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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一事两面(10)



  (6)“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脂曰:“熙凤一干人。一段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爱,倏痛倏悲,缠绵不了。”“黄土陇头”:指荒野郊外,此处代指坟墓。“红灯帐底”和“卧鸳鸯”喻夫妻生活。在作品中凤姐在艺术上的真面目是古坟里富贵人家一个骷髅儿,今化作一位少妇,在艺术上如行云流水写于荣宁二府以喻事。故脂曰指凤姐。(对凤姐古坟骷髅的性质后有详解)


  (7)“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脂曰:“甄玉、贾玉一干人。”宝玉从出世(投胎入世)到他的终结,体现了以大观园为代表的事物发展过程。一些人不解作者塑造宝玉的目的,对宝玉人物最后的结局必定会不理解,用许多诽谤之言解之。李希凡先生说:“对于宝黛爱情悲剧肯定太多,批判过少……这一向是……资产阶级思想的一种顽强表现。”(《红楼梦?前言》)。又说:“《〈好了歌〉注》,充满了对贵族阶级兴衰……唯心主义的图解,实际上都烙印着曹雪芹的没落贵族立场。”(同上)。这是一种误读。当然:“展眼乞丐人皆谤”也是对人世间市侩哲学的讥讽之言。


  (8)“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脂曰:“一段石火光阴,悲喜不了。风露草霜,富贵嗜欲,贪婪不了。”“石火光阴”指作者通过通灵宝玉的投胎入世对人世间这段暂短过程的论述,从老庄思想而言,一切因因果果,都有它一定的客观规律,没有必要为之悲叹。


  (9)“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这都是作者用老庄哲学对事物的发展周而复始,登高必跌重;月圆则亏,水满则溢(《红楼梦》语)这种天道观和世界观的阐述。


  爱情论和考证派、索隐派,从作者家世和个别人个别家庭去论,很难自圆其说。


  (10)“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过去从考证和自传出发,从真人真事求实出发,对什么是“他乡”和“故乡”,不辨方向,堕入迷津。实质上这里的“他乡”和“故乡”,作者是以论述哲学之质而穿以艺术之锦衣绣带。


  “故乡”,指通过“通灵宝玉”的“引登彼岸”,劝导人们从现实社会中醒悟过来,去走向另一个理想的彼岸世界,即大观园。所谓的“故乡”即最后归宿地。“他乡”,即作者认为必然灭亡的那个现实的社会。从作者的哲学观而言,如果一个人像贾雨村那样死心塌地,所谓要“重整基业”——为挽回清王朝的衰落而尽心,就是将“他乡”认作“故乡”,认作自己人生的归宿地。这种人的想法是一种“甚荒唐”的想法。


  士隐和雨村不同,他对《好了歌》心有灵犀,故能解悟,并作仙人之梯航,随道士而去:“正烦烟火通青海,未用梯航致白环。”在作品中,士隐灵魂中仅存的一个粉妆玉琢的美点——英莲,经过坎坷人生的磨炼,最后进入了作者的真理世界,成为宝玉一流人物中的一分子,这就是后面我们所说的“士隐芳魂归武陵”,这就是士隐随和尚飘飘而隐入仙籍的艺术真谛。


  士隐其魂“红尘再到是金乡”,三生石上自然有情。在社会江河日下,人鬼颇同之境,作者以炼石之笔,巧作警世之文。而雨村此种丑类反其道而行之,这个末世幸运儿,风尘仆仆,靠“侥幸”爬上新太爷位置,穿戴上乌帽猩袍。此余孽蠹虫:“貌似有才,性实狡猾”,“虽有十分惭愧”,“面上却全无一点怨色,仍是嘻笑自若。”——作者塑造雨村的目的,是作为贾政这类上层儒者人物的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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