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国学七修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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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 辩证类

 

  比干墓字

  比干墓在衞辉府汲县西北十五里。旧府志云。墓前有殷比干墓四字。石断字缺。世以为孔子书。谅今亡矣。见旧搨本。体势与周穆王吉日癸巳类。虽非先圣所书。谅为古笔无疑。秦观以为唐人书。《丹铅续论》以陶潜有赞曰。夫子戾止。爰诏作铭。似又不是而实夫子者也。但陶集未见其赞。谅升庵不谬。其先圣所篆比干墓铜盘铭。开元中固已为耕者所得。不传矣。此外再不闻墓前有何古刻。《续博物志》又云。墓前有隶刻商大夫比干之墓七字。意此汉以下之刻欤。故宋李石言之也。昨得本朝所缉《比干录》读之。又缺此隶字。不识录之者之未全。抑李石之谬记也。且铜盘铭。《啸堂集古录》并汝帖所摹刻者迥有不同。证以三代款识。秦汉碑刻。则啸堂尚似。而旧体亦未可必也。若今所传。差识左右字本。尤为可笑。因摹三篆于左。以献博古君子。

  (图略)

  啸堂集古录铜盘铭

  (图略)

  汝帖铜盘铭  【释同前】

  (图略)

  锺馗

  锺馗起於明皇之梦。唐逸史所载也。予尝读《北史》。有尧暄本名锺葵。字辟邪。意葵字传讹。而捉鬼事起於字也。昨见《宣和画谱》释道门云。六朝古碣得於墟墓间者。上有锺馗字。似非开元时也。按此正合其时。葵字之讹。恐如薛仁贵碑。实名礼。而传写之谬。又如十八学士之类欤。存疑以俟博古。

  格古要论当再增考

  《格古要论》一书。洪武间创於云间曹明仲。天顺间增於吉水王功载。考收似亦博矣。偶尔检阅。不无沧海遗珠之叹。若琴论後当入古笙管。《淳化帖》後当收谱系一卷。珍宝门欠楚母绿圣铁。异石类欠大理仙姑。异木欠伽蓝香。古铜中欠古镜布刀等钱。杂考欠刚卯。纸论欠藏经笺。且珍宝後当设一羽皮。如狐貉、孔雀、翡翠、豹兕之类。而文房门岂可不论宋元书刻。至於博古图中之器。各省志内之刻。又一考之。必尤有所增也。

  偻罗

  俗云偻罗。演义谓干办集事之称。《海篇》训罗字曰健而不德。据是二说。皆狡猾能事意也。然未见其出处。昨读《五代史刘铢传》。有曰。诸君可谓偻罗儿。则知来亦远矣。

  轮扁管仲

  《庄子》载。齐桓公读书堂上。轮扁释椎凿问公曰。所读何言。公曰。圣人之言。扁曰。古人糟粕耳。公曰。轮人安得议乎。有说生。无说死。扁曰。以臣事观之。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手而应之心。口不能言。古之人死矣。君所读者。糟粕耳。又《韩诗外传》载。楚成王读书殿上。轮扁作而问曰。君所读何书。成王曰。先圣之书。扁曰。以臣轮言之。规为圆。矩为方。此可付乎子孙。若夫合三木而为一。应乎心。动乎体。不可得而传也。则凡所传。糟粕耳。然二文不同。而义则一。但楚成、齐桓。未知孰是。予意《庄子》尚近。韩则汉人也。管仲寝疾。桓公往问之曰。仲父疾甚矣。不幸不起。政将安移之。管仲未对。桓公曰。鲍叔何如云云。尽。管仲遂卒。此《管子书之言也。刘向《说苑》又曰。鲍叔死。管仲举上袵而哭之。泣如雨下。从者曰。非君臣父子也。仲曰。非子所知。以《管子》所载。则鲍叔死在仲後。而《说苑》又言鲍叔前死矣。予意尚当从《管子》。盖刘向传闻之言也。

