於是鄄城令刘承濮阳令王传宝临濮令曹光裔雷泽令张范阳令范皋聚钱五十万私书而献瑜以书上奏帝览称叹曰:廉直清慎尚有如此者诚良臣也。二吏五宰即时黜瑜则进位太尉少卿诏书褒美。
◎总录部·诈伪
先圣有言曰:天下之恶有五盗窃不与焉一心逆而险二行僻而坚三言伪而富四记鬼而博五顺非而泽此皆谓奸宄之徒不免君子之诛也。其或矫称皇嗣虚画战图对稠人而祸吏临都街而自挞造伪书而取赏傚嘉遁而觊徵至於诈伪外戚则遽列藩宣假于灵草则爰剖符竹罪大而贻神怒恶盈而挂天网至有弃之于市而投之於荒彼简编贻笑後世者矣。
公孙虿齐大夫鲁昭三年晋韩起如齐逆女(为平公逆)公孙虿为少姜之有宠也。以其子更公女而嫁公子(更嫁公子)人谓宣子子尾欺晋晋胡受之宣子曰:我欲得齐而远其宠宠将来乎!(宠谓子尾)臧会鲁大夫臧昭伯之族也。初昭伯如晋臧会窃其宝龟偻句(偻句龟所出地名)以卜为信与僭僭吉(僭不信也。)臧氏老将如晋问(问昭伯起居)会请往(代家老行)昭伯问家故尽对(故事也。)及内子与母弟叔孙则不对(内子昭伯妻一人对。若有他故)再三问不对及郊会逆问。又如初(又不对)至次於外而察之皆无之执而戮之逸奔后阝后阝鲂假使为贾正焉(后阝在东平无监县后阝鲂假后阝邑大夫贾正掌货物使有常价。若市利)计於季氏(送计簿於季氏)臧氏五人以戈伏诸桐汝之闾(桐汝里名)会出逐之反奔执诸季氏中门之外平怒曰:何故以兵入吾门拘臧氏老季臧有要(相怨也。)及昭伯从公平子立臧会(立以为臧氏後)会曰:偻句不余欺也。(传语卜筮之验善恶繇人)。
汉新垣平赵人以望气见文帝至上大夫使人持玉杯上书阙下献之平言帝曰:阙下有宝玉气来者已视之果有献玉杯者刻曰:人主延寿平。又言曰:臣候日再中居顷之日复中,於是始更以十七年为元年令天下大平言曰: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决通於泗臣望东北汾阴有金宝气(汾阴直谓当汾阴也。)意周鼎其出乎!兆见不迎则不至,於是帝使使治庙汾阴南临河欲祠出周鼎人有上书告平所言皆诈也。下吏治诛夷平。
少翁齐人以方见武帝文成将军言上即欲与神通宫室被服非象神神物不至乃作画车及各臣胜日(甲乙五行相克之日如火胜金用丙丁日不用庚辛日)驾车辟恶鬼。又作甘泉宫中为台室画天地泰一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居岁馀其方益衰神不至乃帛书以饭牛(谓杂草以食牛也。音扶晚反)阳不知言此牛腹中有奇书杀视得书书言甚怪天子识其手(手谓就书手迹)问之果伪书于是诛文成将军。
栾大胶东人(谓王家人也。)故尝与文成将军同师因乐成侯求见言方大为人长美言多方略而敢为大言处之不疑乃拜为五利将军,於是尝夜祀其家欲以下神後治装行东入海求其师而不敢入海之泰山祠帝使人随验实无所见五利妄言见其方尽多不雠(雠应验也。不雠无验也。)帝乃诛五利韩释之封襄城侯武帝元朔四年诈疾不从耐为隶臣。
陈拾嗣复侯卒子强嗣元狩五年强坐父拾非嘉子免。
公孙卿齐人也。武帝时称有礼。《书》曰:得宝鼎神册後仙登于天卿因所忠欲奏之所忠视其书不经疑其妄言谢曰:宝鼎事已决矣。尚何以为(谓不须要言之)。
赵钦者营平侯充国之孙尚敬武公主主亡子主教钦良人习诈有身名他人子钦薨而子岑嗣後习为太夫人岑父母求钱财亡已忿恨相告岑坐非子免国除。
後汉尹敏为中郎光武令校图谶敏因其卦文增之曰:君无口为汉辅帝见而怪之召敏问其故敏对曰:臣见前人增损图书敢不自量窃幸万一帝深非之虽竟不罪而亦以此沉滞。