  三杰四杰

  世知张良、萧、韩为三杰。而不知唐丞相宋璟、张说、太子少傅源乾曜。同日拜官。明皇赐三杰诗。时号三杰。宋程颢为鄠县簿。张山甫为武功簿。朱光庭为万年簿。关中号为三杰。世知王、杨、卢、骆为四杰。而不知宋之韩、范、富、欧。亦号四杰。 【见《范文正集序》。】

  圣贤须目

  国朝何侍郎孟春《余冬序录》载。黄伯固曰。偶考圣像无髯。惟宗庙小影为真。又引《孔丛子》云。先君无须髯。而天下王侯不以此少其敬。予尝读其书。文非此意。而伯固之言不知何在。但孔谱中吾夫子四十二表形容尽矣。须多如此。而独不言者。得无疑乎。或伯固之言有据也。又读朱子文集。见其答林德夫、刘季章等书云。今左目已不可治。又颇侵右目矣。又曰。左目已盲。右目亦渐昏数日矣。纷纷言左目失明处多也。今年谱但言有足疾而不言目疾。此诚阙典也。大圣贤之仪形。宁有不知可以想像之耶。至於建中靖国间。例复旧官。山谷有诗十首。其一为东坡云。阳城论事盖当世。陆贽草诏倾诸公。翰林若要真学士。唤取儋州颓鬓翁。则知坡老无鬓发矣。又其妹戏坡曰。欲扣齿牙无处觅。只闻毛里有声传。则多须矣。因亦附记耳。

  郭张不当录

  滁阳王之子某。虽同太祖取和州而战没。张天佑亦同太祖取和阳、太平。分筑其城。败元太子、平章等。然彼时滁阳尚在为主。事属滁阳。郭、张并我太祖。不过俱在其麾下耳。二人无一事曾受命於太祖也。何可入《功臣录》中。

  乌尨

  诗曰。无感我帨兮。无使尨 【音忙。〔『音忙』两字原脱。据明本补〕 】 也吠。《尔雅》曰。尨。狗也。然尨字今俗读龙字。非也。唐武后时。药王韦善俊有犬名乌尨。盖黑狗也。元稹、韩致光诗皆有乌尨语。今人以张然杀奴事。得犬之力。遂以拜犬为乌龙。即写龙字。尤可笑。 【明本作『尤可笑可笑』】

  懛子秋风

  苏杭呼痴人为懛 【歹读平声】 子。累见人又或书獃、騃 【音呆】 二字。虽知书如杭徐伯龄。亦以懛字为是。予考《玉篇》众书。无懛、獃二字。独騃字《说文》云。马行仡。而《韵会》云。病也。痴也。凡痴騃字皆作騃。独《海篇》载懛、獃二字。亦曰义同騃字。是知懛、獃皆俗字也。尝闻小儿云。阿懛。雨落走进屋里来。又读程泰之《演繁露》。郑獬字毅夫。守江陵。作《楚乐亭记》。有颂云。我是苏州监本獃。与爷祝寿献棺材。近来髣髴知人事。雨落还归屋里来。又知亦有来历。又俗以干人云打秋风。予累思不得其义。偶於友人处见米芾札有此二字。风乃丰熟之丰。然後知二字有理。而来历亦远。

  世说新语记事多谬

  苏峻之乱。因庾亮轻下诏徵之。既而下石头。朝廷倾覆。亮奔温峤。峤劝亮见陶侃。盖时起义兵。而众推侃为盟主也。侃意正欲诛亮以谢天下。亮犹豫不敢。此事重出。其一曰。温云。溪狗我所悉知。卿但见之。因而陶见庾貌丰姿神爽。遂改观。欢宴终日。一曰。卿但遥拜。保无他也。陶见之。不觉释然。殊不思陶乃尚事功而厌清谈。饮有限而鄙时流者。岂丰姿神爽使能改欲诛之意。且得欢宴终日耶。又使遥拜保无他。亮亦天子以下一人。此言轻可语之耶。陶传自云。庾诣拜谢。陶曰。元规乃拜士行耶。此足以见其实也。况二条自相矛盾。若望蔡是谢琰居官地名。注 【明本作『着』】 为琰之小字。琰之小字末婢也。王敦与钱凤谋逆。夜为王允之所闻。允之吐被酣睡。记为王右军者。纷纷不一。又如刘尹抚王长史背曰。阿奴比丞相。但有都长。王长史酒酣起舞。刘尹曰。阿奴。今日不复减向子期。文俱重出。此类尤甚。但此书以清谈奇谑高尚颖敏之事为主。故多取於晋者。似不作可也。

  四皓考

  按《陈留志》云。东园公姓唐。名秉。字宣明。襄邑人。常居园中。因以为号。夏黄公姓崔。名广。字少通。齐人。隐居夏里修道。故号夏黄公。角里先生。河内轵人。泰伯之後。姓周。名术。字元道。号曰霸上先生。却欠绮里季。皇甫谧《高士传》载。绮里季姓朱。名晖。字文季。四人详矣。然《索隐》亦引《陈留志》。则园公又欠名。黄公更廓曰广。《鄞志》又以黄公姓黄。《苏州志》又载角里先生宅在太湖中。今包山有角里村。是其处也。予以《索隐》既引《陈留志》欠园公之名。失写也。廓与广同姓黄。非崔。文义顺也。角里既称泰伯之後。必苏人。或寓居於轵也。或者又疑此四人为无有。以其能隐於秦者。汉初一书即肯来耶。是张良假之者也。後不言之可知矣。予又意不应各书详载如此。而《齐东野语》复辨如彼。《东观余论》又辨园当作圈最详。则尚当有之也。又北齐徐伯珍弟兄四人。白首相对。亦号四皓。

  船

  舟之名多矣。未闻有舟之神名。梁简文《船神记》谓。名鸿耳。《北户录》又呼为孟公、孟姥。古有辑濯丞印。辑濯。舟官名。

  汉字会意错

  郑重。《王莽传》非皇天所以郑重降符云。意犹言频烦。世以尊重会之。偃蹇。相如《子虚赋》掉指挢以偃蹇兮。注曰。委曲貌。世以不得意会之。皆误矣。乾没。《张汤传》始为小吏乾没。师古曰。乾音干。遂以财货干人而没之。又以干心没入官也。殊不知射利成败。故如淳曰。豫居物以待之。得利为乾。失利为没也。阴重。《周仁传》其人阴重不泄。谓暗密性重而不泄人言。或以为阴囊重大而不泄。可笑可笑。

  谚语解

  (扌兜) 【音兜】 踏。取桔橰取水之义。上以手(扌兜)而入。下以脚踏而出。谓其辗转不散乱也。借人之难理会意。邋 【音腊】 遢。 【音塔。】 《海篇》云。行歪貌。借为人鄙猥糊涂意也。(鑫车) 【歇字平声】(轰金) 【音遮】 二字。虽《海篇》亦不载。今《俗字集》上有之。谓作事轩昂太过之意。予有杂字一册。乃宋刻也。似此等语皆出宋时。故《山谷集》中有(隹大)、 【音烈。】 (士吴)、 【音挈。】(□若)、 【拿。读上声。】 苴、 【音鮓。】 傝、 【音塔。】 (左仃去丁右上夭下韭)、 【音靸。】 铳、 【充仲反。】(□雷) 【蒲迸反】 等字。多谓蜀语也。义皆如今时之解。伹、傝、(左仃去丁右上夭下韭)。谓物不蠲也。《海篇》亦曰。恶也。不知何意。措大为秀才者。以其举措大道也。

  销金锅

  吾杭西湖盛起於唐。至南宋建都。则游人仕女。画舫笙歌。日费万金。盛之至矣。时人目为销金锅。相传到今。然未见其出处也。昨见《一竹枝词》。乃元人上饶熊进德所作。乃知果有此语。词云。销金锅边玛瑙坡。争似侬家春最多。蝴蝶满园飞不去。好花红到剪春罗。