卢芳字君期安定三水人也。居左谷中王莽时天下咸思汉德芳繇是诈称武帝曾孙刘文伯增祖母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姊为武帝皇后生三子遭江充之乱太子诛皇后坐死中子次卿亡之长陵小子回卿逃於左谷霍将军立次卿迎回卿回卿不出因居左谷生子孙卿孙卿生子文伯尝以是言诳惑安定间向栩性卓诡不伦後时徵拜赵相及之官时人谓其必当脱素从俭而栩更乘鲜车御良马世疑其始伪魏李丰子韬以选尚公主虽外辞之内不甚惮也。晋会稽王道子为桓玄所害安帝义熙中以临川王宝子之为道子嗣尊妃王氏为太妃义熙中有称元显子秀熙避难栾中而至者太妃请以为嗣,於是之归於别第宋高祖意其诈而按验之果散骑郎滕羡奴勺药也。竟坐弃市太妃不悟哭之甚恸。
宋何法盛时何高平郗绍亦作晋中兴书数以示法盛法盛有意图之谓绍曰:卿名位贵达不复俟此延誉我寒士无闻于时如袁宏干宝之徒赖有着述流声於後宜以为惠绍不与至书成在斋内厨中法盛诣绍绍不在直入窃书绍还已无复兼本,於是遂行何书。
王僧达为太子洗马在东宫爱念军人朱灵宝及出为宣城灵宝已长僧达诈列死亡寄宣城左求之籍注以为己子改名元序启太祖以为武陵国典卫令。又以补竟陵国典书令建平国中将军孝建元年春事发加禁固上表陈谢言不能因依左右倾意权贵帝愈怒焉。
黄回竟陵郡军人也。初为臧质队主随质於梁山败走向豫章为台主军谢承祖所录付江州作部卒遇赦得原回因下都於宣阳门与人相打诈称江夏王义恭马客鞭二百付右尚方。
後魏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光初为黄门则让宋弁为中书监让汝南王悦为太常让刘芳为少傅让元晖穆绍甄深为国子祭酒让清河王怿任城王澄为车骑仪同让江阳王继。又让灵太后父胡国珍皆愿望时清议者以为矫餙。
曹庄帝永安中为大学博士兼尚书郎而尝徒步上省以示清贫忽遇盗大失绫缣时人鄙其矫诈綦携出帝时为左光禄大夫性多诈贺较胜出镇荆州遇携别因辞携母携故见败毡弊被胜更遗之钱物。
山伟前废帝时为秘书监仍着作郎尔朱兆之入雒官守奔散国史典书高法显密埋史书我不遗落伟自以为仁诈求伟挟附尔朱世隆遂封东阿县伯而法显止获男爵。
刘仁轨为着作郎兼中书令外示长者内怀矫诈其对宾客破弊席食粝冷菜衣服故败乃过逼下善候当途能为诡激每於稠人广众之中或挝一奸吏纵一孤寡大言自尔炫已高明矜物无知浅识皆称其美公能之誉动过其实。
後周宗懔南阳人仕梁为元帝。《荆州记》室累迁吏部尚书初父高之先为南台治书侍御史犯宪懔愿父释罪当终身菜食高之理雪故懔菜食乡里称之元帝府中多言其矫至是大进鱼肉国子祭酒沛国刘让之曰:本知卿不忠犹谓卿孝今日便是忠孝并无懔不能对。
郭贤为车骑大将军历广勋安陵四州刺史衣服饮食虽以俭约自处而居家丰丽室有馀赀时论讥其诈。
隋刘炫直门下省以待顾问时牛宏奏请购求天下遗逸之书炫遂造书百卷题为连山易鲁。《史记》等录上送官取赏而去後有人讼之经赦免死坐除名归于家。
唐杜淹弱冠有美名与韦福嗣为莫逆之交隋开皇中相与谋曰:上好谋遁苏威以幽人见徵擢居美职盍效之共入太白山中阳言隐逸隋文帝闻而恶之谪戍江表。