  铜柱考

  铜柱。汉马援所立。在交趾。闻今石培其下。唐《南蛮传》云。明皇时诏何履光定南诏。取安宁城及盐井。复立马援铜柱。又史云。元和中。马总为安南都护。又建二铜柱於故处。着唐德以表伏波之裔。《五代史》云。天福间。楚马希范平羣蛮。自谓伏波之後。立铜柱於溪州。共四次也。《太平御览》俞益期牋曰。马文渊昔立铜柱於林邑。遗兵数十。号曰马流。今柱没海中。赖此民以识故处。 【《水经注》同。】 据此。则今所有。必何履光、马总者也。故云复立故处。希范者。又在溪州矣。若今大理府者。乃铁柱也。每岁民帖金以邀福。故似铜。此蒙氏所立。又尝闻有谶云。铜柱折。交人灭。此必指伏波所立之地耳。

  诗文托名

  昔宋太史景濂辨廉仁公勤四箴。乃王迈实之之作。但西山爱此四铭。特揭座右。自赵松雪误言为西山之作。世遂成讹也。辩证甚悉。今《西山集》第二十卷中。果自言其所以。奈何一讹之後。虽名人学士。不复知也。如杜律虞注。乃元季京口进士张伯诚所注。今山西所刻七言注解。黄海亭後跋。已悉之矣。《剪灯新话》乃杨廉夫所着。惟後《秋香亭记》。乃瞿宗吉撰也。观其词气不类可知矣。《香奁集》鄙亵者非杨廉夫。乃韩致光之诗。然三者非欲借重於人。则一时刊误。亦到今尚有未知者。

  堂帽唐祭

  今之纱帽。即唐之软巾。朝制但用硬盔列於庙堂。谓之堂帽。对私小而言。非唐帽也。唐则称巾耳。宗庙之路曰唐。谓设祭於庙之中道。故云唐祭。非堂祭也。

  夫子貌似阳虎

  子畏于匡。注以貌似阳虎。欠注貌之所以似者。夫子如蒙魌。 【乾隆本作『倛』。据明本改。下同】 虎亦如蒙魌故也。纬书以为非貌似阳虎。阳虎家臣颜高。後为孔子弟子。因御车於前。匡人见而欲诛之。恐非也。

  孔溪不知诗义

  庆历中。西师未解。晏元献大雪会饮。欧文忠席上有须怜铁甲冷彻骨。四十余万屯边兵之诗。《孔溪谈苑》以为似寻闹也。且引韩昌黎《赴燕裴度》诗为证。殊不知韩诗亦有讽意。如曰园林穷胜事。钟鼓乐清时。正见清时乃可穷胜事也。又如白乐天雪讌有岂知阌乡狱。中有冻死囚。杜子美《云安陪诸公宴》有万国皆戎马。酣歌泪欲垂。皆具乐以天下之情。是孔溪不知作诗之义也。

  东窗事犯

  岳武穆戏文。何立闹酆都。世皆以为假设之事。乃为武穆泄冤也。予尝见元之平阳孔文仲有《东窗事犯乐府》。杭之金人杰有《东窗事犯》小说。庐陵张光弼有《蓑衣仙》诗。乐府小说。不能记忆矣。与今所传大略相似。张诗有引云。宋押衙何立。秦太师差往东南第一峯勾干。恍惚人引至阴司。见秦对岳事。令归吿夫人东窗事犯矣。复命後。因即弃官学道。蜕骨今在苏州玄妙观。为蓑衣仙也。据此。数人实有是事可知矣。否则。何铸子孙世为青盲。而罗汝楫之子。鄂州一拜岳庙。即不起。岂非其证欤。洋洋赫赫。如此大事。果无报欤。若《夷坚志》载何仙无押衙之说。恐或遗之也。