苏世长幼简率嗜酒无威仪历官疏猛正谏以直闻及为陕州不能驭点部内多犯法世长莫能禁乃责躬引咎自挞於都街五相嫉其诈鞭之见血世长不胜痛大呼而走观者咸以为笑是後议者乃称其诈孙承景为监察御史则天万岁通天二年承景监清边军战还画战图以奏每阵必画承景躬当矢石先锋御贼之状则天叹曰:御史乃能尽诚如此擢拜右肃政台中丞令侍御史张仁愿叙录承景下立功人仁愿未发都先问承景对阵胜负之状承景身实不行问之皆不能对。又虚增功状仁愿庭奏承景罔上之罪,於是承景左迁崇令擢仁愿为右肃政台中丞捡扌交幽州都督。
李子矫玄宗开元十四年诈称皇子入驿居止子矫云:生於潞州母曰:赵妃生一岁舅尝奴携至雒阳以患目疾不得入门後数岁遇杨驸马舅挟出北游灵夏因至太原今十七岁太原尹张嵩以闻帝以为矫妄敕嵩杖杀囚下制曰:如闻在外诸州多有矫称敕使诈乘傅驿或托采药物言将贡献或妄云:追人肆行威福如此等色尤须禁断。若缘别使皆发中使以此参察固易区分宜令州县严加捉搦勿容漏网萧文晟诈妄人也。元和九年与其党四人诈称知内枢密梁守谦语故泾原节度使苏光荣子巨论云:将拜为节度使许钱六万贯文为人所告文晟俯伏内决重杖处死巨论流峡州。
柳泌本姓杨名仁昼习方术後更姓名动作诈诞自言能致灵药并黄白术时宪宗末年锐於服饵诏天下搜访奇士皇甫李道古乃荐泌及僧大通等待诏翰林宪宗颇奇因盛言天台多灵草群仙所会臣尝知之而力不能致愿假郡县之权以求之宪宗以为然乃授台州刺史赐服金紫或谏曰:方士不当假以州郡之政宪宗怒曰:烦一郡之力而致神仙不死之事臣下於吾何惜焉繇是不敢复谏泌到州驱使人於山谷间声言采药鞭挞惨急岁馀一无所得惧诈发获罪遂挈其家潜入山谷本道观察使捕之送京师与道古保明其能。又诏直翰林院宪宗服泌药日益躁渴竟为所误大通自云:一百五十岁有不死药田佐元凤翔虢县人亦自言有奇术能变瓦砾为黄金自白衣授本县令其馀皆迎相荐引罔上惑众故及於罪初柳泌系於京兆府吏人或问曰:何苦虚诈如此泌曰:皆道古教我。且令我自言四百岁时人,或谓将死自能隐化及解衣就刑讫无他异唯炙灼之痕浃体而已。
萧洪者本代北人父名荣初文宗母萧太后有一弟在外求访未获洪十岁随商人後为户部茶网卖罗锦於东市估人赵缜为引见於太后姊徐国夫人女胥吕璋因得见夫人云:太后之弟夫人亦不能认识帝方穆亲以皇太后一弟喜有所得洪以诈御遂见之命为金吾将军河阳节度等使复为坊节度使先是有自神策军出为方镇者军中多资其行装至镇三倍偿之故有自左军出为坊者兹钱未偿而卒乃徵於洪宰相李训初知洪非真太后弟洪惧弥缝之乃奏训兄仲京为从事故洪恃与训通不与所偿。又徵於卒者之子洪俾其子以状投训训判绝之左军中尉仇士良衔之有萧本者复称皇太后之弟至是因士良以进遂发其事既而御史台奏推勘前坊节度使萧洪诈冒称皇太后亲弟事诏曰:萧洪起自细微恣为狡妄假我外家之族冒居元舅之尊累忝重官再叨雄镇作伪无状从古未闻不处极刑犹为宽典宜长流州百姓洪男恪女胥万缜徐国夫人女胥吕璋并决杖流岭南崖象等州洪至中路赐自尽。
萧本故福建人太后有真异母弟孱弱不能自理本知之就求得其内外族氏名讳上闻复有权幸交证之帝果不疑其诈以为赞善大夫。又诏赠其亡曾祖亻太保亡祖聪太傅亡父俊太师曾祖母陇西李氏晋国太夫人亡祖母吴兴姚氏楚国太夫人亡母陇西李氏凉国太夫人帝既斥萧洪而。又得萧本即谓其真旬月之内赐与巨万。
萧宏泉州晋江县民也。开成二年十月福建观察使唐扶差人押送宏并男大资称是国亲诏付御史台勘问御史台奏萧宏通款状诈认太后与节目不同诏令迎归本贯仍不用锢身皇太后少离本家不熟旧事故特宥宏之罪庶获本宗开成四年七月癸酉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上表其略曰:臣闻造伪以乱真者匹夫知之尚不可况天下皆知乎!执疏以为亲者在匹夫之家尚不可况处大国之朝乎!臣受国恩深奉公心切知有此危安敢不言伏惟皇帝陛下仁及万方孝敦九族而推心无党唯理是求微臣将以不避直词切论深事伏见金吾将军萧本称是皇太后亲弟受此官荣今諠然国都殆开藩府自上及下异口同音皆言萧宏是真而萧本为伪臣傍听众论遍察群情咸思发明以正名分今年二月萧宏忽投臣本道求臣上闻亦自言比者福建观察使唐扶及监军刘行立具审根源已曾论奏其时属萧本得为外戚来自左军台司既不敢研穷圣意遂勒还乡里自兹议论转益沸腾臣亦令赞问左军推论大体而士良推至公之道发不党之言盖萧本自度孤危妄者有凭恃伏以名居国舅位列朝行而真伪不分中外所耻切虑皇太后受此罔惑以有恩情。若含垢于一时终取笑于千古伏乞陛下起萧宏赴阙与本对推细穷根源以正真伪诏以御史中丞高元裕刑部侍郎孙简大理卿崔郇为三司使鞫萧本萧宏之狱十一月乙酉诏曰:恭惟皇太后族望远承齐梁之後侨寓流滞久在闽中庆灵锺集早归椒掖终鲜兄弟尝怀咨嗟朕自临御以来使遣寻访冀得诸舅以慰慈颜而奸滥之徒探我情抱因缘州里之近附会祖先之名觊幸我国恩假托我外戚萧洪之恶迹未远萧本之覆辙相寻宏之本末尤更乖戾三司推鞫曾无似是之踪宰臣参验甚见难容之状文款继入留中久之朕当侍膳之时颇有咨禀恭闻处分唯在真实丐沐坠桑既无可验凿空作伪岂得更容据其罪状合当极法尚为含忍投之荒徼凡百庶士宜体朕怀萧本今宜除名配流爱州萧弘配儋州萧本及弟侄男等凡六十并除名流於岭外家资田产并令没官前时萧洪诈称国舅凡十数年尚授旄钺宠贵崇极天下之人皆知其伪萧本因中尉仇士良为之助遂告洪之诈洪既流殛本骤历荣显曾未周岁众知本亦诈伪萧宏复告之帝命三司使对鞫得其情实故有是命本之罪名止於流窜时议以为贷法。
陈文巨泉州晋江人应乡贡明经伪称官阶哀帝二年招状罪款付南河府决重杖一顿处死。
後唐许光义自言礼部侍郎孟容之孙也。光义天初将同姓人谯县主簿名衔选授亳州蒙城簿累历州县职官。
萧康为考城县令同光二年康伪作嘉禾合穗勒停见任。
张德温陕州百姓也。德温诈称官付河南府处死。
张演河北转运司前行也。明宗长兴元年七月镇州奏演伪出宣头支钱三贯令外甥交领。又搜得蜡印一面。
周李知损为谏议大夫知损除名迎送沙门岛知损将行谓所亲曰:余尝遇善相者言我三逐之後当入居相位余自此而三矣。子姑待我後岁馀卒於海中其庸诞也。如此。
高绍基延州节度使高允权子也。允权卒绍基匿丧久之屡奏边事以要承袭朝廷初闻其丧即令六宅使张仁谦往巡捡绍基不能匿以十五日卒闻丘称前邢州观察推官广顺二年经中书乞官宰臣以此来除任邢州职事无此姓名面讯之占对失次送开封府鞫问所称职名及绯鱼并虚谬敕杖脊二十长流沙门岛历任官牒并毁之。
陈权前为泰州清水县令广顺二年追夺官牒仍长流房州以权居许州舞阳县与邻里署争地诈埋石为记及揩改契内文字既伏其罪故有是责。
李图广顺三年伪称莱州别驾配北海县重役。
◎总录部·餙非
夫言伪而辨虽口给之为能欲盖而彰固心劳而愈拙况夫学古从政委质自公固宜德以润身言以顾行改过不吝择善而从,岂有毁信废忠庸回慝不式典礼怠弃官司任长恶而靡悛但诡辞而自餙君子所以恶利口王者所以远佞人盖以是夫。
仲由字子路孔子弟子也。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孔子曰:贼夫人之子(子羔学未熟习而使为政所以为贼害)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後为学(言治民事神,於是而习文也。亦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疾其口给应遂已非而。又无实)。