  三国宋江演义

  《三国》、《宋江》二书。乃杭人罗本贯中所编。予意旧必有本。故曰编。《宋江》又曰钱塘施耐庵的本。昨於旧书肆中得抄本《录鬼簿》。乃元大梁锺继先作。载元、宋传记之名。而於二书之事尤多。据此尤 【『尤』字据明本补】 见原亦有迹。因而增益编成之耳。

  秦汉书多同

  《孟子》所书。齐景公问於晏子曰。吾欲观於转附朝儛。遵海而南。放於琅邪。吾何修而可以比於先王观也。晏子对曰。天子诸侯无非事者。春省耕而补不足。秋省歛而助不给。今也不然。师行而粮食。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亡。先王无流连之乐。荒亡之行。景公说。大戒於国。《管子》内言戒篇曰。威公将东游。问於管仲曰。我游犹轴转斛。南至琅邪。司马曰。亦先王之游已。何谓也。对曰。先王之游也。春出。原农事之不本者。谓之游。秋出。补人之不足者。谓之夕。夫师行而粮食其民者谓之亡。从乐而不反者谓之荒。先王有游夕之业於民。无荒亡之行於身。威公退。再拜命曰。宝法。洪容斋读而疑之。以管氏既自为书。必不误也。何二子之语相似。因而载之三笔。欲细考也。元人郑元佑以贾谊《新书》多同《大戴》之篇。意古或有是言。予尝记忆所知者。《荀子》劝学篇与《大戴》之劝学前面俱同。或句有先後。字有多寡。乃《大戴》刊误也。《礼论》与《史记礼书》後段同。《乐论》与《乐记》互有详略。内中《三年》问即《礼记》之所载也。《哀公篇》前半段即《大戴》哀公五义章也。《大戴》三本一篇。是截《荀子·礼论》中之一段天地者生之本也五百言。而《史记》又截五百言之後礼岂不至哉以下作自已极言礼之损益。为礼书之结。《礼经·聘义》後。子贡问比德於王一段。亦《荀子》之所有。《礼》有《礼运》。《家语》亦有之。始则俱同。而中後则未详於《礼》也。《大戴·曾子大孝》篇。与《小戴·祭义》同。《礼察篇》与《小戴·经解篇》同。且又重出於贾谊《治安策》。《文王官人篇》与《汲冢周书·官人解》相出入。《新书·保传》前一段千六百言。无一字之不同《大戴》。中则《大戴》增益三公、三少之事。末段胎教几二千言。又无也。但其中《大戴》说巾车之处。《新书》却说悬弧之礼。此则不同也。然《大戴》总为一篇。而《新书》各条分之。《家语·执辔篇》言人物之生数一段。又与《鸿烈解·地形训》。《大戴·易本命》数百言相同。《列子·黄帝篇》言海上之人好鸥一段。与《吕览·精喻篇》海上之人好蜻者全类。《战国策》楚宣王与羣臣问答狐假虎威一事。与《新序》并同。但其後二十余言不同。二者所同。皆不下二百余言。予尝反覆思维。岂着书者故剽窃耶。抑传记者或不真耶。非也。二戴之於《礼记》。彼此明取删削。定为礼经。其余立言之士。皆贤圣之流。一时义理所同。彼此先後传闻。其书原无刻本。故於立言之时。因其事理之同。遂取人之善以为善。或呈之於君父。或成之为私书。未必欲布之人人也。後世各得而传焉。遂见其同似。於诸子百家偶有数句数百言之同者。正是如此耳。此又不能尽述。

  黄陵琴济渎物

  四川黄陵庙有一琴。殆如朽木。匣於神前。传以为鲁般所造。人以一指扶之。辄能自行。表侄许郎中云。此即运瓶之术。盖道流假此以神施舍耳。理或然也。河南济渎庙神。人有假贷货帛财物者。随祷即出水面。予家曾亲得之。如期还纳。复沉於水。灵异甚验也。昨见《都公谭纂》云。乃伏机耳。洪武间。山西张姓者曾仿其制为之。以为客翫。是亦巧术者作以显神。传流至今耳。予思二事诚为有理。怪者有之。不常也。今久而能然。岂非其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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