冉求字子有为季氏宰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於孔子曰:季氏将有事於颛臾(颛臾伏羲之後风姓之国本鲁之当时臣属鲁季氏贪其土地将伐而取之冉有与季路为季氏臣来告孔子)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冉求为季氏宰相其室为之聚敛孔子疑求教之)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使主内祭蒙)。且在邦域之中矣。(鲁七百之封颛臾为附庸在其域中)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已属鲁为社稷之臣何用伐之焉)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谓冉有季路也。)皆不欲也。(归咎於季氏)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周任古之良史言当陈其才力度已所任以就其位不能则当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言辅相人者当能持危扶颠。若不能则当止)。且尔言过矣。虎兕出於柙龟玉毁於椟中是谁之过与(柙槛也。椟匮也。失虎毁玉,岂非典守之过邪)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於费(固谓城郭完坚兵甲利也。费季氏邑)今不取後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疾如汝之言)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舍其贪利之说而更作他辞是所疾也。)。
季子皋孔子弟子也。葬其妻犯人之禾(高子孟氏之邑成宰或氏季犯踬也。)申祥以告曰:请庾之(申祥子张子庾偿也。)子皋曰:孟氏不以是罪予(时借侈)朋友不以是弃予(言非人故)以吾为邑长於斯也。买道而葬後难继也。(恃宠虐民非也。)。
汉主父偃武帝时为中大夫尊立皇后及发燕王定国阴事偃有功焉大臣皆畏其口赂遗累千金,或谓偃曰:太横矣。主父曰:臣结游学四十馀年身不得遂(遂犹达也。)亲不以为子昆弟不收宾客弃我我死日久矣。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亨耳(五鼎食牛羊豕鱼麋也。诸侯五卿大夫三五鼎亨之谓按金之亨殊)吾日暮途远故倒行逆施之(莫言齿耳老也。倒行逆施谓不遵常礼所行也。)。
杨恽丞相敞子也。封平通侯为诸吏光禄勋坐事免为庶人恽既失爵位家居治产业起室宅以财自娱岁馀其友人安定太守西河孙会宗知略士也。与恽书谏戒之为言大臣废退当阖门惶惧为可怜之意(阖闭也。)不当治产业通宾客有称誉恽宰相子少显朝廷一朝晻昧语言见废内怀不服报会宗。《书》曰:恽材朽行秽文质无所底(底致也。音之礼反)幸赖先人馀业得备宿卫遭遇时变以获爵位终非其任卒与祸会足下哀其愚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殷勤甚厚然切恨足下不深惟其终始而猥随俗之毁誉也。言鄙陋之愚心。若逆指而文过默而息乎!恐违孔氏各言尔志之义後会有日食变驺马猥佐尚书告恽骄奢不悔过日食之咎此人所致章下尉按验得所与会宗书宣帝见而恶之廷尉当恽大逆无道要斩。
严延年字次卿为河南太守与京兆尹张敞善敞治虽严然尚颇有纵舍闻延年用刑刻急乃以书谕之曰:昔韩卢之取兔也。上观下获(书良犬之取兔仰观人主之意而获之谕不妄杀)不甚多杀愿次卿以缓诛罚思行此术延年报曰:河南天下喉咽二周馀氓(喉咽言其所在要犹人体之有喉咽也。二周东西周君国也。咽一千反)莠盛苗秽何可不锄也。(莠比所生也。苗粟苗也。莠音诱)自矜伐其能终不衰止。
原涉字巨先为谷口令後自劾去官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诸为气节者皆归慕之涉遂倾身与相待人无贤不肖阗门(阗字与宾字同音大千反)在所闾里尽满客或讥涉曰:子本吏二千石之世结自修以行丧推财礼让为名正复雠取仇得不失仁义何故遂自放纵为轻侠之徒应曰:子独不见家人寡妇邪始自约敕之时意乃慕宋伯姬及陈孝妇(伯姬鲁宣公女嫁於宋恭公恭公卒伯姬寡居至景公时伯姬之宫夜火左右曰:夫人少避火伯姬曰:妇人之义保傅不离夜不下堂遂见拾火而死陈孝妇者其夫当行戎属孝妇曰:幸有老母吾。若不来汝善养我母孝妇曰:诺夫果死孝妇养姑愈固其父母将取嫁故欲自杀父母惧而不取遂使养姑淮阳大守以闻朝廷高其义赐黄金四十斤复之终身号曰:孝妇)不幸壹为盗贼所污遂行氵失(失读曰)知其非礼然不能自还吾犹此矣。
晋邓粲长沙人少以高洁着名南阳刘ら之南郡刘尚公同志友善并不应州郡辟命荆州刺史桓冲卑辞厚礼请粲为别驾粲嘉其好贤乃起应召ら之尚公谓粲曰:卿道广学深众所推怀忽然改节诚失所望粲笑曰:足下可谓有志於隐而未知隐夫隐之为道朝亦可隐市亦可隐初在我不在於物尚公等无以难之然粲亦於此名誉减半矣。
宋周郎孝武时为庐陵内史郡後荒芜颇有野兽母薛氏欲见猎郎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绕烧郡廨郎悉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称疾去官追为州司所纠还都谢孝武曰:州司举臣愆失多有不允臣在郡虎食人虫鼠犯稼以此二事上负陛下帝变色曰:州司不允或可有之虫虎之灾宁关卿小物。
王字景文明帝时为安南将军江州刺史景文在江州不能洁已景文与帝幸臣王道隆。《书》曰:吾虽寡於行已庶不负心既愧殊效誓不上欺明主窃闻有为其贝锦者云:营生乃至巨万素无此能一旦忽致异术必非平理唯乞平心精捡。若此言不虚便宜肆诸市朝以正风俗脱其妄作当赐思罔昧之繇吾逾忝转深足以致谤念此惊惧何能自测区区所怀不愿望风容贷吾自子不作偷犹如不作贼故以密白想为申启。
北齐杜弼为中书军将军仪同窦泰搃戎西伐诏弼为泰监事及泰失利自杀弼与其从六人走还陕州刺史刘贵锁返晋阳高祖诘之曰:窦中尉此行吾前具有法用乃违吾语自取败亡尔何繇不一言谏争也。弼对曰:刀笔小生唯文墨薄技便宜之事议所不及高祖益怒赖房谟谏而获免焉左迁下灌镇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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